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用再说了,两位阁老的后事由我们处理,你现在带着他离开,马上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吼完,林天河不再理会二人,转身进入看护室,等他背影消失,杨尧抹了一把冷汗,冲云泉冷声道:“小子,算你走运,走吧!”
出来后,云泉上车一看,惊讶的大张嘴巴,他看到车座后排竟然是煌倪和唐灵心。
“副尊者,这小子什么意思?”押送人员心知自己的任务,看到又上了一人,便疑惑的问道。
杨尧阴险的看着云泉,冲司机应道。
“没事,任务有变,临时加个人!”
一听这话,云泉当即明白,杨尧这是借职权来报刚才的私仇,这个阴险的杂碎,如此狡诈,不过云泉稍加思索,便冷静下来,随后一行人驾车离开。
顺着山道小路走了三天,小毛倒无所谓,戒贪还好,倒是的毅潇臣有些扛不住。
停下脚步坐在路边的大青石上,毅潇臣看了看自己的脚脖子,火气大的能烤熟鸭子。
“再忍忍,这么一点人间苦就受不了,到时我师兄就算出手帮你消除阴邪之气,你也忍受不下那个痛苦。”
戒贪扇着蒲扇大手开口道。
无奈之下,毅潇臣只能起身继续走,两个小时后,三人走出林子,来到公路边,实在不想走的毅潇臣打算搭顺风车。
说来也巧,这没等几分钟,一辆小皮卡从远处驶来,看到车,毅潇臣立马跑到路当间挥手拦截,车主却踩着油门轰过来,眼瞅形势不对,毅潇臣还不自主闪开,戒贪只能伸手拉了毅潇臣一把,将他救下。
摔到在地的毅潇臣看着远去的小皮卡气的直冒火,愤怒中,深封体内的欲恶夹杂着阴邪之力快往外冲击,瞬间,毅潇臣被那股煞气击的心魂欲裂,几欲大叫。
“南无阿弥佗佛,气从怒来,怒从恶生,恶源自于心,毅娃子,你忘记我说的话了?”
戒贪沉重稳如钟鸣的诵音传来时,毅潇臣猛然一惊,回过神来,随后他阴着脸色低头看了看手臂,青灰色的纹落竟然稍微浮现出一些。
“呼…”
重重吐出一口浊气,毅潇臣心底的火气才慢慢散去。戒贪看着这个被命运耍弄的人,心中油生出一丝困惑,这样一个时时刻刻压抑自己心性的刚毅之人难道会成为那副虚幻景象里的妖孽么?他不相信,或者说他不知道!
从地上爬起来,毅潇臣再次站到路当间拦车,看着他执拗的表现,戒贪笑呵呵道:“毅娃子,人有善有恶,善者,心相所驱,你不求,它自会来,恶者,心相所使,你不要,它依然来,放下心里的浊根,该有的,自会有!”
可是毅潇臣不过是二十多岁的青年,这般深厚的道理他一时也闹不明白,直到数十年后,经历了无数惨痛得失,他才明白今日这个大和尚的心念纯真。
接下来,毅潇臣被六辆车挂到一旁,直到第七辆主动停下,他才开口道:“大师傅,咱们上车吧!”
坐在面包车后面,两箱小鸡仔唧唧叫着,车主于二是个四十来岁的大叔,今日到镇上买鸡仔。回来路上看到一名小青年的冒死拦车法,只好停下搭载,他转头看了三人一眼,开口道:“小老弟,不是大哥说你,你这拦车法也就我敢给你停,换了别人,宁愿撞你都不让你搭车!”
第一百零七章孽瞳出现?()
听到这话,毅潇臣十分不解:“大叔,为什么不敢停下?”
“你挡在路当间,谁知道你是不是拦路抢劫的,也亏得我没啥值钱玩意儿,不然我还真不给你停!”
对于这个理由,毅潇臣没在说什么,戒贪倒是冲老于笑着道了声谢,随后
俩小时后,老于到家了,从车上下来,天已经擦黑,老于好客,冲三人道:“虽说你们搭我的车,可是我这废话多的连自己都惊讶,也是你们耐性好,换了别人,早让我住嘴,这天色也不早了,再往前走可就没歇脚的地,要么在我这呆一晚,明早你们搭过路车走?”
毅潇臣真有些厌烦这个话多的老家伙,只是戒贪先他一步开口:“那就多谢了!”
听此,老于笑着摆摆手。“没啥,既然这样,你们就去东院住,晚会儿做好饭我叫你们!”
来到东院,毅潇臣心里有些焦躁,每逢此时,戒贪都会告诫道:“心静,一切都静了…”只是毅潇臣似乎按捺不住那份心性。
“大师傅,不知怎的?我感觉很不舒畅。”
面对毅潇臣稍有变化的神色,戒贪心下警觉起来,他道一声阿弥陀佛,走出院子,向四处望去,还别说,这镇子真有些异样之处。
“怪哉,怪哉!”
戒贪自言自语道,毅潇臣跟出来后,看着灰暗下来的天色,随着一道灵思闪过,毅潇臣只感觉心底蹿出一股炙热的力量,直逼天灵盖,刹那间,他的眼睛由黑变红,几欲滴血。身旁,戒贪也被毅潇臣的变化惊了一跳。
以红瞳之眼看去,毅潇臣似乎进到了雾霭的世界,面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而戒贪却身散金色灵光,一尊耀眼的佛立于他的身后。
“收!”
一声低呵,毅潇臣只感觉眉心一痛,奇怪的景象全然消失,等到火辣辣的感觉稍微褪去些,他才睁开满是血泪的眼睛。
戒贪长出一口气,淡然道:“毅娃子,你这情况何时出现过?”
毅潇臣想了想,回话:“刚刚碰到那个神秘的老者之后,在车站、看守所出现过。”
“看到了什么?”
“将死之景!”
“原来如此!”戒贪心下已近明白,对他们佛家而言,这叫孽瞳,能看透人死之前的惨像,只是他不清楚这个身装邪恶的人为何会有这种眼睛。
“大师傅,我感觉不对劲,这里有声音,它们在我脑子里…”听到这话,戒贪猛然回过神来。“闹不好有人在用生命作引,强制引出毅潇臣身体内所有的阴邪,或许孽瞳也是这般所为!”
“快进屋!”
戒贪心有慌乱,他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刻意招引人心底的罪恶邪念,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到底是心性如何肮脏的人才会干的!
“毅娃子,忍着,尘世苦悲善恶无穷无尽,只要心散无忧,这些都不会动摇你的根本…”随着戒贪低沉浑厚的诵经之音响起,佛语的力量快环绕毅潇臣散溢黑气的躯体,让他沉沉睡去。
“该死!”
上官季风怒骂一声,一脚将身前的阁众踹飞。
“阁老,这定是一个道法高深的人在跟我们作对。”副尊者诸遂开口道。
这几日,为了追查旱魃无辜散魂的原因,上官季风将收回来的尸体进行检验,在周海的尸体中,他们现一丝细微的死气,这死气与旱魃尸有微小至极的联系,为了重新引出残魂,上官季风设下阴魂大阵,由三十六名阁众共同起阵,以十五名死刑犯的生命做引子,势要找出毅潇臣所在。
就在刚才,旱魃尸突然有复苏迹象,大量的死气瞬间集聚,上官季风知道残魂相系,留在毅潇臣体内的残魂生共鸣,若按此追踪,不出三刻,必能找到毅姓小子,只是一股浑厚的压制力量凭空而降,直接将死气驱散,连带着再次断开魂引。
“诸遂,整个川蜀大地,你的调查进行如何?到底还有那些隐士道者未曾言明不插手此事?”
对于问话,诸遂暗自思量片刻,回话:“阁老,明面上没有,但是根据我们这些年的监察,暗地里有个四五家一直拒绝与我们和谐相处的约定!”
“那几家?”
“峨眉通明观,清遥道长,青城山,青林寺,戒心大师,雨欣湖,丘楚上…”
听完这些名字,上官季风怒色满面。
“一群逍遥自在的老东西,真以为四大皆空,无为而活,全都是虚伪的小人,传令下去,严密监视他们,只要他们敢有一丝异动,立刻铲除,不管上面那些人如何平衡,我是不会留下这些深海蛟龙。”
晚饭前,毅潇臣从昏睡中醒来。旁边的桌子上,老于和戒贪二人喝着小酒,吃着炖鸡,那副怡然自得的模样让人实在羡慕。
“我说大师,你好歹也是个和尚,怎么不忌嘴啊,这要是让佛祖知道了,还不惩罚你?”老于笑呵呵的说。
戒贪喝了一杯酒,潇洒的应付着:“佛祖心里有数,我这是戒的人,像酒、肉这些东西,都是身外俗物,穿肠而后,不留于心,反倒是现在街面上那些假和尚,一个个道貌岸然,四大皆空,暗地里就似茅坑里的臭蛆,肮脏不已!”
“你们这些出家人,一个个都是满肚子歪理,我不跟你整,反正你们愿意听我说话,来,我敬你一杯!”老于起身给戒贪满上,杯子一碰,二两黄酒又下肚了。
毅潇臣起身来到桌子边,由于饿的慌,他拿起筷子就开始扒拉饭,老于笑着说:“小老弟,你们兄弟俩还真是奇怪,你把贪睡,醒了就吃,这还算正常,可是他怎么一口水也不进?”
“老于,来,继续喝!”
戒贪一插嘴,把老于的注意力转开,毅潇臣看着身后,小毛靠在躺椅上晃动着,一副死呆的模样,他的心咯噔一下,燃起数分躁动,结果戒贪那筷子打在他手上。
“静心,吃饭!”
第一百零八章张老三的孽缘()
晚饭过后,老于和戒贪搬个小马扎坐在门口侃大山,毅潇臣跟小毛坐在屋里,透过窗户,戒贪爽朗的笑声时不时传来,这让毅潇臣心生羡慕,什么时候自己能像戒贪那样无忧虑,无所得。
正说着,一个四十来岁的汉子从外面进来。
“老于,我托你买的东西带回来没?”
邻居张老三穿着小布衫提拉着拖鞋走进来,喝的有些晕乎的老于一愣,癔症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张老三拖他买了二斤鹿茸给他家小儿子补身体。
“老哥,不好意思,晚上喝了点酒,把这事给忘了。”
说着,老于进屋去给张老三那东西。
从张老三进来起,毅潇臣就一直盯着他,透过散溢出来的阴魂气力去感受,张老三好像被一道薄薄的雾气蒙着一样,忽然,他感觉被一道目光所注视,转头看去,戒贪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而张老三很局促的冲戒贪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让后老老实实的坐在小马扎上等老于拿东西。
“看到什么了?”
不知何时,戒贪已经进屋来,他冲毅潇臣问道。
“那个人好像被迷雾罩着,冷的很!”
对于这个回答,戒贪摇摇头。
“毅娃子,尘世间的事不要用眼去看,要用心,对你而言,那个人只是有些奇怪,甚至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怪异,可是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
毅潇臣摇摇头。
“我看了缘,一份带有沉重哀愁的孽缘。”
听着似懂非懂的话,毅潇臣不再搭话,就那么静静观张老三。
老于从屋里拎了两大包东西递给张老三。
“老哥,二斤长白山鹿茸,你给我的钱还余三百,给你!”
“不了,你拿着吧,我先回去了!”
说完,张老三转身离开,老于坐下后,戒贪笑着问:“老哥哥,这鹿茸大补之物,城市多用于老者养生之用,这村镇富户不多,张老哥看着也不像什么大户人家!他买这东西作何用处?”
“大师傅你有所不知,这张老三是我们小镇上一家农户,穷的很,这鹿茸是他省吃俭用给家里小儿子补身体用的!”
“补身体?孩子用鹿茸补,可是越补越虚啊!”
“谁说不是呢?去年开始,张老三的儿子得了场大病,从那往后,这崽子虚的跟小鸡仔似的,后来不知道张老三从那听了一个云游道士的话,说他儿子根虚,阴气重,得用刚烈之物补补,好升心火,从那以后,这老家伙每次趁我进城时都会托我买些。”
听到这些,毅潇臣心底不知为何生出一丝异样,这张老三的儿子恐怕不是命根虚的缘故,戒贪也看穿了我的心思,他琢磨了片刻,起身道:“老哥哥,我是酒肉和尚不假,但我也略懂医术,既然碰上了这人,那按我们佛家的话就是缘到需解,天色还早,要么你带我去看看?”
“真的假的,大师傅,酒你喝,肉你吃,咱老弟不说啥,只是救人治病,这可不是瞎胡闹!”老于一脸不信的样子。
最后毅潇臣站出来开口:“大叔,真的,要是不信,咱们去了不就知道了?”
来到张老三家,进门前,戒贪低声对毅潇臣说了一句:“娃子,你虽阴气蚀体,但善念依存,缘自来,孽自去,把握好每一条道才是你的归宿,既然你能感觉出这户主家有所不对劲,你就应该尽力而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