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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毅娃子,万不可被污秽之念侵入心魂!”
对于毅潇臣的变化,戒贪心急不已,好不容易才把毅潇臣的一切杂念阴邪精气封压下去,这么下去,毅潇臣迟早会陷入妖魔道。
“呼”
毅潇臣微张嘴巴,两颗白亮的犬牙微微凸出唇角,数道青灰的火环悬浮于四周,虚无缥缈的左臂就像一团云雾,看似爪型初现,但是那般薄弱的好似一口气息就可将其吹散!
“阴阳双灵体!”清遥尖声细语,那般妩媚之意实在让人心生作呕,他上下打量毅潇臣,跟着凸步急上,枯干的老手陡然自长袖中抽出一道灵符,呼的一刹,灵符燃起青蓝色的火焰,清遥掌心发力,符火飞来,只是毅潇臣不躲不闪,看似刺眼的符火竟然在他身前一尺之处消散。
几步外,面对化身后的毅潇臣,戒贪心急,他一把扯下粗大的佛链,右手结印,跟着冲毅潇臣奔来,毅潇臣觉察到身后的风声,纵深一跃,想要躲开,但是戒贪已将佛链抛出,禁锢下毅潇臣,跟着戒贪一掌打来,想要封印毅潇臣的阴邪之力,不成想毅潇臣反身一挣,浑厚的死气将戒贪震出数步。
看着眼前的大和尚,毅潇臣混杂的灵识一阵动荡,他本意并不想伤害戒贪,但是邪性驱使,他已无法控制自己,在二人纠缠之时,被侵占身躯灵识的清遥冲向戒贪,锋利枯干的老手从身后锁住戒贪的臂膀,一道白光闪过,戒贪的臂膀溅出一道血线。
充满佛缘精气之力的血液溅在清遥身上,瞬间,以血液为媒介,戒贪的佛缘精气被清遥的阴寒气息侵蚀,不消片刻,戒贪脸色煞白,摊到在一旁,他想要起身以定心魂,奈何清遥的阴气实在厉害。
“老秃驴,这就是你多管闲事的下场!”
清遥细声大骂,跟着就要上前来了结戒贪,但是他忘却身旁还有一尊更强大的阴邪之人毅潇臣。
毅潇臣血泪流淌不止,越发苍白的肤色彰显出深重的青黑纹落,心台之上,噬魂妖疯狂的吞噬着深陷虚无境内的魃灵之气,那无尽的残念让它几欲弑主,只是毅潇臣至善灵根的虽然泯灭,但是那散落在心魂内的灵气越不是轻易能够驱散的。
“啊”
毅潇臣怒吼一声,邪气骤然暴涨,无形之中,这股威势竟然将洞壁震出数道裂痕,而这裂痕顺着气势冲击不断延伸,一只冲到石门前才停下,石门上,厚重的青苔腐朽之迹也随之脱落,漏出它原本的面貌。
感受到毅潇臣邪气的冲击,清遥浑身一颤,他乌黑的牟子散射出不可置信的光芒。
“不可能,自大涅消散之时,已经没有真正的铸命师现世,绝不能?”那尖利的声音充满无尽的惶恐,清遥连连后撤,慌乱之中,侵占他心魂的羽儿残魂竟然有脱体之像。
“你到底是是谁?傲世?毅氏?还是嬴世?”
不待他啰嗦完,毅潇臣飞身扑上,瞬间,浑厚的阴邪死气将二人笼罩在内,紧跟着,羽儿残魂迸发出凄惨的叫声,当这缕执念疯狂的残魂被毅潇臣吞噬殆尽后,清遥的灵识才逐渐苏醒,只是油尽灯枯,树死根亡,清遥即便恢复意识,也没有活下去的机会了。
看着眼前的毅潇臣,清遥眼中满是愤恨“你为何要杀了她”
当心魂逐渐平静下来,毅潇臣散去双灵,缠绕在身体周围的邪气随风而去,他看着至死都不悔改的清遥,除了吐出一声哀叹外,便再无其它。
来到戒贪身前,毅潇臣用仅有的手臂将这个胖和尚拉起来。
“师傅,我不是有意要伤你”
戒贪看着心性越发坚忍的年轻后生,点了点头“毅娃子,你做的已经很好了,原以为你会再一次迷失心性,看你现在这样子,是老僧多虑了!”
从地上爬起,戒贪看着疯疯癫癫的清遥,那股叹息声就像大山一般沉重“清遥,你到死都不怨放下执念,张开你的眼睛好好看看,她是你等了一辈子的人么?她只是邪道的一颗棋子罢了!”
“不可能,我不相信!”清遥疯了一般从地上爬起,但是他的身躯已经被那股残魂侵蚀过重,早已废弃。
重新瘫软在地,清遥看着脚步枯干丑陋的干尸,心底满满都是悲痛。“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要捉弄我,为什么?”
一声哀嚎,清遥口喷鲜血,随着血液飘洒尘埃,他最后一丝生命伴随着心底的执念烟消云散。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这般可怜的执念人,即便身死,也未必能安啊!”
戒贪叹息着,在毅潇臣的搀扶下,两人来到那个妖人身前,此时他蜷缩在洞穴一角,丝毫不敢动弹,见此,毅潇臣上前一步,一把揪住他的脖子使劲拖到面前,谁知这妖人当即大声哀嚎起来“不要不要杀我”
但是感觉告诉毅潇臣这家伙和石门打开有关系,当下不管妖人的反应,毅潇臣将他牢牢按在洞壁上,跟着透过灵识去感知这个妖人的记忆。
黑暗中,毅潇臣不断追寻,随着魂力每深入一分,妖人的痛苦就会更加强一分,到最后,戒贪看不下去了,抬手阻拦下毅潇臣“毅娃子,算了,命由常理,强求无用!”
只是毅潇臣不甘心困在这里,他猛然释放魂力,须臾间,在妖人茫然的记忆中他看到一些残断的迹象,石门关闭时,身旁一道者将他按在洞壁上。
第一百二十八章碎心玉8()
这妖人奋力挣扎,奈何那道者强悍不已,一道乌黑的灵光划过,毅潇臣心下愕然,模糊中,那道者割破这妖人的手腕,强行将他的手臂放入石门上的一槽洞内,但是妖人誓死不从,在血液四溅,二人相斗时,一股强风将自石门吹出,将二人冲入洞穴,随后一切化为黑暗
看到这里,毅潇臣消散魂力,后退数步靠在洞壁上大口喘着粗气,戒贪走过来,看着执拗不已的毅潇臣“毅娃子,够了,如果老天刻意将你困在这里,那便是天命,命,不可逆!”
只是这次毅潇臣没有认同戒贪,他深息一口气,血红的眸子早已散去怨念,放声道“师傅,这不是天意,这是刻意。”戒贪不明此话,眉头紧皱,毅潇臣晃晃悠悠走到妖人身前,独臂抓起他的胳膊,定睛看去,在他的左臂手腕处有一道极其明显的疤痕,并且在他的手肘处虚印着一些奇怪的纹落。让后毅潇臣转身走到石门前。
此时石门表部十分静洁,上面长年存积的青苔消失不见,原本的石画更加清晰,在石门右边偏下的位置,有一凸出之物。
毅潇臣抬手用转动此物,这凸出的石盘竟然发出吱吱的声音,随后缓缓凹陷,显出一槽型洞口。
看到这,毅潇臣冲戒贪道“师傅,我在他破碎的记忆中看到,石门关闭之前,有一道者强行将他的手腕割破,将他的手臂全部按进这个槽洞,而且他的手腕处确实有一明显的伤痕!”
听到这话,戒贪长叹一声,看向那个疯疯癫癫的妖人,那份悲怜之象实在让人不忍。
“毅娃子,你要如何做?”
“我要用他的用手臂来开启这扇石门!”
话落,毅潇臣走到妖人前,面对毅潇臣,这个妖人不自觉的后退,但是毅潇臣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可以出去的机会,就在刚才吞噬羽儿残魂的时候,毅潇臣默然的发现自己竟然从没有为自己活过,这种愚蠢悲哀的可怜心才是导致他现在境地的根本。
戒贪盯着毅潇臣的背影,虽然他人识清晰,但是那股阴冷之气却越发的严重。
“别怪我!这就是命!”
吐出此言,毅潇臣愤然发力,噬魂灵的阴气陡然间涨满全身,不待妖人反抗,数道阴黑的气团将他牢牢控制,将妖人拖到石门前,毅潇臣空虚乌黑的魂爪割破妖人的胳膊,而后抓起鲜血淋漓的手臂将槽洞内按去。
瞬间,妖人嘶声大吼起来,而那槽洞就像有生命似的不断吞噬着妖人的鲜血,片刻之后,沉寂几十年的石门竟然颤动起来,见此,毅潇臣拽起妖人向后退去。
只听洞墙内接连发出咔嗤咔嗤的声音,随着一声撼动,石门竟然缓缓抬起。
当尘烟散去,洞穴内重归寂静,毅潇臣抬眼看去。石门内竟然是一座墓室,这墓室宽阔不已,奢雅高华,在墓室正中,是一具巨大的石馆,在棺盖之上,一道者的雕塑栩栩如生,好似活人般。
毅潇臣松开妖人,看着他要死不活的样子,毅潇臣心中猛然生出一丝愕然,刚刚自己是怎么了,竟然那样对待一个救过自己的人,但是随即生出的狂躁感逼迫着他收回这无用的思绪。
两人进到墓室内,毅潇臣被那尊道者塑像所吸引,虽然第一次见,但是不知为何他却油生出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觉,身旁,戒贪四处察看一番,见石馆首部正对的地方有一墓碑,墓碑上密密麻麻刻满了字。
毅潇臣走到碑前,疑声问道“师傅,我从没来过此处,为何有种似曾相识感觉?”
只是戒贪的注意全被墓碑所吸引,并未解答毅潇臣的疑问。
“师傅,你在看什么?这上面写了什么?”
“果然是命啊!”良久,戒贪吐出此言,毅潇臣心烦意乱,不明所以,再次张问“师傅,你为何这么啰嗦!”
戒贪抬头看着毅潇臣,心底不由的生出数分哀伤。
“毅娃子,老僧云游世间,一生求渡缘怨,不成想到头来还是一场空,而你”说到这里,戒贪似有不忍,只是毅潇臣性情越发急躁,竟然闷声低吼“我到底如何?”
看着毅潇臣逐渐微红的眼眸,戒贪苦笑数声,而后指着石馆,硬生道“你刚刚不是问为何对这里有熟悉感,老僧告诉你,这就是你的命途,棺中的道者早已料到日后徒孙清遥因执念背道入魔,而你这个化外人必将以邪人之身纠缠入此事,这种冥冥中的命途早已定下,焉能有陌生感?”
“你胡说!”毅潇臣对此绝不认可,自踏入生死道以来,他早已被这种定数之说折磨的几欲癫狂,在这些生死歧路的挣扎中,什么道法理义,都将在阴邪欲念重消亡。
毅潇臣用力抓住断臂之处,感受着那股隐隐扩散的痛楚,他不甘。
“师傅,我真的是普通人,为什么老天这么对我,让我走上所谓的定格命途?”
戒贪看着阴气越发浓重的毅潇臣,加之墓碑上的话,他已经明白,毅潇臣是他命中的坎,不管他多么努力,他都不可能化解这段怨缘。
“毅娃子,人这一世,不外乎为自己活,或为别人活,你如此沉沦,那先前的缘念善果可就白结了,而你心性中的至善灵根也将不复存在。碑上之言确属道者先辈之论,只是这道者之论也不是世事命规,它是预测到你会在此出现,但是它同样未预测到你结果如何?甚至你的来历归处都无所知,如此之下,你却要暗自消亡,这对得起你的自己么?对的起你父母么?”
戒贪说完,便不再言语,是沉是消,只能看毅潇臣自己的心性了。
毅潇臣望着眼前的石馆,心中不由得一怒,为何这么多死而不安的人,不过戒贪的话确实勾起来毅潇臣心魂内散落至善灵念,在人性的促使下,那股极力膨胀的阴邪之念稍微消散了些。
第一百二十九章碎心玉9()
从地上起身,毅潇臣深呼数口气,尽力平静下心性,看着眼前的石馆,他微聚魂力,一拳打去,将道者塑像打的稀烂。
“道者先辈,你真以为自己是得道高人,在我眼里,你不过是个畜生,以他人的血液作石门开启的媒介,你妄为人尊,现在还预言后世如何?好啊,你在预测一下,我接下来会做什么?”
对于毅潇臣的模样,但是戒贪急声道“你疯了,你这是大不敬之罪!”
“够了!”毅潇臣怒声回应,他来回踱着,那股愤然就像火山一样急欲爆发。
“师傅,我不管什么尊不尊,我要出去,我一定要出去!”
戒贪大步走了,双臂沉入枷锁按下燥乱不安的毅潇臣“毅娃子,难道你把我先前所说的都话给忘了?”
只是毅潇臣的心性越发狂乱,忽然间一股凉意袭来,戒贪一惊,不由得松开毅潇臣,刹那间,石馆自行打开,一缕缕阴寒的气息向外散溢,而毅潇臣就像中魔一般止不住的颤抖着。
“呼。”
一阵阴风袭来,戒贪的冷汗当即顺着后脊留下,他僵硬的扭动着脖子,正眼看去,石石馆的主人正看着自己,他身披黑袍,两眼空洞不已,在棺中寒气的缠绕下,他微微直起身子,慑人的惧意像锁链一般禁锢下戒贪。
“畜生。”
一声怒吼,戒贪心魂一惊,自压制下清醒,转头看去,那个一直妖人竟然像个野兽一般冲过来,冲着棺中人怒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