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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毅潇臣沉默不语,倒是司机惊愕起来,他应声道“老师傅,真的假的,还有这等邪乎东西?”
看着司机的样子,廖老道往座椅上一靠,翘起二郎腿胡扯道“这自然不假,世界这么大,新鲜事成片,离奇事也不少,就说去年的传言,川蜀之城知道是哪吧?”
司机脑袋好似捣蒜锤一样点着“知道,听说去年他们那儿发了瘟疫,死好些人,有的地方整村整村的人死掉,太惨了!”
廖老道哼了一声,说“瘟疫?狗屁,都是唬人的,现在这医疗条件那么好,什么瘟疫能一下弄死这么多人,这压根就是妖孽作乱,不是老道和你吹,当时老道就在那地方,那天的天色和现在差不多,但是突然一阵阴云从远处飘来,把天遮的严严实实,老道掐指一算,那是有妖孽被人放出来,这妖孽经过百年的暗养腐生,那怨念邪气大的比天高,比地厚,当时有些人正看到入迷,结果等到那阴云飘来罩到头顶,直接翻白眼见了阎王,也亏到老道我有些能耐,一看情况不对,用两千块钱包了辆车,没日没夜的往外跑,才算躲过这一劫,不然老道我也不可能和你在这废话!”
司机听着这些,眼睛瞪得老大,这模样让廖老道很舒服,他跑江湖,最喜欢看的就是这种神情,纯粹的二傻货,你要说他身上有脏东西跟着,他绝对哭着求你帮他。
只是廖老道感觉车里味不对,仔细一想,还有个来路的不明的货,他回头看去,毅潇臣眯着眼靠在车座上,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不过廖老道着实看不透这小子,这等离奇的事就算是假的,他听了也应该有点动静,况且这是真事,更不会摆出那副无所谓的样,细想片刻后,廖老道心中有了结论,要么这小子经历过比这更让人震撼的事,要么这小子是个傻子,什么都不懂,但是有了昨晚的事,廖老道只能留下第一种结论了。
深夜,廖老道出钱在黑旅馆要了两间房,见毅潇臣没什么反应,廖老道心底生出半夜逃跑的想法,用他的准则来说,命比钱重要,眼下跟一个不清不白的人,饶是他再贪心毅潇臣口中的财宝和他所谓的长生不死,在未知恐惧面前,廖老道还是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去赌,结果二人分别进屋的时候,毅潇臣说了句“老东西,别指望想逃跑,或许咱们根本没有任何瓜葛可牵连,可是当你拿到那块碎心玉以后,你就逃不掉了,如果你不信,你可以试试看,我一定能够找到你,让你生不如死,死都没有机会!”
这番话说的廖老道心里刮起寒风,他皮笑肉不笑的应了句“不跑,老道不是傻子,再说老道真想长命百岁,好好活着享受小老弟口中那些财宝!”
进屋后,毅潇臣褪去脏衣服,站在淋浴洒下,任由水滴砸在自己的身上,面对镜子,毅潇臣曾经还带有稚嫩的脸颊不见了,转而是一张满是沧桑,看透生死的皮囊,他伸手抚摸着身上青黑不一的纹落,这些好似盘须的脉络不知何时已经布满全身,那股阴冷的寒意甚至能够让从身上滑落的水滴结成冰晶。
忽的一阵凉意,忽的心魂颤动,毅潇臣顺着感觉看向镜子,愕然发现镜中的自己已经变了模样,他青灰色的面皮,猩红的眼眸,在他四周,微微晃动的青黑色火焰就像魔爪一样,将他牢牢禁锢着。
毅潇臣看着自己,他知道,自从洞穴出来,他身上的妖灵不见了,封于心魂的魃灵也没了踪迹,但是它们的味道却依然存留,同时,流淌在心魂的至善灵根执念也消失了,这一切改变的根源应该就是眼前境中的自己吧,他是那么的深邃,用灵识去看,毅潇臣从镜中看到炎妖的沉寂,看到了噬魂妖的贪婪,更看到了魃灵的阴邪和至善灵执念的暖意,如果站在铸命的道理来想,毅潇臣唯一的结论便是他心中隐藏最深的执念吞噬了一切,形成了新的灵体,新的执念,现在,他只有等待,等心魂深处的他和自己完全交融,那一刻,如果不是结束,便是另一场噩梦的开始。
隔壁,廖老道眼睛几乎直了,面前,他寻鬼捉妖用的罗盘此时显示无比杂乱的卦象,同时,他引以为傲的看家本领测人之术竟然不灵了。
“怪哉,怪哉!”廖老道连声低喊,不管他如何重测或者摆弄自己的家伙事,罗盘就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操控一般,显示方位的盘针转的飞快,甚至旁边几块龟甲排布序列也是全然空白之势。
就在廖老道惊讶所测之人时,门开了,抬头看到毅潇臣,廖老道惊的直接从椅子上摔下来,毅潇臣看着桌子上一堆东西,虽然不明白其中的道道,但是他也能猜出这东西的结果和自己有关。
“测出什么了?”
“没有!”廖老道从地上爬起来,硬生顶了一句,将家伙事收拾起来,他盯着毅潇臣,踌躇再三,道“小老弟,这人只要活着,就离不开兴、灾、福、祸几大样,但是小老弟你什么都没有,难不成你是不存在的东西?还是老祖宗级别的,我们这些歪门邪术定不了用?”
毅潇臣看着那个锈迹斑斑的罗盘,说“我死了两次,你还想知道什么,说吧,能回答的,我都告诉你”
短短一句话,把廖老道噎了个半死,死两次,这事一次人就没了,可眼前人的模样似乎不在乎这两次世上最平常却又最可怕的归宿。
第一百四十二章复仇7()
“你…。”廖老道你了数声,没有把话说出了。
毅潇臣将罗盘重新放好,开口“老东西,这玉哪来了的?”
廖老道眉头一皱,还未动嘴,毅潇臣接着说“偷的,这个借口成立,但是什么时间偷得?在哪偷得?偷谁的?必须说,不说,你可以试试!”
话落,毅潇臣不再搭理廖老道,廖老道盯着眼前的家伙,脑子飞快转起来,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了,屋里的温度不知怎地开始下降,愣了愣神的廖老道原以为是空调的事,结果四下一看,才发现这破旅馆根本没有空调,这时,一声低语传来。
“老东西,考虑好了?如果不说,或者打算敷衍我,那你的下场就像这杯水一样。”
廖老道低头看去,毅潇臣手边的水杯不知何时已经裹上一层冰霜。
“这?”廖老道心有不安,难道那股渗人的冷意是眼前家伙发出的?
就在那股寒意持续加重的时候,廖老道长喘一口气,说“我虽然五十多了,但我还想再活些年,起码把我捞来的那些钱花了。”
闻此,毅潇臣微微吐息,散去阴冷的魂力“说吧!”
廖老道起身从包里拿出一盒烟,抽出一根点着,使劲吸了一口,才缓缓开口“小子,这东西不干净啊!”
一语道开,廖老道陷入三年前的回忆里,应该是冬季,廖老道受人之妥,为一家外贸企业老总驱诡事,那个老板五十多岁,下海前当过兵,人特别壮实,只是廖老道见到他时,这老总虚的就剩一口阳气,外表看着没啥事,但是道上有些能耐的都知道,这老总被人下套子了,当时,廖老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几乎把自己的命搭上了,才将种在老总身上两只娃娃鬼给驱了。
这娃娃鬼算是歪门邪道上比较恶毒的一种,以未出腹的婴儿种做引,在月中正午时分,以羊、牛、鸡三种牲畜的颅骨血加从腹中取出的婴儿种暗养四十九日,便可生出娃娃鬼,由于娃娃鬼是自正气阳火中诞生,杂念甚少,加之婴儿不足月数便亡的前因,这纯正的阳气十足的灵体也会滋生出纯厚至阴的邪力。
老总被人下了娃娃鬼以后,不出三日,整个人就像变了一样,性情暴躁易怒,人的精气神完全没了踪迹,白天还好些,勉强维持,夜晚就不行,有几次被无形的折磨逼迫的要死,若不是保镖拦着,恐怕就没廖老道的事了,只是后来又出了件怪事,但凡中了娃娃鬼的人,七日一到,魂飞魄散,一命呼呜,但是这老总七日一过,却活了下来,再后来,廖老道使出浑身解数,与那敌对方的人斗智斗勇,将娃娃鬼的婴儿种给毁了,因为这事,两边都死了好些人,不过有钱的世界就是那么干白,一切都被老总用票子压下来了,事后,廖老道拿了六十万的赏钱,但是廖老道深知娃娃鬼的可怕,所以,他收了钱以后,并未离开,而是去偷偷探查老总为何能撑过娃娃七日寻命的理,在这个老东西眼里,他一心认为这个老总肯定有什么祖传的宝贝护身,不然没理由能撑过去。
在某天夜里,廖老道潜到老总公司住处,东摸西找,还真找到一个檀木盒子,里面有一块鸡蛋大小的云石,这玉石第一眼看到时,廖老道只感觉自己的心魂都被云石所诱引,那莫名的吸引力让他无法自拔,当即把这东西偷出来,为了弄清这东西的来历,廖老道没少找同道中人询问,结果都说这是快破石头,可是廖老道的直觉告诉他,这东西不一般,所以从那时起,廖老道一直把这玉石带到身上,虽说它的来源没找到,但是廖老道发现,但凡一般的鬼妖阴气都无法近身,就算近了身,也会莫名的奇妙的被这玉石所吸收,只是不成想碰到眼前的家伙,连玉石也吸不了他身上那股浓重的死尸阴气之味。
一番话说,廖老道的烟也下去半盒,他端起水杯抿了一口,道“那老总是川佬,是九江那片的,好像姓蒙,至于名字,人家没说,我也没问,别的,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不知道!”
听完这些,毅潇臣理了理思路,感觉一头雾水,这邪乎的东西竟然是从一个商人家里偷来的?不管从哪方面想,毅潇臣完全找不到其中的共同点,但是看廖老道那副认命坦然的样子,也不像说谎。
思量的功夫,廖老道开口了“后生娃子,老道不说句心里话,你这么追查下去,恐怕得送命!”
“送命?”毅潇臣起身,那种看破一切的平淡感让人很难相信这是一个年轻后生所表现出来的。“一个死过两次的人,还会怕死么?老东西!”毅潇臣转身看着廖老道“带我去找那个蒙老总,找到以后,你可以离开,至于报酬,我让你再多活三十年!”
“什么?”廖老道猛然一惊,他不清楚这话的意思。
“老东西,你不是懂道行么,屋里这么冷,一部分是我原因,一部分却是你的原因!”
“小老弟,有话咱往明白的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看似平淡的话让廖老道心怕了,不知怎的,他只感觉后颈好像有东西吹凉气一样,毅潇臣望着他的模样,心下一沉,猛然向廖老道走去,不待他起身,毅潇臣顿时释放魂力,青灰色的邪力瞬间笼罩住他的右臂,跟着,毅潇臣抬手朝廖老道身后抓去,看似空空如也的位置竟然产生数股阴风,紧接着,廖老道听到一丝刺耳的尖叫,只是这叫声瞬间便消失了。
一切重归平静,毅潇臣散去了魂力,转身出去了,廖老道使劲咽了一口,虽然他没有转身,但是那一声尖利的叫声已经让他明白,他的命数是真的到了,想到这里,廖老道不由的笑出声,想他这一辈子养了不少残魂念灵,不成想今日竟然有孤魂脏东西在背后偷的精气神,看了真是老了,不过有了这一出事,廖老道突然觉得,这个执拗的像个疯子一样的家伙似乎并不是那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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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复仇8()
秋风萧瑟,凉意习习,毅潇臣在廖老道的带领下一路奔波,来的九江,这里有好些货运公司,小的随便一个百十平米的厂房就行,大的就建个小楼,看起来很气派,像廖老道口中的那个蒙老总,他就是这个行当里的龙头,在郊区,有幢十层的大高楼立着,楼匾上嵌着几个金光闪闪的大字龙腾集团。
在大楼不远处的街道上,廖老道在旅馆开了间房,歇歇脚。
毅潇臣坐在沙发上,空荡荡的左袖随意耷拉着,右手拿着那块碎心玉,不住的把玩着。看着他的样子,廖老道说“后生娃子,我的事我都办完了,现在是不是可以走了?”
毅潇臣点点头,但是廖老道却没转身离开,他走到毅潇臣身前,从布袋里掏出一摞票子递给毅潇臣“后生娃子,不管你走的那条道,只要在人的社会里,没钱是不成的,昨个你帮了老道,现在老道换给你,咱俩两不相欠!”
说罢,廖老道转身就走,结果毅潇臣出声了“怎么,你不想要那三十年寿命了?”
这话说得廖老道停下脚步,他咳嗽两声,道“我这辈子做了不好亏心事,活到现在早就够本了,再说了,说续命就续命,你真的自己是神仙?恐怕连神仙都不敢说着大话,后生娃子,老道劝你一句,现在回头来的及,那个老总不是地道的生意人!”
撂下这话,廖老道当即离开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