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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老道一听,跑了几十年江湖的他当即明白,假意俯身捡东西的空隙,廖老道四处瞄了眼,据他所站四五十步外的地方,果然有两个年轻汉子站在道边路灯下看小广告,但是那俩人的眼睛和动作已经出卖了他们的想法。
廖老道起身笑嘻嘻道:“小子,你身上果然有宝贝,那俩人老道有印象去,貌似是通缉犯,前两天才来从火车站出来,这么短的时间就盯上你,你小子能耐不浅啊!”
听着这话,毅潇臣不再言语,加快脚步向村镇外边走去,起初的警惕之意已经消失不见。原以为是那些藏在暗处的家伙因为身上的碎心玉而现身,结果却是两个想财的人渣。
豁牙和豹子保持匀不紧不慢地跟着,看到毅潇臣往镇子外走去,豁牙大喜:“兄弟,老天送财给咱们,这可是挡都挡不住,干了一票,抢了那个翡翠石,卖他个几百万,让后隐姓埋名享福去!”
“大哥,享福是后话,那小子拐弯了,咱们快点,别让他溜了!”豹子急声道,俩人当即加快脚步,其中豁牙已经把手伸进腰间,准备掏家伙办事。
只是俩人拐出街道后,面前是一排贴着拆的破房子。
豁牙皱着眉头,低骂道:“大爷的,这小子该不会现我们了?”
“管球呢!只要能抢到宝贝,爱咋咋地!”豹子性情急躁,一看周围没人了,直接掏出枪往前走。
“喂,你们是在找我?”
冷不丁的一声从身后破房子里传出来,豁牙一紧张,手里的枪差点走火。
二人回身看去,毅潇臣站在不远处盯着他俩,在破房子拐角里,廖老道小声嘟囔着:“你真是个疯子,他们是通缉犯,有枪,净给我找麻烦!”话虽然这么说,但是廖老道已经从破包里掏出一只巴掌大小、通体刻满符印的葫芦“有枪怎么滴,老道有家伙枪都打不死!”只见老道将葫芦塞拿掉,跟着咬破食指,在葫芦上快结印,只听一声“赦”,从葫芦嘴出飞出数道黑影,毅潇臣用余光看去,嘴角挂上一丝冷笑。
豁牙和豹子端着枪走到毅潇臣跟前十步的位置,豁牙大声道:“兄弟,把身上的东西交出来,我们哥俩留你条命!”
毅潇臣双目微闭,嘴角上扬,这幅表情看着豁牙眼里,让他没来由打了个冷战。身旁的豹子不习惯这种对峙,当即呵斥道:“孙子,别墨迹,别耍花样,把翡翠石头拿出来,爷给你个痛快,不然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听到翡翠石头四个字,毅潇臣先是一愣,跟着便明白了,这两个家伙估计看到那颗碎心玉了,而且错把碎心玉当做翡翠,想的这里,毅潇臣冷哼一声,神情之中那股阴沉之息实在浓重。(。)
第一百六十七章寒冬1()
见此,豁牙鼻翼微咎,直接将枪口对准毅潇臣的脑袋:“孙子,爷们儿身上已经背了人命,不在乎多你一条,听爷们儿的话,怪怪把东西拿出来,爷们儿给你个痛快!”
“痛快?放心,我给不了你们痛快,只能给你们痛苦!”
毅潇臣道出此言,不待二人反应过来,数道集聚阴气的寒风已经威逼冲去,二人先是一惊,跟着一惧,最后像陷入梦魇一般跪倒在地。
身旁,廖老道被这情况给惊住了,他刚刚释放出自己炼养的黑灵,还没有给出指示让黑灵侵占二人的身子,一股极其强大的阴气便从眼前人的身上迸射出去,不远处,自己的释放的黑灵也被这股阴气冲击的差点散掉。
毅潇臣看着陷入痛苦的二人,那种恐惧的味道让他心里无比畅快。
随着魂力的释放,豁牙和豹子只感觉有东西在自己脑子里,那嘶哑的鬼嚎几乎将他们逼疯,豁牙低头看去,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的身体已经开始黑,濒死之前,他似乎看到眼前断臂人身后一只巨大的阴影在浮动着,那一缕缕的黑气、时而汇聚的骷髅云雾都在冲击着他脆弱的心魂。
也就片刻功夫,二人便在魂力侵蚀中化作两具乌黑的尸体,静静躺在毅潇臣脚下,处理完两个人渣,毅潇臣深出一口气,回身看去,廖老道木呆呆的拿着自己的葫芦,脸上大写着惊讶二字。
“老头,别跟着我,也别指望生顺手牵羊的美梦,在我身上,除了邪恶,就只剩下死亡,你若不信,大可跟来,我保证,你会死的很痛苦!”
撂下这话,毅潇臣扬长而去,丝毫不在乎地上的两具尸体,在他眼中,这挂着人渣名头的两人比垃圾堆里的臭虫也强不到哪去。
廖老道从破房子后走出来,看着地上的尸体,在抬头望向即将消失的身影,他脑海只留下了一个印象——这个小子当真不是人么?
秋去冬来,北方大地撤去秋的萧瑟,不过风气云散的功夫,一片银装从天而降,那一粒粒晶莹透亮的棱形雪花洒落在每一个角落,那耀眼的纯洁让人不忍踏下双脚。
辽北黑河,那条蜿蜒的大河在寒风大雪的爱抚下化成一条长龙盘卧在大地上,结冰数尺的河面已经坚不可摧,忽的数道疾风袭来,几辆马拉雪橇从冰面上快划过。
雪橇上,驾车人奋力抽动马鞭,妄图催促劲马狂奔,后面的车驾上,满满的全是货物,在河面上奔驰数刻,驾车人终于到达目的地——一幢建在黑河支流湖中的房子,只是现在河面冻结,他们直接停在庭院门前。
一行数人将雪橇上的大包抗下,搬进院中,门前,一女子束手而立,虽然天空依然飘着鹅毛大雪,但是她只穿了一件裘皮大衣,那般凹凸有致的身材,那白皙秀美的脸颊,配上银装素裹的大地,她就像传说的雪灵一般,美如虚幻。
“大小姐,货都送到了,如果老太爷还有什么需要,尽可吩咐我们!”
车驾头领汉子邓泓恭敬道。
“尔等辛苦,家祖若有需要,自会告知,现在就请各位请回吧!”话落,女子进入庭院,邓泓冲身后汉子一招手,当即转身离开,回去的路上,邓泓一心驾赶车,身后,同行汉子邓麟赶上来,应着雪风,大声道:“泓哥,那个老太爷到底是什么人?”
邓泓挥动马鞭,大声应着:“赶好你的车,老太爷对我们有救命之恩,其它废话和想法全都咽进肚子里!”邓麟讨了个没趣,便不再言语,无形中加快度,过了邓泓,算是泄一番。
湖中庭院内,女子进入屋内,那些货物自己有家仆料理。
与外面天寒地冻不同,屋里暖如春夏,女子褪去裘皮大衣,露出一身青色长衫,看起来有几分复古,穿过大厅,径直来到二楼,在门前敲了数声,女子推门进入,屋内,有一老三壮。
老者身裹兽皮,手执古本细看,略微估计,至少百岁,三壮坐于老者身后的圆桌旁,他们或擦拭着奇异的法盘,或闭目养神,或低头制符。
听闻脚步声,低头制作灵符的男子起身过来,轻声道:“大姐,这是你要的火符,我已制好。”
从男子手中接过数张火红的寸长灵符,放入腰间精致的兽皮包内,女子婉儿一笑,随后男子回到桌前,继续制符,女子来的老者身前,低声道:“太爷爷,邓泓他们将我们所需要的物品已经全数送到了!”
老者闻此,放下古本,道:“嗯,待我谢谢他们!”
“已经谢过了!”女子顿了顿,继续道:“太爷爷,有件事,姬钰无法定夺,请太爷爷给予明示!”
老者一听,心中一愣,他轻喘气息,点点头,见此,姬钰才开口:“从川中传来消息,是关于我毅姓族人的!”
此话一出,不光老者一愣,连带圆桌旁的三人也愣住了,他们起身来到姬钰身后,等待接下来的消息。老者沉思半晌,道:“想我毅族大道,千百年来恪尽道义,虽有逆天之能,却不敢冒昧神灵,只是先祖一役,后者分离,这些年来,后代子孙分崩离析,早已不相往来,这时竟然冒出毅姓后人之事,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姬钰起初也是这般想法,但是当消息传来,加之阴影下的一些所系状况,她似乎相信了。
“太爷爷,水系一支自黄家湾夜变后便没有了消息,可是水系一支并未灭亡,三个月前,我们的家仆偶然得到水系族人毅溟还活着,这个人在那次夜变之后化名藏于那个阶层,直到那个阶层于一年前川中旱魃变溃散,借此情况,姬钰认为那个处在风口浪尖的毅姓后人应该是真的!”
老者沉思半晌:“是真的又如何?木、水、风三系后人,水系夜亡,木系从未与我们联系,就算他是毅族后人,我们的同族子弟,那又如何?难道亡我族群的家伙会眼睁睁看着我们死灰复燃?罢了,只当那是风声雨逝,散去即刻!”(。)
第一百六十八章寒冬2()
对于老者的话,姬钰似有抗拒之意,但由于老者威严极高,她并不敢冒犯。
出来后,姬钰心下思量,随后快离开向自己房间走去。
屋内,圆桌旁三壮之一,闭目养神的男子由于刚才的话没法再修神,他思量片刻,当即跟了出来,来到姬钰房内,他开口道:“你打算去找那个水系一族的后人?”
姬钰没有应答,只是将数件法器收拾起来,男子皱着眉头,再声道:“如果去,记得告诉我,太爷爷老了,已经没有参与世俗的心,但我毅族大道,不能就此亡灭!”听到这话,姬钰明亮的牟子即刻散射出一丝柔光,片刻之后,望着自己的兄长,她内心感慨万千,失神中,两行清泪顺着她的脸颊滑落…
从破落不堪、鸟不拉屎的镇子离开,毅潇臣坐着火车一路不停,这次的目的是回家,不管他现在有多么邪恶,但是远在千里外的二老终究是自己父母,即便今后真的坠入欲恶道,他也希望安置好父母,不至于让他们孤老终生。
附在车窗旁,毅潇臣看着窗外飞向后逝去的残影,整个人陷入低沉中,自毕业那日起,他便不曾回过家门,在没有遇到那个改变他一生的黑衣老者前,虽然生活略有苦闷,但好歹还算正常,日出而做,日落而息,愉悦时放声大笑,苦闷时悲哀叹气,每到月末,和家里的双亲通个电话,那份苦中有乐的人世情怀是多么让人留恋。
但是这一切都被那个黑衣老者改变了,炙热凶狠的炎妖寄灵不知何时进入自己的身体,贪婪狂妄沉睡心魂二十余年的噬魂妖让自己陷入无尽的**中,自那以后,他所有的情感只剩下阴冷和迷茫,稍有一丝情愫生出便会痛苦万分,睁眼看去,这没有明灯的路途就像黑夜里的鬼道,不知什么时候就会陷入死亡境地。
或许累了,毅潇臣直起身子,晃动着有些酸痛的脖子,恍惚间,断缺的左臂处似有痛苦传来,这痛感瞬间便挑起了他内心的愧疚——戒贪,这个萍水相逢却为执念而生的江湖和尚,为了所谓的缘与怨,拼尽全力帮助自己走出罪恶道,可是天不遂人,命有劫难,戒贪终究亡于青云道观山底,虽然这个胖和尚好酒肉,一副浪荡徒子之样,但是以心性来看,他比天鸣阁、地玄阁,乃至黄灵阁那些所谓的正派道者要至清的多……
越想越累了,越想越狂躁,毅潇臣不由得用手按住心口,在心魂深处,以噬魂、炎妖、旱魃残魂、魂炙相噬而生的怨念灵体不知为何又在心台之上浮动起来,它似乎就是自己所有阴暗面的容器,另一个‘毅潇臣,’如果不是自己心魂内还流散着至善灵根的残存执念,相必自己已经化作一具只懂杀戮、妄图求存的行尸走肉了。
望着车窗外的景象,随着火车自南向北而去,地貌变化愈加明显,茫然间他竟然看到了雪花,无意识的打开车窗,探出手臂,那随风即逝的冰晶偶然间落于手面,也就瞬息功夫,手中的冰晶便只剩下一点水渍。
“叔叔,我想看雪花!”
童稚的声音宛如一曲轻柔的安魂曲,它驱散了毅潇臣脑海中杂乱的思绪。
回头看去,一孩子正立在自己座位前,他约有**岁,明亮的牟子似乎会说话,感受着那股至纯无邪的气息,毅潇臣点点头,单臂将他抱起放在自己的腿上,让后孩子很开心的趴在车窗上:“哇,真的下雪了,好漂亮…”
虽然毅潇臣已经尽了最大的能力让自己看起来与常人无异,但是孩子的父母显然对他怀有警惕。
正在打瞌睡的孩子父母二人被孩子的声音唤醒,当他们看到手边的孩子竟然跑到一个陌生人怀里,那份焦躁和不安毫不掩饰的流露出来。
要知道火车上人很多,但偏偏毅潇臣所做的位置只有自己,他对面的座位上,除了几大包行李外,并无一人,这种奇怪的景象连列车巡视员都没有开口,或许还是因为他脖颈、手腕处处青灰色的印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