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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若寺后的一切如同玄虚的幻境,一切都虚幻而难辨真实。寺后的荒山野岭不见了,一座名曰水中居的华贵庭院凭空出现在后山之中。一颗粗枝繁茂的巨树扎根在这庭院侧旁。
悠然的琴声还在湖边弹奏着,杜晓追寻着琴声来到了湖心亭,杜晓深刻的记得白天这里时荒芜的一片,没想到妖魔所营造的幻境竟如此真实,一座亘长的木桥直至湖中亭阁。
杜晓远远地看到湖心亭中,有一个身穿素白色长裙的少女,青丝墨染。她安静地端坐在古筝面前,纤长的手指在琴弦上拨弄着,幽幽旋律从古筝中传出,绕耳缠心。
杜晓小心地靠近着,他现在不是在以旁观者身份观赏着一部电影,而是以体验者的身份参与到这个世界里,在这危机四伏的兰若寺,杜晓不敢掉以轻心。
漫天的飞萤在湖心亭上飞舞着,如同夜空点缀的繁星。亭阁两侧的湖面上,漂浮着数十个烛火通明的许愿船。
少女沉醉地弹奏着一首青丝淡墨的歌曲,没有跌宕起伏,却缠绵难消。她只是随意地看了一眼,完全没有理会这个从木桥上走近的书生。
“公子深夜不睡,不知来到亭中所谓何事?”一首琴曲弹奏结束,少女用手指抚平了轻颤的琴弦。
“姑娘不也是一样吗?深夜不眠,到这湖心亭中弹琴抒意。”杜晓没有作任何解释。
“小女子琴艺粗糙,让公子见笑了。”少女见他没有阐明,也没做纠缠。她站了起来,微微地欠身说道。
“不会啊,姑娘琴艺了得,听完你的琴声后简直让我心旷神怡,绕梁三日。”杜晓赞赏地说着,她毕竟出身于官宦之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虽然还未达琴艺大家的水平,但是对于杜晓这种市井小民,这琴曲已是十分动听。
杜晓终于明白为什么姥姥万千宠爱用在小倩身上,她身上这温雅的气质完全就是引诱男人的利器,她的举止言谈都透露着一种千金小姐的气息。而不像小青那疯婆娘,一言不合就现真容,要是以后自己有心里阴影,铁定找她算账。
“公子过奖了,不知公子是否愿意坐下,再听小女子弹奏一曲呢?”少女那双清澈无欲的双眼望着他,她真心地邀请着杜晓。
“既然姑娘愿意为我再奏一曲,我又怎能割舍离开呢。”杜晓见她暂无害人之意,所以盘坐在湖中亭之中,等待着少女弹奏美妙的一曲。
小倩的心性本来就不坏,出身在官宦之家,她是非道理明确。只不过千差万错的让自己的骨灰落入姥姥手中,被要挟的她只能不断地去勾引男人,为姥姥吸取阳精。
“那小女子且为公子弹奏一曲高山流水。”少女纤长的手指娴熟地拨弄着,琴弦在发出悦耳的琴曲。在这兰若寺的荒山野岭之地,杜晓仿佛看到了巍巍的高山立于眼前,洋洋的流水在脚边流淌。
杜晓不知不觉中沉醉于琴曲的意境当中,难以自拔。少女抚平了琴弦,琴声缓缓停下了,但是杜晓却没有恢复过来,而是陷入一片迷茫的状态,呆滞地坐着,如同细心地听着小倩的弹奏。
“公子,你是个好人。但我也是不得为之,得罪了。”少女长裙上的绫罗白布猛然飞出,狠狠地绕着杜晓的脖颈之处,勒出一条深壑的瘀痕。
第一百零五话:太晚了()
第一百零五话:太晚了
少女试图加大那绫罗白布的紧勒力度,如果是自己杀死这个书生,起码还能让他死得干脆,少些痛苦。一旦姥姥亲自出手,那么他将会生不如死。
一道金光闪耀,杜晓陷入迷茫的双眼恢复了神采,那紧勒的白布突然断裂,紧迫的压力也迎刃而解,让杜晓得到一丝的喘息机会。
“咳,咳,咳。”杜晓摸着瘀伤的脖子,痛苦地咳嗽着。果然世道险恶阿,本以为她还心存一丝怜悯,不会轻易对自己出手,没想到差点把自己给勒死了。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都到哪去了?不对!是人与鬼之间的信任都到哪去了?难不成拿去喂野狼了吗?
“姑娘,你这又是何苦呢?”杜晓蹙着眉逼问道,他没想过自己居然要对她出手。
杜晓在接近湖心亭之前,往自己身上贴了张道符,算是一道最后的防线。在这最危难的时刻,那张道符终于起了作用,让自己恢复了意识。
要不然杜晓早就命丧于那夺命的绫罗白布之下,杜晓从怀中掏出两张道符,直接往白布上贴去。万丈金光豁然而出,丝布瞬间破碎成片片残布,散落一地。
少女惊恐地后退了几步,避让着这个不简单的书生。“你是道士?!”
“姑娘,你误会了,我只是个普通的穷书生,并不是你口中的道士。”杜晓也想自己是个道行高深的道士,那样就不怕这兰若寺里的妖魔鬼怪。然后轻易把姥姥和蜈蚣精给收拾掉,完成这个电影世界了。
“你骗人!你不是道士,怎么可能拥有这种罡阳正气的道符。”少女明显不相信,如果不是她刚才退得快,她有可能被杜晓打伤了。
“姑娘不愿意相信在下,我也没必要去证实。”杜晓无奈地耸了耸肩,他还不想和少女扯破关系。猜测无误的话,眼前的少女就是这个世界里的女主鬼,聂小倩。
“你走吧,我无法杀你。”少女淡然说道,完全不打算和杜晓继续纠缠。
少女即便魂飞魄散也无法伤及杜晓分毫,如果真要拼死相博,杜晓大不了将所有道符都用掉,也不会让她对自己下杀手。因为在电影世界里死了,就真的结束了,即使是导演也没有复活死者的权利。
“你是聂小倩?”杜晓突然问道。
“你是谁!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小倩显得有点惊慌失措,自己已经死去多年,葬在这兰若寺的乱葬岗中无人问津。
“因为你跟画中人一模一样,这幅画是一位老先生当初交到我手上的,他说画中人是他的女儿,名叫聂小倩。”杜晓睁着眼睛说瞎话,完全不用打草稿。
这幅画是当初杜晓在安宁镇上的一个摊子看到的,画中,一个娇媚的女子在山水之间轻抚秀发。杜晓毫不犹豫地将它买下,他知道画中女子正是这电影里的关键人物,女鬼小倩。
“这幅画是我父亲当年重金让人摹画的,当年战乱一别后,没想到今天还有机会再见到它。”小倩纤指轻摸着那幅画,珍惜万分。
“当年父亲还跟你说了什么吗?”
“聂老前辈临终前跟我说,他的女儿葬身兰若寺的野外。如果他日有机会,让我要前往这兰若寺将她的骨灰带回家乡,和他老人家安葬在一起。免得葬于这荒山野岭中,变成孤魂野鬼,无人祭拜。”
“父亲。”小倩低声地呜咽着,她早就有所猜测聂父已经遇害了,但是在这赤、裸裸的事实面前,她还是难免徒感悲伤。
“只是没想到聂老前辈的女儿,如今竟成为害人的恶鬼,我估计聂老前辈知道这些后,会很伤心吧。”杜晓装作一副锤足心疼的样子说道。
“不是的,我不想害人的。只是当年我的尸骨葬在一棵千年老树之下,这棵老树是姥姥的化身,她控制我的尸骨,让我替她勾引途径兰若寺的男人,吸取阳气。”小倩一副楚楚可怜地说着,这段凄惨的往事杜晓早在电影中已经知晓了。
“你快走吧,要不然就晚了。替我在父亲的坟前烧柱香,是我这个当女儿的不孝,没能给他老人家戴孝。”小倩心切地推了杜晓一把,让他马上离开。
“我答应过聂老前辈,会将你的骨灰带走的。”杜晓说着,老子不把你的问题解决了,怎么完成主线任务。姑娘,你就乖乖跟我走吧。
“我的尸骨有姥姥一直在看守着,你没办法拿到的。快走吧,我感觉到姥姥快要苏醒了。”小倩黛眉紧锁,她感觉到周围的气息已经开始躁动不安,姥姥本在沉睡当中,似乎感应到了活人的气息,她忍不住诱惑苏醒过来了。
“放心吧,我有办法可以拿回你的尸骨。”杜晓有足够的信心利用迷踪步,在古树之下找到小倩的骨灰,然后逃之夭夭。
“你这大白痴,太晚了,你已经走不掉了。”小倩双手抱臂嗔骂着杜晓,害怕的她在打着寒颤。
“靠,不是说姥姥是准备苏醒而已吗?怎么来得这么快。”杜晓刚准备离开的时候,那座连接湖心亭的木桥下发出噼噼啪啪地断裂声音,桥上的木板全部都断开几截砰飞而起,而且这趋势还不断往湖心亭中的杜晓逼近。
“你这个蠢书生,你以为这是一座普通的桥吗?桥底下全是姥姥的舌头来支撑的。”小倩脸色阴沉地解释着,一切都来不及了,如果杜晓一开始听从她的话离开,或许还能逃命的机会。
“。。。。。。”杜晓简直无语,没想到这老妖怪居然玩cospy假装一座桥梁来欺骗路人。“你怎么不早说。”杜晓幽怨地说道。
“我告诉过你,让你快跑了。”小倩说道。
“那接下来该怎么办?”杜晓无奈地问着,湖中亭的四处都是一片湖面,没有让杜晓施展迷踪步的机会,完全陷入一个绝境当中。
“还能怎么办?姥姥来了,谁都活不了。”姥姥的可怕,小倩是见识过的,即便再来几百个杀伐果断的穷凶极恶之徒,姥姥挥手之间就能将他们化作一具具毫无生息的干尸。
第一百零六话:老妖怪和臭道士()
第一百零六话:老妖怪和臭道士
杜晓四处受困,这种感觉真的很讨厌,但是他没想办法,如果自己的能力能够再强一点,也不至于沦落到这样的地步。
“难道真的要结束了。”杜晓望着那条粗壮如树干的舌头朝着自己卷来,满满的都是绝望。他知道自己一开始有点自满了,自以为那些道符可以保自己平安。
杜晓当然没有就此放弃,之前的道符早已经消耗一半了,现在面对姥姥这等大妖,杜晓更不会藏着不用,一沓道符从衣襟中掏出,全部往着姥姥的舌头上贴出。
金光接连不断,嘶啦一声,姥姥的舌头上冒出阵阵难闻的白烟。道符的威力虽然不足以重创姥姥,但起码能够伤及她的分毫。
姥姥的舌头被杜晓的道符伤及后,迅速地往后缩了缩。杜晓知道自己的道符并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但是自己压箱货的道符都已经花完了,这下真的无计可施了。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给我破!”那片无尽的夜色当中,一个充满浩然正气地厉喝从半空中响起,随后一道金色的掌印从天而降,带着惊人的震慑力轰向姥姥的舌头。
“臭道士,你又来多管闲事!”姥姥那沙哑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响起,仿佛湖边的树林全是她的分身。
“哼,如果你不害人,我也懒得管你这老妖怪。你还真当我闲着没事干吗?”粗狂的声音猛然喝道。
果然天不亡我,杜晓冲着那声音的方向看去,一个怒眉冲冠,满脸胡须的男子正在踩着一片扁舟出现在这湖中,发髻绑在头上,一副正气凛然地面对着那千年树妖姥。
这个满脸凶相的道士就是燕赤霞,他背着一个沉重老旧的剑匣,丝毫不忌违兰若寺的那些妖魔鬼怪。
杜晓内心满满的是感动啊,燕大侠,你终于肯出现了,你可知道我等你等得我快心碎了。还好你及时出现了,不然自己真的就要gg了。
“臭道士,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书生,你我又何必死掐。”姥姥那阴沉的声音响起,她并不想和这道士相斗。这道士的道行很高,如果真的生死相博,即便赢了,姥姥起码也要损耗百年修为,这不值得。
“我呸,你这个老妖怪害人不浅,居然还跟我讲大条道理。自古正邪对立,你我在这里浪费唇舌,还不如好好打一场。”燕赤霞一副不屑的样子,唾了一口沫。
燕赤霞从剑匣中拔出一把青铜古剑,古剑剑长三尺,散发着古朴浩正的气息,这把剑一看就知道绝非凡品。
“乾坤借法,我砍!”燕赤霞从扁舟上跳起,一张道符贴在古剑之上,剑上那锋芒增添了几分。他手执古剑狠狠地朝姥姥的舌头砍去,面对着老妖怪,他没有一丝保留的余地。
姥姥感觉到那剑上的凌厉之意,舌头往回一卷,躲开了燕赤霞的剑锋。随后以千斤之力猛然伸出,一个沉重的打击狠狠地撞向燕赤霞。
燕赤霞没有坐以待毙,他用剑身挡住了姥姥这突如其来的舌头,以乾坤之力用剑挑开那条恶心万分的舌头,一剑朝着舌头的中间劈去。
“嘶~”白烟升起,姥姥的舌尖,硬生生地让古剑给劈成两半,滴落着充满腐蚀性的妖血,姥姥一副惨然的模样。
“臭道士!”姥姥一怒,舌头如同一条灵活的皮鞭,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