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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侍女立刻应声,转身去找东西了。
温泉想着应该完善一下收集氧气的过程,又询问道“我还需要一个有孔的盖子,盖子要比这个水盆大。”
众人纷纷思考起来。
有的人环视屋内寻找类似的东西,有的人苦思冥想抓着脑袋。
“这个行吗?!”没一会儿,一个侍女忽然问道。
“好像可以姑娘,你快看看!”
平时唯命是从的侍女太监们,此刻都变得积极起来,对温泉要做的事情也很感兴趣。
方才询问的侍女,正指着一个姜太公钓鱼的瓷器大套件,姜太公的斗笠可以拆卸,大小也刚好比盛放生石灰的水盆要大一些。
“非常好!”温泉不禁夸赞起找到东西的侍女,“姜太公的斗笠,圆锥形,顶上正好开了一个小洞!”
此刻,跑去寻找羊皮水囊的小侍女也回来了,手上拿着五六个同样的羊皮水囊,“姑娘,这些都是没有装水的羊皮水囊!”
羊皮水囊用来装水都不会漏水,盛放氧气自然也不会漏气。
“好,那我们可以开始了!”
温泉话音刚落,众人都神情专注地看着温泉。
先前温泉治疗静妃产后大出血的时候,拿了针线把静妃的伤口缝补起来了,便有人猜测温泉是巫女,会巫术。
如今大家都在场,能够一起见证温泉到底是不是巫女,所以全都十分兴奋。
温泉看着生石灰的量,心道如果把生石灰全都倒在水里会产生大量的热能和氧气,她可能会来不及收集氧气。
所以,温泉决定每次只放一部分生石灰在水里,然后盖上陶瓷盖子,再将羊皮水囊的开口对准陶瓷盖的孔,以此方法慢慢收集氧气。
温泉没有说话,只是按照自己的想法,手上动作不停地忙碌着,她先是把生石灰捣碎倒入水里。
呲呲
生石灰和水发生了剧烈的反应,生石灰的表面慢慢溶解,水面咕噜咕噜产生了许多气泡。
温泉赶紧把陶瓷盖子严丝合缝地盖在了水盆上面,并让小太监紧紧扶住盖子,以防止盖子被上升的氧气顶歪了位置。
整个装置看起来就像蒙古包,水盆在下面,陶瓷斗笠在上面,露一个孔,孔上接羊皮水囊,以便接收制备出的氧气。
“姑娘,羊皮水囊变大了啊!”一个侍女惊奇道。
温泉正用羊皮水囊的口对着陶瓷盖的孔收集氧气,羊皮水囊材质很硬,却因为氧气上升充溢其中而渐渐变大,鼓鼓囊囊。
“好,这个羊皮水囊里的氧气已经满了,换一个!”温泉边说,边捏住羊皮水囊的开口防止氧气益出,又继续道“你们谁能帮我把下一个羊皮水囊接满氧气?”
“我来!”
“我来!”
年纪小一些的太监们玩心大发,全都主动要试一试。
“好!你们负责把氧气收集满!”
温泉交待过后,就拿着盛满了氧气的羊皮水囊,来到了皇后面前,准备放出氧气让皇后吸进去。
“姑娘”绯衣侍女有些担忧地问道“氧气是什么,奴婢还是没懂,奴婢也不想多问只是生石灰和水放在一起产生了吓人的变化,姑娘却将产生的东西拿来给皇后娘娘吸入身体,会不会有损皇后娘娘的身子?”
皇后听了绯衣侍女的话,也睁开了眼睛,一脸警惕。
想要暗害皇后的人数不胜数,温泉如果利用自己帮皇后治病的事由,加害皇后该如何是好?
防人之心不可无,尤其是皇后目前处于病急乱投医的状态,更要提防身边的人乱动手脚。
温泉淡淡一笑,说道“如果皇后害怕民女心怀鬼胎,民女也能理解,不用这氧气便是。”
“不不,我们娘娘绝不是这么想的,只是奴婢担心羊皮水囊里的东西不安全!”绯衣侍女赶忙解释道“奴婢知道,生石灰是伤身要命的东西,如果有人不小心掉进了石灰池里,浑身被灼伤都是小事情,没命也是有可能的!”
温泉点了点头,她能明白绯衣侍女不能理解化学变化之后,物质发生了本质改变的过程。
此时的生石灰已经不是生石灰,而是纯氧了。
“那么,让民女先来试验一下吧!”
温泉笑了笑,不是谁都能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新鲜的事物的确很难让人接受。
“民女以身试氧,希望娘娘放下心去,如果娘娘的头疾好转,民女也算是对得起医者良心了!”
温泉坐在椅子上,将羊皮水囊抬高,开口对着自己的鼻子。
她将捏紧羊皮水囊开口的手放开,氧气瞬间释放出来。。
第87章 信任有加(六更)()
温泉深深吸气,瞬间神清气爽。
“氧气,是好氧气,纯度还挺高!”温泉自言自语着,又对皇后说道“皇后娘娘,这氧气带了一些石灰的涩味,可能稍微有些刺鼻,但是吸入身体并无害处。”
忽然,一滴水顺着羊皮水囊滴了出来,滴到了温泉的嘴上。
温泉觉得水滴有些热度,便擦了水滴,自顾自笑道“这个化学反应,产热也是一级棒!冬天用来做暖宝宝肯定极妙!”
虽然是随口一说,温泉却觉得这个想法妙极了,现在人用的一次性暖宝宝贴,就是源自于化学产热的理念啊!
不过古人用惯了汤婆子,汤婆子还是比较安全的,相对来说,这种化学反应产热的方式,古人可能接受不了吧。
“姑娘,你感觉怎么样”
皇后娘娘看了温泉的反应,心里的惊恐已经消失殆尽,她十分想赶紧尝试一下温泉制作出来的氧气,到底是什么滋味。
“民女现在感觉神清气爽,就好像以前呼吸,从没通畅过似的。”温泉微微一笑,她故意夸大其词,也好让皇后早早打消防备心理。
皇后听了,眼神的确更加渴望起来。
“禀告姑娘,这个羊皮水囊也接满了!”一个小太监兴冲冲地捏着羊皮水囊的开口,来到温泉面前汇报。
纯氧密度大于空气密度,如果想慢点用氧的话,只要把羊皮水囊正着放,要用时缓缓挤出来便可,温泉刚才倒着拿羊皮水囊,不过是想让氧气快些出来,以便感受一下她制备的高度纯氧会不会产生不良反应。
“快让本宫试一试!”皇后娘娘唤向小太监,心里有点着急,“采儿,帮本宫把羊皮水囊拿过来。”
小太监恭敬地把羊皮水囊递给了绯衣侍女,然后退回制备氧的人群里继续帮忙。
“姑娘,水里好像不冒泡了!”一直听着水中生石灰动静的侍女禀告道。
“加生石灰!”温泉吩咐道“水里不冒泡了,或者冒泡的速度变慢了,就打开瓷器盖子,加入新的生石灰进去!”
“那原来的石灰要拿出来吗?”有侍女疑问道。
温泉摇头说道“不用,原来的生石灰已经变成熟石灰了,不会影响生石灰的化学反应,它们产出的热能肯定会伤手,拿出来多有不便,所以你们继续加入生石灰制备氧气便可,原来的东西不用变动。”
显然,盆里准备的水比较多,生石灰消耗完了,氧气生成就渐渐少了,只要再加入生石灰,让生石灰和水继续化学反应,氧气就可以源源不断地制备出来。
绯衣侍女倒拿着羊皮水囊挂在皇后鼻子边,一股新鲜的带着微微石灰味的气体扑鼻而来,皇后没有感觉到石灰气味刺鼻,反而觉得大脑立刻清醒了许多。
这个东西的效果,明显比绿色植物好上百倍!
皇后迫不及待多吸了几口,真的感受到了温泉描述的神清气爽。
温泉回过头来,才发现绯衣侍女正学着她刚才的姿势,倒拿着羊皮水囊给皇后吸氧。
“如果给皇后娘娘用的话,羊皮水囊正过来拿就可以了,氧气会缓缓溢出来的,觉得不够的话,还可以用手挤一挤羊皮水囊,一次性能挤出很多!”温泉忙纠正起绯衣侍女的姿势。
绯衣侍女点头照做,皇后忽然觉得氧气没有那么浓郁了,但是身体依旧放松了起来,十分舒适。
“纯氧吸入时间不能过长,时间过长会造成氧气中毒。”温泉好心提醒道“晚上也不要使用,免得点了灯烛,火源无法控制可能会产生氧气爆炸。”
“中毒?爆炸”绯衣侍女倒吸了一口气,“这东西到底有益有害?”
“氧气用处多多,要看怎么利用了。”温泉进一步解释道“不过不用担心,氧气虽然比空气沉一些,长时间暴露在空气中还是会消散的,而且我们用这种笨拙的方法制氧,缓慢至极,即便点了灯烛,氧气浓度达不到,也不至于把屋子搞爆炸的。”
“本宫明白了,姑娘这是未卜先知,未雨绸缪,把这仙气的好处,坏处,全都说了,免得我们办错事。”
皇后的精神好了许多,先前对稳婆温泉百般厌恶,甚至想杀了她,如今却十分赞赏她,信任有加。
罗医女的方法还不如温泉的方法管用呢,皇后有些庆幸自己没对温泉动手,不然如今头疾能将她缠死。
皇后也有些恍然大悟了,难怪静妃都能被温泉治好,她这些古怪的方子真的奏效,不知是哪里学来的!
“禀告娘娘,姜太医到了!”一个侍女从外面进来通报。
绯衣侍女有些生气,嘴里挖苦道“咱们娘娘都快好了,太医大人来的可真是及时!”
“让他进来吧。”皇后的面色也不太好,姜太医开的方子越来越不顶用了。
姜太医徐徐走进了内室,拜倒在皇后面前,启禀道“皇后娘娘恕罪!安国公家的世子爷方才病起,发生了重度谵妄,王爷命令微臣速速诊治,这才耽误了工夫!”
绯衣侍女看向了通报的侍女,侍女证实道“奴婢去寻姜太医之时,王爷正欲出门,便命令奴婢等候屋前,不要打扰姜太医诊治世子爷。”
皇后听了侍女解释,才消了些怒气,“姜太医请起,本宫这病着实让你费心了。”
“微臣惶恐!”姜太医打心里不想接触皇后,此时也能觉察到皇后不悦。
“你快起来,听听姑娘怎么用药的吧,好好学学!”皇后说完便闭上了眼睛,静静吸取氧气,以缓解头疾之痛。
温泉心道,皇后真是高看自己了,如果因为这件事降低了姜太医在皇后心中的地位,自然万万不可!
“娘娘,太医大人的药方是对的,民女可不会用药!”温泉见皇后懒得开口,又道“没有太医大人,民女这些小小计俩也是白费。”
皇后微微睁开了眼睛,轻轻说道“姜太医的药,对本宫着实无用。”
姜太医听罢,浑身一颤,皇后的语气阴冷,似乎是在说姜太医无用,皇后随时可以杀了他。。
第88章 引导用药()
“微臣罪该万死!”姜太医心中慌了起来,伏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久久不敢起身。
姜太医先前的额头伤还包扎着布带,此时猛地磕头,白色布带上又溢出了鲜血。
温泉的心忽然痛了一下,她并没有坏心,却在无形中害了姜太医!
温泉皱着眉头,沉默了。
她是否该入宫呢,一旦入宫,众多嫔妃不好伺候,皇后皇帝不能惹,所有太医署的人员还会因为她的新奇医术,而遭到宫中贵人们对传统医术的鄙薄。
中医是一门博大精深的学问,温泉运用现代科技治病救人也无可厚非,二者出发点都是治病救人,但是中医学与现代医学相互碰撞的时候,必然有一方会居于劣势。
西医见效快,中医能治本,二者相辅相承才能更好地治病救人,温泉虽然是动手救人的角色,看起来立了头等功似的,最基本的依托却是中医和中药。
“太医大人,民女还没懂您的药方呢,您能教我如何用药吗?”温泉故意这么说道。
皇后听了温泉的话,才瞥了姜太医一眼,说道“别跪了,快些起来帮本宫治病。”
姜太医磕的额头生疼,单手撑着地面缓缓站了起来。
皇后性情不好捉摸,他早就知道。
姜太医也没有埋怨温泉,他知道温泉治病救人有自己的一套方法,两个医者共同救治一人,必然有一方会被人进行比较,况且温泉还是有意帮着他说话,想给他找回面子的。
更何况被救治的人是皇后,她只看效果,却不说自己的病是多年旧疾,对她病情最了解的罗医女她都能杀了,又怎么会在乎旁人性命呢。
姜太医倒是希望温泉真有法子治好皇后,也省得皇后再拿这旧疾为难太医署。
温泉领着姜太医向制备氧气的人群中走去,虽然只远离了皇后几步路,却因为不在皇后的眼皮子底下,而让人倍感轻松。
“太医大人,您的药方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