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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店里的常客,上次的发型是三个月前做的。
由于只稍微烫卷了发尾,现在有一些走型。爱美的她岂能容忍这点瑕疵?
然而她此行的目的不是要加强原来的卷发,而是要回归最初的顺长直发。
何诗安发现,她喜欢的顾家老三是清新简单的类型,这种男生对烫了发的女孩子似乎不来感觉。原来做头发是为了随父亲参加大大小小的宴会,让自己看起来成熟迷人。
谁想到生活中期待不到的事情太多,当喜欢的那个人一出现,她为了投其所好,这么快就要忍痛割爱,摈弃卷发了。
何诗安找到上次来帮她做头发的师傅,选了个正对着大镜子的椅子坐下,亲自散开了头发。
“小姐,今天要不要尝试烫成大波浪的形状?您的脸型很好看,配那种特别出彩。”
她摸了摸发梢,坚决地摇头:“不用不用,我这次要把卷曲的地方都修干净,恢复成直发的样子。”
剪发的速度总是比烫发要快的。何诗安只需要剪去发尾,把层次弄得再明显一点,没多久就完成了。
她趁着何太太做卷发的时间,偷得片刻空闲,在店里到处转转。
林觅因为照顾了几天病人,这会儿难得放松,低着头在打盹,根本没留意店里的客人。
而何诗安却在一排边弄头发边聊天的女顾客中首先就认出了林太太。
她的眼睛开始在四周寻找林觅。既然母亲在这里,女儿十有八九也跑不了。再说,上回来探望时林觅那个不修边幅的样子,看起来实在和平时的精心修饰差出了好几条街啊。林太太素来就是因为有个美丽聪明女儿才在圈子里广泛地拉仇恨的。这种母亲好面子,容不得自家宝贝落在他人后面。等侄子好转了,她就肯定会借着周末出来让女儿换个新形象,不然对不起观众的期待。
何诗安在满是香波味和水雾弥漫的店里转了好久,看得眼花,总算是在靠窗户的那一排坐着烫发的女客里发现个和林觅侧颜很像的人。
然而她也不敢确定:这个女孩子难道就是烫发后的林觅吗?
如果真的是她,这个效果可是太惊艳了,风度丝毫不逊于上流社会的头牌交际花啊
她怀着强烈的好奇心,蹑手蹑脚溜到那睡觉的女孩身后,打算仔细瞅瞅。
这下她服了:真的是小妖精,这个新发型简直锦上添花,风情万种,男人见了没有谁不心动。也难怪顾启澜和林一堂都被她迷得神魂颠倒。
她心里好生羡慕,下意识地摸着自己新剪的头发,一不留心碰翻了地上的水盆,“哗啦!”
林觅听到响声惊醒。看到旁边的她,吃了一惊。
“何同学,好巧,你也在这里。是在看我做头发么?”
何诗安有些尴尬,毕竟偷看人家这事不光彩。
“我是来剪头发的。不烫了。”
“你不喜欢卷发啦?”
“我不是不喜欢卷发,而是我喜欢的人偏爱直发。”
“你是说张老师么?你怎么知道他喜欢,难道是他告诉你了?”
林觅还想刨根问底,她的小对头却被何太太喊走了。
她走到镜子前,看到变得陌生成熟的自己,想起刚才的那些话,懊悔极了。
何诗安走出老远还来望她,弄得她气恼不已,决定找母亲算账。
林太太早就烫好头了,在悠悠然地坐着,等人过会来给她美甲。
看到焕然一新的女儿迎面走来,她觉得这个发型棒极了,忍不住夸赞:“哟,挺好看的呀,一堂肯定会给惊艳得立刻就从床上起来。”
林觅走到母亲面前,咬着嘴唇,把修指甲的工具给丢了一地。她鼓起勇气顶撞道:“头发是属于我自己的,您骗我烫发,我真是后悔死了!”
林太太见她动了怒,赶紧好言相劝:“好了好了,就当换个口味嘛。以后不烫就行,至于发火么?再说了,女人的发型好不好看,男人更有发言权呢。”
她哭着应道:“可是,不是每个男人都喜欢这么成熟的发型呀我还只是个中学生。”
林太太看了看店里的钟,觉得出来花的时间够长了,急忙催女儿快回去。
“哎呀,没工夫在这里和你说道理了,一堂这回都该吃药了,也不知道护士照顾得好不好”
林觅想起表哥对自己的好,过意不去,只好暂且放下心头的纠结,与母亲坐车回了医院。
她一进病房就看到了在床上看报纸的林一堂。
“表哥,我回来了。妈妈骗我做了个好丑的头发”
他放下手中的报纸,明亮的眼睛调皮地看过来,“好惊艳,比以前还要美呢。我喜欢!”
第79章 悦己()
对于不常逛街的男生而言,一旦投入,也会迅速忘掉时间,在店老板的鼓动下买了还想买。
等张小法和章文轩提着着买好的几大包礼物从店里出来,看看城墙上夕阳的余晖,发现没有时间再逛下去了。
章文轩想喊他一块上叔叔家吃饭,但他说晚上没空,还有很多积累下来的工作要忙,两人只好道别,各自回去。
张小法小心地骑着车,尽量减少车身的摇晃。他这次不仅是买了发夹,还在章文轩的影响下买了两瓶香水。香调是他精心试过的,虽然不知道林觅喜不喜欢,买了至少可以摆在房里,早晚想她的时候看一会,心里好有个安慰。
这天晚上,他坐在灯下整理完试卷,认真地登记学生们的分数。翻到何诗安的那些试卷,看看分数,他惊诧地停下手里的笔。
批阅试卷的时候,没有细看学生的姓名,仅仅对高分低分平均分有了个粗略的印象。待到登记成绩的时候,把姓名和分数一一对应填进表格,才会记住具体的人得了多少分。
因为何诗安转学来才没多久,加上他觉得官宦家的小姐们应该不会特别发奋学习,所以想着她能每门及格就够了。
然而她心底那股子不服输的劲,让他望着成绩单不得不服。何诗安的国文和数学都拿到了满分,英文得了九十,德育、历史和常识也得了九十多分,总分第二,仅次于年级老师们公认的小学霸于芬。
于芬的努力是出了名的,有天赋还特勤奋,这个事林觅和他说过多次了。
何诗安不住学校,每天坐车上学放学,老师们反映她课堂上还挺认真的,作业也没漏过一回。但她怎么这么厉害,转学晚来一个月,还能考到第二?
张小法想了很久,本着公正公平的心态,排除了巧合和泄题的可能。
因为这些试题都是年级组长秘密地安排命题,他和程倩倩这种菜鸟都没有资格参与,考前半个钟头才拿到试题包。
监考的时候更是全体老师都出动,年级组长每个考点都走到,只差没有挨个地盯到交卷了。在那么多双眼睛的注视下,学生们连借支笔都会被制止,更别提旁若无人地打商量了。
他与何诗安认识有一段时间了,发现她的人品还挺靠得住,不会做那种携带纸条暗中抄袭的事。
所以,这令人刮目相看的成绩确实是通过课后努力得来的,他过去小看了人家。事实上,林觅在学习上小猫钓鱼,他就顺理成章地以为,何同学也半斤八两,甚至还不如她。这些观念需要改改,当老师的人最重要的是相信学生并帮助开发她们的潜能。
他想起林觅已经好几天没来学校了。如果明天来上学,就得赶紧让她补考,不然落下的功课太多,成绩在竞争激烈的班级百分百会垫底。
这一夜,他睡前有了片刻空闲,于是在灯下欣赏桌上的香水,剔透的瓶子传出的香味甚是诱人。
而这一夜,林一堂的精神似乎好了很多,他请求叔母让林觅回家休息,养好精神明天上课,晚上有事可以喊护士和警卫来做。
在医院熬了几天,疲惫不堪的她难得有了机会回家。时间却很仓促,一大堆事应接不暇。待她忙完后洗澡换衣,又到了深夜,来不及温习功课就倒在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她洗漱完毕,带了家里的一盒饼干当早餐,整理好书包就坐车到了学校。她知道每天张小法都来得很早,想趁着晨读没开始去办公室找他。
她远远地看到办公室开着门,猜到他已经在里面工作,就欣喜地跑进去。
她摸了摸满头的小卷,心想这个发型应该还凑合,毕竟见多识广的表哥都说好看。
然而张小法只是无意中看了站在门口的她一眼,继续淡定备课。
站了一会,他见她既不进来,也不离开,就好奇地问:“太太,请问您要找学生还是老师?”
林觅的脸顿时涨得通红,攥着小拳头想打人了!
“请您老人家擦亮眼睛,再仔细看看我是谁!”
张小法听完,吓得不敢直视,她的烫发造型确实把他给震到了,不亚于十级的闪电加冰雹。
“请原谅,是我看错了,这几天忙得晕头转向,眼睛也没那么好使了。”
她急切地想知道他的真实想法,于是走到他面前问:“我昨天被妈妈骗了去烫头发,请要和我说实话,您到底喜不喜欢我这个新样子”
他的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但不想透露真实的想法。
“你觉得好看就是好看。我不擅长判断女生的衣着打扮。”
她见他说话居然闪烁其词,不肯表态,心里顿时烦到不行。
“好了好了,就当我没换发型吧。不要像看怪物一样看我。”
她随手甩了甩遮住侧脸的卷发,这个动作在张小法看来其实挺迷人的,但现在她的身份是学生,按照校规是不得烫发的。
想到年级组长会照例来各个班检查,他只好掏出藏在口袋里的发夹。
本来是想着等林觅补考完再送她的,免得影响她的学习。现在看她一头飘逸的小卷,太抢眼了,给校领导们发现,挨训是免不了的。
他把发夹递给她:“这个是一对,我昨天和章医生去前门逛街时看到的。买来送给你。”
她惊喜地接过来放在手心里,“好漂亮的夹子。可惜,直发戴起来更好看。我收好等头发修直了再用吧。”
“先在就戴,不要等以后了。”
张小法见她弄了好久都戴不好,干脆亲自拿起来给她一左一右都夹上,顺便把她的卷发编成一根单辫,盘起来用发带紧紧地一扎,总算是没那么招摇,看起来有几分雅致。
待她背着书包往教室那边走去,他还特地在后面叮嘱:“没事不要抓头发,万一松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我可不敢给你重新扎。以后如果还来上学,再也不要烫发了。当学生要有学生的样子,不守规矩会带来麻烦。”
林觅珍惜地摸了摸两只发夹,遗憾的是没有镜子,只能等放学回去再欣赏镜中的自己。被他扎好头发后会不会比昨天更美?
这一天,她在学校过得还算顺利。由于一头小卷给扎得不错,年级组长没有发现她烫了头。补考也申请下来了,放在周末两天。很多同学也羡慕地看着她,也打算买两只发夹戴戴,问在哪里买的,她只好说是别人送的
张小法依然是忙,放了学就不见了人影。他不善于言辞,对她的关怀都藏在心底。上次送了胸针,这次就送发卡:她需要什么,他就送什么。
独自走到校门口,等到了前来接她的车。她望着飞过头顶的一群群鸽子,心情大好。
第80章 反常()
自从天津回来,启江连续几天闭门不出,连饭菜都是大太太亲自送进房里去。顾先生认为是挨了板子和与朱涓涓闹了别扭的打击,怕他憋出病来,终于在周末晚上找个空闲时间去看看儿子。
他慢慢地踱到院子里,拍着启江的房门催道:“老二,身上的伤好了些没有?为父的很担心你。出来散散步,谈谈话,难得我现在不忙。”
启江正埋头练习拆装手枪,听见父亲的声音,赶紧把大大小小的零件包裹好,塞到床底。他虽然在军校学了半年,但从未有机会拥有自己的手枪。虽然去天津很折腾,但夺到了梦寐以求的武器。他爱不释手,连睡前都要研究枪的构造。经过足不出户的苦练,他差不多已经把这两把枪都琢磨明白了,只差去弄子弹。
他也猜到最近的反常行为会引起家里人的怀疑,就连最忙碌的父亲也注意到了。现在最要紧的就是要让大家打消疑虑。
他从书柜里搬出些艰涩的大部头,放桌子上摊开一些,叠起来一些,装出苦读经史书的样子。然后拿湿布擦擦手,把紧闭的门打开了。
“爸爸,我已经好了。只是有些书没读明白,趁着这几个月的假期,好好地看看。”
顾先生并不因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