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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母,辜负您的苦心我不想喝,也不能再喝了。”
林太太吓得惊叫起来,急急忙忙跑出去喊护士。林觅捧着水杯在床边坐下,见枕巾上也有了血,慌了。
“表哥,是我不好,没有考虑你的感受”
他靠着枕头摇头,接过水安静地喝,一杯水见了底,燥热丝毫未减。
“觅觅,我连累你十天了,害得你生活全乱套。请原谅。”
她愧疚地把枕巾和枕套一齐取下来,拿着往洗衣房那边走去
章文轩赶到病房的时候,看见房里多了一位男青年:斯文和气,穿着留学党们钟爱的休闲外套加西裤。
何诗安在床前坐着,一心一意地看着尚未醒来的张小法,启江主动与章文轩打起了招呼。
“大夫,你好。多谢你救治我弟弟。”
章文轩听完,激动地握住他的手,“先生,你是我朋友的家人?太好了。”
启江见大夫的眼镜片上出现一片潮湿,知道他是流泪了,害怕起来:“大夫,启澜的病是不是很严重?”
当孤独已久的好朋友,某一天有了家人,善良的章文轩自然是喜极而泣。
他取下眼镜,一面拿手帕擦,一面叹道:“他是受寒,加心里的内伤,起病急,病程不短,得有人好好照顾才能恢复得快。”
启江一听就懂。“他从小到大从不缺女孩子喜欢。只是他爱上的人已经名花有主,才折腾成这个样子。我对此也很犯愁。”
章文轩到床前细细地看了一番,“到了早晨服药的时间了,把他轻轻叫醒吧。”
何诗安知道大夫是在给她创造机会,感激地回了个微笑。她温柔地把他的头靠在怀里,拿指尖在他唇间轻轻擦。顺长的头发有意无意地散落下来,空气中弥漫着她的发香。
第94章 撩人()
启江和章文轩在床前边看边叹:何小姐的这一招够撩人,能不能把他弄醒?
张小法大概是到了该醒的时间,睫毛动了动,微微地睁开眼睛,完全没有感觉到被撩的异样。
他起初以为是林觅,那一头青丝从颈间缓缓落下的感觉,太熟悉。由于重感冒,他的嗅觉受了影响,不甚灵敏,故而没有能闻到头发上的香气。林觅的味道是淡淡的,若有若无,像初秋时节从荷塘上飘来的清香。而她的却是一股冷香,让人想起雪地里绽开的腊梅来。
等他缓过神,察觉到是她在床边守着自己,渐渐回归了现实。他望着她,轻声说:“谢谢你。我睡了很久吧?”
她点点头,“难得有清净的时候,你多休息,养养身体。”
考虑周到的何诗安转身站起来,把装早餐的篮子端到启江和章文轩面前。“我今天带了很多好吃的,够我们一起的。趁着新鲜,赶紧吃吧。”
他俩确实是饿了。章文轩有些不好意思,而启江已经吃过她做的粘豆包,不太拘谨,就拿了一块黄油面包吃。
“哥哥,还吃得惯吗?我今天特地加了苏格兰的黄油。”
“很好吃,谢谢啦。”启江觉得这黄油比家里的还要香浓。
她亲自取了一份蓬松的面包递给章文轩,“大夫,您也很辛苦,尝尝吧。篮子里还有鱼子酱和麦片。”
她确实是在早餐上花了很大的工夫,基本上把家里能带的好吃的都拿来了,包括别人送给父亲的鱼子酱。虽然她也知道他们未必会吃得惯,但听说这食物有营养,就带来了。
章文轩接过面包,“何小姐,谢谢你。我吃这个就够了。鱼子酱留着你们吃就好。”
启江说:“我弟弟他对一切海鲜都过敏,估计是无福消受了。”
她拿出柄银勺子,打开装满鱼子酱的玻璃瓶,挖了一勺,“启澜,鱼子酱和鱼肉不一样,或许你吃了没事呢。我只希望你早点好起来。”
张小法摇头,“诗安,我真的对海鲜过敏,心意领了。”
她抓着他的肩膀,笑着把勺子递上来:“你就尝尝呗,不好吃就吐掉,有什么怕的。这鱼子酱我六十多岁的奶奶都能吃呢。”
他赶紧挣脱她的手,从床上直接跳了下来。他一边往门外跑,一边回头说:“我先去外面洗脸,待会回来。大家先吃。”
章文轩望着他的背影,叹道:“这动作快得都不像是病人啊。看来他好多了。”
启江低声说:“我弟弟是见了何小姐太热情,给吓得逃命去了。”
两人忍不住笑出声,继续吃面包。何诗安在家已吃过,并不饿。她把床单扯平,把被子叠好,又抱起枕头拍了拍。
她整理好床铺,见屋里的暖水瓶快空了,提着出门打水。
打开水的地方离病房不远,和公共洗漱区也比较近。她把暖水瓶放在铸铁龙头下,看着瓶口上冒出来的缕缕白气,听着水哗哗的声音,一心想着他。
水瓶里的水很快满了,溢出来,溅到地上,直接透过丝袜烫到她的腿。这一烫不要紧,袜子直接贴住了她娇嫩的皮肤,吓得她不敢乱动,扶着墙站着。
虽然对烫伤这事完全没有预料到,但她知道有可能留疤,急了,赶紧往屋里这边喊,“大夫,我给开水烫到了腿,请您救救我!”
然而屋里的两人正在忙着吃早餐,聊天,她的声音在医院住院区的喧哗里实在太小,似乎都没听见。
一墙之隔的水槽边,低头洗脸的张小法忽然又听到了和昨夜校园里类似的声音。由于水声的干扰,加上感冒后反应没那么灵敏,他过了好几分钟才确定是有人在附近呼救。
他匆匆赶过来的时候,脸上还在滴水。一眼看到地上积水已经到了一寸深,而何诗安的身边围着一圈厚厚的水汽,双眼红红的,见到他来仿佛盼到救星一样哭了起来。
“启澜,我烫到腿了,喊了好一会都不见大夫来”
他直接淌水过去,看到她从小腿往上到膝盖处的丝袜都湿了,皮肤也红肿了一大块,想想都觉得疼。
“别怕,我来帮你。”
他为了不碰到她的腿,想了个笨办法,先得征得她的同意。
“诗安,我待会把你举起来,这样不会弄破皮肤,好么?”
她想,被他这么一举,裙子岂不是要走光?但现在确实抱着和背着都不合适。对他来说,这么做可见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你尽管做,我相信你的。”
她把裙子夹紧,红着脸对他笑笑:“我准备好了。”
他果然把她举了起来,不过真的是拼尽了全力,而且举到与他胸口平行的地方,臂力就明显不够了。好在她的舞蹈功底不错,姿态还挺美,只是眼中的泪水不停地滴落。
“启澜,我们是要去哪里?”
他望着她,顾不上回答,直接去了冷水龙头边。
张小法半蹲下,让她整个人都紧靠着他的肩膀,把龙头拧开,冷水哗哗地放了出来。
何诗安感到冷水流过腿的时候,局部的皮肤触痛有了好转,不过水帮她缓解伤痛的同时,也肆虐地漫过她的膝盖,直接湿到胸前,原本就紧身的旗袍更加服帖。
她忽而不安起来:内衣裤全湿了,这么近距离贴着自己心仪的男生,任何少女谁不害羞?
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水龙头处,心中默数着时间,数满了五分钟,把龙头关上。
“好了,紧急处理完,我带你去找大夫上药。”
说完,他才把目光从龙头上移开,但眼前所见使得他像触电一样僵在原地。
她的身材很好,浑身上下都散发出魅力。现在她衣裳给温热的水雾浸透,原本的冷香也给焐热了,顺着缭绕的水汽在整个空间里弥漫。
何诗安看着他的脸瞬间由白转红,怕他又晕过去,赶紧伸手拍拍他的头:
“启澜,你别紧张,先扭过脸去。”
他觉得是个好办法,把头转到一边,继续把她托在手里,站了起来。
在这个时刻,张小法一心只想赶快回到病房。作为一个正常的青春期男生,面对美丽异性温热湿润的身体,他已经是相当有自我克制力了。
在他的努力下,理性几番回合,终于压倒了感性,“诗安是我的朋友和学生,我和她之间不能有瓜田李下的事情”
第95章 丝袜()
张小法低头托着她一路往病房去。三百多米的距离,要在五分钟内走完,对他这尚未康复的身体来说,已经是体力的极限。
何诗安轻轻地抓着他的衣襟,受伤后的她十分安静,尽管腿疼牵动神经,也不叫喊。她知道他在这个时候能尽力帮助自己,需要多大的毅力。他是个值得托付一生的好男生,说话守信用,做事有分寸。可是,她究竟能实现心愿,和他能走得更近点么?
何诗安从小在一个复杂的大家庭中长大,耳濡目染地学会了琢磨人心。比同龄的女孩子懂得人情世故。她不敢奢望从他那里得到和林觅一样多的爱和关怀,但看着他对自己的态度越来越好,内心是难掩欣喜的。
“启澜,我不急,你慢点走,别摔着”
他没有回答,双眼望着前方按照常速走,心里在想:“我已经走得够慢了,再慢下去,万一给林觅瞧见了,就百口莫辩了”
临近病房时,终于看到了在门口聊天的启江和章文轩。这两位见他们一前一后地出去,又这般“亲密”地回来,想着怕是有点什么故事在里头,就配合地留在原地不去打扰。
张小法见到他俩,赶紧求助:“文轩,二哥,过来帮我一把!诗安给开水烫伤了腿,我刚拿冷水处理了,她现在浑身湿了,挺难受的。”
两位兄长听完立刻一惊:看来不是发生了故事,是事故啊!
原本是想来打趣他俩的,这下都手忙脚乱了。
启江把手伸过来:“何小姐,启澜他病还没好,你看他一头的汗。我力气大,换过来吧。”
何诗安看着启江,想了想,乖巧地说:“好。”
张小法把她稳稳地交给哥哥,叮嘱道:“平托,不要碰她膝盖以下的部分,都伤了皮,很疼。”
启江朝着弟弟丢了个白眼:“这个是常识,我在学校学专门培训过,连炸伤的都敢碰,何况是开水烫这点小case。”
小事?她的眉头不禁微微皱起,自言自语地低声念:“哥哥,我被烫伤不是小事呀,好好的腿都要留疤,让我怎么见人啊?”
章文轩知道启江出言不慎,怕她难过,急忙解释道:“何小姐,别怕。他的意思是说,有把握把你保护好,而不是觉得你烫伤的事不重要。马上进屋躺好,我来给你治疗,不会影响腿的美观。放心!”
张小法无奈地望着启江,“二哥,你是好心,可就是不好好说话。待会给诗安陪个不是吧。”
她忍着疼,替他化解尴尬:“启澜,不怪哥哥的。他是为我好,我知道他就是不善于表达。”
启江察觉到自己说话有不当之处,也急了。他把她的腰牢牢地托在手里,一个箭步冲进房里。
速度够快,何诗安只觉得眨眼功夫自己都给放到了床上,好不惊讶。
启江望着章文轩:“大夫,请你一定要尽力,有空我请你喝酒。”
“放心,我认识何小姐,就算是不认识,我也会尽心尽力的。”
他低头检查了她修长的腿,发现烫伤的皮肤由于用冷水处理及时,没有与丝袜粘连,比较方便地可以上药。
“小弟,你反应很快,冷水对紧急处理烫伤特别管用。”
张小法在旁边看了看,“文轩兄,她是需要把丝袜直接脱下来,还是拿剪刀剪开再上药?”
“最好用剪刀。脱丝袜的时候容易扯到红肿的地方,会疼。我去办公室取。”他说完就跑出去了。
何诗安听说要剪丝袜,慌了神。她的丝袜是美式的,直接套到大腿。如果要上剪刀,就意味着要把旗袍给掀开如果只有顾启澜在,那还是值得期待。这可是当着三个大男生的面啊!
“能不能和大夫说,不剪开我的丝袜?我自己脱。”
启江哪里知道女孩子的心思,木木地问:“不剪的话,怎么上药呢?不涂药就真的会有疤痕,这么好的腿就白瞎了。”
张小法是猜得到的。她上回在学校跳绳不慎把旗袍撕裂,走光,他就见过这种超长的丝袜了。要剪开袜子,先得把旗袍给脱了她穿什么衣服呢?
没想到章文轩回来时,不仅带了剪刀,还拿着一件护士服。他到底是有经验的大夫,对每一步安排,心里都做到了有数。
他把护士服拿到床前:“待会我们出去,会有护士来帮你换上,这衣服是敞口的,不用担心剪丝袜的问题。她会帮你弄。”
何诗安听完,总算是放了心,不过她还挺期待这些都由顾家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