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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软的蛋糕特别香甜可口,加上有小伙伴陪着说话,林觅感到心里的愁云消散了许多。
友情和甜品简直就是女孩子最好的伴侣:比男朋友可靠多了。
待她拿手绢把嘴角擦干净,涂上随身带的唇膏,听到楼下大厅的八音钟准点响起。七点到了。
这次不用克丽丝提醒,林觅自动站起来跑到包厢外面。
她双手靠在雕花的大理石栏杆上,望着楼下的人群。
菲菲早已不在原来的位置站着傻等,而是去了茶点区与几位男人说说笑笑。
林觅认为她不守信用,有些生气了:“没想到是这样的人。”
克丽丝却挺宽容地叹道:“也不怪她,毕竟我们这一行都得罪不起客人的。多陪几个,可以多得些小费,也能受到老板夸奖。”
“她这样擅自离开门口,那个怪人来了还是没来,我们都没办法判断。”
“别急,我们快下去看看情况吧。”
林觅一路走在克丽丝的前头,她有种强烈的愿望要见这个捡帽子的人——哪怕对方是个丑八怪,只要能把帽子完璧归赵就好。
迈过几十级台阶,穿过那些陌生男女之间的拥挤地带,她的鞋子踩在了舞厅门口华丽的中东地毯上。
前来寻欢的年轻男人接二连三地进来,他们都注意到了林觅,热情地上前邀请她跳舞,没多久面前就出现了一堵人墙。
虽然克丽丝见过不少场面,也被林觅的异性吸引指数惊呆了。
她正要去拉开那些包围小伙伴的男人,忽然一只手熟练地搭上了她的腰。
女人的直觉让她不用转身也猜到:不是思念已久,却一直不肯以真名相告的年轻绅士,而是讨厌的顾启泯来了!
“陪我,”他用力地抓住她的手,眼睛里燃烧着无尽的欲望。
她深知得罪不起这位难缠的金主,只好暂时随着他离开,想等待时机再来帮忙。
喧闹声引来了舞厅老板,他伸长脖子挤过来,对着那密不透气的人墙喊:“新来的都有个适应过程,好好服务客人!”
吓成一团的林觅尴尬地退到墙边,为一时的冲动懊悔不已。
真不该独自来取帽子的,竟然给当成舞女了!若是有好事者认出她,将此事传出去,父亲的脸面往哪里放呀
上次独自来舞厅,遇到顾启澜来解围;
这次克丽丝帮不了她,难道还能指望其他人么?
林觅一边费力地躲避着一只只伸过来的手,一边扯下墙上挂着的一幅带框油画,“啪”的一声砸碎在地。
见此情景,那些男人都惊得后退好几米,而老板却气呼呼地冲过来拖住她骂道:“怎么这么不懂规矩?要不是看你这副好皮相,怕打坏了换不来钱,真要扇个鼻青眼肿!”
林觅想挣扎喊叫,却被另一位年长的舞女给卡住了脖子。
“怎么没化妆?还穿得这么严实?从没见过这么不敬业的!”
“不好好教训教训,要无法无天了!”
克丽丝在远处看着,忍不住喊:“老板,请您饶了我朋友,林不是舞女,是对面学校的学生!”
“什么?还擅自带学生来这里捣乱!克丽丝你怎么也糊涂起来了”
老板还在训斥,林觅感到不怀好意的手越发用劲,她很快就尝到了李炎在火车站被匪徒掐得万念俱灰的滋味。
意识越来越凌乱,整个舞厅像个破碎的世界,乱七八糟。
这时候,有两个诡异的影子突然出现在她眼前,只是模糊得厉害,分不清是人是鬼。
肯定是黑白无常来了
林觅判断自己的灵魂已经升到了头顶那只吊灯上,只是这具给她带来众多烦恼的身子还在留恋人间。
她费力地想出句告别词:顾启澜,表哥,你俩从此好好地活着吧
事实上,她还活着,而且还让没见过面就被她丑化得一塌糊涂的那个捡帽子的及时救下了。
秦锋不知从什么地方冲过来,一脚踹开了把她掐晕的那个人。
刘警长带着一队警察跟在后面,边跑边喊:“公子,这里交给我们,您休息休息办正事去!”
秦锋小心地把她从地上抱起来,伸手试了试,确认还有呼吸,擦了把头上的冷汗。
其实他早就到了,至于为什么这时才出现,就说来话长了
第136章 有主()
警察的到来极大地影响了舞厅的经营。形形色色的客人们纷纷作出反应:有的没跳完舞就离场,有的聚到服务台要求退票,有的趁乱顺走点心和别人的财物
克丽丝好不容易把顾启泯灌醉,借着拿醒酒茶的时间跑到舞厅门口。
见这位陌生男人要带林觅走,她勇敢地拦在了他面前。
“先生,你把林放下来吧,我会照顾她。”
秦锋看了眼舞厅的环境,果断地拒绝了。
“大厅里的空气太闷,人也太复杂,我不会留她在这。”
说完就抱着林觅直接出去上了车。
克丽丝看到汽车在启动,抓着车门大声喊:“先生,你要把我朋友带到哪里去?她明天还要上学,她还得回家!”
秦锋见她如此担心自己的人品,又好气又好笑:“我得赶紧送她去医院,别浪费时间了。真把她当朋友,就不要让女学生来这种危险地方!”
克丽丝不由得松了手,还想问他几句,汽车却飞快地开走了。
在不到十分钟的接触中,她看出了秦锋和那些轻浮的男人不一样。
他来舞厅穿着黑色风衣,领口的扣子很严实,完全没有被周围的纸醉金迷所吸引,从出场到离开,眼睛只看着一个人。
虽然猜不出他具体身份,但克丽丝明白他和警察有关,而且是个挺正经的人。
她双手放在胸前默默祈祷:希望林能平安无事
菲菲不知何时也跟了过来,浓郁的香水味打断了她的祷告。
“姐,放心吧,那位年轻的先生可不是一般人,有人认出他是警察局长的儿子。这小姑娘命真好,看来我们这里是块宝地呀。”
克丽丝诧异地望着菲菲,只听她继续说道:“其实你俩刚上楼没多久,秦公子就来了。一开口就逼得我露陷。”
“他说什么了?”
“直接就让念信。我不认得字,还不给问傻了”
菲菲的语气里带着羡慕和嫉妒。
起初也以为,她们是嫌那个要见面的人丑陋不堪,才故意请自己出面。
当一个身材高大的帅气青年手里拿着帽子进入大厅,她直接就愣住了。
本不想带人来,出于谨慎,才让刘警长他们到门外等着。
他对舞厅的一切都提不起兴趣。
各种搭讪技术都失效了:他只问帽子的真正主人在哪里,其余的都不关心。
她支支吾吾地说,是个女学生写的,自己也是受了姐妹所托,别的不知道。
从秦锋的角度来看,这种一眼就识别的小手段实在太幼稚了。
他没有为难菲菲,到舞厅的角落里独自坐着,观察着人群的情况。
她那时正好有了应酬,也就陪人喝酒去了。
待林觅遇到危险,他听到了克丽丝的喊叫,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直接跑去帮忙。
在保持平稳的同时,他尽量把车速提快,半个小时后到了医院门口。
先是进了急诊室,检查完又转入了一间病房。
秦锋在床前守了没多久,刘警长他们就找来了。
“公子,局长让您回家。这小姑娘没事了,帽子放这里。”
他看着林觅,不放心把她一个人留在医院。
“等她好了我再走。待会给父亲打电话解释。你们先回局里吧。”
警察们离开了病房。
直到她的脸色开始好转了,他才轻轻带上门去值班室打电话。
不过,这晚电话很忙,他在室外就听到里面有人在拨号。
他决定等等,心想顶多五分钟就轮到了。
没想到里面的人聊了二十几分钟还不愿意挂断。
秦锋无奈地看看表,在窗外盯着打电话的那个人:再瞎聊一晚上就过去了。
“先生,我有急事,请长话短说。”
林一堂正谈到要紧处,回头对他摆摆手,又继续拨打下一个电话。
“你就耐心等着吧,只怨医院值班室没有多装台电话,我的事很重要呢!”
虽然林一堂的做法不对,但这些电话在他看来是非打不可。
之前和黎家兄妹说过,等他俩来北平考学,他会去车站接。
但采薇和建华怕给他添麻烦,故意把出门的日子说晚了几天。
兄妹二人是想安顿好了后再去找他的。他们从林家的佣人那里打听到他受伤住院,才不能回来,心里别提多难过。
他打电话到黎家,想确定具体的见面地点,得知他俩早已出发,明天上午就到站了。
为了兑现承诺,林一堂接着又给李炎打电话,让他明天清早把车开到医院。
李炎在电话里说,最近很忙,如果没有特别要紧的事,他没法赶来。
林一堂是给他气着了,打电话给林先生,说警卫队长不服从命令,还不如换了
如此折腾,别说他本人,连旁观的秦锋都给连续不断的电话搞糊涂了。
等那人打完走了,他拿起发烫的听筒,拨号几次都没反应。
外面看着好好的,线也没断,可能是里头出了故障。
电话打不成了。秦锋低着头往回走,顺路喊了护士一起进病房。
屋内只有月光,林觅渐渐地睁开了眼睛,看到床前一黑一白两个影子。
黑的离她很近,白的在旁边站了会,离开了。
宋定伯捉鬼里说,见到鬼必先唾其面。
可是嗓子里太干了,也很疼,没法做到。
秦锋把桌子上的暖壶打开,倒了杯水拿过来。
灯亮了,她看清了是在病房,不是什么阴曹地府。
床头有思念了好几天的帽子。
可这个男人是怎么回事呢?颜值远远高于预期:不仅不丑,还称得上帅气。
难道是他捡了帽子还救了她么?
她假装在看帽子,其实是在悄悄地观察他。
“林小姐。渴了么?”
他把水递过来,她伸手接了。
“谢谢你。”
“小心烫。”
虽然两人没有说太多的话,但房里的气氛却很融洽。
他对她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而她捧着杯子,轻轻地吹气,脸颊却悄悄红了。
待温度合适,她喝完了水,又请他去倒了一杯。
秦锋从出生到现在,第一次伺候人。
他看着林觅安静地喝水,内心感到快乐和满足。
只是,她有主了吗?
第137章 找她回来()
在初冬的萧杀气氛里,秋季最好的景色已看不到踪影。好在如水的月光流过一排排屋顶和落光了叶子的银杏树,使得西北风刮过的地方不至于显得荒凉。
操场西侧的一排大平房,星星点点的灯亮着,传出女学生们的笑声和歌声。
顾启澜破例带着小狗出来散步。在学校工作快四个月了,很少有时间能安安静静地吃完晚饭到处走走。
听到悦耳的歌声和欢笑,他想起了过去曾经拥有过的校园时光。不知不觉地走到平房前面的草地上。
林觅是喜欢唱歌的。他猜想她会参加排练,特地没进去打扰。
等到月儿爬得很高了,唱歌的女孩子们也累了。
待她们陆陆续续出来,看了半天也没发现林觅的影子,他不禁有些担心。
她是身体不舒服没来,还是和上次一样擅自溜出学校了?
于芬是最后一个出来的。
她看到顾启澜在草地上站着,小狗在旁边打滚卖萌也引不起他的关注。
该不会是来找林觅的吧?难道还没回校么?
她怕被他喊过去问话。从书包里摸出本书遮住脸,假装在读,然后背对着他换了个方向走。
顾启澜刚好也看到了这个想从他眼皮底下逃跑的乖学生。
由于她和林觅在校园里形影不离,当她孤零零地出现,就说明情况异常。
他飞快地追上去,“于芬别走,你知道林觅今晚去哪儿了吗?”
回应他的首先是一阵哭声。
于芬知道瞒不过去,也因为担心室友的安全哭了起来。
“老师,”她擦着眼泪,“她今晚一个人去学校附近的歌舞厅了。约了个人见面。想把丢了的帽子拿回来”
虽然是初冬,室外气温在零度徘徊,顾启澜听完于芬断断续续的叙述,出了一身冷汗。
“你别和其他人说,我去找她回来。”
他抱起小狗跑回宿舍,骑车就往校外去了。
平日里这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