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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具肥硕的蚕茧状尸骨映入眼帘,她被层层包裹,通体泛着绿光的分泌层细若蚕丝,却格外粘稠,叫人连摸一下都感到极为恶心。
它的透明度很高,一只晶莹剔透,小巧玲珑的蝉玉挂饰匍匐在活尸的胸口。
方炎定睛一看:“难怪会有心跳,原来是这小东西在作怪?”
“蝉玉补心,虫棺封存,这种续命手段还真是高明啊!这大粽子封存了1300多年,是被这蝉玉续命了1300多年?”胖子沉浸于旷世奇玉的神奇功效之中,一时间都忽略了敌台几个主播正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这边。
他忽然清醒过来,恶狠狠骂道:“玩虫的,你个心机,你不是说虫棺里只有一本书吗?这块玉你难道没看到?”
“呆子,明显是想瞒过大家好私吞。”韦爵爷冷冷地瞪向虫师,“看样子你们早有准备,难怪虫棺一打开这里就没了信号,想在我们的地盘玩走私?先从我韦坚的尸体踏过去再说。”
话音未落,一阵毫无征兆的琴音响起。
“你你又来?”
胖子对琴师的琴音有过领教,当即捂住耳朵,可还是一秒就躺,来不及呼喊。
琴声急促,叮咚作响,不再如过往那般沁人心脾,却如魔音贯耳,扰人心魄。异士榜824名的蓄势一击,当场击溃了这些凡夫俗子的精神防线。
莫说韦爵爷应声倒地,就连方炎都难以站稳,意识瞬间模糊,身子摇摇欲坠。
“哼,不堪一击!要不是之前有观众监视,早就能收拾你们这些杂毛。”安德鲁不屑一顾地斜睨倒地的一群人,满脸嫌恶,那个白裙的俏丫头酥软地倚着东壁倒下,神智比其余人清醒的多,这倒让他有点意外。为了彻底控住这些人,他再度加快琴音节奏。
“那是块币?”虫师无意间瞥见金铃儿酥胸前的币状凸起,不禁起了贪念,回身对艾达喊道:“炎帝也有一块币。之前他们能轻易隔绝我阻挡不了的尸蟞群,可能就是靠这些币。”。
第0156章:没错,我是邪帝()
直播间的观众永远不缺乐子,哪怕盯着一面黑屏都能嗨起来。
有闲聊党、有撕逼党、总有假装直播画面并没有崩,捏造现场情况以假乱真的“我能看”党。
也有默默付出投推荐票的乖宝宝,12点刚过,每个人的账号都刷新了新一天的保底票。
可怜星空的捞月道人虽然在正常开播,却始终突破不了百万观众,大多数人已经被逆天改命图和虫棺勾起了浓厚的兴趣,此刻宁可守在黑屏前苦等,也不愿意去给捞月捧个场。
叮!
公告:尊敬的观众,现场直播信号出现小问题,请大家耐心等待,我们的技术人员会尽快恢复。
坑爹啊,虫棺刚打开,我都没来得及看
我就看见一条迷之裂缝,然后就黑了
上次看内测时也出现过类似的情况,九头蛇一进九层妖楼就丢信号
观众等了一分钟,画面还是没有恢复,一些桌游党在弹幕上刷起了“狼人杀”的套路弹幕:
肯定是星空的人在捣鬼,见不得我们创世的收看率这么高
没错,敌台出动了黑科技
捞月道士那边的画面还好好的,不过没什么人过去看
我是预言家,昨晚验的是1号玩家艾达的身份,她是狼人,过粉
我才是真预言家,你个渣渣居然焊跳,你在我心目中身份无限做坏
我是大狗熊,嗷嗷嗷吼昨晚我咆哮了,我左右两边的主播有一个是坏身份
我是女巫,都不要了,今晚我会盲毒你们家炎帝,乾陵可以崩,炎帝必须死!
我是平民,我是个好人,我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觉得炎帝可能要变坏哦,过粉
等了一晚上就想再看一眼邪帝,结果画面崩了
是啊,听说后半夜是邪帝的主场
礼物:“渣男”赠送“炎帝”潘多拉魔盒999!
弹幕突然活捉一只野生的“邪帝”脑残粉,这位“渣男”也不知是哪个煤老板,在黑屏状态下,明知主播看不到大家送的礼物,他还是一股脑地刷屏,还发了几条价格昂贵的彩色滚屏弹幕。
霸屏弹幕:“渣男”对“炎帝”说:炎帝你该退位了,放我邪帝出来
“不需要帮中国人保全女尸的完整性,直接撕开就行,把墨门辰机挖出来,血蝉玉提走、还有那对小情侣胸口挂着的情侣币,都摘了吧,统统拿走。”
艾达漫不经心吩咐道,“安德鲁,这边怎么还有清醒的人?”
“大壮,快进来!”
披荆力士早就觉察不妙,一具黑棘穹顶当头盖伦落,疾速旋转的棘刺破开了层层声浪,侥幸护住了爱徒。
“诸位,你们这是?”
披荆力士觉察到一丝不对劲,下意识地划分界限,“我请你们过来是给雷家少爷一个面子,好好做一场直播,大家都稳赚不赔。况且,之前你们想要的东西似乎不是这块血蝉玉吧?”
“师父,咱们不能由着他们胡来,这和卖国贼有什么区别?”大壮的脑袋瓜虽不机灵,但也看得出这虫棺里的血蝉玉是比墨门辰机只高不低的无价之宝。
它关系到一个平凡女子逆天改命的秘密,最关键的是,它的色泽已恢复如初,想必是个能“循环利用”的绝世珍宝。
按照壁画上的剧情推测,血蝉玉最初只是头部有些许泛红。
随后,上半身染红。
再往后,想必全身都会浸染在血色之中,随逆天改命同步竣工。
可是眼下这块蝉玉,通体晶莹,毫无血色,用侠的话形容,“难道它完成一轮改命之后就格式化了?”
用韦爵爷的话:“在上已混够了,然后洗白了?”
千年之后,蝉玉如此清澈,显然能循环利用。
难道这帮老外也想帮某人逆天改命?
“师父,我们不能当卖国”
大壮猛地扑向琴师,目标直指他手里的竖琴。
这是个耿直的爱国分子,想法很简单,如果能终止这段琴音,创世的几位同行说不定就能喘口气。若是这一段被直播间的观众看到,必然引起一片好评。
可惜他话语未了,突然捂着肚子瘫倒在地,嘴唇发紫,浑身痉挛,口齿不清,“疼,胃里好疼。”
“大壮!”老力士掐指在他后背敲出几段指印,却没能减轻爱徒的痛苦。他猛然想起先前那块黑面包,不禁怒目浑圆,“好你个医疗师,不见你救过人,害人的功夫倒不浅。”
“废物!”
安德鲁肆无忌惮地松开琴弦,挑眉笑道,“你以为抢走我的琴就能唤醒他们?真是天真!我拿古书和蝉玉,温瑟斯,你去把那两块币拿来。”
“师父,师父别让他们得手。”大壮疼痛难耐,扑倒在地。眼看琴师就要走近虫棺,他愤懑地挺身虎扑,抓向安德鲁的短靴,这段不到半米的距离对他而言太过遥远,用尽了浑身气力才窜了小半米。
他瑟瑟发抖的大手紧紧地箍住安德鲁的鞋帮,如古墓里的千年老尸,一经出手,不死不休。
安德鲁嫌恶地踢了他一脚,却怎么也甩不开。
他又狠狠地踢了几脚,却见这憨货已经昏死过去,粗壮的大手却如枷锁般死死锁住他的鞋帮。最后他硬是拖着大壮的两百斤体重跨出一步。
艾达款款走近,轻佻地撩动发梢,柔弱无骨的葱指微微展开,掌心托起一支拇指大小的迷你注射器:
“解药就在这里,先给你止痛的那一份,另一份,得看你们的表现了。老东西,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站旁边乖乖看着,要么帮我除掉这几只弱鸡。你要是不老实,你徒弟的命可就保不住了。”
“你们真是卑鄙!”
老力士敢怒不敢言。
卸岭力士一脉,想找个有慧根的接班人难如登天。自古以来,四大盗墓正统中为何卸岭一脉的后人最少,因为这一脉传承的要求不仅要技艺和学术,最根本的是身子骨。
大壮是天生的力士,是这三十年来,最有望冲击八星卸岭力士的奇特筋骨,说什么也不能在乾陵这种小打小闹的帝王墓里夭折。至于创世的那些年轻人,和自己无关,料定这些老外也不敢动杀心。这些外援把人弄晕之后携宝潜逃,到时候上头怪罪下来,他和大壮最多只是道德层面受到谴责。
虫师见老力士收下了止痛药,会心一笑,又开始玩弄起汉语:“很好,我就喜欢你们国家的一句话,识时务者为俊杰。”
说罢,他重新戴上贴眼墨镜,将眼底的淫邪笑意藏得一丝不漏。
古币和银币在他看来都是币,并不知有何区分,最先入眼的却是金铃儿一起一伏的饱满酥胸,他慵懒地蹲下身来,贴近这只任人宰割的羔羊。
今晚一切计划都很顺利,十分惬意,难得有这般闲情来静距离欣赏一个东方女子的精致五官。
“真是漂亮的不像话啊,比起凯瑟琳小姐也不相上下。”他不经意盛夏在伦敦偶遇的那位国际超模,英国乌克兰混血美女,她那魔鬼的身材让他毕生难忘,尤其是那对呼之欲出的人间胸器,让无数男人恨不得上下其手。
想到此处,他常年缩在风衣袖口内的粗糙大手探了出来,手背上循环蹿动了几只不知名的小虫,纷纷识趣地缩回了袖口中,独留罪恶之手伸向眼前的柔软地带,欲破开衣领,直取银币。
眼看枯瘦的指尖就要贴近丝滑的领口。
啪一只大手自下向上,重重拍打而来,冷不丁地按死这只枯瘦的手腕。
这极具碰撞的拍打声惹来虫棺边的几人纷纷侧目。
啪!
又一声脆响,这是中招是虫师的右脸颊,被扇出一个滚烫的手印。
安德鲁正要拾起棺内的蝉玉,被连续两记巴掌声惊得慌忙回头,右脚还被那个该死的壮汉狠狠箍住,以至于转个身都难。
“琴师,你最好给我解释一下,你的曲子怎么回事?”虫师怒不可遏,猛地从抽离右手,战战兢兢地站起身。
随他一起起身的,正是先前最后被催眠的方炎。
此刻他依旧浑浑噩噩地晃荡着身躯,勉强直立的身躯随时有倒下的架势,他双眼微闭,头顶的猎鹿帽在倒地时摔落在旁,以至于满头头发全数暴露。
艾伦、温瑟斯、安德鲁,乃至老力士,四道目光齐刷刷地盯向他的鬓发,老力士碍于角度不好,刻意走到侧面一探究竟。
“是是白发!”虫师咽了口口水,“好像比情报上说的更白一点。”
按照事先收集的资料,邪帝人格出现时,那类人的鬓发会变得斑白。可此时哪里是斑白,分明是雪白。
“是他又怎样?1400多名的异士,我们三个还怕他一个?”安德鲁之前在懿德太子墓时就对队友担惊受怕的样子看不惯,若不是有人监视,当场不介意会会这个所谓的邪帝。
“你是邪帝?”
保守起见,艾达还是细声细语地试探了一句,她怨毒的视线始终定格于方炎微闭的双眼,此刻只有一件事要确认方炎究竟醒没醒?
“方炎”没有回话,继续闭眼,盲人摸象般在原地转了半圈,脑海中似在疾速整理之前人格在最后时段理清的一些事理。
“老大,紧急强化信号的按钮就在右肩带的第四个槽”
“他们是冲着血蝉玉来的”
“一定要查明瑜辰的身份,他和武则天究竟有什么私人恩怨?”
“不知道邪帝什么会出来,希望他出来时,周边不要有敌人,二祝要及时按下信号屏蔽,不要让观众看到他施暴”
“呵呵。”
回想起最后一条来自炎帝的心里对话,邪帝不屑一顾地笑了笑。
“喂,你你笑什么?”
艾达被这个明明还在昏睡中,却迷之冷笑的神态惊得莫名发慌。
“方炎”依旧不回话,明明闭着眼,却十分清楚二祝躺倒的方位,他一步一步缓缓靠近,精准地摸到了九头蛇,从二祝的肩上卸下,而后慢腾腾地背到自己身上,双手还无意识地摩挲着背带内测那几个看似比较重要的附加按钮。
“混蛋,他到底看不看得见?睁没睁眼?”虫师被弄得莫名的心慌,他离得最近,明知这个古怪的邪帝一直微闭的双眼,可一举一动怎么也不像个闭眼之人。
邪帝依旧不予理会,静静地走到被自己无意中踩扁的猎鹿帽前,捡起帽子,想了想,又随手扔掉。
“唔”
他突然痛苦地佝偻全身,面色急剧扭曲,微闭的眼皮缝隙中流露出一丝猩红的血光。
好在他及时用手捂住了双眼,再次松开时,微闭的眼皮无奈地转化为痛苦地紧闭,此番闭眼紧得令人发指,恨不得让眼瞳彻底凹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