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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陵越头重脚轻的从床上醒了过来,太阳已经投过窗口照进了屋子。
陵越愣了一会儿,慢慢回想起昨天发生的事,顿时脸一红,从床上坐了起来。
果然,喝酒是不好的,不知道他昨天喝醉了之后,有没有闹出什么糗事来。
等陵越收拾完毕出了房间后,他终于注意到了一些不太对劲的地方。比如说,住在他对面院子的屠苏和风晴雪见到他之后,那有些诡异的表情。再比如说,他去找白流的路上遇见的白夫人。。。嗯。。。白夫人的表情比屠苏和风晴雪的还要古怪。
他昨天喝醉了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陵越有些局促的向白夫人道了声好,微微压低头加快脚步朝白流住的地方走去。
白流起的倒是挺早的,这会儿正在院子里喝茶赏花,见到陵越过来,他脸上倒是没有任何的异样表情,抬手朝陵越挥了挥,“嗨大师兄你起来啦。”
“恩。。。”
抬脚走到白流身边,陵越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后,往旁边看了看,见仆人们都站的比较远,应该听不清自己的声音,这才小声朝白流问道:“师弟,我昨天醉酒之后,是不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嗯?白流愣了一下,立马心想不会是他娘或者晴雪跟大师兄说了什么吧。
不过看陵越明显不明所以的表情,白流便放下了心来,“大师兄你想多了。”
“真的吗?”陵越有些怀疑的皱起了眉头。
眨了眨眼,白流若无其事的冲陵越笑了笑,说:“真的,昨天是我送大师兄回房间的,我可以作证,大师兄你真的没做什么。。。大师兄何来的疑惑?”
陵越闻言,脸上的不解之色更重了,他低声对白流道:“刚才我遇到了晴雪姑娘和屠苏,他们、他们看见我之后,神色好像有些异样,还有伯母也是。”
噢漏,风晴雪这丫头=。=
白流心下一囧,立马猜到肯定是风晴雪告诉了屠苏一些事,至于白夫人。。。
咳咳,说实话,白夫人的表现已经很不错的了,在他面前还是挺正常的,遇到了陵越的话,表情一时之间有些怪异也是可以理解的嘛,毕竟昨天才看见了那么惊心动魄的一幕(:3ゝ)白流想了想,朝陵越说道:“那可能是因为昨天师兄你喝醉之后,与平时的样子有些不同,所以他们才会有此反应。”
师弟,你莫要驴我
陵越默默的放下茶杯,用眼神向白流无声抗议起来。
“师兄。。。这是不相信师弟我的诚实吗?”
“。。。别闹。”
“咳咳,好吧,其实确实是发生了一点儿小小的意外,师兄你喝醉了之后一不小心摔了一下,不过被我扶住了,然后在这个过程中,你的脸和我的脸来了一下亲密接触。”白流神态自若开始瞎扯淡,“我娘和晴雪正好看见了,所以有些误会罢了。”
‘你的脸和我的脸来了一下亲密接触’?
陵越细细的咀嚼着这句话,在脑海里构想了一下所谓的亲密接触的情景。
然后,陵越尴尬的垂下了脑袋,耳尖开始泛红。
亲密接触什么的。。。咳咳,修道之人应该收心淡欲,不能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弄明白了‘真相’后,陵越多少是松了口气,最起码不再像先前那样,因为被蒙在鼓里所以格外的紧张担忧了。不过,发生了那样尴尬的事,脸皮比较薄的陵越一时之间,还是有点儿不太敢直面其他人,尤其是白流。
于是接下来的几日,陵越一直闷在院子中,连吃饭都不出去吃了。
顺便还能避开白爹的灌酒。
大师兄宅在院子里的第三天,百里屠苏终于忍不住去找白流了。
他确实是从晴雪那里了解到了一丁丁的东西,恩,绝对只有一丁丁。见这几天大师兄一直闭门不见客,屠苏还是有些担忧的,在他想来,定然是那天他和晴雪的表情被大师兄看到了,所以才害的白流没能瞒住大师兄,最后就有了大师兄害羞不敢见人的情况出现。
总而言之,善良的屠苏表示,作为罪魁祸首,他真的很于心不安。
可是解铃还须系铃人,想让大师兄恢复正常,果断的还是要找白流出手。
被屠苏明示暗示了好一番,白流终于不得不找上门去,替大师兄解开心结——他这几天日子过得也不太好好么?他娘每次关心完他,他那个乱吃醋的爹就跑来找他‘切磋’一番,打赢了就会迎来他爹各种阴阳怪气的暗嘲,故意输掉又会被训说是太松懈。
总之,他头都要大了。
所以才没空注意陵越这几日的异常。
白流找上门去的时候,是晚饭的时间点,他顺带着带了份饭菜过去。陵越打开房门见到来人是白流的时候,脸上还是不经意的闪过了一丝尴尬,将白流迎进房间后,陵越便一言不发的坐到了桌子旁,气氛顿时尴尬了起来。
“我说大师兄,就那么点儿小事你至于闭门谢客吗?”沉默了良久,白流终于忍不住抱怨道,“不是都说了只是个意外吗,你真的没做什么。”
脸上划过一丝局促,陵越低声道:“我只是闭门修炼罢了,并不是因为那件事。”
“这话说出来连屠苏都不会相信的好么?”
白流叹了口气,继而一脸严肃的朝陵越说:“因为你这几天闭门不出的缘故,我们大家都很担心你,屠苏为此还很内疚,特地拜托我来替他向你说声抱歉,放心吧大师兄,这事儿我已经和我娘解释过了,他们不会再在意了。”
“。。。抱歉,让你们担心了。”
“那你还不赶紧恢复正常?”
“。。。恩。”
三言两语搞定了脸皮薄的大师兄后,所有人终于回复了正常——最起码表面上看来,是这样的。在白家呆了数日之后,屠苏便有些坐不住了,主动找白流提起了想出门游历,顺便寻找灭族仇人的线索的事情。
于是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陵越坚持想带屠苏回天墉城,欧阳少恭看似围观,私底下却屡次给屠苏灌输不能回天墉城的暗示,风晴雪依旧表示苏苏到哪儿她就到哪儿的意思,而白流。。。嘿嘿,白流就是个和稀泥的,他既不帮陵越说话,也不帮百里屠苏。
白流又不傻,他要是表现出太明显的意图,难免会引起某些人的怀疑。
最终,陵越还是没能说服铁了心的屠苏,心塞不已的他给天墉城紫胤真人修书了一封,表示接下来一段时间会和白流一起陪伴屠苏,争取再接再厉说服屠苏回去,顺便照顾好煞气即将发作的屠苏。。。恩,这也算是两全其美了吧。
于是白流一行人便离开了桃源,踏上了漫长的‘寻仇’路。
就在他们一行人漫无目的的到处乱跑时,来自幽都的晴雪的婆婆,却是找上了天墉城。她本意是来寻找晴雪,顺便探查焚寂剑和焚寂煞气宿主的情况的,谁知竟然从紫胤真人那里得知,自己的孙女儿竟然跟百里屠苏那小子跑了!
而且那百里屠苏还带走了焚寂剑!
那她孙女儿岂不是等于跟一个随时可能爆发的祸源呆在一起?
晴雪婆婆顿时大怒,斥责紫胤真人没有遵守约定,看好焚寂剑与百里屠苏。随后,晴雪婆婆发泄了一通后,只得怏怏的被红玉给请出了天墉城。
白流等人对天墉城发生的事情并不知情,就算知道了也无暇顾及。
因为,他们终于遇见了旅程中的第一个关卡。
曾经出现在天墉城意图盗剑的鬼面人,再一次出场了。
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出事的时候,他们一行人正在一处城镇落脚休息。晚饭过后,近来感情越来越好的晴雪和屠苏便相约游街去了,欧阳少恭表示自己要在房间里研读医术,并没有出去。而白流和陵越,则是留在了客栈里休息。
当然,白流真正的意图是留下来监视欧阳少恭。
陵越才是真的在休息。
屠苏和风晴雪是逛到了一个人烟稀少的街角的时候,遇到那个鬼面人的。他当时并未贸然行事,而是准备让风晴雪先行离开,然后再去追寻那鬼面人,可是风晴雪不愿离开,屠苏无奈,只好让风晴雪通知白流他们,然后两人便追着那鬼面人而去。
追了不知道多久,他们已经出了镇子,那鬼面人终于停了下来。
“哈哈哈哈。。。百里屠苏,你看看这是谁?”
鬼面人一阵冷笑后,抬手朝不远处的一棵树下一指——屠苏和风晴雪这才发现,那棵树下竟然绑了一个人,定睛一看,被绑着的人分明就是欧阳少恭。趁两人转移注意力的功夫,那鬼面人已经掠到了树下,抬着手中的剑,朝欧阳少恭的手臂扬了起来。
“百里屠苏,交出焚寂,我便饶他一命。”
“少恭。。。你、你休想!”屠苏又急又怒,暗地中冲身边的风晴雪打了个眼色,然后便拔出焚寂,意图吸引那鬼面人过来一战,让风晴雪趁机救出欧阳少恭。然而,鬼面人并未上当,而是一阵冷笑着挥起手中的剑,朝着欧阳少恭的手臂砍了下去。
第104章 卷 三()
亲眼看到鬼面人砍断了欧阳少恭的一边手臂的那一刻,百里屠苏握着焚寂的手顿时抖动了一下,一股狂暴肆虐的煞气再也无法按捺,从他手中的焚寂涌入体内――眉心显出一抹殷红,百里屠苏的脸庞微微扭曲起来,双眼中只剩下暴虐的杀意。
他挥起焚寂,抬脚便朝着鬼面人冲了过去。
一旁的风晴雪顿时失色,“苏苏!”
――――――――――
‘警报警报,百里屠苏体内煞气失控,请宿主尽快处理!’
客栈内,正盘腿坐在床上做打坐状的白流悚然一惊,迅速从床上跳了下去,拿起挂在床头的佩剑,二话不说就冲出了房间。路过陵越房间的时候,他来不及细讲,直接踢开了门,朝里边喊了一声,“大师兄,快跟我来!”
喊完陵越后,白流脚下不停,迅速的往系统给出的定位方向赶去。
等白流率先抵达目标地点附近的时候,他立刻察觉出了不对劲。他前边的地方被布置了结界,肉眼看过去,仿佛只是一处荒无人烟的郊区。只是从前方隐隐传来的一阵阵煞气,说明百里屠苏就在前方。白流眉头一拧,抬脚便迈入结界。
一瞬间,白流眼前的场景便变化了起来。
看着从不远处冒出来的白流,风晴雪顿时一喜,叫道:“白师兄!”
白流没有心思跟风晴雪打招呼。看着周身煞气几乎凝成实体的百里屠苏,他的神色顿时沉重了起来。。。在心底犹豫了一下,白流并没有直接冲上去帮屠苏对付那个鬼面人,而是扭头看向了不远处的‘欧阳少恭’。
这肯定是幻象。
真正的欧阳少恭,一直都在他的监视下安分的呆在客栈里,中间也没有任何异动。这样一来就说得通了――他曾经怀疑欧阳少恭就是那天晚上的鬼面人,之前特地注意过欧阳少恭的手臂,却并没有发现该有的伤。
而现在,跟屠苏缠斗在一起的那个鬼面人,明显也不是那天晚上他遇见的那个。
也就是说,鬼面人不止一个。
屠苏这会儿正处于理智全无的状态,不过杀伤力也很恐怖,那个鬼面人对他造不成什么伤害,棘手的是,面对这种状态的屠苏,白流也束手无策。
杀了那个鬼面人之后,屠苏应该会稍微平静一些吧?
白流叹了口气,正准备阻止风晴雪释放法力试图消除煞气的举动,他身后的空间忽然波动了一下。是陵越到了。晚了一些赶过来的陵越在半路上就猜测出,可能是屠苏出了什么意外。可现在亲眼瞧见屠苏的状况,也不禁大惊失色。
“这是怎么回事?”
与白流的想法一样,陵越也没有贸然冲上去,而是朝白流低声问道。
“看见那棵树下的‘欧阳少恭’了吗?”白流目不转睛的盯着战况,抽空跟陵越解释了一下,“是有人故意设局引屠苏过来,还弄了幻象把屠苏激的失控了。。。那个鬼面人跟那天偷袭藏剑阁的人打扮一样,应该是同一伙人。”
陵越扭头朝白流所说的‘欧阳少恭’看了一眼,瞧见那个欧阳少恭断了一条的手臂之后,顿时就知道屠苏失控的原因了。继而,他又看向了和屠苏缠斗中的鬼面人,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他到底是什么目的?”
之前偷袭藏剑阁,他们推断是为了焚寂而去的。
可现在又故意激的屠苏失去控制,若是为了躲剑,就有些说不通了。
倒是白流隐隐猜出了鬼面人的目的。或者说,是欧阳少恭的目的。
焚寂剑乃太子长琴命魂四魄所造,后来一半被封入了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