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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这几匹都是刚从滇池贩来的新马。全是壮年马,牙口好、腿壮有力,爬山攀道如走平地。”
没有理睬其他来人,老头直接拉着达戎芈来到卡车后。就见车上装着四匹西南马,一黑一栗两红,俱精神异常。
而见到生人靠近,四匹马也毫无受惊或躁动之意,尽显西南马温驯的本性。
“啊呀,好小的马啊!”
同样望着马匹,短发妹妹却颇为惊异,不由道。
“小!?”而一听这话,自傲的老季却是不能容忍,立即道:“我说姑娘,你懂不懂啊?这样的个头身魁,还说小!?有本事,你在这马市里再找一匹更大的滇马出来,我就把脑袋掰下来给你当球踢。”
“啊”
没料到老头如此火爆,一时间短发妹妹也不知如何答话了,只得不再出声。
“老季你嚷什么,不怕吓坏了买主?”这时,达戎芈踏上一步,接过话头:“人家是京城来的大小姐,平日见的都是大宛马和西洋马。你这滇马自然显得小了。”
“她是买主?”
听到这话,老头先是一愣,似有不信。
章七四 进山()
“别废话了。把你的马都赶下来,我挑两匹。”
达戎芈指指卡车,直接道。
“好嘞!栓子,卸车!”
老头也麻利,当即招呼一声。
立即,年轻后生熟练地抱来两块木板,便把车尾板打开、搭上板子,然后一个箭步跳上卡车,就将四匹滇马一一牵下。
整个过程不过几分钟,期间马匹没有任何嘶叫惊扰。老头在一旁看着也不禁满意地点头。
“看吧。”
待马匹都下了车,老头当先上前,分拂过四马的被毛,道。
“好。”
达戎芈也不客气,当即开始相马。
与大宛马等传统战马马种不同,西南马体格小、体型轻盈,但性情灵敏温驯,十分善于山地行走,是华夏西南自古至今的重要运力。其中,以头直、额广、眼大、颈短、鬐低、尻斜、肩立者为佳。
仿佛当代伯乐,达戎芈走近四马,逐一作认真检查相看。从马蹄到马齿、自马鬃到马尾,一处细节都不放过。俱是反复查看数遍才肯罢休。
见此,老头也没有任何不耐烦,反点起一锅旱烟,抽着在旁相陪,亦显出对自家货物的完全信心。
直过了快一个钟头,相马才告一段落。
达戎芈分别一点黑色公马和栗色母马,已是有了目标。
“黑马八千,栗马一万。”
收起烟袋,老头“格格”一笑,开价道。
“这么贵!?”
达戎芈还没说话,格肸已惊道。
虽然苗家刀客并不如何懂马,多少也知道行情。在安康附近,一匹普通西南马的价格也就六七千。便宜些的,甚至四五千都能买到。但老头开口就是八千跟一万,属于手辣心黑的典型。
“贵?呵呵,老达知道我的规矩,不还价。”
看了眼格肸,老头自得一笑,有恃无恐一般。
闻此,其余几人都看向达戎芈,后者无奈似地一点头:“老季的马好,但价格也高,这是马市闻名的。所以一般没人上他这儿来买马。”
“嘿嘿,这不老达你就来了嘛。”
似被说到了痒处,老头又得意笑起,仿佛很为自己的营销策略自豪。
“行,就一万八。”
胖子又看了眼黑栗双马,但见两马确实结实有神,就爽快地开包数了两叠大红票出来。却未直接给马贩子,而是递给了达戎芈。
“放心,都是好马。”接过钱,达戎芈一点头,又看向老头:“价不还你,但得给马都配上鞍子缰绳。”
“这”
一套马鞍马缰加起来最少也要好几百,老头有心不答应,但看着达戎芈手中的厚厚一叠票子又直眼馋。都连续两次开市没做成生意,老头也急着开胡,便一跺脚,答应下来。
很快,年轻后生不知从哪儿抱回两套马具,分别给马匹按上。
待检查无误,达戎芈就把一万八的货款交给了老头。
后者接过后连数三遍,才笑着把钱卷成一卷,小心塞进随身的腰包里。
“走了。”
打过招呼,达戎芈便牵过两匹马,让早已看得心痒的短发妹妹和同样一脸好奇的小萝莉分别骑上。自己则与格肸和许鼎一起步行跟随。
待出了马市,几人又去了一趟商店,买了许多盐巴、香料、布匹等礼物,打成包也挂在马鞍上,就一路向西出了安顺场,往山中行去。
“去格多寨的路不好走。今天已经不早,估计要在山里露宿一夜。不过山上有热泉,晚上可以泡泡,解乏去寒。”
进了山,三男继续步行,只由两女骑马,达戎芈规划道。
“有温泉!?太好了!”
短发妹妹也是胆大,对于山地野营之类全不担心,一听还有温泉泡更是兴致勃勃,恨不得催促座下黑马快走。
“你可小心。别泡温泉时窜出头山狼,给你叼走了。”
许鼎给陈婵馨牵着马,忍不住回头打趣。
“哼,要叼也是叼你。你肉多。”
短发妹妹自然不肯吃亏,用脚尖轻踢胖子的后背,反驳道。
闻此,另一边的露瑶也不禁轻笑出声。
山里的夜来得快。刚过下午四点,天色就开始发沉。好在五人二马脚程颇快,已到了预定的宿营地。
那是一处背风的山坳,位于一片林前,附近又有一条山溪流过,无论拾柴取水都很方便。
至于温泉,便在山坳背面,稍走几步就到。分成一大一小两个池子,相隔十余米,水温四十左右,白雾缭绕。
达戎芈与格肸都是经验老道的山客,对于夜宿山野这样的事早就习惯。当即分头操作、辟地生火。仅仅片刻,一堆篝火就在山坳中燃烧起来。
与此同时,胖子则拾来大堆枯枝枯叶,交叉着平铺在地上,弄出一片简单却可隔绝地湿的铺位。两个苗家刀客见了,不由相视点头。
很快,冷风卷起、晚霞消散,山里的夜降临。
但在山坳中,温暖的火光将一切充满。伴着丝丝绵绵的热浪,让人不觉得一丁点寒冷。甚至距离篝火近了,还有些额外燥热。
“来,腊肉汤。加了椒叶子,祛寒。”
因为没时间去猎什么野味,达戎芈就往大口杯里扔了一大把肉干、麦仁和椒粒,加水旺煮,很快成就一钵香辣兼具的热汤。再将饼子撕碎,放汤里泡软,便是一顿简单却暖身扛饿的晚餐。
至于两位苗家刀客,少不得还要饮上几口随身竹筒里的美酒,亦是逍遥。
才吃罢饭,短发妹妹就忍不住吵着要泡汤。又不敢一人独去,便拉了小萝莉与自己一池。
至于胖子,则被放在另一只较小的池里“站岗放哨”,非经传唤不准回头。否则,短发妹妹定叫他成为新时代“公公”的楷模。
章七五 胖子的双职业()
“真是麻烦。”
好不容易等陈婵馨和露瑶都进了池子,许鼎才偷鸡摸狗似地进了自己一侧的温泉。还不敢脱光,不得不套个裤衩开始泡汤。
“哎,只带了一条裤衩,今晚可怎么办哪”
全身陷在温热泉水中,只留脑袋在寒风中透气,这本是舒适异常的野外汤吕,却因没有内内可换而让某胖子分外忧伤。
“呀,姐姐,你好漂亮啊皮肤真白,和牛奶一样”
“哪有,小露瑶才好看哪,长大了一定是美人胚子”
就当胖子惆怅不已,另一边,短发妹妹与小萝莉的欢笑声已嘤嘤传来,好像夜中月鸣,令人闻之不禁想回身探看。
“死胖子,不准偷看!否则让格肸大叔阉了你。”
许鼎才有些意动、赶忙念起心经自省,陈婵馨的娇喝声已隔空传来,宛如定点爆…破炸响在胖子心口。
于是,缓缓的,许鼎自沉池中、水没顶毛,只余一长串气泡不断自下冒起,带着某人的浓重闷气。
泡了约一小时,一大一小两美女才心满意足地出池穿衣。
这时只觉全身暖意融融、轻松舒泰,连山风吹在身上也不觉寒冷。
“我们回去啦。”
招呼过一声,陈婵馨和露瑶便手牵手回了山坳。
直待两女走远,胖子才一下从小池中跳出。闪电般脱下裤衩、闪电般擦干全身、闪电般将裤衩拼命拧干、最后又闪电般把半湿不干的裤衩套回屁…股上正所谓“人…肉干衣机”,不外如是。
等回了山坳,陈婵馨和露瑶已在厚厚枯叶铺成的“床垫”上并肩半躺下来。身上则盖着作为礼物的布匹。
果然是才泡了温泉,短发妹妹红光满面、肤白胜雪,连日奔波的辛劳和疲倦亦全然不见。
倒是露瑶,因为年幼身小已然困倦,说着话眼皮就耷拉下来,脑袋不时下点。
“你睡那儿。”
把露瑶扶下躺好、拉上“被子”,陈婵馨一指外侧不远一处靠近篝火的位置,对许鼎点点头。
“好,没问题。”
胖子正想着给自己的屁…股烤烤火、加速干衣进程,就在短发妹妹指定的地方坐下。同时双腿隐隐分开、直对篝火,样貌甚是猥…亵。
“晚上由我跟格肸守夜。我上半夜,格肸下半夜。”
照料过两匹滇马,达戎芈坐回篝火旁,对许鼎道。
“也加上我吧。三个人分分,不累。”
想也不想,胖子道。
“小许只管休息。”这时,格肸亦走过来,拍拍他肩膀:“我们是主你是客,哪有叫客人值夜的道理?”
“那好。”
听对方这么讲,许鼎也没什么好多说,就谢过答应下来。
于是,达戎芈守上半夜,看住篝火。
胖子和格肸在双女的外围两侧躺下,护住两翼。
又烤了阵火,觉得胯下暖意十足、裤衩干了八分,许鼎便躺倒睡觉。也不用盖什么东西,反正肉多膘厚、又贴着火堆不远,不觉寒冷。
闭上眼,不过一会儿,胖子就沉沉睡去,鼾声响起。而短发妹妹亦半抱着露瑶,轻呼阵阵,睡得香甜
不知睡了多久,迷糊间,许鼎只觉有人拉自己胳膊。
不理会,胖子转身继续酣睡。但片刻,口鼻间又忽气闷起来,仿佛被蒙了大口袋。
无奈,许鼎只得睁眼起身,却见短发妹妹莫名凑在自己跟前,一双大眼睛如探照灯似地直盯过来,蕴满某种焦躁情绪。
“怎么啦?”
看看天色,还是漆黑一片,篝火旁却已换成了格肸。
察觉许鼎望来,后者只轻一颌首,就又低头看向自己膝上的苗刀,不知在想什么。
“陪我出去下。”
好像特…务接头,短发妹妹压低了声音、蚊虫嗡鸣般在胖子耳边轻轻一句。
“啊?去哪儿?”
许鼎顿愣。
但不及他细问,陈婵馨已气哼哼一把掐来,脸也通红,却终在一阵咬牙切齿后不得不含羞以极低语声道:“我想尿尿。”
“啊哦。”
原来短发妹妹是被尿憋醒,山野之地又不敢独自一人外出方便,才不得不拉上胖子“垫背”。
“好,走。”
既被选为“护尿使者”,许鼎也不含糊,便一下起身,拉着陈婵馨往一旁的林中行去。那里草木茂盛,正是施肥的良所。
至于格肸见了胖子和短发妹妹忽然手牵手入林,也不过一笑,并未出声相询。
林子不大,树木稀疏,但有半枯灌草连绵。
稍走了几步,距离营地约五十米,胖子指着一处半人高的草丛,道:“就这儿,可以吧。”
“恩”
平生第一次被男生领着上厕所,陈婵馨只觉羞躁异常。
再看看黑丛一片的草堆,仍觉不放心,一拉许鼎道:“你先查查,那里藏有什么怪东西没有?”
“怪东西?”胖子一歪脑袋,有些莫名:“这眼看都入冬了,虫子没了,蛇啊熊啊什么的也都准备冬眠了。能有什么怪东西?”
“叫你查就查,赶紧!”
似是被尿憋得急躁、又似不满胖子拖拉,短发妹妹当即一巴掌过去,扇得胖子肚肉一颤。
“好,查,查。”
碍于陈婵馨淫…威,许鼎只得屈服,从“护尿使者”又转职“探坑先锋”,就蹦跳着冲到草丛内一通踩踏踢打,弄得仿佛强…拆现场。
而见胖子如此卖力“探坑”,短发妹妹终于转嗔为喜、满意点头。
闹了有三分钟,算是彻底把“坑”躺平一遍,许鼎打完收工,恭请陈婵馨“嘘嘘”。
“不许走,也不许看!就站在那儿,脸贴着树!知道嘛!?”
看看终于“确认安全”的草丛,陈婵馨一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