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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婵馨理解地点点头,虽然她本人就是燕大的逃课大王。
“许胖子,找到什么了吗?找不到就赶紧上来,莫愁湖公园也只能封个小半天,时间长了可不行。”
又与陈婵馨闲谈了一阵,王献芝看眼腕上军版手表,转头朝湖里大喊一声。
“知道了”
湖心的许鼎还在“踩水”,却始终没有收获,不由也怀疑当年曾国藩是不是已“打扫干净”,又或者东西确实不在这莫愁湖里。
没法,胖子只得收回竹竿,转身往湖案方向撤。
可当他才相左迈出一步,忽然只觉脚底莫名一空,仿佛踏在了一片浮沙上。接着便听水底传来“嗵”的一声闷响,一股巨力从左脚位置传来,竟是把他整个人往下吸去。
猝不及防,许鼎当即身体一歪、直由一侧向水中滑落下去,瞬间没顶。
“胖子!”
“许胖子!”
忽见变故发生,岸上两女俱是大惊。
尖叫声中,陈婵馨已向湖水急奔过去,竟是要直接下水救援。却被王献芝一把抓住。
“你给我待着!我去!”
王献芝极为干脆,当即下令部下紧看住短发妹妹、不许她有丝毫乱动,自己则一个投身、已跃入冰冷的湖水,就朝许鼎淹没的地点疾游过去。
但就在这时,又有一片巨大水花荡起,紧接着一个圆硕身躯猛地自水下冲出,好像疾速上浮的潜水艇,立时在湖面上激出滚滚涟漪。
那正是许鼎
“胖子!”
被女上士牢牢抱住、挣脱不得,陈婵馨几乎哭出,但见到许鼎总算平安出水,才一下放下了心,却又不由泪水涟涟。
“许胖子!”
见到许鼎重新浮上,王献芝也是长出口气,接着就要继续游上与之靠拢。却见对方忽地猛摇摇手,示意赶紧离远。
王献芝也是机警异常,又深知许鼎的一些本事,赶紧一个漂亮原地翻转,就调转方向朝岸边回游过去。
而许鼎亦猛地发力,向另一边湖岸疾游过去,看速度竟一点不输于体态健美修长的王献芝、亦不受身上沉重的防水服限制一般。
“咚!”
就在这时,湖底忽然又发出一阵巨大闷响,仿佛擂鼓。
便在许鼎没水的位置,忽有一个巨大漩涡升起,好像一道水中飓风,向四面八方迅疾蔓延出去,转眼已覆盖住湖心的小半水面。
好在许王二人游速极快,在漩涡追上前已游出到安全位置,才没有被影响到,否则后果真不好说。
诡异漩涡来得快、去得亦疾,仅维持了不到十秒钟就忽地缩小平复了下去。待到王献芝回到岸上,漩涡已然消失无踪,整片莫愁湖又变得安宁一片、宛若处子。
“怎么回事?怎么会有水漩子?”
一直于岸上旁观,陈婵馨把整个过程看得清清楚楚,不由惊疑。
怎么说莫愁湖水也就平均一米多些的水深,面积既小、又是内陆湖,怎就会爆发这般奇怪的漩涡呢?
“没事吧?”
这时,在远处上岸的许鼎也小跑过来,问向浑身湿透的王献芝。
“没事,我去换身衣服。”
王献芝随意摆摆手,见许鼎也是一副无恙模样,就出公园回吉普车上更换军服。
“怎么泪水汪汪的?”
目送王献芝离去,再看向陈婵馨,发现泪痕犹存,不由问道。
“谁泪汪汪啦,那是风大吹的。”陈婵馨自不肯承认,随手抹把小脸,看着胖子:“刚才怎么突然沉水底下去了?太胖把地踩穿了?”
“这个好像还真是。”
却不料胖子竟一点头,直接认了下来。
“啊?”
短发妹妹一下张大了嘴,反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那个漩涡怎么回事?”
军服换起来最利索,没一小会儿王献芝已回到湖边,许鼎的防水服却只脱到一半。
“不清楚,就像真把湖底踏穿了一块,忽然水流就往底下猛灌下去。”
许鼎摇摇头,亦是不解。
“难道这莫愁湖底还有古怪?”
望着平静如洗的湖面,王献芝紧皱眉头。
不过既然可能存在危险,就不能随意再派人下去勘探了。
“除非封住水源,拉几台大功率泵机来把水抽干,否则很难弄清了。”
总算把防水服脱下,胖子只觉一身轻松,不由大大懒腰一个。
“封湖抽水?那需要大营指挥部下令,而且必须有上得了台面的理由。要不你去申请试试?”
没好气地盯了眼许鼎,王献芝指挥部下收拾残局。
随后女上士干净利落地把场地物件整理清爽,一个敬礼后就自行带队离去了。
“训练有素哦。”
目送一队女兵走远,胖子摇头晃脑地夸赞道。
“哼,也不看谁带出来的兵!”
王献芝自有骄傲,尤其是以将女身份在江南大营服役、毫不坠乃父之威,当真是实力所致。
“好了,都中午了,先找地方吃饭,下午再寻别处就是。”
这时,陈婵馨提议道。
章一二六 金陵味道()
金陵是王献芝的主场,午饭自然听她的。
“牛肉锅贴和鸡鸭粉丝汤?午饭吃这!?”
站在拥挤的小店门口,看着如长龙般的排队等候的人群、以及坐在油腻小桌旁饕餮正欢的食客,陈婵馨感到有些懵逼。
“就吃这个。”
王献芝一本正经地点点头,接着一个侧步转身,已灵活异常地把近旁才走人空出的小桌霸占下,又回头朝许鼎喊:“许胖子,排队去。”
“好嘞。”
许鼎则丝毫不怵眼前有些脏乱纷闹的环境,反大口呼吸着空气中弥漫的牛油与鲜辛混合的香气,一边还咽唾不止。
“别嫌弃店小,要吃出真正的金陵味道,还得上这样的地方来。”
见短发妹妹正用纸巾擦着塑料凳,王献芝习惯般地冷笑一声。
“真正的金陵味道?”
抬起头,陈婵馨不解地看对方一眼。
“尝过就知道了。”
也不多解释,王献芝与曹灵儿一起收拾下桌上残留的一次性餐具残渣,又喊过忙碌万分的服务员抹了把桌面,才三人一起坐下。
“这家店我也听说过,是三十年的老店了,只卖牛肉锅贴和鸡鸭粉丝汤两味。而且每天仅做早午两市,到点就收店打烊,绝不多卖,所以日日生意火爆、回头客极多。”
曹灵儿常年在金陵生活工作,因此也有耳闻。
“这么拽?”短发妹妹似有不信:“有钱不赚?”
“就这么拽。”这时,王献芝直接起身:“你们看着座儿,我去帮许胖子。”
“好。”
曹灵儿点点头,把自己的位子向空旷一侧移了移。
因午市实在火爆,等轮到时已经过去了三锅。
看着又一锅新出的牛肉锅贴滋滋冒着喷香油花,许鼎只觉自己的小宇宙就要爆发,当即对卖锅贴的小妹大吼一声:“来半锅!”
“半锅?”
看着胖子,小妹瞪大眼睛,当场当机。
只听说论两论斤的,就没见过开口要买半锅的。不但店员们看胖子如看外星人,后面排队的食客更是齐齐大怒。你丫的一人包了半锅,让其他人干看着吃西北风啊!?
可惜胖子实长得身高体壮,一看也是善茬,终究敢怒不敢言。
“别愣啊,赶紧装盘。另再来四碗汤,多加葱蒜和胡椒面啊。”
见小妹愣着不动,许鼎还急了,又大叫一声,总算把场面重新喊活。
“半锅牛肉锅贴,四碗汤,一共两百三。”
一边手忙脚乱地给客人盛锅贴,一边急急心算出价钱,小妹额头见汗。
“好。”胖子点点头,伸手就接过锅贴垒成小山似的大铁盘,便朝王献芝一挪嘴:“给钱。”
“你个饭桶,锅贴也能吃出两百,我算服了。”
王献芝一边摸出钱包,一边习惯性地损回一句。
把满满三大盘牛肉锅贴搬回小桌,又小心端来四碗滚烫鲜汤,许鼎招呼所有人拿筷开吃。
“小心啊,里头有汤汁,可烫。”
为三位女士分夹了几只牛肉锅贴到面前,许鼎一边不放心地关照陈婵馨。
“哦锅贴啊”
短发妹妹亦是第一次吃这东西,果然闻着香气盈鼻,就夹起一只、薄唇轻启,小心翼翼地咬开一角。
当即,一股热汁急涌出来。
好在陈婵馨已有准备、没被激上,等用嘴朝锅贴内瓤吹了几口、散开热气,才又嘬唇对准破口轻轻一吸。
立时,一股香醇异常的牛肉汤汁浸入口中,瞬时让满舌满口都跃动起来,便仿佛在异香中摇摆舞蹈一般。
待汤汁咽下,又对着锅贴咬下一口。
那齿端先是划开软糯焦香的面皮,进而切入鲜咸香嫩的牛肉芯子,接着两者合一、囫囵大嚼,面皮焦香混合着牛肉鲜香,直使人有种口中升起朝阳的幸福满足感。
“好吃,好吃!”
哪怕再不习惯小铺子的经营环境,但牛肉锅贴确实大赞,陈婵馨不由高举大拇指。
“慢点吃,喝口汤试试。”
虽叫人家慢点吃,胖子本人却已往嘴里塞了四个锅贴,看得王献芝和曹灵儿如观杂技。
“这个叫鸡鸭汤?”
眼前的大碗里汤水微漾、上浮葱花和点点椒粉,但陈婵馨几次滑动汤勺都未能从中找到任何鸡鸭肉踪影。反是发现有枚枚指尖大小的红色小方块或沉或浮,再伴着一团纤细粉丝,于大碗中唱着主角。短发妹妹不由奇怪。
“外行!谁说鸡鸭汤就一定要有肉。”王献芝不放过任何一个“打击对手”的机会,见陈婵馨老是持匙疑惑不动,就嘲笑道“这汤是自是整鸡整鸭熬的,里头还有新鲜鸡鸭血。”
“这是血!?”似从未见识过这般“黑暗料理”,短发妹妹又是大惊:“难道我们成吸血鬼啦?”
“吸血个泡泡,就一血豆腐。快试试,滑嫩得很呢。”
胖子嫌汤里的胡椒味不足,不知从哪顺回一瓶,又给陈婵馨碗里撒上不少。
“哦。”
短发妹妹一点头,用汤匙舀起块四方的血豆腐,轻吹去一层热气,然后小心送入嘴中。
“唔烫烫”
浸透了汤汁的血豆腐内部依旧热度较高,立时激得陈婵馨喊烫不已。
但随着舌头一阵搅动,血豆腐即在口腔内完全散开,变作一枚枚饱含奇鲜的“美味炸—弹”,彻底引爆味蕾。
“哇,好鲜!而且又滑又嫩,比嫩豆腐还嫩!”
一下被美食征服,陈婵馨一边呼着微烫的嘴、一边手舞足蹈。
“知道好吃了?呵,没两把刷子这小店能开三十年?”
王献芝的胃口也很好,虽然绝无法跟某胖子比,但在女生里必是翘楚了,便夹吃牛肉锅贴不停,同时不忘揶揄短发妹妹。
“哼!”
陈婵馨自不理会“敌人”的嘲讽,自顾自继续小心翼翼地喝汤、吃血豆腐,俄尔又夹起只锅贴津津有味地吃起。
如此一餐午饭,虽看似有些简陋,但每个人都心满意足。尤其胖子一人干掉几斤牛肉锅贴,从此被小店老板铭记在心、奉为vvip。
直吃到下午一点半,四人才一齐打着饱嗝起身离开。
“下头打算去哪儿?”
王献芝看看许鼎,一副奉陪到底的架势。
“文庙的秦淮河吧。”
胖子想了想,给出新目标,不过看模样也是信心不足。
毕竟两天来转了金陵城各处,可说上山下水,却没一点发现,实令人有些意气消沉。
“那走着去就是了,正好消食。”
王献芝想也不想,直接道,便当先转身往前走,好像率领精兵强将的先锋官。
“那就走吧。”
锅贴小店确实离文庙不远,直线也就一公里而已,三人便两前一后地跟着王献芝往目标方向慢慢踱去。
说起金陵的秦淮河,国人脑中最先反应出的便是“十里秦淮、烟花胜地”;又或者朱自清先生的桨声灯影。此前者,即代表了旧华夏最具名声的香艳欢场,而后者则是一幅脱出声色犬马、只余清冷静寂的“文心夜巡图”。
不过才当来到秦淮河畔,望着对岸的文庙墙影,陈婵馨一下失望地大叫出声。
连同许鼎和曹灵儿亦是大声叹息。
章一二七 今日秦淮()
“怎么也是新的啊!?”
望着文庙接近簇新的墙瓦,许鼎等三人都是大声叹息。om
没的说,这也是近年新建的仿古建筑。
“老文庙在三七年抗战时被倭寇的炮火炸毁了。这座楼是前两年市里筹款重建的。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