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老文庙在三七年抗战时被倭寇的炮火炸毁了。这座楼是前两年市里筹款重建的。而且不单是文庙,连着旁边的‘乌衣巷’也是新造的,不过是怀古的景点而已。”
到底是地主,王献芝对此门清,摇摇头介绍着。
“啊呀,怎么到处都是重建仿古!?咱堂堂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地面儿,怎么要找点真东西就这么难呢!?”
眼见实无古迹可寻、更勿论循古探宝了,陈婵馨一下泄气地嚷起。
连同曹灵儿亦是一声叹息。
“华夏自古多战乱,真正的太平日子本没有几天。”胖子转身看看短发妹妹,笑着摇摇头:“就拿这乌衣巷说,乃王、谢两大豪门的家宅,走出过王羲之、王献之、谢灵运等超级大家。那首‘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讲得就是此处。可惜晋朝胜地,距今千年,怎么都逃不过光阴荏苒。”
“的确是可惜。百千首脍炙人口的诗词都流传下来了,可其中描述记载的亭园楼阁、舞榭歌台却俱烟消云散了”
身为古文学讲师,曹灵儿对此更是感怀尤深、神情落寂。
“好了,几位,没时间悲古伤今。om秦淮河就这样了,要不许胖子再钻水里游游,看能不能捞着什么?”
一旁的王献芝似有不耐烦,一瞅胖子。
“游个屁,当我属王八的啊,专往水里钻!?”
许鼎想也不想,回瞪王献芝一眼。
“呵,游秦淮河怎么了?当年这里也是莺歌燕舞的风流地,最合适你花花肚肠的许胖子了。”
王献芝也是不惧,再跟许鼎眼对眼地斗鸡。
“我哪有花花肚肠?你可别污人清白啊!”
说其他还行,被污蔑花心胖子就不乐意了,当即反唇相讥。
“还不花?当我不存在啊,你跟陈婵馨两个眉来眼去那么久,是人都看懂啦!”
王献芝终于抛出杀手锏,当即威镇全场。
“哪哪有”
莫名的,许鼎第一次显出慌乱神色,平日再油滑不过的舌头也打了结。
“谁谁跟死胖子眉来眼去啦!?倒是你,跟他结的娃娃亲,今天就是来寻相公的吧?”
虽然同样满脸尴尬红潮,但短发妹妹到底比胖子“中用”,转眼间定下阵脚、有的放矢地大肆反击起来。
“相个屁公!就许胖子那模样,多看一眼我都担心晚上做噩梦。”
王献芝对于“娃娃亲”三字也极是敏感,立即彻底否认。
“且,为了帮死胖子探宝,我也是咬紧牙关地强忍,也是天天晚上做噩梦!”
短发妹妹从不肯气势输人,当即大叫一声,表明自己大局为重、个人为轻的严正立场。
“看着许胖子,我现在就要作噩梦!”
不怕强、就怕比,王献芝同样不愿坠了威风,大吼起来。
“看着死胖子,我都吃不下饭”
“看着许胖子,我中午吃的就要吐了”
好像两只进了斗罐的蛐蛐,陈婵馨与王献芝再次爆发针尖对麦芒的“拼死大战”。当然,作为大战的媒介物,许鼎的形象被一路丑化到底,转眼被打为负值,可谓池鱼之灾。
倒是看得一旁的曹灵儿偷笑不已,只是强忍着不出声。
“喂喂,你们两个给我适可而止啊!”
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否则连火星小绿人都要比自己周正可人了,许鼎不得不发出意正词严的正式抗议。
“死胖子一边去,人丑别说话!”
哪知陈婵馨甩也不甩,继续激战不休。
“不许把脸转过来,否则我吐你一身!”
王献芝亦不示弱,接着跟对手死磕。
“唉”
肉多无人―权、一胖毁所有,许鼎长叹一声,乖乖闭了嘴。
“她们这样没关系吧”
见陈婵馨与王献芝越吵越大声、越吵越有劲,曹灵儿终于也起了些担心。
“没事。随她们,吵累了就不吵了。”
胖子又看过去眼,摇摇头,表示唯时间能抚平一切。
“”
曹灵儿也只能无言以对。
“对了,你说这文庙怎么就建在了秦淮河边呢?”
似是无聊,望着如锦带妖娆的潺潺喝水,许鼎忽然发问。
“什么意思?为什么不能建这儿呢?”
未能跟上胖子的思路,曹灵儿不由反问。
“你看啊,文庙既是一地文坛教化的中心,又是选拔秀才、举人等国家预备官吏而举行乡试的重要地方。而秦淮河呢,是倚红偎翠的风月之所。这就好比把高考场地放在了红―灯区,你说古人到底按得什么心?”
煞有介事,胖子提出自己的疑惑。
“这”此事还真不能细想,曹灵儿当即被许鼎问住:“明清时,金陵府又称南直隶,夫子庙的确是国子监的考场。但为什么就设在了秦淮河”
“嘿,国子监国子监,国子果然个个奸”
就接着曹灵儿的话头,许鼎忽然嘎嘎笑起,说不出的猥琐逼人。吓得曹灵儿赶紧躲到一旁,装作不认识这个斯文败类。
但就在这时,许鼎忽然一声大喊:“我猜出宝藏在哪儿了!”
立即,陈婵馨、王献芝、曹灵儿三人目光齐聚过来,一时场中无声。
章一二八 解出()
“猜出了!?”
“呵,不是又胡猜的吧?”
陈婵馨与王献芝停下互喷,看向许鼎,或疑问、或不信。om
“许大哥,你想到什么了?快说。”
而曹灵儿对胖子依旧信心,急急追问。
“还记得那隐喻宝藏所在的八个字吗?”
没有直接给出答案,许鼎反问曹灵儿。
“面水靠山;宝藏其间。”
曹灵儿自然记得,直接道出。
倒是王献芝首次听闻这般的“切口”,不由蹙眉沉思。
“对,就是这。一面‘四象金牌’指出了金陵,而‘面水靠山;宝藏其间’八个字便是代表宝藏的具体位置。但此前我们着重思考的都只有‘面水靠山’这联,却忽略了同样重要、或者说更重要的后半阙。”
“后半阙?‘宝藏其间’?这有什么重要的啊?”短发妹妹当即不懂了,直盯着许鼎:“明明上阙的‘面水靠山’是标明宝藏方位,下阙才会讲‘宝藏其间’。哪有像你说得下阙是关键呢?”
“上阙的确重要,你说得不错。但金陵城里‘面水靠山’的地方实在太多,几乎数不胜数。如果光靠这个提示,后来人几乎没可能找出宝藏来。所以一切的一切,仍落到了下阙的‘宝藏其间’,又或者说,那个‘间’字上。”
许鼎终于道出了关键。
“间?”
听到这,三女都是茫然。
“也是刚才小曹的话提醒了我。”
胖子点点头。
“我的话?”
曹灵儿愈加疑惑了。om
“对。这个‘间’,我认为真正代表的,应该就是‘国子监’!”
许鼎一字一顿、掷地有声。
“国子监!?金陵大学!?”
曹灵儿不愧深通华夏古文古史,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不由惊叫。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短发妹妹尚未听懂,立时急嚷起来。
“许大哥的意思是,‘宝藏其间’的‘间’代表的是旧时科考考生云集的国子监,亦是当时的国家高等学府。而金陵城明清两朝都是华夏南方的政―治文化中心,所以有‘南直隶’之称。当时南方地区的国子监正设在了金陵城里。”
曹灵儿赶忙给陈婵馨解释道。
“这样啊!那么那国子监在哪儿呢?”
短发妹妹听得半懂不懂,但还是一下抓住眼下一切问题的关键。
“清朝国子监的原址,就是现在的金陵大学。”
这时,王献芝忽然开口。
“啊?金陵大学啊?不就是咱们住的地方吗?”
陈婵馨再次愣住。
“是,我猜‘太平宝藏’其实就藏在陵大里头。”
胖子也点点头。
“原来搞了半天,咱们都在绕圈啊,东西其实就藏在眼皮底下。”
短发妹妹长叹一声,不由摇头。
“回想起来,昨天鸡鸣寺中静圆法师的一句‘何必骑驴找驴,多此一问’,实在禅机深深、意有所指啊。”
这时,许鼎忽想起鸡鸣山上之事,不禁感叹。
“不过照许胖子说的,财宝应是‘面水靠山’。但陵大地处城市中心,周围地势平坦。无论玄武湖、莫愁湖、秦淮河、长江,距离都不算特别近。而山,左近也只有一座小小的鸡笼山。这就有点问题了吧?”作为土著,王献芝对金陵城地理状况一概门清,当即反问:“而且金陵大学多次改建重建,不说清代的老房子早被拆没了,连地基都不知铲砾几遍,从没听过翻出过财宝。”
“这的确是个问题”
许鼎有些被问住了,不禁又龇牙咧嘴地苦想。
“这个我倒想到种可能”就在气氛又将沉闷下去时,曹灵儿忽然开口:“因为陵大里头确实有‘水’。”
“有水?”
另三人齐齐惊声。
“对。”曹灵儿肯定地点点头:“我也是听学校里一个老教工偶然说起过,就在现在陵大生物楼的地下室里,还保存着一处‘锅塘底’。”
“锅塘底?”
许鼎脱口而出。
“什么叫锅塘底啊?”
短发妹妹又不懂了,急急追问。
“锅塘底是一种俗称,其实就是某种水潭或者有水的低洼处。这样的地方通常地势较低,而且与地下水系连通,内部结构也错综复杂,如果擅自下去会有危险。”许鼎当即详细解释,接着又看向曹灵儿:“你确定陵大里头藏着锅塘底?”
“那位老教工在金陵大学工作几十年了,几乎刚建国时就进了校,而且人也本分可靠,不会乱讲。”曹灵儿点点头,思索了一下,又道:“我记得他还说过,这处锅塘底因为又深又黑,不知通到哪里。当初造楼时本想填了去,可不管扔下多少石子黄沙都没用,仿佛没底的一样。所以最后只能保留下来,加了盖子、防止师生误动。”
“这样就讲通了!”听到这,胖子一下重重拍手:“‘面水靠山’,这水原来不是平常的江河湖泊,而是说的地下水。石翼王的谜题还真他―娘地难解啊!”
“这么听来就有点意思了。”
少见的,王献芝也不由点头。
“既然‘面水靠山;宝藏其间’已全部解出来了,那‘太平宝藏’到底在哪儿啊?”
这时陈婵馨也没心思跟王献芝抬杠,顺着直问道。
“我猜,财宝就在那锅塘底里!”
许鼎看着陈婵馨,信心十足。
“锅塘底!?”
三女一齐望着胖子,表情各自精彩。
“别磨蹭了,是与不是,咱们立即前去探查一番不就知道啦?”简直有些急不可耐,胖子拔腿就往陵大方向走,一边还关照王献芝:“通知你的小弟搞定学校哈,再拿些潜水装备来,这次老子要一探到底。”
“哼!记得宝藏多分我点,否则跟你没玩!”
王献芝没好气地盯了眼胖子,亦立即拨通手机。
陈婵馨则看看“趁机要挟”的王献芝,极没形象地一个白眼翻过去。
先返回停车处取了吉普,许鼎则依旧二八老坦克,两拨人一前一后就杀回陵大。
而当从南秀村路转向陵大东门时,随后的胖子忽然看到一旁的路牌竟标着“金银街”三字,不由有感而发、放声大笑。
章一二九 锅塘底()
进了金陵大学,还未等胖子还了“老坦克”,才告别不久的女上士就又带着一飚通讯连女兵、风风火火地开着一辆大卡车直趋校园。好在此时午课才刚过半、校内一时闲旷少人,才没有引起不必要的骚动与围观。
“真是效率啊!”
看着一帮女兵手脚麻利地从卡车上卸下潜水装置以及氧气瓶等配件,许鼎不由举双大拇指赞道。
“还用你说。”
王献芝一如既往得傲娇,别了眼胖子,就拿出手机拨了出去。
“对我需要在陵大里办点事对请陈叔帮忙疏通一下对不用那么正式,打个招呼就行”
陵大到底不同于小小的莫愁湖公园、方方面面牵扯极多,也不是说封就能封的。所以王献芝很聪明地“曲线救国”,向江南大营政—治处的一位长官兼长辈求助。政—治处常年与地方上打交道,同陵大校方高层断然不会不识。只要一个电话,借学校的锅塘底“研究”半日就足够了。
果然,军人做事就是雷厉风行。没等到十分钟就有了回电,说已与陵大某副校长谈妥,直接去生物楼“办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