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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陶子素愣了下,她还没想好怎么同他说呢,难道要告诉他实话?!
某黑心烂陶子素在心中奸笑,那当然是不可能滴!
陶子素清咳两声,顺着方才的胡诌之言继续道,“不是刚刚说了,那位邪宗的师叔对我思恋成狂,想派人将我变成尸体好回去玩收藏。”
“……”晋圆抽抽嘴角。转头望着月光下两颊乌黑,头发卷曲凌乱造型的陶子素,不由感叹邪宗那位师叔口味之重。
这年头邪宗变态太多,为了区区一小女子,竟派出弟子深入险境,想不到曾经霸道强势邪宗竟然堕落成这样!
陶子素用很无语的几句话打发掉晋圆,以免这聪明男人继续询问,连她都害怕同他过多言语,指不定再说句话后就露馅了。万一晋圆哪天不小心透露出去,门派将祈流沉是邪宗毒枭事实给挖出来。被元婴修士弄死再踩成渣渣后,自己也得给他陪葬,说不定骨灰飘在一处还能来个合葬呢……呃,那可是很划不来的事情!
再说她对门派没有什么好眷恋的,才不会搞什么天地大义去揭发祈流沉,她只认准自己的师尊是明心,平日只要顾忌他的感受即可,他人对于她来说那都是天边最美的云彩。
就这般静静地过去两个月。陶子素将明心留给她的炼器要义全部看完,又寻了些空闲时间打扰晋圆给她恶补了基础知识,小日子过得既自由又充实。
若要问陶子素为什么不炼出什么神器圣器魂器啦,这样的话,实在也太扯淡了……凡事都还得从头学起。
阿涩做为器灵,知晓的炼器方面偏重于实践。之前在南岭山脉的日子,陶子素便有许多细节问题不懂,询问阿涩,他也只知晓该如何运用。并不知道是如何来的。
光只从阿涩那里学习炼器,就好似天朝的机械填鸭式基础教育。只要你会套用公式就行了,至于那公式是用了多少页纸推演出来的。就不需要你搞懂了……
就同构建高楼一般,若是打的地桩不稳,所建的豆腐渣楼也不高,被风一吹就倒。陶子素很明白自己的问题,知晓炼器同应试考试不一样,许多原理细节必须耐心琢磨,稍有差池,便会前功尽弃。
例如过程中火焰未控制好,将原本可炼制成宝器一品的材料烧为灰烬,或是上天开恩给个辛苦费让其变成一件凡品,那炼器师可就亏大了,哭都没地方哭去。陶子素再怎么喜欢计较,也不会和自己钱包过意不去。
一个晴朗之日,思幽谷内依旧昏暗,陶子素手心里托着一团焚业之火,正融化着从晋圆那忽悠来的云海石,忽然,远处传来了一阵灵力波动。
飞快地将焚业之火给收入掌心,陶子素右手一招,四周的杂物通通飞进了储物袋,整理完毕后,她从几日前挖出来的山洞中跳出。
望着对面洞中走出的晋圆,二人很有默契地互相点头致意。
这大白天能进入思幽谷之人,除了被抓来的新犯人之外,不外乎是特使大人或是执事弟子了。若是前者倒没什么,多一个人进来,多一个人被敲诈,也多点乐子玩玩,换做后者的话,那估计就是掌事大人回来审案了。
没有身为犯人的自觉性,陶子素蹦蹦跳跳来到溪边,舀了满满一瓢水水,喝了最后一口思幽谷之水,赞叹道:“啧啧,这日子过得真是不错啊。”
“晋圆,掌事大人已回门,快点整理好跟我们走!”特使大人皱皱眉,很不耐烦地呼喝道。
晋圆长身而立,好似英勇就义的烈士般,很有骨气地回答道:“不用你们捆我,我能走。”
“谁要捆你了!”特使很无语,他今天不想捆人好吧,多浪费灵力啊,丹药用于修炼都还不够呢。
晋圆来到几位弟子包围圈中,又通他们一齐朝前走了几步,他忽然想起什么,果断转头问道:“陶师妹,你不走?”
“啊?”陶子素愣了下,倒忘了这事儿了,她将刚刚抓到的肥鱼塞进储物袋中,拍拍手赶过来,笑眯眯地说道,“我太低调了,罪过罪过,特使大爷都把我给忘记了。”
“哼,”特使大人听完陶子素所说,白了她一眼,粗着嗓子大声呵斥道:“磨磨蹭蹭干什么,还不快点走!”
“……破铜锣嗓门大了不起啊,我们又不是聋子。”陶子素抽抽嘴角,在一旁嘀嘀咕咕道。
特使大人身为筑基修士,那耳力又是极好,这番话自然一字不落听去耳中,心中气愤到不行。但陶子素又没有当面反驳他,他若是挑明了生气,那岂不是等于承认自己是破铜锣嗓子?!
特使大人忍了又忍,好歹没把陶子素给生吃了,气呼呼地拿出了传送令便从原地离开。
陶子素唱着小曲儿,跟着一行“衙役”身后,悠哉游哉地走进冰冷阴暗的缉罚司室内。
感受到室内严肃的气氛,陶子素闭上了嘴巴。忽然,她抬起头看着长桌后那名男子,惊得下巴都要掉在了地上。
“……凌君意!原来是你这个臭家伙!”陶子素磨磨牙,她就知道掌事大人出去会小情人了!
096、阁中闹剧()
缉罚司厅堂上,四周站满了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其中以炼器阁弟子数量最多。/》 而身为副管事的中年胖子、瘦猴精尽数站在了最前方,静静地等待着掌事大人开庭审案。
晋圆长身而立,站在陶子素身侧,目不斜视地盯着堂上的那位掌事大人……
厅堂的黑色的长桌后,端坐着故作镇定的凌君意。他看起来面色苍白,神情憔悴,早已大大不似从前那副丰神俊朗的模样。
陶子素皱着眉头,心中暗暗想到,难道是这厮会见小情人的数目太多,才导致了精神气不佳?
对方抬起头,往下淡淡扫了一圈,接着,他将视线落在了犯事弟子陶子素身上……凌君意上身猛然一颤,头上的道髻都差点歪了,很明显也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陶子素,原来你跑来这里了,我找了你三年!”凌君意右拳紧握,铁青着一张刻薄脸,忿忿地传音过来。
陶子素使劲撑开小细眼,不服气地回瞪过去,“说什么鬼话,我两个月前就回门派了!现在被关至此处,你身为掌事怎不来救我?”
堂上的凌君意抽抽嘴角,使劲保持着面部的僵硬,半晌才回话,但气势明显弱了下去,“……师叔未告诉我,我一直在外寻你们。”
“有可能是他老人家记性变差了?”陶子素抓抓头发,但她绝对不会就这么和凌君意罢休,当下愤愤不平威胁道,“你这位掌事大人害我关了许久,我回头一定要同师尊说明情况。”
“二十瓶玉生丹。”凌君意咬牙切齿地传音回来,目露寒光。在缉罚司昏暗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恐怖。
“成交。”陶子素抖抖眉毛,狡黠地对他眨眨眼,心中乐到不行,白赚了这么多筑基期的丹药。
自从陶子素和晋圆进入厅中,缉罚司厅堂一直保持着安静的状态,连一根睫毛掉在地上都能很清晰地听到。尤其是堂上那位正襟危坐的凌掌事,还未开口说话就已气势逼人,况且他还是枕霞峰大弟子,属于枕霞峰管辖的炼器阁之人,倒不敢在此地随意放肆了。
“堂下弟子何人?!”凌君意清清嗓子。开口朗声问话。
晋圆朝上方行了一礼,沉声回答道:“弟子炼器阁副管事晋圆。”
中年胖子转过头去,同瘦猴精说了什么,二人脸上纷纷露出了笑意。身后的群众大部分也是炼器阁之人,看着平日性子淡、管人严格的晋圆变成犯事弟子,心情是颇为舒畅。
最近炼器阁没了晋圆副管事,他们的日子过得很是清闲,随意应付下枕霞峰交待下来的差事即可。倒不用似以前那般累死累活地交任务了。
众人倒没有注意到陶子素,直到她拍拍衣服,咧嘴开心地笑着,大声说道——
“弟子枕霞峰,明心道君关门弟子,陶子素!”
噗!
中年胖子和瘦猴精差点吐出几十两血。好歹给忍住了,才未当场破相。他们身后的炼器阁弟子顿时哗然,赶紧往后退了几步,或是拿袖子遮住脸。以免这位炼器阁正牌管事把自己给记住了。
陶子素表明身份之举,好似在炼器阁众弟子脸上扇了一巴掌。你们要告晋圆可以,但是跑来缉罚司告你们家正牌管事。那岂不是说明你们监守自盗?!
况且,这陶子素来头可不小,听说绛云峰霄蓝道君还跑去大长老处求亲,想为大弟子祈流沉结一段姻缘来着……得罪了陶子素,不仅招惹了枕霞峰的两大元婴长老,还得罪了掌管灵兽峰势力的绛云峰!
中年胖子和瘦猴精是精明之人,当下知道自己无意踢到了铁板上了,他们硬塞一个师妹给晋圆连累,想让他的日子过得不舒坦,却没想到变成这般结果!
连他们都觉得自己胆大包天,居然敢栽赃炼器阁管事大人,是不是这几十年活腻了?!
中年胖子铁青着脸,和瘦猴精急急忙忙从人群里走出,胖子冒着被鞭笞的风险打断插言道:“凌掌事大人,这、这一切都是误会!”
“缉罚司堂上岂容你们插言!”凌君意皱皱眉,开口喝止道。/》 眼见事情一发不可收拾,难道真要让凌君意将堂下两人给审了?
瘦猴精上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哀声大叫道:“陶师妹,哦不,陶大人是我们炼器阁新管事,是我们有眼无珠认错人,请凌掌事做主撤销缉罚司审理本案!”
晋圆身子一震,他那日于炼器阁观书,倒没去关注那群弟子们的讨论,不知晓明心道君当时下了委任令。而他每次询问陶子素的来历,她都毁笑嘻嘻地转移话题,居然让他蒙在鼓里这么久。
晋圆瞪大双眼转过头来,望着一脸奸笑的陶子素,“原来你是枕霞峰弟子,你早就算计好了?”
“别说那么难听,这是他们自找的。”陶子素咧着嘴,无所谓地摊手道。
弄清楚事实的真相后,凌君意双眼微眯,两只手撑在长桌上,稳稳站起身来,板着脸对着下方大声喝道:“你们这群混账,竟然将炼器阁掌事告至我缉罚司,闹出此等笑话,门派颜面何存!”
“来人啊,将褚透、卫梓等闹事者拖下去,藤鞭五十!”
数十名执事弟子走上前,将那几位炼器阁状告之人给围在中间,用锁链法器缠住他们的双手。
中年胖子名为褚透,此时他与瘦猴精卫梓哭丧着脸,被执事弟子给提着,跟随他们走进入通道,唉声叹气去吃那藤鞭之刑去了。
众人被这场闹剧雷得七荤八素,见事情了结,哪里敢再留下来看笑话,赶紧出了厅堂呈鸟兽状散去。
知晓陶子素是凌君意师妹后,特使大人很狗腿子地踱步至她面前,他一脸笑意地说道:“陶师妹,是我听信他们的谗言,你可不要往心里去。”
“呵呵,你做的好!”陶子素眯眯小细眼,拍拍对方的肩膀,冷笑一声,转头对着一旁的凌君意道,“这家伙滥用私权,不分青红皂白把我关起来,还拿捆灵绳对我用刑,看我这手臂现在还红着呐。”
“啊,不是,那都是误会……”特使大人哭丧着脸,瘪瘪嘴一副很无辜的样子。
“好了!”凌君意眉毛微蹙,挥挥袖子,打断特使的纠缠。
他指尖握住一柄薄薄软剑,如滑蛇一般缠至陶子素腰间,将她给提起来。凌君意足下乘着飞梭状飞行法器,懒得同特使继续废话,便直接从缉罚司离开了。
来到枕霞峰明湖旁的八角小亭,坐在了中心的石凳上,凌君意一挥手,圆圆的石桌上瞬间摆了满满一堆的丹药瓶。
“交割完毕。”陶子素赶紧将丹药瓶全部拿走,装进了储物袋中,生怕凌君意反悔似的。
“看在你这么诚心诚意的份上,我再赠送你一条消息好了。”陶子素翘着个二郎腿,坐在八角亭周围的长凳上晃来晃去。
凌君意将传音符给掐碎,方才他询问明心关于陶子素的情况,知晓了事情大概的始末。但是,明心居然不愿意告诉他陶子素两个月前就已回门派,也不知到底是何缘故。
“你该不会又想说,你在南岭山脉受了多少的苦,想要继续敲诈我?我被陈家修士差点杀了,还不都是因为你招惹来的祸端。”凌君意懒懒散散地靠在柱子上,面露讥讽之色,一改方才严肃模样。
“那是你该杀,”陶子素咧咧嘴,鄙视地望了他一眼,叉着腰反驳道:“他们若是想杀我,只会用引开你的手段罢了,但为什么对你下杀手?明显是看你不顺眼!别想把屎盆子扣我头上,不然要你赔偿名誉损失费。”
“嘁。”凌君意教导主任形象全无,居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