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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四象伏魔阵中传来一声虎啸,白色光芒又猛然变亮了数倍,不仅仅刺得人眼睛生疼,连神识都被烧得微微发酸。
虎啸声、龙吟声、凤鸣声、玄武声咆哮过后,随之而来的是源源不断的至精至纯的力量,一阵阵刺痛从手背上传来,尒罗吃痛。抬头一看,原来她手上的皮肤被这烈光灼烧得焦糊,已经烂得不成样子,道道青烟冒出,还发出“嗞嗞”的烤肉声。
“噗。”
尒罗嘴中腥甜得很,忍不住胸腹间的剧痛。吐出一口浓血来。她本就损坏了一大半的魂魄,神识减弱了不少,后来又在噬魂珠内沉睡了许久,这次趁着双月汇聚的力量觉醒。本身实力早已大大不如从前。
方才在万剑山上,吸食了五十多名筑基修士。二十多名结丹修士,自身的力量才得以恢复了一小半。却没想到,才刚刚吸了一名元婴修士的鲜血,便遭受如此强悍的攻击。
“我对阵法不了解,但是,你硬扛着不是个事儿,你尝试破坏阵法各个角落看看,总能寻到阵眼。就算没找到,在边缘处破坏也是好的。”陶子素不能看着尒罗死了,若是她的身体被毁掉,自己也得和她一起陪葬。
面对着这些繁复的阵法,陶子素不由地开始念叨起秦水晚来,自己今后若是有时间,得多向她学习讨教了,不然将来再碰上此等情况,她连个解决之策都想不出来。
“好。”尒罗这次居然没有犹豫,果断地答应了陶子素的对策。
她左手撑住了头顶的力量,另一只右手紧握成拳,疯狂地击打出自己那瘦弱的小拳头
尒罗虽看起来娇小,可她绝不是一个吃素的,只见拳影密密麻麻地扑向大网各处,碰撞在白色的大网上,双方力量交汇后,噼里啪啦发出如过年爆竹般的爆响声。几轮激烈的战斗下来,局势进行到十分关键的阶段。
望见大网中四处乱飞的恐怖拳影,长老们终于坐不住了,纷纷向着霄一道君求助。
霄一道君思量了片刻,犹豫之下,他朗声开口道:“女魔,你若是甘愿就擒,我们便饶你一命。”
尒罗虽然性格很冲动,但也绝不是个傻子。听闻此话,她邪气地勾起嘴角,冷眼望向空中,淡漠地说道:“天下人皆要杀我,你凭什么不、杀、我?!”
面对尒罗铿锵有力的回答,霄一道君一时语塞,因不知尒罗的真正底细,倒不知她为何会说出此言,当下保持镇定道:“你若改邪归正,不伤我修仙弟子,我会将你镇于万剑山下,暂且留你一命。”
“把我关起来?呵呵呵……”尒罗张开樱红的小嘴笑着,她好似听见了什么笑话般,摇曳的身姿极为妩媚,片刻后,她狠狠地望向空中,不甘地说道:“我敢被禁于囚笼中,但是,我怕你不敢囚禁我!看着你们给我提供血食的份上,我奉劝你们几个老家伙,双月交汇引发出空间乱流,想必魔族铁骑已经到达了玄辰灵界,你若不想徒子徒孙全盘覆灭,最好送我速速离去。”
“如若不然,呵呵,你可以试试看……”尒罗阴森森地笑道,话语中威胁之意极为明显。
霄一道君咬咬牙,眉头紧锁成一个“川”字。女魔在玄辰灵界首次出现,那是不是代表着,空间通道真的已经打开了?!
但是,根据弟子方才的汇报,女魔是在双月交汇之时出现的,从南方海域通道缺口赶过来,元婴修士都要个十天半个月的,哪会似她这般迅速?
但是。看此女的阵法能耐并不厉害,她不可能悄无声息破开万剑山禁制,唯一的原因,那便是,此女本身就藏身于各个门派弟子中,趁着众人灵犀节赏月聚会之时,趁机逮住众多修仙者做为自己的血食。
那么,她究竟是伪装成哪一门派弟子潜入进来的?
“你究竟是何来历?”霄一道君沉声问道,将声音中的慌乱掩饰得极好。
陶子素摸摸下巴,知晓霄一道君对尒罗的来历猜得个**不离十。只是想看看尒罗的反应,当下在神识中提醒道:“你别理他,西南阵脚有松动,乖,对着那一个靶子打!”
“哼,我的来历岂是你们这些小辈能够知晓?”尒罗不屑地哼了一声,手中拳头速度减慢几分,硬是要拿句话来讽刺霄一几句。
陶子素无奈地抓抓头。心道,你丫的有这个心思和精力,就不能多放些力气来攻击这阵法么?!
“找死!”
尒罗沉声大喝,右手关节捏得“喀喀”作响,她拳心迅速朝下,猛的往后一收。将身体中的魔气倾盆倒出。
宽广的长老殿中,黑气不断从阵法网眼中溢出,整个空间都弥漫着黑色的魔气。而这糜烂暴戾之气,搅得周遭阵法波纹扭曲。忽然,一道巨大无比的黑色拳头凝成。出现在尒罗的身前!
“滚!”尒罗大喝一声,右拳如闪电般挥出。身前的黑色巨拳原地微微一颤,受到尒罗的千钧一击之后,巨拳咆哮着,以雷霆之势地往前猛烈撞击而去!
轰!
巨大的爆炸声传来,眼前的白光渐渐敛去,白色巨网破开了一个大洞,霄一道君目瞪口呆地望向下方,只见四象伏魔阵内,女魔忽然不见了踪影!
霄一道君转转脖子,向东北阵脚的清玄宗长老问道,“清倞,这四象伏魔阵费了你不少材料,待这事儿过去,我们另四家会给你补些东西。”
言毕,清玄宗长老未对他回话,也没有任何人回答他。霄一道君心想,此时,天丹阁长老应该跳起来反驳他几句,这才符合他抠算的本性啊!
“不对!”霄一道君忽然产生了不好的预感,拂袖一挥,白光化为星星点点,骤然消失在长老殿中,那空间阵法的残余,被他清除得干干净净。
霄一道君望见眼前情况,顿时傻眼了。
“全部,都被她……给、给吸干了!”霄一道君“唰”站起身子,双手不由地颤抖起来,睁大双眼,震惊地望着满地狼藉和血迹。
…………
白澄溪和秦挽星来到长老殿门外,看见的只有满地的死尸。曾经不可一世,或是地位极高的长老们,此时变成了干瘪的尸体,散乱地躺在了地上。
霄一道君静静地坐在殿心,紧闭双眼,一言不发。
秦挽星走到梦华门长老碎尸旁,悠悠行了一礼后,退步至大门外,远远地望着其中的景象。
白澄溪咽了口唾沫,有些心虚地开口道:“霄一师叔,这是……”
霄一道君缓缓睁开眼皮,目眦欲裂地朝他们大吼道:“你们快走,不要碰到她!她是一个恶魔!”
白澄溪被吓了一跳,没想到尒罗实力强大如斯,竟然将数十名元婴修士全盘干掉……霄一道君未死,莫非是她还保留着些陶子素的记忆,才饶他一命?
当下最紧急的事情,便是寻找到尒罗!
“师叔……您自己保重!”白澄溪抿抿唇,躬身行了一礼,退步走出了殿门。
他和秦挽星踏上了飞行法器,从长老殿区域飞出,停在了山巅的上空。
“这该去何处寻她?”白澄溪咬咬牙,尒罗的速度太快了,杀死了仙门长老,断了线索后,他们倒不知该往何处去。
忽然,白澄溪识海中传来奇怪的波动,一道稚嫩的声音响起,“往山下走,她在北面的小树林。”
109、谁轻薄了谁()
交汇的双月被遮挡在乌云后,夜色越发浓重,好似要滴出墨汁来。
此时,万剑山顶不复当初的热闹升腾,而是死一般得寂静,众生灵本能地感受到危险的气息,整座山中竟听不见任何鸟兽的鸣叫。
一道残影在树林上方闪过,接着,一名红衣女子从虚空中踉跄落下。
“唔!”女子痛苦地捂着胸口,在地上咳了几口血后,颤颤巍巍地扶着树干站了起来。
尒罗往前走了几步,忽然,她停下脚步回过头去,一双猩红色眸子如鹰隼般盯住身后的大石,她转头冷冷地喝道:“死小贼,你鬼鬼祟祟跟在我身后,你到底要作甚?!”
“呵呵,衣裳穿在你身上,真是好看。”一名身着檀皇派黄色道袍的男子,从大石后缓缓走出,他眼睛危险地眯着,看尒罗的眼神如同在欣赏一件绝世珍品。
女修士们为了显示出自己飘飘欲仙、冰清玉洁,大多喜爱穿着白色的衣裙,就好似美特丝威威一样,早已泛滥成学生的校服,大街上随便抓一把,个个都是宛如小白花的美丽天仙。
而祈流沉赠给陶子素的衣裳,是一件血色的半臂齐胸长裙,在热烈如火的红色裙面儿上,还撒着朵朵黑美人角堇花,边角通通用细碎的黑色花纹给绞了,整件衣裳看起来既成熟又别有韵味,被尒罗穿上后,充斥着血腥和暴力之感,显得更为妩媚动人,极有诱惑力。
“你是谁啊?”尒罗不耐烦地哼了一声,掉头抄家伙走人。
陶子素和尒罗二人的元神,是有一定契合度的。所以,她们共用一个身体,连同大部分记忆也是共享的。
尒罗一半的元神魂魄被陶子素吞噬融合,陶子素拥有尒罗所有的记忆,而尒罗却不知晓陶子素前世的事情,只读取到她穿越到修真界之后的经历。
陶子素对祈流沉的态度一直很复杂,对他不仅带着厌恶、不甘,同时还掺杂着种种复杂的情绪,让尒罗下不了杀手。尒罗本就心思单纯,被这复杂的记忆搅合几下。一时半会倒是决定不了该如何处置此人。
“陶道友,你恢复了原身,就不愿同我多说说话?”祈流沉往前走了几步,露出了一副和蔼可亲、人畜无害的模样。
陶子素坐在噬魂珠内不屑地哼了哼,他嘴角的笑都快咧到耳根了,还在这里装烂好人。
尒罗回过头来,眼睛一眯,猩红色的眸中带着几分不明的情绪。好似起了一层淡淡的迷雾一般。
“陶道友……”祈流沉笑得更加欢快了,原来陶子素真正实力是元婴后期,早已超过了自己的想象,这下可赚大发了。
尒罗冷冷地哼了一声,她最讨厌的就是,他人用这般看着稀世法宝般的眼神看着自己。祈流沉的动作,早已触碰了她的底线……敢惹老娘,绝不给你好果子吃!
陶子素和尒罗不同的是,前者会为利益退那么几步。或是暂且饶了对方一命后回头再行整治,而后者却完全不考虑后果……所以。祈流沉悲剧了。
“啊——”
白澄溪和秦挽星乘坐着飞行法器,急匆匆地转悠至北面。忽然,听见远处传来一名男子极为扭曲的大叫声。
白澄溪足下顿了顿,侧头仔细倾听,觉得这声音十分得熟悉,但又猜不出到底是谁。
尒罗方才不是吸够了元婴修士的鲜血,怎么又开始杀人了?!难道她就不怕爆体而亡么!
白澄溪眉毛好看地蹙了起来,全身灵力轮转,使得足下的冰凝刺的飞行速度又加快了几分。
忽然,远处的树林里飞出一个人来,他足踏飞剑一路横冲直撞,撩得周遭树叶乱飞,待得接近了后,白澄溪发现此人居然是祈流沉。
可是,祈流沉现在的模样很是狼狈,只见他衣衫散乱地披在身上,露出半个结实的胸膛来,并且,白澄溪还仔细地瞥到,祈流沉白嫩的左脸上,还有一个异常鲜明的红印子!
白澄溪心中一沉,顿时惊得目瞪口呆,因为那红印子不是巴掌印,而是……鲜红的唇印。
看那红色唇印的小巧形状,不是尒罗又是谁干的?!
白澄溪感觉胸口一滞,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尒罗借着陶子素的身子,她她她到底干了些什么!
“哼。”祈流沉这些年来,破天荒头一遭没有保持谦谦公子的形象,此时他摆着一张难看臭脸,极为愤怒地剜了一眼过来。
他抬着手捂住左脸,衣服也懒得整理,头也不回地朝着山下迅速飞走了。
秦挽星是个近视眼,今晚眼力忽然变得好些了,他不可思议地回头望了祈流沉一眼,惊叹道:“那位道友是被谁给轻薄了?”
从来都只有男子轻薄女人,却没想到头次见到男人被女人给调戏,还怨愤成这般模样,天呐,这个混乱的修真界!
秦挽星张大嘴巴,深深震惊在原地,这等事儿明显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单纯如他怎么想都想不太通顺。
白澄溪抽抽眼角,额头上的青筋差点蹦了出来,他深深吸一口气,好歹将情绪暂时平复了下去,片刻后,他咬牙切齿道,“他……兴许是他不小心被磕到了!”
“哦。”秦挽星迷茫地点点头,方才夜色稍暗,没怎么看清楚祈流沉脸上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但是,白兄弟说话也忒好玩了些,修仙者怎么会摔跤或是磕到?或许,他想帮本门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