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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白雨洁本来因为司诺的拒绝而低落的心情瞬间好转了许多,“那我们走吧!”
裘尧*的踢着脚下的石子,一双手插在裤兜里,而左手的手心里紧紧握着的是司诺给他的药膏。
周末,自己该去做些什么呢?
哎,酒吧的工作没有了,不然,趁着时间还不太晚,去找份工作看看?
拐角的垃圾桶边,蜷缩着一只一个多月的小狗,那只小狗一身黑色的皮毛,又顺又亮,一看就是家养的因为生病,刚刚被人抛弃的。
裘尧停在垃圾桶的不远处,目光中满是犹豫,他抬脚想要离开这个地方,可是,双脚却像是钉在地上一样,从前的场景和此时的小狗混为一体。
当初,林老师没有找到他的时候,他一直靠着国家的救济金和捡破烂过活的。
他清楚的记得,那是一个有些老旧的楼道,一只小狗直挺挺的躺在那里,偶尔抽搐和瑟缩一下。
像是意识到了有人出现,小狗痛苦的哼哼了两声,那声音像极了婴儿的啼哭,只不过一声弱过一声。
裘尧用小手轻轻的摸摸小狗的背部,奇迹般的,小狗竟然不叫了,只是一双水哇哇的眼睛里满是渴求,他知道,那是对生命的渴求,当母亲断气的那一刻,母亲的眼光也是这样的,他们都想活着。
摸摸口袋,只有皱巴巴的两张五块钱,那钱已经被磨掉了颜色。裘尧犹豫了一下,蹲下身子,摸摸小狗的头,“狗狗,你等着我,我回家拿钱,带你去看病。”
生与死之间,有着明确的界限,但那界限只是细细的一根线,一毫米的距离,隔着的却是整个世界。
来回大概是一个小时吧,当他拿着钱,提着个小纸盒子回来的时候,那一幕深深镌刻在了他的生命里。
小狗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似乎在和死神进行最后的挣扎。小狗的嘴边是稀稀的一滩水,那摊水沾湿了一大片地面,而小狗的屁股后面,是同样的一滩水,戴着手套的手轻轻动一下小狗,已经僵硬了!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他救不了母亲,也救不了其他的小生命。
泪一滴一滴的掉落,打在了小狗的身上,不一会儿,小狗便置身在一滩水中。
他把小狗轻轻的放在纸盒中,选择了一个向阳的山坡,他听说,死去的东西,如果将它葬在阳光充足的地方,它的来生将会有无穷无尽的幸福。
从那以后,他看见小动物,总会不自觉地躲开,他知道,他救不了它们,可是他又不忍心看着它们一点一点的死去。
转身,裘尧准备朝家的方向快步走去,只是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微弱的呜咽声,抬起的脚,终究还是没有迈出离去的那一步。
裘尧在垃圾堆旁边找来一个干净的纸盒子,将小狗放在纸盒中,小狗的眼睛微微睁开了一道缝,一双黑黑的眼睛撞入了裘尧的瞳孔,他似乎看懂了,它在祈求他,救救它。
裘尧抱起箱子里的小狗,快步朝附近的兽医院跑去,虽然他在跑,但尽量保证不会颠簸到盒子中的小狗。
兽医院此时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两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人坐在前台打盹儿。
“你好,我想给我的小狗看病!”
其中一人慵懒的抬抬眼皮,上下打量一遍裘尧,再看看裘尧手中的盒子,语气里充满了不屑,“至少6000,你拿得出吗?”
“我……”裘尧咬咬自己的下唇,语气里带着恳求,“便宜点,可以吗?”
那人嗤笑一声,又合上了双眼。
另一个人此时也抬起了眼皮,瞟了一眼紧紧抱着盒子的裘尧,“应该是感冒,还不太严重,你回去喂点感冒药就好了。”
那合上眼睛的人扯扯另一个人的衣袖,“你管他做什么!没钱,带狗来什么医院。”
裘尧感激的看一眼建议自己的人,转身朝家的方向跑去。
回到家,来不及放下书包,裘尧一脚踢住了门,就去找感冒药,小狗的乳牙害怕会烫伤,他就一点点的把药吹凉,一只手端着冲好的药剂,一只手捏开小狗的嘴巴。
看着小狗将药一点点的吞下,裘尧这才放心的抬袖子擦了把汗,而一直被忘记的身上的伤口此时也发作了起来。
汗里带着点点的盐分,沾在伤口上,透骨的疼痛,不过看着眼前已然熟睡的小狗,五颜六色的脸上洋溢着抹不去的喜悦。
用手轻轻摸摸狗头上的软毛,“你一身的黑,就连眼珠子都是黑的,以后就叫你黑仔好不好!”
裘尧以为黑仔仍旧熟睡着,却没发现,黑仔纯黑色的耳朵,轻微的抖动了一下。
第十一章哪里受了?()
裘尧以为黑仔仍旧熟睡着,却没发现,黑仔纯黑色的耳朵,轻微的抖动了一下。
第二天,裘尧感觉自己的头微微有些晕眩,捂着嘴巴咳嗽了两声,但他却没有注意,只是起身就赶紧去看看放在门边的黑仔。
裘尧用手摸摸黑仔的皮毛,像是被打扰了美梦,黑仔从鼻子里发出一声不满的哼唧声。
某个不良的主人当下便松了口气,没死就好。
裘尧本来是想出去找工作的可是看看仍旧闭着眼睛睡觉的黑仔,今天还是待在家里吧。
裘尧的家里只有一台老爷电脑,在当初,那电脑的配置是极高的,只可惜到了现在,就已经是被淘汰了次的了。
不过幸好,裘尧虽然喜欢打扑克,但并没有玩游戏的习惯,电脑慢就慢吧,反正可以查资料就好了。他觉得,他十分有必要在网上查一些如何照顾生病的小动物的资料。
他查的很投入,而黑仔,似乎睡的很投入,连吭都不吭一下,把他吓得好几次把一动不动的黑仔摇醒,黑仔总是半睁着一双雾蒙蒙的眼睛,幽怨的瞪一眼裘尧。
最后所幸也不睡了,在那里半阖着眼睛,小脑袋一悠一悠的打着盹儿。
裘尧无良的笑笑,拍拍黑仔的小狗头,“睡吧,睡吧,不打扰你了。”
裘尧在心里感叹,他终于不再是一个人了,这种感觉真好。虽然因为母亲的关系,林老师一直尽可能的在照顾自己,他也对林老师很感激,可是有些东西,终究是做不到的。
咳咳仍旧有些干的嗓子,里面有种粘腻的感觉,不过裘尧并没有放在心上,自从母亲去世后,他还真的没怎么生过什么病,不是不能,而是不敢。
而裘尧一旦有了生病的苗头,他就会一直告诫自己,你不能生病,你不能生病,因为你生病了,没有人会照顾你,而你的生活将会落入更加窘迫的境地。
有时候,人的意志力是强大的,它能改变许多事件发展的既定轨迹,就像一句老话,病人通常都是医生给吓死的,心理暗示的作用真的很大。
当然心理暗示的作用也是有限的,就像是画饼充饥,饼再大,也不可能撑一辈子,饭该吃还是得吃。
而意志坚定,身体保养却不注意,那么病要生还是会生的。
本来裘尧和龙哥的一群人打了一架,自己又没有多注意,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身体的免疫力就已经下降了到了警戒线的位置。
谁知道昨天抱着黑仔又是一通跑,流了一身的热汗,冷风又来凑热闹,要是不病倒,这个世界才玄幻了。
而此时的裘尧仍旧抱着意志胜天的‘钢铁侠精神’,在喂了黑仔食之后,雄赳赳,气昂昂的去找兼职工作了。
周末,道路上的人很多,有三五结群的美少女们,还有几个并行的男青年。裘尧捶捶自己的脑袋,大家怎么都在晃呢?眼睛微微转一下,怎么就连广告牌都转起来了,难道地震了?
怎么办?需要躲到角落里吗?这是裘尧晕倒之前,唯一的想法。
一群小女生正不时的朝着咖啡厅靠窗的那个位置,偷偷的瞄着,你推我桑的似乎在窃窃私语的虽然听不清在说什么,但飞红的面颊还是暴露了她们的小心思。
司诺不喜欢白雨洁,他表示的也很清楚,但白雨洁却像是不知道一样,碍于邻里之间的情面,周末,他只能约于灏一起出来喝咖啡了。
在咖啡厅,他总喜欢坐在靠窗的位置,透过玻璃窗看着窗外热闹的风景,静静的品着手中的咖啡,他的心会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宁静。
看一眼望着窗外发呆的死党,于灏的思绪开始随着氤氲的咖啡香气,漂浮起来。
于灏和司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死党,不过性格完全相反的两个人居然能够成为朋友,也只能说明是造化弄人。
于灏永远也无法忘记他和司诺第一次相遇时的发生的事情,注意,不是温馨,而是一段痛心疾首,不堪回首的记忆。
要说于灏,那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司诺笑靥如花。
他对司诺的评价很简单,一个字黑,两个字很黑,三个字,真他妈黑,原谅他数学学的不好,主要还是被司诺给吓的。
司诺从小就一副安安静静乖宝宝的模样,永远是家长口中别人家的孩子。
但其实不然,对于司诺的真实面目,于灏是最有发言权。
由于于灏的双耳一直饱受司诺大名的摧残,年少无知的他居然决定会会那个传说中整个军区大院都夸成花的天才神童。
而于灏作为军区大院的害群之马之首,那气势自然是不一样。一天,他一个人去堵放学回家的司诺。为什么一个人呢?因为他怕他揍了司诺,司诺有人证在,自己不就嗝屁了,但事实证明,他还是太年轻。
‘喂,你就是司诺?’
司诺抬眼看一眼于灏,低下头继续往前走。
‘和你说话呢!你聋了?’于灏上前一把抓住司诺的衣袖,在心里冷笑,果然,这小子是装的,比自己还傲慢,怎么可能是家长嘴里说的懂事听话?
司诺一把拽回自己的衣角,嫌弃的拍拍。
‘你小子故意的吧!’于灏装作痞痞的样子,斜着眼看向司诺。
‘你想打架?’
于灏看一眼白白净净的司诺,虽然这小子比自己高吧,但比自己白嫩,肯定打不过自己,于是十分豪气的点了点头,‘老子看你不顺眼很久了!’
从那以后,于灏再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光了。
以貌取人不可取。打架挑人需谨慎。——血泪的教训!
司诺那小子贼精,不打自己,只是不停的闪躲着,偶尔来个下三滥的使绊子,愣是把自己摔了个鼻青脸肿。
事情如果真的到这里也就算了,谁知道司诺居然对年仅六岁的自己下如此狠手。于灏其实忘记了,是他挑起的战端,而且司诺貌似当年也只有五岁。
也怪自己蠢,居然跑到老师面前告状,明明希望老师惩罚司诺的,毕竟自己身上有摔伤,而司诺什么事儿都没有。
谁知道老师一叫来司诺,司诺乖乖巧巧,一脸迷茫的看着老师和于灏。
一个是一直以来的小乖乖,一个是一直以来的小魔王,老师当下判案,认定是于灏的故意栽赃。
老师满脸慈爱的安抚过司诺之后,立刻对自己横眉冷对,还放出来传说中的绝杀大招——叫家长!
他觉得他其实还可以和老师谈谈,改正一下自己的态度,只可惜迎接自己的是老师无情的一通电话。
自己在经受了家中的男女双打后,居然还被拉着带礼物上门,向司诺道歉。
后来自己怎么和司诺混到了一块,已经记不清了,反正他们两个肯定都不是好东西,不过司诺那小子会装,一直都是文质彬彬天之骄子的模样。
作为最了解司诺真实面目的目击者,于灏百分之二百的肯定,那小子绝对比自己还阴。
于灏忽然扑哧一声笑出了声,看向司诺,“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打架那次!”
司诺点点头,但不明白于灏为什么忽然提起了这件陈年旧事。
“你小子真阴险,我算是明白你当时为什么闪躲着,只往倒里绊我了。”自己身上模样明显的外伤,而司诺也把自己干干净净的摘了出去,别人的摔伤,又没有人证,总不能赖在他身上吧!
司诺挑眉看向于灏,语气淡淡的,但于灏还是听出来里面鄙视的意味,“现在才明白?”
司诺冷哼一声,不能在智力上碾压敌人,他就要在容貌上完败对手。
“怎么样?兄弟我帅吧!”于灏用手拨一下自己的头发,朝偷看的那几个女生抛一个媚眼,一脸贱兮兮的看向对面像是冰雕一样的死党,“在这方面,我可是胜过你的!”
于灏的头发微微有些长,稍微遮住了一点眼睛,但耳朵的一边却是露出来的,他的右耳上镶着一个淡紫色的耳钉,一双狐狸一样的眼睛,溜溜的转着,十分的勾人。
的确,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