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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手摸摸眼前这个看起来不大,但很有内容的医用急救箱,裘尧的心里暖暖的,只为有人在心里还是点击着他的,哪怕只是一点点。
就像一直生活在阴暗的角落中的喜阳植物一样,哪怕只是一丝一缕的阳光,他也不会停止他的生长,因为有理由,让他乐观的成长着。人也总是这样,哪怕受到了天大的委屈和不公制药还有一个人真心的关怀他,惦念他,他人生的路,就不至于走的太偏。
裘尧虽然并不是什么好人,可是他也从来没有过当一个坏人的想法。即使命运对他不公,将他所在乎的一些东西剥夺了,他也仍旧乐观的活着,哪怕仅仅只是为了那些在乎他,关怀他的人。
人活着,就要有念想,而没有了念想的人,他也不再是活着,他只是简简单单的维持着生命该有的生理特征,吸入,呼出,重复着一系列简单的动作。
抱着医用急救箱,裘尧想,他该感谢命运吧!让他遇到了李强,虽然力气只能算是一个时常让他头疼的损友;遇到了司诺,虽然司诺是一个冰块,可无疑,这个冰块,被他捂热了;遇到了冷姨,虽然萍水相逢,可是那种仿佛母亲一样的关爱,确实是半点都来不得假的。原来的裘尧,只以为自己像个行尸走肉一样活着,他生命的存在,只是为了了却母亲的心愿,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当他们出现在他的生命里的时候,他黑白的世界,变得五光十色起来,让他在母亲离去之后,第一次有了感谢生命的感觉,活着,其实挺好的!
抱着医用急救箱,裘尧扭头看一眼放在床头柜旁边的照片,照片里的女人,仍旧年轻美丽,那笑容,甜甜的,就像是阳光一样灿烂,母亲,大概也在为自己开心吧!
朝照片中的那张笑脸笑了笑,对于有些东西,裘尧释然了,他想帮母亲完成他最后的一个心愿,曾经他一直不愿意面对,不愿意想起的那个心愿。
他觉得,他开始慢慢懂得爱说什么了,哪怕知道自己可能会受到伤害,可是仍旧坚持着,不愿意放弃心中的所爱。母亲,也是这样的吧!
裘尧的心里一直在恨那个负心的男人,对于像母亲那样一个温柔贤惠的女人,他怎么狠得下心。
既然那个男人狠心的丢弃了他们母子两个,他又怎么可能会去寻他呢?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他渐渐懂母亲的感受了,哪怕受尽了伤害,也仍旧想见见当初的那个人,问一句,你是否真的爱过我。
裘尧的双目微微闭住,又回忆起母亲离世前的场景,当意识模糊不清的时候,他的嘴里只喃喃的念着一个名字。
她的双眼已经渐渐翻起了白眼珠,*的声音越来越小,逐渐变得若有若无起来,这个人苍白的似乎要与这病房的白色融为一体,化作透明;然后纷飞而去。
雪白的病床前,围着的一群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一个个的都摇了摇头,脸上全都是悲痛和失望,毕竟一个生命在他们的眼前就这样的流逝了,的确是一件让人难过的事情。
小小的裘尧,就站在病床前,双手死死的拽着雪白的床单,目光执拗的看着病床前躺着的那个女人。
一个年轻的女护士,想要说什么,但却被身边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医生制止住了,那个医生朝女护士摇了摇头,“让他们最后待一会儿吧!”
女护士点了点头,怜悯的看一眼傻傻的站在那里的裘尧,年级这么小,就没有了母亲,也是怪可怜的,只可惜,命运就是这样,已经救不回来的人了,他们也没有办法。
轻轻叹了口气,年轻的女护士跟着医生们的后面,一起离开了,只是他的心中对于生命有了另外一层更深的感悟。生命本就无偿,就连他们自己哪一天会消失在这片苍穹之下,他们自己也都不知道,他们又能够期盼什么呢?只有珍惜生命和珍惜身边的每一个亲人吧!
病房中,只是片刻,就只剩下了裘尧和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濒临死亡的母亲。
裘尧真的十分的不相信眼前的一幕,母亲原本是鲜活的,就在一天前,她还能够和自己一起愉快的做游戏,还在对自己笑,对自己生气,对自己做出各种各样的表情,可是现在的母亲,就这么死气沉沉的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苍白的脸上了无生气。
裘尧的手颤动着,手慢慢的完全握住洁白的床单,指尖慢慢的伸出来,碰触了一下,冷冰冰的感觉,完全没有一丝的温暖和人气儿。
摸摸母亲的面颊,虽然温暖渐渐低了,但还能感觉得到一丝丝的温暖,母亲还活着,这就足够了,哪怕只是永远的躺在床上,像是睡着了一样,至少,至少,他的人生还不至于绝望。
裘尧记得很清楚,当时的他站在洁白的病床前,眼角没有一滴眼泪,因为他知道,母亲不会离开他,永远不会离开他。
迟疑了一下,裘尧向前凑近了几步,凑到了母亲的嘴边。
裘尧只知道,他的母亲叫做裘雨晴,然后其他的,就一概不知了,从他可以记事起,他就知道,他母亲似乎是在躲避上,他的周围,并没有任何关于他的母亲的信息。他的母亲对他很严格,可却是一个生性淡泊的人,并没有什么太大太多的梦想和欲望。
此时的母亲,嘴里一直在念念有词着,声音很小,如果离得远一些,是根本听不到声音的。
裘尧凑了过去,他想如果他可以满足他的母亲,他的母亲是不是就不会走,会一直一直的陪着他?
他从母亲嘴里听到的是一个男人的名字,母亲的声音很低很低,可是他还是听清楚了,每一个字都听的清清楚楚的。
阿啸,阿啸?裘尧用一只小手轻轻的摸摸母亲的面颊,这一刻,他真的很心疼自己的母亲,果然,父亲还是没有忘记那个狠心抛弃了他们两母子的人,母亲心心念念的还是那一个人。
原先,他不愿意母亲见到那个男人,因为他害怕母亲会受伤,母亲是他一个人的,他们两个,还要继续相依为命下去呢!生活,怎么能就这么止步呢!
可是这一刻,他忽然想,他要让母亲见到那个男人,他其实也很想冲到那个男人的面前,质问他,午夜梦回的时候,知不知道,有一个女人,在深夜,会为了他一个人偷偷的哭泣。知不知道,有一个女人,为了他,拒绝了身边人所有的关心,会为了,在痛苦中一个人行走。知不知道,一个女人,为了他,甘心的做一个单身的妈妈,忍受着周围人的闲言碎语和恶毒的嘲讽。
裘尧在母亲的身边轻轻的耳语一句,“是谁?”
“啸天,啸天!南宫啸……”
一个完整的名字之后,所有的声息在一瞬间戛然而止,世界仿佛陷入了一种无止尽的黑暗当中。
想流的泪,终究还是没有流下来,裘尧觉得,他的母亲没有死,也不会死,永远都不会。
或许最大的伤痛,并不是眼泪横流,或许,有一种悲伤,他会裹挟着所有的伤痛和悲哀,涌向心底最深处的地方,让你的心,淹没在绝望之中。
南宫啸,南宫啸!在心里默默的念了两遍,裘尧牢牢的将这个名字记在了心中,这个人吗?他记住了。
第二十七章成长()
南宫啸,南宫啸!在心里默默的念了两遍,裘尧牢牢的将这个名字记在了心中,这个人吗?他记住了。
只能说,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个不愿意触及的伤口,让人觉得悲痛,绝望,难以忘记。
南宫啸,是裘尧最不愿意提起的一个人,而冷绮月同时也是司诺心头上的一道疤痕。
想到那个男人,裘尧忽然有些明白司诺的感情了,可是同时,他也释然了,或许,他应该见见那个叫做司徒啸的男人,那个传说中的,他的父亲,他要看一看,那个男人,究竟是不是真的爱着他的母亲,那个用尽自己青春去痴痴的等待的女人。
看一样为自己专心搽药的司诺,裘尧笑了笑,“谢谢你。”
“谢我?谢我什么?”司诺被裘尧笑得一头雾水,他似乎什么都没有做吧!
“谢谢你,让我看清了许多东西。”如果不是今天他逼着司诺看清自己的内心的话,他想他也不会看清自己的内心,那个男人是母亲最后的遗愿,无论如何,他都应该找到那个男人,问一个究竟,让母亲的在天之灵可以得到最终的安息。
司诺莫名的点了点头,虽然他不知道裘尧说的是什么,可是裘尧只要开心就好了,毕竟,他可以控制的事情很少,如果能够尽可能的让身边的人开心,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
“司诺,勇敢的面对自己的心,好吗?”裘尧认真的看向司诺,“我陪你,我们一起勇敢的面对。”
司诺想,他大概是明白裘尧的意思了,点了点头,将最后一点绷带缠好,司诺用手摸了摸裘尧的头,轻轻的说了声,“好!我们一起。”
我们说出了一句话,究竟是有心的,还是无心的,永远只有说出那句话的当事人知道,在别人听来或许只是一句简简单单的承诺,但是或许在不久的将来,那句话将会变成他们面对困难时候的一句箴言。
好!我们一起。一起走过黑夜,一起走向黎明,一起闯过枪林弹雨,一起走向云消雨霁。时间在变,环境在变,而我,在你的身边,从未离开过。
“司诺,我想找一个人。”裘尧的表情难得的认真严肃,让司诺不由得也跟着他一起严肃了起来。
“你要找谁,需要我的帮忙吗?”
裘尧点了点头,“我只怕,一定得需要你的帮忙。不过我们是不是忘了最关键的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司诺皱眉,仔细的想了想,终究还是没有想出来,到底有哪里不对。他已经决定了,勇敢的去面对自己的内心了,难道还有哪里不对吗?
“你怎么到我家来了?”虽然作弊还是其他的罪名,对于裘尧来说都没有什么,只不过名声再差一些罢了,像名声这种东西,可有可无,长不高都是别人说来的,说了他什么,他不在意。可是事情涉及到了司诺,他是真的不想让司诺的名誉受到任何的损伤。
“作弊的事情!”司诺也不和裘尧兜圈子,直来直去,本来就没什么的事情,他们没必要太刻意在意这些东西,让其他人怀疑,总归也是不好的。虽然他不在意别人的目光,可是他在意别人对裘尧的看法。
在他的眼中,裘尧是这个世界上最干净的人了,并不像这个社会上,太过沽名钓誉,虚伪的人,表面上完美的无可挑剔,内在里确实是整个都坏透了。而裘尧则不一样,看似放荡不羁的行为外表下,其实有着的,是一颗最最纯洁的心灵,他没有伤害过任何人,也并不会因为某些利益,而违背了自己的初心和初衷。
当这个世界上,没有白色的时候,灰色就成了白色,不一定是最纯粹的,但一定会是最勇于坚持自己的。
司诺答得这样的坦白,裘尧是没有想到的,只能说,每个人的思维都是不一样的,司诺话里的意思,直接被裘尧解读成了另外一个意思。
裘尧的心里闪过些许的懊恼,果然,是因为自己,司诺才会做那样的事情,是自己对不起司诺。
司诺看裘尧的表情一变,心里也是一阵的不安,难道裘尧真的作弊了?司诺怎么想,都觉得难以置信,“你真的作弊了?”
听司诺这么一问,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的裘尧并没有回答,而是愣在那里,一脸的纠结。
裘尧犹豫和没有反应的表情,让司诺更加确信了裘尧作弊的事情,他的心里瞬间涌上了一种自责和淡淡的责备。他自责,都是他,没有把问题和试题更好的给裘尧分析一些,责备自己对裘尧没有那么上心,同时也责备裘尧,怎么能够为了取得好成绩,让自己开心,而去做那种弄虚作假的事情。
看着司诺的表情,裘尧忍不住一心疼,他在想,司诺一定是因为现在事情波及到他,才自责的,其实没什么的,他觉得,他可以抗下所有的错误和惩罚,裘尧的心里暗暗下好决心,下午,他就去学校找校长,担下所有的问题和罪名。
司诺轻轻叹了口气,不管怎么样,他都会支持裘尧的,“你放心,哪怕你真的作弊了,我也会护着你的。”
“我没有作弊啊!”下意识的,裘尧脱口而出,但话一出口,裘尧就后悔了。他从小就有一个喜欢,那就是不允许别人污蔑他,一旦有人误会或者误解他,裘尧都一定是会反驳的,可是这一次,他居然不想反驳了。
听裘尧这么一说,司诺也意思到了哪里不对,他似乎是误解了裘的的意思了,一想到这里,司诺的心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