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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朕来!”皇帝显然动怒,一伸手就欲将球球,从阎落身上捞过来。
“皇上——”国舅爷出声阻止了皇帝。“今晚可是阎将军的庆功宴,莫要误了好时辰才是!老臣愚见,还请陛下上座,快些开始今晚的节目!”国舅爷是话外有话,音外有音。
“……阎爱卿,今天可是你的好日子。岂能因一个小男宠而失了兴致。”皇帝一挥手,“来人,还不快把阎球带下去好生诊治!他可是阎爱卿的新宠。”皇帝说完,转身对阎落一笑,“阎爱卿,朕这次没有说错吧。”苏烈峰好歹也是受过帝王学教育的一国之君,当然是听明白了娘舅的暗示。就算是刚才一时过于激动,失了体统。但苏烈峰在娘舅的提醒下,冷静片刻后,也是能够自己找到台阶,顺利圆场。
“微臣惶恐,陛下乃宏朝国主,岂有出错的道理?”阎落倒真是一脸惶恐,似乎真的忘记了那句“陛下这话说得可不对”是谁说的。阎落将球球交给奉皇命而来的侍卫,“将球球放到我的房间,记得要请全城最好的大夫来诊治。”
“遵命”侍卫双手抱起球球,转身离开。
“如果全城最好的大夫都没有办法……恕微臣斗胆!微臣还想恳请皇上,借用一下御医,不知皇上意下如何?”阎落看着侍卫离去,露出一脸“焦虑”,随即双手作揖,恳请皇帝借用御医。
“当——”皇帝正准备说“当然可以”,就被一阵咳嗽声打断……
“咳咳咳——咳咳……”国舅爷咳喘不止。
“国舅爷?可还好?”
众大臣的目光,瞬间都被国舅爷这响天彻底的咳嗽声给吸引过来了。皇帝也不例外,上前扶住国舅,“国舅?”
“咳咳……没事,多谢……谢陛下关心,老臣这是老毛病了,天气一变化,就咳个不停……咳咳……”国舅爷状似虚弱的朝阎落望去,“阎将军,老夫罪过,扫了将军的兴致啊……咳咳……”
“哪里的话。国舅每日为国事操劳,晚辈只有敬仰的份儿,哪还敢谈什么怪罪不怪罪?”阎落向国舅爷行了行礼。心里却暗腹,不愧是老狐狸!真是够狡猾,他今天倒要看看,他们这些个老狐狸、小狐狸们准备唱哪出戏!
……
“陛下,老师已无大碍。微臣以为,还是不要误了时辰为好!”宏朝当朝宰相,国舅爷的得意门生,维罗一手扶着国舅,一边向皇帝提议,或者说是暗示。
“嗯,阎爱卿这庆功宴还真是一波三折,不知可有扫了阎爱卿的兴致?”皇帝边随意询问阎落,边向上位缓缓走去。
“陛下的到来,已经是微臣的荣幸。怎会扫兴?”
“好!说得极好!”
在皇帝的示意下,一场不断推迟的庆功宴,终于正式开始。整个宴会场,一片歌舞升平,觥筹交错,暂缓了紧张的气氛,好生和谐之态,一派其乐融融之象。
……
将军府前厅门外。
“不要拦俺,俺就是要说!”一醉汉一手举着酒瓶,一手推开前来阻扰他的官员。
“秦侍郎,这里可是将军府!容不得你胡闹!”一武将一把抓住正在发酒疯的秦侍郎。
“让开!现在各地山贼猖獗,民不聊生!哪还有这等闲工夫,办什么狗屁庆功宴!”这秦侍郎也不知是真醉了,还是别有目的。只见他声如洪钟,气运丹田,生怕在场各位没有听见自己的“高论”。
皇帝招招手,唤来内侍,“看看去,是谁在门外喧哗?”
“奴才遵命。”内侍领命而去。
片刻后,内侍领着半醉半疯的秦侍郎进了将军府前厅。
“见了陛下,还不快些叩拜!”内侍再次大喝。不过这次,他是底气十足的大喝,绝不会和上两次一样,拂逆了圣心。
“微臣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秦侍郎现在倒也懂事,连忙跪下向皇帝叩安。
“秦爱卿,是什么事让你在“将军府”上大呼小叫啊?你可知今天是什么日子?如若说不出个道理……朕看你也可以回家养老了!”皇帝慢悠悠的问话,一副准备看好戏的样子。
“陛下,现今各地山贼猖獗,各地百姓苦不堪言!微臣,微臣也只是一时情急,望陛下恕罪!”秦侍郎磕头请罪。杂这时候一点儿喝醉的感觉都没有呢?
“哦?有这等事情?各地官员做什么去了?”皇帝一副很是忧虑,忧国忧民的圣君模样。
“陛下,各地官员都纷纷告急!朝廷兵力不足啊!”秦侍郎一席话,使得整个宴会场陷入了一片哑然。谁的心里都在揣测,这段戏码,会以什么样的结局收场?唯独没有谁是真的关心,这个山贼事件本身的。因为能坐在这里听这一席话的人,没有一个人会猜不到,此事只是一个引子而已。关键,还得看后面的发展。
“这可真是难办!朝廷不是才征兵不到个月吗?征来的兵呢?”
经皇帝这一问,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阎落,阎大将军那里!所有人都知道,朝廷过往所征之兵,百分之八十,均是由阎家军提走。而这事儿,皇帝不可能不知……
阎落环顾一周,煞是觉得好笑。
皇帝与这秦侍郎一唱一和,已经把戏演到这一步。让焦点完全集中到了阎落身上,就等他阎落上场了。而阎落,又该如何脱困,如何收场?是不是会顺了皇帝一帮人的愿,分出兵力呢?
只见阎落微微倾身,优雅的站了起来,一脸坦然的走向前厅中央,下跪叩首道,“陛下,微臣愿意分出兵力,缴获山贼。”
……
第三十一章 削权(二)
“陛下——此事不可啊!”一年长武将大步迈前,“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阎家军乃我朝军队之首,是我朝军事力量的代表!蛮夷族对我朝边境虎视眈眈,如若现在削减了阎家军的力量,那不正是称了蛮夷的心!还请陛下三思啊!”说完,这员大将就一个重重的磕头落定。
紧接着,一群武将都上前磕头,一时间“请陛下三思”如雷贯耳,响彻整个将军府!
随后,一些官职不低的文官,也加入了“磕头行业”……倒是当事者——阎落,没有再发话。只见他跪在一旁,不说话,也不表态,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想削他的兵权,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反了!反了!你们这是要造反了不成?”皇帝赫然起身,一脸怒意,“朕这还没有说什么!你们就这样为他说话。那要是朕真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你们这些人,是不是就要改朝换代,另、立、国、君!”皇帝一时气急,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也不会去考虑此话会引起什么样的风波。反正他是皇帝,一国之主,难道连说话都要忌讳?
皇帝此话一出,前厅片刻鸦雀无声。而此时最不该说话的人,说话了。
“皇上,老臣以为,这阎家军的兵万万动不得!”国舅爷出人意料的帮起阎落说话。吃惊的可不只是这些个大臣官员,连皇帝也很纳闷。明明那天商议如何消弱阎落兵权的时候,没有要国舅上演这一出啊,怎么现在……
苏烈峰所不知的是,国舅爷现在完全迫于无奈,不得不这样出场,不得不为阎落说话。而逼迫他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亲侄儿。
国舅爷对他的亲侄儿,现在是相当的失望。他就搞不懂,为什么他这个侄儿永远这么的冲动、鲁莽!他可明白他那句“另立国君”会造成多大的负面舆论?而今天过后,整个朝廷,乃至民间,会有多少人议论此事。又会有多少人,暗笑他们“保皇派”无能!
国舅以为,在这种无人响应的情况下,本应转个弯,找个台阶,顺了他们的意。至于消弱阎落兵力之事,大可以从长计议,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岂料,他这个侄儿居然当众发怒,多生事端。如果国舅现在不出面力挺阎落,那么这件本是他们谋算的计谋,反而会称了阎落的心意!所以,这次国舅爷真是被他这个亲侄儿给逼得,必须帮阎落说话的地步。至少这样,能蒙住很多人,让他们看不清楚此事的真相。
“陛下!”国舅爷上前一步,也和众官员一起跪了下来。“陛下!关于剿匪之事,老臣以为,我们应当从长计议。”
“你们,你们——”皇帝气急,手指着那些跪着的大臣们。此时的皇帝,已经被怒火冲昏了头脑。他根本分不清、也看不清国舅的暗示。听了国舅的话,他更是怒火冲天。他甚至想说“那你们让阎落当皇帝好了!”这种气话。不过有人是不会让他这么说出来的……
“不好了——不好了——厨房失火啦!”一侍卫慌忙来报!
“保护皇上!保护皇上!”
“这是?”
一时间,整个将军府都沸腾起来!
“各位达人,请冷静!皇帝陛下请随我来,从侧门离开!其他人跟上”阎岁带领十几个官兵,一边努力维持秩序,一边招呼安排皇帝和各位大臣离开。
而此时,在将军府前厅的一个阴暗的角落。
“主人。”一黑影,如幽灵般显现。
“做得很好,继续保护皇帝离开。”
“是!”黑影瞬间消失。
交代完事的奇天,猛的一抬头,正好对上了阎落如鹰般的视线。
奇天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摊了摊手,给了阎落一个温和的微笑。而阎落也收起了浑身散发出的戾气,回以奇天一个意欲不明的微笑。
于是乎,一场保皇派欲消弱权臣势力的闹剧,就在这场不明不白的大火中结束。最后谁也没有占到谁的便宜。
……
深夜,将军寝室。
“怎么?还没睡醒?”阎落满身酒气,单手撑着床沿,空出来的一只手,细细的摩擦着床上之人的唇。
“嗯……”球球缓缓睁开眼睛,视线慢慢聚焦……球球一下子完全清醒。他不断的扭头,想要摆脱阎落的挑逗。
阎落一把掐住球球的下巴,赤红着双眼,“怎么?被那小皇帝看上了,就开始拽了?嗯?”阎落说话,带有重重的酒气。
“嗯?你倒是说话啊!怎么?难道兴奋得话都不会说了?”估计阎落真是有点醉了,他这样捏着球球的下巴,球球怎么可能说话。
“不说是不是?啊?”阎落一把拽起球球,把球球的脸按在铜镜上面。“看看你这个样!像个什么?你自己说说看。”
而球球整个脸都贴在铜镜上,根本没办法说话,只能发出“唔唔”的叫声。
“你不说,我帮你说!就是一个男妓!下贱的男妓!”阎落扯住球球的头发,将球球的脸拽向自己。“居然还敢勾引皇帝?胆子不小嘛!”
“我,我没有!我没有勾引过谁!没有!”球球大吼。他的眼睛蓄满了水雾,可是终究没有形成水滴掉下来。
“没有?是的,你没有。”阎落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放开了球球。
只见阎落像个焉了气的皮球一样,一屁股坐在地上,视线没有焦距。
球球趴在桌子上喘了一口大气,看见阎落失神的坐在地上。于是球球蹲到阎落的身边,小手摸着阎落的额头,“将,将军!你好像在发烧!”
阎落一手按住了球球放在他额头上的小手,然后微眯着眼睛,盯着球球的脸。
片刻之后,阎落喃喃自语,“为什么是你?告诉我,为什么是你?你到底有什么法宝,告诉我,你到底对我施了什么法术?你说,你说啊!”阎落忽然又激动起来,一把抱起球球,转身丢在了床上。
“我……呜呜……”球球正准备说他不懂将军在说什么,阎落就一俯身吻上了他渴望已久的唇。
“既然,你对我施了法,那么就得付出代价!”
床帘轻放,呻吟暧昧,将军寝室正是一夜春光无限好时。
……
阎落身心得到满足,酒渐醒。他的手磨蹭着球球光滑的背部,而球球已经昏迷。
“球球,我小妖精。不管你对我施了什么媚术,你终究还是我的棋子。你得按着我的命令,一步一步的走。而你和那小皇帝……哈哈,哈哈……”阎落像想起什么很好笑的事情一样,笑得声音都开始打颤。“闹剧,你们绝对是场闹剧!”
……
第三十二章 阴谋(一)
这是一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戏码,只是不知谁才是最后的黄雀,谁又是那可怜的蝉。
“嗯……”球球闭着眼睛,在床上打了半个滚,舒服得直叫唤。球球贪恋着被窝的温暖,小脑袋深深埋进棉乎乎的被子里,伸伸胳膊伸伸腿……咦?什么东西?球球的腿意外的踢到一堵烫呼呼的墙。
球球惊讶的露出小脑袋,抬头一看,“将,将军?”球球瞬间完全清醒,他快速爬到将军身边,用小手探了一下将军的额头,“啊!好烫!”阎落整个身体都通红,散发着邪人的温度。
球球着急的摇晃着阎落,“将军?将军?快醒醒啊!”可不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