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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羯淡笑着道:“怎么样?颜姑娘觉得自己还能跑吗?这叫定身蛊,我这里还有许多不同的蛊,以后我还会慢慢教姑娘的。”
颜汐凝咬紧牙关,眼睁睁地看着他一步一步走近,自己难道真要在这里被他抓了去?
就在滕羯离自己几步之遥时,突然有一个人影闪出,拦在了她与滕羯之间,来人身着青裳,长身玉立,俊逸非凡,肤色比起普通人稍微暗上几分,看着二十几岁的样子,他快速走到颜汐凝身边,不知按了她什么穴道,颜汐凝只觉得脚下一松,又可以动弹了。
滕羯看着眼前的人,脸色难看至极,他厉声道:“叶修泽,你不要多事。”
“我不要多事?”叶修泽沉眸望着滕羯,厉声道:“滕羯,你想抓了她炼天蛊,残害生灵,犯了天苗族的死罪,如今还让我不要多事?”
滕羯目光一闪,没想到他竟然知道了,他声音一沉,狠绝道:“是又如何?这里是金陵,你以为你孤身一人,能带着她逃脱我的掌心吗?”
叶修泽淡然一笑,道:“那你可以试试,我绝不会让你的野心得逞的。”
他话音刚落,便和颜汐凝消失得无影无踪,滕羯望着空空如也的空地,沉声道:“叶修泽,我看你有多少隐蛊支撑着带她回圣域。”
叶修泽带着颜汐凝,飞速地离开,颜汐凝回头看滕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诧异道:“他怎么不追上来?”
叶修泽沉眸望着远方,在她耳边解释道:“我用了隐蛊,在这四周又撒了迷踪蛊,他看不见我们,也无法靠蛊息判断我们的踪迹,自然无法追上来。”
颜汐凝听他一会儿这样蛊一会儿那样蛊,内心满是不安,她不明白,自己怎么就突然和蛊连上了关系,还有那个天蛊又是什么?
叶修泽带着颜汐凝逃到了一处破庙中,颜汐凝刚一坐下,便问这个刚刚救了自己的男人道:“你叫叶修泽是吗?滕羯说的天蛊是什么?为什么要用我来炼?”
还没等到叶修泽回答她,便听左肩传来嗤啦一声布料撕碎的声音,她左肩的肌肤一下子就暴露在了空气中,颜汐凝一惊,回身便给了叶修泽一巴掌,她用手掩住左肩,看着眼前被打得脸偏向一边的男人怒道:“你做什么,你这个登徒子!”她还以为他救了她,是一个好人,没想到他竟然趁着她不备便撕碎了她的衣服。
她用了全力,叶修泽脸上留了一个微红的巴掌印,他捂着脸,怔愣地看着颜汐凝,在看到她被怒气染得通红的脸蛋时,突然意识到方才的举动有多么不合适,知道她误会了,叶修泽带着歉意道:“姑娘误会了,我并不是想要轻薄你。”
“不是轻薄,那你撕我衣服做什么?”颜汐凝愤恨地瞪着他,若他没有足够的理由,她绝不原谅他。
叶修泽摸了摸自己的鼻尖,低声道:“我只是想看看续魂蛊和缚魂蛊融合到什么程度了。”
“你说什么?”他的回答让颜汐凝一头雾水。
叶修泽看她一无所知的神情,微微一叹,缓缓道:“姑娘叫汐凝,那姑娘的左后肩是不是从小有一个长得像蜘蛛一般的印记?”
“我的胎记你怎么知道。”颜汐凝诧异地望着他。
“那可不是什么胎记,那是缚魂蛊在你体内存活的印记!”叶修泽凝重地道。
“缚魂蛊?那是什么?”颜汐凝怔怔地道,这一天她受得冲击太多,一时之间难以接受,她从来没想过,自己的身体里竟然一只养了一只蛊,想到那些蛊虫,她身体微微一颤,全身一下子变得冰冷起来。
“我可以叫你汐凝吗?”叶修泽并没有马上回答她,转而开口轻声问道。
颜汐凝愣愣地点头,他叫她什么无所谓,如今她只想弄清楚这具身体到底藏了什么秘密。
叶修泽见她同意了,微微一笑,温言问道:“汐凝,你对你小时候的记忆还有多少?还记得你的母亲?你在苗寨的生活吗?”
第二百三十二章 身世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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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汐凝微微苦笑,这具身体的灵魂早就死了,她如何会有她的记忆,颜汐凝摇摇头,望着叶修泽轻声道:“我什么都不记得,也什么都不知道,你说苗寨的生活,我也是你们的族人吗?为什么我会被遗弃?缚魂,缚魂蛊又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会在我的身体里?天蛊又是什么?”
叶修泽见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微微诧异,他听长老说她被下蛊那一年四岁,他以为她多少都会有一点记忆的,没想到她竟然会什么都不知道,也对,她但凡有一点记忆,又怎么会以为自己左肩上的印记是胎记呢。
叶修泽垂下眼眸,在心中细细的梳理需要告诉她的事,良久,才抬起头看着她认真道:“缚魂蛊是四魂之蛊的第一蛊,另外三蛊是续魂蛊,摄魂蛊和噬魂蛊,而天蛊是由这四魂之蛊在纯阴之体内融合而成,天蛊一出,可号令万蛊,令生灵涂炭,危害天下苍生,它的危害太大,所以,在我族以险些灭族的代价消灭了第一只天蛊以后,炼制天蛊之术便成了我族中禁术。”
“你的意思是,我就是那个炼制天蛊的纯阴之体?”颜汐凝听了他的话怔了怔,颤声道:“若天蛊炼成了,我会怎么样?会死吗?”
叶修泽静静地看着她,轻声道:“你的躯体不会死亡,但你会被天蛊完全操控,换而言之,你会变成一具行尸走肉,再无自己的思想与意识。”
颜汐凝听了他的话,嘴角溢出苦笑:“那不是比死还惨。”她看着叶修泽,皱眉问道:“我养父是在我四岁的时候捡到我的,那时我体内就有缚魂蛊了,这蛊到底是谁给我下的?”那时颜汐凝不过四岁,到底是什么人会这么狠心,竟然忍心对一个四岁的小姑娘下手。
叶修泽无奈笑道:“那时我年纪小,具体的经过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听长老说,是滕羯的父亲,也就是上一代族中的大祭司因为自己的野心在你体内下的蛊,要知道,纯阴之体也是很难得的,对了,参与此事的还有你的亲生母亲,她叫凝香。”
颜汐凝听了他的话一惊,颤声道:“我的亲生母亲?她怎么会忍心将我给别人炼蛊?”
叶修泽看着她,目光中带了淡淡的怜悯:“汐凝,你之前问我你是不是我的族人,其实按照族中规矩,你并不是,天苗族族规禁止与外族人通婚,没想到凝香却私通了外族人,她原本想弃族与那人私奔,却被那外族人抛弃了,她没有办法,只得回到族中,不久便发现自己怀了那个外族人的孩子,长老要她打掉孩子,她不肯,偷偷摸摸地生下了你,你是一个早产儿,身体非常虚弱,那时长老并没有放弃杀你,是当时的大祭司求情,才保住了你一命。”
颜汐凝听着他口中的故事,心中微涩,她喃喃道:“那个大祭司是因为我是纯阴之体,才救我一命的吗?”
叶修泽点点头,继续道:“可是长老虽没要你的命,却不承认你是我族中人,除了你的母亲,族中没人在乎你的死活。”
颜汐凝听了他的话,嘴角溢出苦涩的笑容:“按你的说法,她应该是很爱我的,那她为何要把我送给别人炼蛊?”
叶修泽陷入回忆中,继续道:“因为你的身体太差了,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滕羯的父亲告诉你的母亲,若将你交给他炼制天蛊,他可以让你健康起来,甚至获得永生。”
永生?颜汐凝嘲讽地笑了起来:“永生的只能是天蛊,是一具行尸走肉,哪里还会是我。”现在,真正的颜汐凝已经不在了,那个可怜的孩子,早在八岁的时候就死去了,她甚至在想,颜汐凝的死亡与她的灵魂占有了颜汐凝的身体是不是也与那缚魂蛊有关系。
她的话叶修泽无法回答,只能开解她道:“你母亲,也许不在乎你变成什么样子,她只在乎你还有呼吸,还活在这世间。”
对于他的开解,颜汐凝淡淡一笑,其实,她除了可怜真正的颜汐凝以外,并没有太多其他的感觉,毕竟那个凝香,并不是她真正的母亲,她也谈不上难过,如今,她有更重要的事情亟待解决。
颜汐凝看着叶修泽,沉声问道:“我想知道,我体内的蛊有没有办法取出来,你说我体内除了缚魂蛊,如今还有续魂蛊在,那它们对我的身体会有伤害吗?不瞒你说,我如今身怀有孕,我实在怕这蛊会伤害到我的孩子。”续魂蛊应该就是在晋阳她沉睡的时候被滕羯种入体内的,那之后,她的身体并没有任何不适,所以也没有察觉到不对劲。
叶修泽听了她的话一愣,忍不住上下打量着她,实在没想到她竟然怀了孩子,他想了片刻,沉吟道:“缚魂蛊早已与你的身体融合,而续魂蛊并不是害人的蛊,它们如今并不会对你的身体造成任何伤害,不过滕羯一定不会放弃抓你,若你再被种上摄魂蛊,问题就很麻烦了,摄魂蛊会对人造成极大的伤害,所以,我希望你能随我去圣域见长老,他们也许会知道怎样将你体内的蛊弄出来,而且滕羯也无法进入圣域,不会再有机会伤到你。”看颜汐凝神色间有些犹疑,他保证道:“你放心,既然是我带你进的圣域,我便一定会保护你的安全。”
颜汐凝沉思片刻,点头答道:“好,我跟你去。”她如今这个样子,也实在不敢去见颜丰,若他知道自己身体里养了蛊,不知会担心成什么样子,何况,叶修泽说得对,滕羯对她虎视眈眈,他们既然是同族人,那该怎么对付滕羯,他自然知道,再也没有哪个地方,比呆在他身边更安全了。
颜汐凝的手轻轻放在自己的小腹上,脸上带着柔和的笑容,她在心中无声地对孩子道:“宝贝放心,不管未来发生什么,娘亲就算拼了性命,也一定护你周全。”
叶修泽看着她的笑容,不由自主地神思恍惚,他以为,任何女子听了这样的身世与遭遇,都会痛不欲生,却没想到她竟然会冷静至此,甚至现在,她还能笑得这样温柔,是因为她的孩子吗?他想起在锦城偷听到的话,不由对她产生了怜惜之意,这个女人刚被爱人所弃,如今却还要遭遇炼制天蛊的事,她的人生也太过苦悲了些,他在心中暗下决定,一定会尽全力帮助她。
第二百三十三章 相敬如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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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大婚那晚谢容华短暂地出现了片刻之后,耶律燕嫁过来快一个月了,再也没见过他,她住在紫竹轩中,秦王府的下人对她恭恭敬敬,她不管提出什么要求,他们都会很快满足她,只是她问起谢容华时,他们或者闭口不言,或者回她:“殿下的事小的并不知情,王妃请耐心等待,殿下忙完了,自然会见王妃。”
曾经她对婚后美好生活的幻想早已在大婚那日被他冷漠的言语击得粉碎,如今她只想能多见见他,难道这也只是一种奢望吗?她是契丹最美最骄傲的公主,她相信,只要给她和谢容华相处的时间,他总有一天会爱上自己的,可他为什么连让她见他的机会都不给。
安然看着自家公主趴在桌上望着院外发呆,比起刚来长安的时候,她消瘦了许多,也沉默了许多,也是,任谁刚新婚就被冷落,都会难过的,她心疼得不得了,好几次都说要去找大王子告状,却被耶律燕厉声拦了下来,她不明白,公主为何就那么喜欢那个秦王,宁愿在这王府忍气吞声地过着,也不愿在外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委屈。
“公主,大王子那边来人说再过两日,他就要返回契丹了,让公主早做准备,为他饯行!”安然在她身边低低地说道。
耶律燕保持着同样的姿势,望着屋外无精打采地道:“知道了,我会去送他的。”
她答了这话,却又沉默了下来,安然不想看她一直这样消沉下去,随意找了个话题道:“公主,你说,这王府我们什么地方都去得,为何那个临川阁偏偏就不让进呢?守卫的侍卫说那是秦王的居所,外人不得进入,可公主是秦王妃,和殿下是夫妻,本就应该住在一起,凭什么就说我们是外人呢?”
听了她的话,耶律燕一下子撑了起来,不知为何就想到了大婚那晚谢容华的话,他说他有挚爱的女子,娶她是迫不得已,那么,那个挚爱的女子,就被他藏在临川阁内吗?所以才不让外面的人进去,对,一定是这样的,她沉着脸,一下子站起身来,疾步往外走去。
“公主,你去哪儿啊?”她的动作惊了安然一跳,她慌慌张张地跟了上去。
“去临川阁,我倒要看看,里面到底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耶律燕沉声道,快步往临川阁走去。
她们主仆二人到了临川阁,照例被临川阁外的守卫拦了下来:“王妃,没有殿下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