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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得好好的,后面还不是又不要脸的缠上来了。”安然恨声道:“公主你不该放她走的。”
耶律燕摇摇头,她看向自己莹白如玉的双手,不知怎的,就想到了颜汐凝那双布满伤痕的手来。
“安然,她不会骗我的,我看到了她眼里的难过,那种与心爱之人诀别的哀默心死,不是能装出来的,而且,她就快要死了,一个将死之人,骗我做什么?”更何况,谢容华的那些下属都是站到她那一边的,她又如何能真取她的性命。
“她要死了?”安然大惊,耶律燕赶紧斥责她:“你小声点,不要被别人听到了。”
安然慌忙地捂住嘴,点点头小声道:“公主,她真的……这和高家的事有什么干系。”
“原本没有什么干系,只是我想,若是殿下曾经对高家小姐情根深种,后来高家小姐没了,他才爱上了她,那么,等她没了,殿下也总有一天会爱上我的吧。”耶律燕带着希冀道。
“公主,如今殿下已经对公主很好了,不会在见到公主是冷眼相对,也不会对公主的关心置之不理,公主对他那么好,他以后一定会把公主放在心上的,公主就别乱想了。”安然宽慰她道。
“是吗?”耶律燕轻声呢喃,她也不想多想,可他对她若即若离的态度让她不得不多想,如今他对她是比刚成亲的那阵好了很多,可除了对她表面上的关心与尊重,她感受不到他对她又丝毫的别的感情,她知道,他的这些好,只是因为她在洛阳的救命之恩,这两次救命之恩,让他无法再漠视自己,可若他有一天知道,那最重要的一次,是她李代桃僵得来的,救他的人是他心心念念的那个女人,他还会像现在这样对自己好吗?
安然看耶律燕落寞的神情,无奈道:“公主,你怎么又不开心了,以前因为秦王殿下的冷落,你不开心,如今秦王殿下对你好了,你还是不开心,我都不知道你要怎么才能开心起来。”她记得,在草原的时候,她不是这样的。
耶律燕听了她的话,摒弃掉心底的压抑,笑了起来:“你说得对,他如今已经渐渐接受我了,我应该开心的。”
“颜汐凝,你说过,你和他的缘份从救命之恩开始,那么,我和他的,也一定可以和你一样,从救命之恩开始的。”耶律燕捏紧手中的手帕,在心里默默地为自己打气,她不会让他知道颜汐凝来洛阳救过他的,她会一直对他好,总有一天,他会忘了颜汐凝爱上自己的。
奉天五年六月八日,对于大魏,对于长安的老百姓们,永生难忘。
那一日,秦王谢容华身披黄金战甲,燕王谢纬枫,大将军杜威等二十五将紧随其后,铁骑万匹,甲士三万人从明德门浩浩汤汤,整齐划一地进入了长安城,队伍前后奏响了振聋发聩的军乐,皇帝谢云与太子谢蕴之领着文武大臣,在太庙亲自迎接了凯旋的队伍。
谢容华领着大将翻身下马,一步一步往台阶上的谢云和谢蕴之走去,谢云望着他们,满脸都是欣慰的笑,而谢蕴之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慢慢朝自己走来。
他们整齐划一地在谢云身前跪下,谢容华将虎符恭敬地递到谢云身前,沉声道:“儿臣幸不辱命!”
谢云接过虎符,亲自将他扶起,仔细地打量他:“听说你受了重伤,在洛阳还遇到了刺客,没事吧。”
谢蕴之听到刺客儿子,脸上不动声色,手却悄悄地握紧了。
谢容华淡淡一笑,道:“谢父皇关心,儿臣已经没事了,请父皇清点战俘和战利品,祭祀祖先,告慰为了魏国的天下而献身的亡灵吧!”
谢云对一旁的喜点点头,喜尖细的声音在偌大的广场上告诉响起:“饮至之礼开始!”
他的话音落下,苏宏茂与独孤及以及俘获的一大批战利品被押送上来,献祭于太庙,喜拿出圣旨,对此次出征的将领一一论功行赏,轮到谢容华时,他尖细的声音略有迟缓:“秦王所帅之师,三军爰整,一举克定,戎威远畅,九围静谧。鸿勋盛绩,朝野具瞻,申锡宠章,实允佥议。可授镇国秦王,位在王公上。领司徒陕东道大行台书令,增邑一万户,通前三万户。馀官并如故,加赐金辂一、衮冕之服、玉璧一双、黄金六千斤、前后鼓吹九部之乐、班剑四十人。”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谢容华领旨谢恩,他的身后响起排山倒海的三呼万岁与秦王千岁之声。
第二百九十八章 父女密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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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容华自加封镇国秦王后不久,谢云又下了特旨允许秦王府自置官属,秦王府大量招揽贤才,因着他在读书人中的名望,投靠者甚多,而曾经跟着谢容华南征北战的文官武将,皆被授予要职,秦王府俨然成为了一个小朝廷,秦王任太尉兼司徒、书令、陕东道大行台书令、雍州牧、十二卫大将军,无论爵位、勋位还是官职,皆为魏国最高,名副其实的权倾天下。
比起秦王府的风生水起,东宫便显得黯然了几分,谢蕴之的脾气也变得越来越暴躁起来,他望着冯毅,冷声道:“在洛阳的时候,本宫要你和承志商议着行动,你为何要自己动手?若那次成功了,如今也不会如此被动,如今想动他更是难上加难了。”
“殿下,末将不是没想过找王大人,只是当时他一门心思全在寻夫人身上,若末将找他商量,恐怕不仅得不到什么好的计策,反而会走漏风声。”冯毅沉声答道。
“是吗?”谢蕴之看向跪在一旁的王承志,问道:“承志,你的夫人找到了。”
王承志叩头答道:“谢殿下关心,絮儿如今很好。”
“她是很好,可本宫如今很不好。”谢蕴之大怒道。
“殿下乃嫡长子,深得陛下器重,又没有犯什么错,乃正统的储君,只要殿下能得到各世家大族的支持,就算秦王殿下劳苦功高,也不能轻易就越过殿下去。”他抬头看向谢蕴之,缓缓道:“如今朝廷之中,除了殿下与秦王,便是微臣的岳父手握重权,只要他支持殿下,想必那些观望的人也会站到殿下这边。”
“柳弘业那个老狐狸,从来都是独善其身的样子,你能劝得动他帮忙?曾经他对柳泠玉的宠爱可是众人皆知,可柳泠玉嫁给三弟以后,你看到他帮过三弟吗?”谢蕴之冷声道。
“事在人为,微臣和贱内愿意一试。”王承志恳切道,“秦王如今虽然羽翼丰满,但我们并不是没有机会摘除他的羽翼,请殿下耐心等待,此时定不可操之过急,以免中了他人的圈套。”
谢蕴之听了他的话,冷静下来,他知道他如今确实是不能行差踏错一步,只要犯了一点错,定会给自己造成灭顶之灾,谢容华做得再好,只要他不犯错,父皇也绝不会考虑换他做储君,更何况,他还有一个拖后腿的王妃在,不到万不得已,父皇是不会把魏国交到契丹驸马的手上的。
柳府,柳弘业正坐在院中惬意地品茗下棋,有下人来报:“老爷,二姑爷带着二小姐来拜访老爷了。”
柳弘业放下手中的棋子,淡笑道:“带他们到前厅来见我。”
柳絮握着王承志的手,神情紧张,一进府便有人笑脸相迎,亲切地唤她二小姐,她不习惯,一点都不习惯,在她离开柳家之前,他们从来没有这样对她过,如今这样,只会让她更害怕,特别是即将面对的柳弘业,他会对自己冷眼相待,还是会变得和这些下人一样呢。
王承志轻轻握紧她的手,低声道:“别害怕,一切都有我在。”
柳絮点点头,二人进了前厅,王承志见着坐在上首的柳弘业,抱拳行礼道:“承志见过父亲大人。”
柳絮神情紧张地望了他一眼,迟疑着低声唤道:“爹!”
“坐吧,上茶。”柳弘业对她的态度并没有如她想象中热络,让柳絮微不可闻地松了口气,她随王承志坐下,柳弘业问了他们一些在洛阳的事,王承志一一答了,犹如闲话家常般,王承志正要将话题引向谢蕴之,不想柳弘业却突然站起身,往柳絮走去。
柳絮一直默默地听他们谈话,大气都不敢出,此时见柳弘业朝她走来,惊得一下子站起身。
柳弘业抬手从她的头上取下一片树叶,皱眉道:“你如今既然是王家主母,怎还是如此不注意仪容,和你父亲谈话都一言不发,那面对家族宗亲时,你要如何面对?这不是丢柳家的脸吗?”
柳絮眼眶一红,王承志急忙起身道:“父亲,絮儿她很好……”
他的话还未说完,柳弘业已怒道:“我教训自家女儿,难道还要你来管了。”
王承志听了他的话,也怒了,他将柳絮拉到身后,沉声道:“她既然已经出嫁了,好与不好自当有我这个夫君说了算,原本以为大人看在她吃了那么多苦,对她会好上几分的,看来是承志强求了,我们先行告退,等父亲气消了再来见父亲。”
他拉着柳絮就要走,柳弘业却在他们身后沉声道:“絮儿,你留下,为父要和你说的话还没有说完。”
柳絮神色一僵,王承志拉了她要走,她却摇头道:“夫君,你先出去吧,我和爹单独谈谈。”
“可是……”王承志不安道。
“没事的,他是我爹,不会伤害我的。”柳絮淡笑道,王承志握紧双拳,不甘地往外走。
等屋内只余下父女二人后,柳絮规规矩矩地在柳弘业面前跪下,低声道:“父亲有何事要吩咐?”
柳弘业一怔,扶了她起来,叹息道:“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聪明,懂得揣摩为父的心思。”
柳絮心中一涩,曾经她过得那么艰难,若不懂察言观色,早就活不下去了,今日他故意恶语相向惹王承志生气,不就是想支开他吗?
柳弘业放开她,叹声道:“从小为父因为你的出身,一直冷落你,你的心中是否对为父心存怨愤。”
柳絮小心地看了他一眼,道:“柳絮不敢。”
柳弘业笑了起来:“是不敢,而不是不想,对吗?”
柳絮心中一噎,他却已继续开口道:“絮儿,其实比起泠玉,你的性子更像为父一些,为父可以从你身上,看到为父年轻时候的影子。”
“爹……”柳絮望着他,不知道他为何会突然说这些,柳弘业在她身边坐下,低叹道:”在洛阳,是颜汐凝救了你吧!“
柳絮一惊,颤声道:“爹如何会知道的?”
柳弘业笑笑:“你以为,就凭你一个人,能那么顺利的引来追兵,将苏宏茂困住全身而退?”
“爹的意思是,派了人在暗中帮我?”柳絮惊道。
“怎么说你也是我的女儿,我又怎么可能真的对你的生死置之不理,很早,我便派人潜入洛阳宫中在暗中保护你了,那一日,若是颜汐凝不出现,我的人也会救下你的。”柳弘业叹声道。
第二百九十九章 父女密谈(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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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柳絮心中微微动容,她以为,柳弘业从来都没有把她女儿看待的,原来他的心中,还是有一点点自己地位的吗?她从小就渴望父爱,如今柳弘业愿意给她这么一点,对她来说已经弥足珍贵了。
“絮儿,秦王和颜汐凝的事你清楚吧?”柳弘业的声音将她的思绪唤回,柳絮点点头,低声道:“大概知道一些。”
“既如此,那颜汐凝既然是你的恩人,你和承志却要撺掇着为父帮着太子殿下对付秦王,这样,你觉得柳家对得起颜汐凝曾经的救命之恩吗?”柳弘业轻声问道。
柳絮一怔:“父亲!”
柳弘业止住她,苦笑道:“今日承志和你来看望为父的目的是什么,为父早就知道了,只是为父老了,不想再参与党派之争,怕是要让他失望了。”柳弘业叹声道,”太子和秦王,谁是未来的皇帝,对为父对柳家而言,并没有什么差别,但若柳家卷入他们任何一方,胜了不过是锦上添花,败了则会万劫不复,不管是因为颜汐凝的私情,还是因为家族的未来,为父都没有参与进去的理由,作为柳家的家主,我不求成为柳家的荣耀,但求不会成为柳家的罪人。“
王承志在外心惊胆战地等了很久柳絮才出来,他见她的脸色不好看,疾步走了过去,担心道:“你爹没为难你吧?”
柳絮望向他,扬起一个强笑,低声问道:“承志,你别担心,我爹虽然一直对我都很严厉,但他并不是真把我当外人的,他只是教育我该如何当好一个妻子罢了。”
“你很好了,哪里需要他教。”王承志不忿道。
看他这么为自己打抱不平,她一下子笑了起来,不过,随即她的笑容又落寞下来:“承志,可不可以不让我爹和柳家卷进太子和秦王的斗争中?”
王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