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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宫里的太监向谢云报告谢容华在东宫中毒的事时,谢云脸色大变,他急匆匆地出了宫,赶去了秦王府。
一进秦王府,耶律燕便迎上来在他跟前跪下,哭诉道:“父皇,你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谢云伸手将她扶起,担忧道:“容华如今怎么样了?”
“薛太医正在为殿下诊治,儿臣也还在等。”耶律燕答着,和谢云一道进了临川阁。
他们刚到,薛解便从屋内出来,谢云急声道:“薛解,秦王如今怎么样?”
薛解向谢云行了一礼,恭声道:“还好殿下身体底子好,又救治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谢云听了他的话,微微松了一口气,他望着房门,问薛解:“他如今醒着的吗?”
薛解点点头,有药童端了熬好的药过来,薛解正要接过,谢云先一步道:“朕来吧!”
他接了药,对薛解和耶律燕道:“朕进去看看,你们先侯着!”
他端着药推门而入,原本靠在床上休息的谢容华见到是他,正要下床,谢云抬手道:“你坐着别动,不必行那些虚礼了。”
谢容华等他走到身边,虚弱地对他道:“儿子不孝,惊动父皇大驾了。”
“这是什么话,朕原本是想让你们兄弟三人趁此机会增进感情,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谢云叹息着喂他喝药,谢容华不过喝了几口,便不住咳嗽起来。
谢云见状,放下了手中的碗,在他身后轻拍了几下,皱眉道:“好点没?”
谢容华抑制住咳嗽,无奈笑道:“好不容易在洛阳受的伤养好了,如今又中了毒,这次也不知道要养多久?”
谢云听了他的话,心中一涩,他看着谢容华认真道:“容华,你放心,这次为父一定彻查此事,无论是谁做的,朕都一定给你一个交待。”
“如果是大哥呢?”谢容华直言不讳地问道,谢云心中一震,立即道:“不可能,蕴之不是那样的人。”
谢容华嘴角勾起自嘲的笑容,却点头道:“父皇说得对,不可能是大哥,他若真要对付我,也不会傻的在东宫自己的寿宴上对我动手。”
谢云看他的样子,心中有些难受,低声道:“容华,你心里是不是一直在怨为父偏心!”
谢容华不解地看向他:“父皇哪里偏心了?”
他这样一问,谢云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直言不讳道:“韩升的事情,包括杜威的事情,朕并不是不清楚,但他是太子,是魏国的未来,朕知道委屈了你,但朕也必须让太子放心!”
谢容华听了他的话,垂下眼眸,将所有的情绪都隐藏在了长长的睫毛后面,他低语道:“不管父皇和大哥信不信,我没想过和他争什么,今日我也想在寿宴上与大哥好好相处,冰释前嫌,可出了这样的事,不管是谁做的,大哥心中都会对我有想法。”
他抬起头,看向谢云认真建议道:“父皇,让我带着秦王府的下属去洛阳吧,我会替父皇守好洛阳,没了我在长安,也可以让父皇和大哥放下心来。”
谢云心中动容,看着眼前这个为江山付出太多的儿子,他知道他已经做了太多的让步了,谢云握紧拳头,沉声道:“如此,朕便允许你带着秦王府的人马去洛阳,自陕州以东的国土都交给你做主!“
“谢父皇恩典!”谢容华正要起身拜谢,谢云扶住他,摇头道:“你先把身体养好,再准备去洛阳的事,你好好休息,朕还要去东宫一趟!”
谢容华点点头,对谢云道:“父皇放心,我会好好养身体的!”
谢云离开之后,张玄策和秦王府的一干心腹进来,看着刚喝完药的谢容华,张玄策轻声道:“殿下的身体还好吧!”
“本王没事,东宫那边的情况如何?”谢容华淡淡地道。
“据说如今还在一个一个地审问呢?没有找到下毒的人。”秦洛答道。
谢容华点点头,看着他们道:“父皇答应让本王带着你们去洛阳了,你们这些日子好好准备准备吧!”
众人听了他的话,脸上大喜道:“陛下答应了,太好了,到了洛阳,我们就再不必如此憋屈了!”
谢云到东宫的时候,谢蕴之还在挨着审人,见谢云进来,急急向他行了礼。
”父皇,容华怎么样?“他的声音中满是焦急之色。
谢云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答道:“薛解已经为他诊治过了,不会有生命危险。”
谢蕴之听了他的话,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见谢云一直盯着他,他跪下看着谢云沉声道:”父皇,你要相信儿臣,这件事绝不是儿臣做的!“
“那是谁做的?“谢云直接明了地问道。
“儿臣还在查,请父皇给儿臣几天时间,儿臣一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谢蕴之恳求道。
第三百零八章 相互猜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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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轻叹一声,道:“蕴之,你和容华之间一直在较劲,你以前做了什么,朕不是不知道,但朕一直没有追究,你知道为什么吗?”
谢蕴之听他说知道他做的事,心中一紧,颤声问道:”为什么?“
“因为朕想让你这个太子安心啊!”谢云叹息着拍拍他的肩,谢蕴之还来不及高兴,他却话锋一转:“但这个天下容华出了多少力,你不是不清楚,你们两个都是父皇疼爱的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所以有些事,父皇希望你能适可而止,你明白吗?”
谢蕴之认真地看着他,沉声道:“儿臣明白!”
谢云点点头:“东宫毒酒的事,朕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后,给朕一个交待。”
谢云走了以后,谢纬枫便上前跟谢蕴之告辞:“大哥,小弟先行告辞了,不耽误大哥查案。”
眼见他要走,谢蕴之叫住了他,他让所有人先退下,死死地盯着谢纬枫半晌,方沉声问道:“玮枫,你老实告诉孤,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谢纬枫脸色一沉,厉声道:“大哥这是什么意思?他在你东宫出了事,如何能怪到我的头上来。”
“因为比起孤,你更在意谢容华的生死,不是吗?别忘了几个月前,你还曾鼓动孤趁他受了重伤要他命的事。”谢纬枫轻声道,“之前他都好好的,怎么偏偏你来了东宫,他就中了毒,若父皇不相信孤,谢容华又被毒死了,那能获得最大好处的人,除了你还有谁?”
谢纬枫听了他的话脸色气得铁青,他怒道:“那谢容华死了吗?他不是没死吗?我才回长安几天,哪来那么大的能耐在东宫安排眼线在他酒中下毒,照大哥这样说,那我还可以说这些事原本就是大哥做的,你知道父皇不会相信你会这么蠢,在自己的东宫寿宴上做这样的事,就故意反其道而行之,这样就算谢容华死了,你还有办法将这下毒的罪名推出去,比如就像现在这样推到我的身上。”
“你……”谢蕴之怒不可抑,谢纬枫冷笑道:“大哥想把这罪名往我头上推,让我去做替死鬼,也要有证据才行,我从进了东宫就没离开过大哥身边一步,大哥还是好好想想,如何给父皇一个交待吧!”
谢纬枫说完,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在院落中叫了等候的柳泠玉,就要离开东宫,太子妃却突然叫住了他们!
“蜀王妃请留步!”太子妃看向柳泠玉,问道:“方才翠玉和我说在秦王入席之后,她是在东宫的内膳房附近找到你和令妹的,你们去那里做什么?“
柳泠玉一怔,她当时想质问柳絮,不过是随便拉了她去一处,谁知道那里会靠近内膳房,她脸色难看道:“太子妃姐姐是怀疑我去那边给秦王下毒?”
太子妃有些歉然道:“本宫只是例行询问罢了,此事事关重大,本宫不会冤枉好人,也不敢放过一个可疑人!“
谢纬枫冷笑道:“好一个可疑人,大哥大嫂还真是夫唱妇随,大哥刚刚还觉得本王是可疑人,你转头就怀疑本王的王妃是可疑人了,既然你这样问,那为何不将王夫人算做可疑人,就因为她是王承志的夫人,王承志又是你们东宫的人,所以就可以置身事外了吗?”
谢蕴之刚出来便听到了谢纬枫的话,他让人叫了王承志和柳絮过来,问柳絮道:“你和柳泠玉在东宫的内膳房附近做了什么?”
柳絮一怔,想到颜汐凝的事,神色间有些慌乱道:”没,没什么啊?就是和姐姐话家常?“
谢蕴之看她的样子,正要发怒,王承志即刻跪下道:“殿下,秦王中毒的事和絮儿无关?”
“那她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她怕什么?”谢蕴之怒道。
“我来说吧,免得这么大一口锅扣在我身上。”柳泠玉冷笑道,柳絮急急地阻止她:“姐姐!”
柳泠玉不理她,继续道:“我不过就是确认在洛阳救她的人是不是颜汐凝罢了,我的妹夫如今跟着太子殿下,她自然不敢让太子殿下知道,自己被秦王的女人救了啊!”
“姐姐,你……”柳絮脸色煞白,柳泠玉冷声道:“我怎么?我可从来没有答应过替你保密。”
她看向谢蕴之难看的脸色,笑道:“如今,我可以走了吗?”
谢蕴之点点头,等谢纬枫携着柳泠玉扬长而去了,他才看了一眼柳絮,对王承志道:“你跟孤进来。”
王承志跟着他进了屋,立刻跪下道:“殿下,微臣知道不该隐瞒殿下此事,所有罪责请殿下责罚微臣,不要迁怒于柳絮。”
谢蕴之冷冷地看着他,讥讽道:“你对她还真是一往情深,王承志,孤问你,若是你的夫人因为颜汐凝要帮着谢容华,你是不是也要为了博美人一笑而背叛孤?”
“殿下于我有救命之恩,知遇之恩,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背叛殿下。”王承志沉声道。
听他这样说,他心中的怒意微微消减,他望着他,轻声道:“那依你之见,到底是谁给秦王的酒中下毒的。”
王承志沉默良久,望着谢蕴之沉声道:“微臣以为,给秦王下毒的人不是旁人,正是秦王自己!”
谢蕴之听了他的话脸色大变:“你说他自己给自己下毒,为了什么?嫁祸本王吗?”
“微臣不知道,这只是微臣的一种猜测罢了,既然殿下没有下令,那凶手绝不可能是东宫的人,而若是蜀王殿下,他没道理下了毒却不毒死秦王,要知道,钩吻毒性虽然强,可却不是能立即致人于死的毒药,只要医治及时,人便不会有事,真要毒杀秦王,应该用更厉害的毒药才是。“王承志缓缓分析道。
谢蕴之听了他的话脸色越来越难看,他双拳握得死紧,恨声道:“好个苦肉计,狠狠摆了孤一道!”若是他和谢云说是谢容华自己给自己下毒,只会激怒谢云,让谢云觉得他是在推卸责任,所以这个哑巴亏,他吃定了。
出宫的马车上,柳泠玉死死盯着谢纬枫,谢纬枫感觉到她的目光,睁开眼冷声道:“看着本王做什么?”
“秦王妃根本不是颜汐凝,你为什么骗我,你逼我为你们炼蛊对付颜汐凝,究竟想做什么?”柳泠玉沉声道。
谢纬枫嗤笑一声,道:“本王什么时候说过秦王妃是颜汐凝的,一切不都是你自以为是吗?至于颜汐凝,你说本王能用她做什么?”
“你……”柳泠玉想到一种可能,心中一惊,谢纬枫低笑道:“怎么?别告诉本王一向爱慕虚荣的柳家大小姐不想做皇后!”
第三百零九章 进献谗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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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朝后,谢蕴之一脸阴沉地回到东宫,王承志见他如此神色,担心道:“今日早朝发生了何事?让殿下脸色如此难看?”
谢蕴之看着他,恨声道:“昨夜孤不是问你他为何要给自己下毒吗?今日父皇在朝堂上一说,孤全都明白了!”
“陛下说什么了?”王承志皱眉道!
“说要将他派往洛阳封地,带着他秦王府的官员,把陕州以东的国土全交由他去管理!”谢蕴之气愤道!
“金蝉脱壳,殿下,你不能让秦王去洛阳,洛阳有城有军,放秦王去洛阳,不异于纵虎归山,若他去了洛阳不再会长安,莫说是殿下,就算陛下也再奈何不了他!就算他在陛下在时不会轻举妄动,可若陛下百年之后,殿下初登大宝,能敌得过秦王在洛阳养的千军万马吗?”王承志急声道!
谢蕴之一恼:“你说得话孤何尝不明白,可父皇已经在朝堂上宣了旨,孤能怎么办?”
王承志想了想,对谢蕴之建议道:“殿下,如今秦王还在养身体,我们还有时间,据微臣所知,陛下宠爱的德妃娘娘与秦王之间有过节,也许我们可以从她入手……”
“你是说尹德妃?”谢蕴之目光一亮。
“不错,娘娘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