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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之前就是没听我的才摔下来的,再说这马现在已经跟你熟悉很多了,你不要怕,反正也有我在一旁的不是,就算被颠下来我也会接住你的,你不是想早日学会嘛,老这样前怕后怕的还怎么学。”凌飞羽无奈地道,他能教的技巧都教了,颜汐凝其实已经差不多能骑了,只是之前被摔过,骑马时总是瞻前顾后的。
“行了,我明白了,你放手吧,我再试试。”颜汐凝握紧缰绳,屏住呼吸。
“那我放手了,记得我说的话,放心大胆去驾驭它,我在旁边呢,怎么也不至于让你被伤着。”凌飞羽说着放开了手,让出了道路,骑上旁边的马儿。
颜汐凝坐稳了,吸了口气,扯着缰绳轻叫道:“驾。”
胯下的马儿速度由慢到快的轻跑起来,颜汐凝总结了先前的教训,努力回想凌飞羽教的技巧,渐渐适应了下来,马儿平稳地前进,她的胆子也大了起来,越跑越快,凌飞羽驾着马儿和她保持着一样的速度,道:“看吧,我说骑马简单吧,你这不是骑得很好吗?”
“多谢凌公子的教导了。”颜汐凝笑道,会骑马以后,往后上山采药就方便许多了。
空中有黑点渐渐的接近,传来一阵阵的鹰唳声,凌飞羽抬头看去,笑道:“没想到在这长安郊外还能看到如此矫健的海东青!”
颜汐凝望向空中,突然之间就变了脸色,阿隼在这里,也就意味着谢容华就在附近,她突然间慌乱了起来,急急地甩了马鞭抽打身下的马儿,只想立马离开这里。
“喂,你刚会骑马,别随便甩马鞭啊。”凌飞羽说话间已经迟了,那马儿吃痛,疯狂地摆动身体,颜汐凝握不住马缰,被它甩了下来,凌飞羽从马上跃起,飞速上前,堪堪接住她,两人在地上滚了几个圈才停下来。
“我说,你怎么还没学会跑就想飞呢!”凌飞羽看身下的人没有受伤,松了一口气。
颜汐凝脸色苍白地望着他的身后,高声道:“凌飞羽,小心!”
凌飞羽神色一变,快速地往旁边翻滚了一圈,堪堪躲过身后的攻击,他定睛望去,竟然是方才见到的海东青,那海东青凶神恶煞地盯着他,就要再次袭来。
颜汐凝从地上爬起来,大声阻止阿隼:“阿隼,不要。”她的话音刚落,身后一个大力袭来,她一瞬间已被人提到马背上,落入熟悉的怀抱中,谢容华带着极度寒意的声音在后方响起:“你是什么人?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凌飞羽看了看被颜汐凝喝止住的海东青,又看了看马背上冷冷看着他的男人,他身上穿着亲王的常服,绣在衣服上的麒麟因着他身上的戾气也变得有些狰狞,凌飞羽轻轻笑了笑,泰然自若地起身,弹了弹衣袍上的灰尘,对谢容华行礼道:“草民凌飞羽见过秦王殿下,殿下养的海东青真是让草民大开眼界。”
谢容华拥紧身前的人,身上带着骇人的气息,脸色阴沉地看着凌飞羽,眼中杀意深浓:“你还没有回答本王,刚刚你们在做什么?”
他的力道很大,仿佛要将颜汐凝勒进身体里一般,让颜汐凝喘不过气来,她掰着腰上的手臂,吃力道:“谢,容华,你放开我。”
“殿下,你这样,颜姑娘恐怕要没命了。”凌飞羽抬头看着颜汐凝,出声提醒道。
谢容华一瞬间放开了力道,对凌飞羽警告道:“本王做什么,用不着你教我。”
颜汐凝扶着他的手臂不住呼吸,终于喘过气来,她回头对谢容华着急道:“凌飞羽是我的朋友,他在教我骑马,我方才从马上摔下来了,是他救了我,你不要伤害他。”
“朋友?骑马?”谢容华低头看她,凤眸中没有往日的温情,对于她的解释,他不但不能释怀,怒气反而更甚,他毫无征兆地扬起马鞭,炽焰如同离弦的箭一般驮着二人飞奔而去,阿隼也跟着他们飞了过去,独留凌飞羽在平原之上。
凌飞羽盯着二人离去的方向,一脸若有所思。
“谢容华,你放开我,你要带我去哪儿?”颜汐凝在谢容华怀中使劲挣扎着,却无法撼动他分毫,谢容华沉着脸,一言不发的策马狂奔,颜汐凝情急之下,张嘴咬到他的手臂上,她发了狠劲,将他的手臂咬出了斑斑血迹,他却依旧纹丝不动,颜汐凝累了,只得松了口,侧过脸不再理他。
不知道炽焰跑了有多久,终于缓缓停了下来,他翻身下马,回身欲将颜汐凝抱下马背,颜汐凝刚缓过劲儿,见他伸过来的手急急往后一躲,冷冷道:“你别碰我,我自己能下马。”说完利落地翻身下马。
谢容华收回手,眼神暗了暗,语气带着几分讥讽道:“看样子他教得还不错。”
颜汐凝没有理会他语气中的酸意,她打量四周的环境,发现自己处于一个山涧之中,在她不远处有溪流潺潺流过,周围种满了桃树,这个时节,并不是桃花盛开的时候,此刻只有郁郁葱葱的绿,但是那桃树枝繁叶茂,不难想象,若桃花开时,这里一定美不胜收,她不由出声:“这是什么地方?”
谢容华走到她身边,低声道:“这里是桃花涧,原本只是一个普通的山涧,我娘亲酷爱桃花,父亲便令人在这山涧栽满桃树,我小时候每到桃花盛开之时,都会陪娘亲来此地赏花,原本想春天时再带你过来的,可是看来,我等不到春天了。”
“谢容华……”颜汐凝对他的答案有些意外。
谢容华转身盯着她空空落落的颈间,低声问道:“我送你的玉坠,为什么不带?”
颜汐凝下意识摸了摸颈间,别开眼低声答道:“殿下的玉坠,汐凝承受不起。”
谢容华听了她的回答,低低地笑了起来,可那笑意却并没有到达眼底:“是承受不起,还是你变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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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痛彻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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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容华见她沉默不语,好似默认一般,只觉心中难受万分,他直到看到她和那个男人在一起骑马,方才明白谢慕言让他不要感情用事的原因,看来,谢慕言知道得比他早,怪不得自从他回京以后,她处处躲避着他,他还傻傻地以为她是因为身体不适,需要休息。
谢容华心中怒火一瞬间被点燃,他死死捏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身前厉声道:“颜汐凝,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放开你吗?”
剧痛从颜汐凝的手腕上传来,她忍着痛意,迎着他的怒火道:“殿下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强留一个心不在你身上的女人,何况,我从来没有跟殿下承诺过什么。”
“没有承诺过什么,那你为什么收下了我玉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谢容华咬牙切齿道。
颜汐凝闭了闭眼,将欲夺眶而出的泪水忍了回去,她看向他,一字一句道:“殿下难道不知道,我只是一个乡野村妇吗?哪里会知道那些花啊草啊的意思,若我知道,断然不会收下殿下的玉坠,汐凝从来都只把殿下当朋友看待,对殿下从来不曾有一丝一毫的情意。”
谢容华放开她的手,后退了一步,不可置信地看着她道:“你的意思,是说一直以来都是我自作多情了?”
颜汐凝看到他受伤的神情,心中一痛,她从怀中掏出那枚红玉芍药,递给他道:“汐凝谢殿下的错爱,现在把它还给殿下,以后,殿下还是把它送给配得上它的女子吧。”
谢容华死死盯着她手中的玉坠,突然一把将颜汐凝拥入怀中,他带着祈求的声音在颜汐凝耳边响起:“汐凝,你说的这些话都不是真心的对不对,我哪里做得不对,你告诉我,我可以改,我是真的喜欢你,你不要不要我。”
颜汐凝听了他的话瞳孔瞬间紧缩,只觉心痛得无法呼吸,她从来没有想过,谢容华那样高傲的一个人,会用这样谦卑的语气,来祈求她的爱,她多想回抱住他,可是她不能,他是那燃烧的火焰,她却不是那失去理智的飞蛾,她对他的爱,无法做到飞蛾扑火,无视他的身份和他身边的女人,颜汐凝轻咬舌尖,让舌尖的痛代替掉心里的痛,她轻轻挣开谢容华的怀抱,往后退了一步,看着他平静道:“殿下没有什么不好的,只是殿下不是我喜欢的人罢了,请殿下不要逼我。”
“那个凌飞羽,在你眼里就有那么好吗?”谢容华紧盯着她,想从她脸上看出哪怕一丝的破绽。
颜汐凝知道他误会了,可她却不想解释,只缓缓道:“他好不好都与殿下无关,这是汐凝自己的事情。”
“呵,与我无关。”谢容华突然笑道,神色中带着绝望的癫狂:“如果我说,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要你做我的女人呢。”
“殿下大可以这样做,汐凝却也可以选择宁为玉碎,不为瓦全。”颜汐凝没有丝毫犹豫地答道。
“好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颜汐凝,你可真知道怎么才能伤我。”谢容华狼狈地转身,颜汐凝叫住他:“殿下,玉坠还给你。”
谢容华回头看着她掌心的玉坠,伸手捏起它,突然抬手扔到了远处的草丛中,对她笑道:“这样,你满意了吧。”说完足尖轻点,飞身上马,迅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颜汐凝在看不到他的身影后,快跑到方才玉坠掉落的地方,她蹲下身一寸一寸地翻找了许久,终于找到了那枚玉坠,只是原本浑然天成的红玉芍药,已经被摔成了两半,就像她破碎的爱情一般,她握紧玉坠,抱紧胳膊抑制微微颤抖的身体,眼中淡漠退却,只余下脆弱与哀伤。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站起身,准备离开这里,却听见去而复返的马蹄声,谢容华沉着一张俊脸再次出现在她眼前,她还来不及诧异,已被他粗暴的拉上马背,一路上谢容华再没有看过她一眼,他将她带到公主府门口便下马离开,颜汐凝见他连炽焰都扔下了,追上去道:“殿下,你的马。”
谢容华身形一僵,自嘲道:“那从来就不是我的。”不知是说的炽焰,还是说的她。
颜汐凝看着他落寞离去的背影,痛楚从心中蔓延开来,她知道今日那些话说出口,从此她和他,就只能是陌路了,从今以后,他们的世界也许再不会有交集,炽焰似乎也感受到了哀伤的气氛,不由地呜咽了两声,颜汐凝上前轻轻抱住它的脖子,轻声道:“对不起,害得你也被抛下了。”
夏日的天气,变化无常,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豆大的雨水撒下,很快覆满整个大地,路上的行人脚步匆匆地四处寻找躲雨的地方,公主府门前那一人一马却纹丝不动,雨水将颜汐凝的全身淋湿,她抱紧炽焰,闭上眼睛,终于不再压抑自己的悲伤,泪水混着雨水,喷涌而出。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个讶异的女声在不远处响起:“颜姑娘,你怎么在这儿不进府去?这么大的雨。”
颜汐凝闻声望去,见不远处幻琴撑着伞,正快步向她走来,她放开炽焰,朝幻琴走去,虚弱地对她笑道:“幻琴。”刚迈出两步整个人便不受控制地往地上摔去。
“姑娘。”幻琴顾不得撑伞,飞快上前扶住她,颜汐凝倒在她怀中,整个人昏死过去。
崔府的大门在大雨中被人猛烈地敲响,下人撑着伞不耐烦地开门道:“这么大的雨,什么人在外面敲……”他话还没说完,已被门外站着的人吓得魂飞魄散:“秦,秦王殿下。”
“你家主子呢,叫他出来。”谢容华的全身湿透,无比狼狈地站在门口,眼中的神色带着些涣散。
“是。”下人反应过来,飞快地往府里找到了崔剑云,崔剑云听了通报,也顾不得知会绮云一声,便快步出了门,他看到谢容华的样子,讶异道:“殿下,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谢容华也不解释,拉了他的手便往外走:“走,陪本王喝酒。”
他们连伞都没打,下人急急地撑伞跟了上去,崔剑云见谢容华不对劲,悄声吩咐跟在身后下人道:“去秦王府找秦总管,让他来广和楼接殿下。”(。)
第九十八章 情醉难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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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和楼的一个包厢内,谢容华大口大口的往嘴里灌酒,喝完将酒坛一扔,立马拍开另一个酒坛上的封泥,继续仰头狂饮,酒水顺着他的嘴角流到他的衣服上,混合着衣服上未干的雨水滴到地面上,很快桌上的酒便被他喝光了,地上布满了空空的酒坛,他见桌上没酒了,高声唤道:“小二,上酒!”
小二一直守在门外,听到他的吩咐匆忙搬了酒坛进屋,也不敢看浑身湿透的谢容华,将酒摆上桌后便迅速退了出去。
见谢容华要继续喝,崔剑云终于忍不住上前拦住他的手,低声道:“殿下,你不能再喝了!”
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