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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必须胜。”
队伍中有人高呼道:“元帅,我们一定会为兄弟们报仇的,绝不退缩。”
山呼海啸的呼声,在漫天火光中,将恐惧与悲痛都化为了冲天的战意。
大火烧了一天一夜才熄灭,大军终于进城,却现城内所有的房屋都被烧毁了,老百姓的尸体七零八落地横在大街之上,甚至能看到他们在临死前惊恐的神情,颜汐凝哑声道:“他们竟然连老百姓也不放过,简直丧心病狂。”谢灵祯跟在她身边,沉默着没说话。谢容华下令一队人马将百姓尸体堆积起来,将之火化掉,又命令一队人马修缮城门,其他的人马在城内安营扎寨,让他们在城外挖了又宽又深的壕沟,分兵守住粮道。下完这一切命令后,他望向颜汐凝,道:“薛姑娘,本帅希望你和军医一起,将高墉城内里里外外仔细调查一遍,一方面防止瘟疫产生,另一方面,上次本帅在这里染了毒,张褚亦命丧于此,本帅不希望再出现任何意外。”
颜汐凝点点头,坚定地道:“元帅放心,我绝不会让上次的事情再生。”
颜汐凝和军医一起,将预防瘟疫的药洒遍了高墉城里里外外地每个角落,她在谢容华曾经居住的屋子中,找到了那盆已经枯萎的幻境幽兰,她取下一些枯萎的叶子,将它们一一给身后的士兵,指着幻境幽兰道:“你们去城里每个角落搜查一遍,若找到类似这样的植物,一定要告诉我,现在花期虽然过了,但它危害太大,留不得。”既然有一株,也就难免不会有其他的,颜汐凝猜想,那个张褚恐怕也是死在这个凶手手上的。
果然,两个时辰后,便有士兵来报,在西南的一个角落中,长了不少幻境幽兰,她跟着他们去了,才现这城里竟然有这样的地方,这里四面都被大石包围了起来,阳光根本照不进来,又有地下水从地底经过,使得土壤比别的地方要湿润上许多,极阴极潮的土壤成了幻境幽兰最好的生长环境,若不是士兵仔细搜查,恐怕还现不了这个地方,颜汐凝低声吩咐道:“将它们都烧了,想办法弄掉一块石头,让阳光照进来。”这样,就算有遗漏的,它们也活不下去了。
士兵们动作很快,他们拆掉了一块石头,抱了干柴过来,很快这片幻境幽兰便在大火中成了一滩灰烬。
颜汐凝见一切都处理完毕,紧绷的心弦才放松下来,她带着他们,回到城中还在搭建着的军营内,向谢容华复命。
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所有人都在默默做着自己的事,一直忙到下半夜,城内的军营才搭建完毕,渐渐亮起的火光照亮了已经沉寂了一个多月的死城,为这座残破的城池带来了久违的生机与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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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坚壁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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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军的动作,自然惊动了远在西秦腹地秦城内的张善仁。
张善仁喝着手中的酒,听了探子的回报,声音带着不屑道:“才过了短短两个月,想不到他们又来送死。”他的脸上带着残忍的微笑:“想必朕在高墉城内为他们留下的见面礼,他们已经见到了。”
狄君立于朝堂之上,眉头微不可察地轻皱,对于张善仁虐杀战俘与屠城的举措,他并不赞同,但他深知这个帝王生性残暴,若自己出声劝诫,怕只会引起池鱼之灾,因此只敢把对他的不满埋藏于心中。
张善仁突然抬头,道:”他们带了多少人马来?”
“据探子消息,他们宣称的是四十万大军。”一个大臣答道。
张善仁嗤笑一声,道:“两个月前才吃了败战,哪来的四十万?朕看他们目前的兵力最多不过十五万,宗政将军已经出了吗?”
“宗政将军已经率领十万大军出了。”大臣答道。
“如此甚好,告诉他,朕这次不仅要高墉城,还要他把谢容华给朕带回来。若失败,他也不用回来见朕了,自行了断便是。”张善仁沉声道,想起上次他与谢容华交手时吃过的亏,心中依旧不能释怀。
宗政铭领了十万大军出城兵临城下,原本他打算战决,败军之将,残破之城,在他眼里本就不足为惧,没想到他带了军队过来,却现魏军躲在他们制造的坚壁之内,一点儿也没有迎战的意思。如此几日之后,不止宗政铭急了,魏军的将士们也开始着急起来。
“元帅,出之前,您曾说过,张善仁匆忙登基,根基不稳,军心不定,是我们出征的好时机,怎么如今敌人在城外叫嚣,您反倒不让我们和他们交手了呢?”魏军将领温许焦急地道。
谢容华坐在元帅大椅上,不慌不忙地抬头看他,问道:“温将军觉得此时出兵,我们有几分胜算?”
“双方兵力相当,至少能有五分胜算。”温许答道。
“五分吗?”谢容华轻声道:“我们兵力相当,可是温将军别忘了,不久前我们才在他们手上吃过败战,几日前我们才见了那尸山血海,将军认为,我们的将士心中如今是畏惧多一些还是愤怒更多一些呢?若是畏惧多一些,将军认为我们还能有五分胜算吗?”
温许听了他的话一时哑口无言,他一旁的将领急道:“那元帅要等到何时才应战,我们总不能就这样干等着啊。”
谢容华看着他们,耐心地道:“敌军因获胜而骄狂,如今前来挑衅,不过是有轻我之心,他们如今正是焦躁好斗的时刻,我们何不磨磨他们的士气,等他们士气衰竭之时,我们再集全军之力,一战以破敌,才是万全之策。”
将领们听他说的有几分道理,可听谢容华说磨磨敌军士气,也不知道要磨到什么时候去,心中还是有几分按捺不住,跃跃欲试。
谢容华看他们的神情便猜到了他们心中在想什么,他突然沉了脸色,高声厉喝道:“若谁敢不听命令私自出战,本帅定斩不饶!”
他的眼神犹如利剑一般缓缓扫过帐中众人,寒芒阵阵,无形的杀气弥漫到整个军帐中,他的一句定斩不饶,让原本想请战的将领万分尴尬,一时心中也有些不忿,此时却不敢再多说,对谢容华行了礼,便退了出去。
颜汐凝等在军帐之外,见议事的将领一一退出,脸色不太好看,也不敢问什么,等他们都离开了,才轻轻牵了帘帐,进了帅营,谢容华听到动静,抬头看她一眼,并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
颜汐凝如常地和他见了礼,便走到他身前,谢容华很自然地抬起手腕,等她号脉,他脸色如常,就像方才在帐中火的人不是他一样。
颜汐凝号完脉,轻声道:“元帅的脉象现在已经稳定下来,身体已经恢复了十之**,再过几日,便可痊愈了。”
谢容华点点头,见她并没有离开的打算,不由问道:“薛姑娘还有话说?”
颜汐凝咬咬唇,片刻后才道:“若是元帅因为身体的原因才选择严守以待的话,我想,元帅无需顾虑了。”
谢容华听了她的话,嗤笑一声道:“薛姑娘,你觉得本帅如今的作战方式是因为本帅的身体还未好,所以不敢出战?姑娘就是这样看本帅的?”
颜汐凝见他误会,着急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我只是怕别的将士都是这样想元帅的。”
谢容华静静地看着她,突然道:“你很担心本帅。”
颜汐凝脸上一热:“我……”冷不防一只大手突然伸向她的脸,她吓得慌忙后退几步,惊惧道:“元帅。”
谢容华的手僵在半空中,见她害怕的样子,缓缓收回手,深深凝望着她,轻声道:“真想看看你面具下的脸是什么样子?”
颜汐凝一惊,急忙跪下道:“薛颜面貌丑陋,不敢污了殿下的眼。”
谢容华自嘲一笑,道:“起来吧,我不会逼你摘掉面具的。”
颜汐凝听了他的话,慌乱的心平静下来,她站起身,对谢容华道:“殿下没有别的事,那我便先退下了。”
谢容华点点头,颜汐凝缓缓退出大帐,掀帘出帐之际,身后响起谢容华叹息的声音:“他们怎么看我,我从来都不会在意,不管他们现在是怎么想我的,只要最后赢的人是我,现在被他们轻视又有什么关系,这个世界,能赢到最后的才是最终的胜利者。”
她听了他的话,忍不住回头,没想到与谢容华的目光不期而遇,他的目光平静无波,只是静静地凝视着她,却让她无端觉得自己在他面前毫无遮掩,早已被他看透一般。颜汐凝心神一慌,转过头匆忙离去。
颜汐凝回到营帐,没想到谢灵祯会等在这里,她上前给谢灵祯行礼,却被谢灵祯一把拦住:“薛姐姐,这里就我们两个,不用讲那些虚礼。”他笑着道。
“你怎么过来了?”颜汐凝问道。
“我来向你打探点消息,你知道我们什么时候能和宗政铭交手吗?兄弟伙天天看他们挑衅,却不能出兵迎战,都憋得慌。”谢灵祯摸摸鼻子道。
“军事机密,我哪里会知道。”颜汐凝答道,想到今日的情形,又嘱咐谢灵祯道:“你可别擅自行动,你二哥下了军令,私自出兵定斩不饶,你是他弟弟,可要以身作则,不然他想保你也保不了。”
“放心,我有分寸,二哥肯带我来,我肯定不会拖他后腿的。”谢灵祯点头道。
看他的样子,颜汐凝不由有些好奇道:“灵祯,你很想上阵杀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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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螳螂捕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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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好男儿志在四方,如今父皇和哥哥们总把我当孩子看,认为我不堪大用,若我能立下军功,他们定不敢再小瞧我。”谢灵祯意气风发的道。
“那,你都不害怕吗?战场上刀剑无眼的。”他才十四岁,颜汐凝很难想象这个年龄的孩子上阵杀敌的样子。
“不怕,吴子说过,战场上幸生则死,必死则生,我不害怕,也不能害怕,男儿战死沙场,马革裹尸总好过浑浑沌沌碌碌无为地苟活一世。”他说这话时,眼中熠熠生辉,那样的意气风发,让颜汐凝不禁惊叹连连,他拍了拍颜汐凝的肩,豪气道:“薛姐姐,你也不用害怕,我会保护好你的。”
颜汐凝听了他的话,不由地笑了起来,心中因为担心谢容华而起的阴霾也渐渐散去。
宗政铭每日派人叫阵,在城外骂着许多难听的话,先前是把魏军的几大将领挨个问候了一便,见他们不为所动,便开始集中精力骂谢容华,那些所有侮辱性的词语,几乎都被他们在谢容华身上用了一遍,魏军将士们个个愤恨不已,谢容华却无所谓地大笑道:“他们爱骂便骂,本帅都不在意,你们在意什么,骂人也是件消耗体力的活儿啊。”
反反复复骂了好些时候,见魏军巍然不动,宗政铭又派了几百名骑兵拉着骏马前来炫耀,他们甚至连盔甲都不穿,便跑到离城门很近的地方来,围坐在一起赌博嬉戏。但是魏军对他们依旧是无视的态度。
为了激怒魏军,宗正铭也算是绞尽脑汁,他故意在城外壕沟前面的空地上赛马。其中有一位矮个子每次都将同伴拉下一大截距离,他光着上身,露出一身白花花的细肉,面部却瘦削得如同板刀。他驱马冲到壕沟前时,居然没有勒住,而是一提缰绳,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飞跃到宽阔的壕沟对面。又作势向第二道壕沟飞驰,临到沟前,却又硬生生将奔马停住,马儿昂首嘶鸣,就像要掉进壕沟一般,却依然稳落在沟边。矮个子拉马掉头驰骋,轻易便飞马过沟,向回表演起冲刺的动作。只见他向左跳下马背,从地上拣起一颗石子,手在马鞍边稍一着力,便飞身上马,没跑几步,又向右跳下。这样翻来复去,就像被粘在马背上永远掉不下去。西秦的其他将士们在一旁发出阵阵喝彩声。
“知道我正在想些什么吗?”谢容华站在城墙上,望着城下嬉戏打闹的西秦将领,轻声问道。
张玄策微微一笑,说道,“元帅在想,他们都将是我军不久以后的战利品,不仅是马,还有人!将来我军逐鹿中原,正需要这样精锐的骑兵打头阵。”
谢容华哈哈大笑,道:“张先生果然了解我。”
一旁的温许被他们的对话搞得莫名其妙,谢容华不由指着城下的一个地方,问他道:“你仔细看看,那些骑兵的身后,地上的是什么?”
温许顺着他指着的方向眯眼望去,在窸窸窣窣的草丛中,似乎隐藏着什么。
“那是特大号的弓,草原上射雕用的,城下表演杂耍的可不仅是是一批好骑手,更是批好射手啊!”他轻声道:“他们不穿盔甲,便是想引我们放箭射他们,若我们上当,便暴露了位置,他们的弓射程比我们远,若回击我们,定会对我军造成很大的杀伤力,他们射了便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