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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什么样的后果,我都会承担,总之曲意璇这个女人我这辈子要定了。”客厅里戚方淮只对戚望川说了这一句,他揽着曲意璇走出去。
经过楼珏迹身边时,楼珏迹依旧恍恍惚惚的,他觉得自己好像又在做梦了,时间回到曲意璇和戚方溯结婚的第二天早上,他搂着曲意璇告诉戚方溯这个女人他要定了,而在这场梦里,戚方淮变成了当初那个信誓旦旦的他。
曾经那么想得到曲意璇,后来那个曾经信誓旦旦的自己呢?
楼珏迹高大的身躯堵在玄关处,像是一个局外人看着戚方淮搂着曲意璇绕过他离去。戚方淮脚下生风,飞扬起的衣角擦过他的裤子,他突然伸出手向后去拽。
然而他拉住的并不是曲意璇,指尖触碰到戚方淮的衣角,戚方淮轻而易举地甩开他,从始至终一句话也没有说,就这样赢了他,把曲意璇从他的视线里、他的世界里带走了。
楼珏迹站在原地没动。
外面的雪停了,戚方淮并没有带着曲意璇离开戚家庄园,他搂着曲意璇去了那片梅林,一路上曲意璇仍旧处在震惊中,戚方淮今天突然曝光的消息何止是炸了整个a市,直到现在她这个当事人的脑子还处在混沌中。
而下一秒入眼的景象更是让曲意璇睁大了瞳孔,抬起手捂住嘴差点发出惊呼,不知何时这片梅林已经是另外一番样子了,白雪地上用一片片梅花花瓣摆出一行字来,“璇”字的笔画如此繁琐复杂,但仍能清楚地看出来,红色映衬着白雪,在夜色下那么震撼人心又冲击视线,“意璇,我爱你。”
梅林中有一架黑色的钢琴,戚方淮放开曲意璇走过去坐下,修长白皙、骨节分明的手按在琴键上,优美的旋律缓缓流淌而出,戚方淮毕竟是音乐天王,精通多种乐器,钢琴自然不在话下。
曲意璇很多年没有听过戚方淮为她弹奏了,戚方淮销声匿迹的时光里,她总是一个人在深夜里戴着耳机一遍遍听他以前创作的曲子,仿佛他还在身边。
他演唱会时台下那么多的歌迷狂欢,他在台上目光总是能找到她,如同此刻宛如艺术家的手在黑白色琴键上飞舞着,他抬头,深情温柔的视线一动不动地凝望着她。
一曲终了,曲意璇的唇边品尝到咸涩的滋味,不知不觉间她已经泪流满面了,朦胧的视线里穿着一身白色礼服的戚方淮向她走来,那低沉性感的嗓音在盛开的梅花下徐徐散开,“意璇,你一定不知道我从十六岁的时候就喜欢上了你”
第81章:醉酒,楼珏迹把昕薇错当成意璇()
曲意璇怔愣地盯着戚方淮,戚方淮十六岁时她才十岁吧?那个时候戚方淮就喜欢上了她,岂不是恋童癖?
“那个时候我对你还没有‘龌蹉’的心思。”戚方淮看穿了曲意璇的心思,走过来垂眸凝视着她,男人的目光那么温柔又宠溺,“我只是喜欢你笑、你柔柔嫩嫩的样子,对我撒娇、黏在我身边叫二哥。我更喜欢跟你亲密、抱着你。每当别人问起你时,我告诉他们你是我的小公主、小天使。当时我就在心里发誓哪怕倾尽所有,我也要让你一直那么开心快乐。”
“后来你长大了,我想从你身上索取更多。有次因为你在某个比赛中拿了全市第一名,你欢喜地扑到我的怀里,抱着我的脖子很开心地笑着,当时我对你起了生理反应,于是我知道自己喜欢上了名义上的妹妹。我怕吓到你,想等你长大一些再对你表白,但我什么都没来得及做。那天就站在你身后看见你红着脸把一封情书塞给了大哥,很害羞地跑开了。”
他就这样误会了曲意璇,那个时候年少轻狂,遇到这种事他选择了冷处理,故意疏远曲意璇而跟夏瑗走得很近,等着她气急败坏对他兴师问罪,那么他就可以顺着台阶下了,然而他忘了曲意璇一身反骨,他这样的“惩罚”只会把曲意璇越推越远。
但没关系,那个时候他们都还年少,然而正是见证了那句“你永远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到来”,他去外地拍戏时下定决心回来后一定要对曲意璇表白,结果发生了那场事故,他九死一生昏迷数月,并不知道封碧芝趁这个时间把曲意璇赶出了戚家。
这一分离就是八年,他变成了戚方溯,逼着曲意璇回国嫁给他,心里到底恨曲意璇,所以把最深沉的爱隐藏起来,从此以后误会重重,曲意璇离他越来越远。
“直到我得知意璇你喜欢的人不是大哥。”戚家庄园里张灯结彩,梅花树下戚方淮的眼眸里泛着猩红,晶莹的泪珠子在瞳孔中闪烁着熠熠生辉,他嗓音沙哑又深情地说:“对不起意璇,我曾经在心里发誓要保护你一辈子,但我没有做到。”
“我让你孤身一人在异国他乡漂泊八年,回来后遭受了那么多的算计和伤害。意璇,我喜欢了你十几年,从来没有跟其他女人交往过,更是洁身自好没有和哪个女人有过暧昧和亲密接触。”戚方淮握住曲意璇的手按在他心口上,他紧盯着曲意璇,那么小心翼翼又珍惜地问:“所以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补偿你、守护你一辈子吗?”
曲意璇动也不动地凝视着面前丰神俊朗的男人,瞳孔里噙满了泪水,这是她听过的最感人的告白,她和戚方淮互相喜欢,却因为误会而错过了那么多年,难道还要继续错过吗?
曲意璇强硬地拽出自己的手,在戚方淮以为她是拒绝了,面色陡然变白时。她猛然扑入戚方淮的怀里,紧抱着男人的腰,哽咽得说不出话,“二哥!”
戚方淮怔愣数秒,反应过来后立即拥着曲意璇,爱了这么多年,等了这么多年,也痛苦了这么多年,终于在这一时刻得到了曲意璇,戚方淮的胸腔剧烈震动着,狂喜和激动淹没了他,他差点就要疯掉了,真想大声告诉全世界曲意璇从此以后是他的了。
他薄唇颤抖着想说些什么,喉咙却是一哽,湿热的液体涌上来,闭眼的瞬间泪水猝然滑下,戚方淮的脸深深埋在曲意璇的脖子里,炙热的唇爱怜又迷乱地亲吻着女人的头发,他哽咽着一遍遍呢喃,“意璇,我爱你、我爱你”
头顶的烟花在最恰当的时间“砰”地炸开,夜空璀璨明亮,美丽的烟火映照着梅花树下相拥的男女,这一幕真是浪漫到了极致。
当天晚上戚家庄园的烟火足足燃放了一个小时,一张照片在除夕夜上了微博热搜,烟火、梅花、白雪以及那架黑色钢琴全都变成了陪衬,两人拥抱的画面唯美温馨,于是从这天晚上后,整个a市无人不知曲意璇是戚家二少捧在心尖上的人,多少女人羡慕嫉妒恨。
楼珏迹动也不动地伫立在戚家门口,仰头看着那片梅林上方的天空中燃放的烟花,直到一场烟火尽。他浑身上下和心全都冷透了,楼珏迹猛地闭上猩红的双眸,似乎有湿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他终于失去了曾经拼命想得到的女人。
“我们走吧,老爷子刚刚让人打电话来催了。”戚昕薇始终沉默地站在楼珏迹身侧,楼珏迹整个人透着落寞和萧索气息,似乎神魂都被抽走了,像一个行尸走肉。
戚昕薇心疼又嫉妒曲意璇。以后她若是离开了楼珏迹,楼珏迹也会这么痛苦吗?
戚昕薇压着眸底的酸涩,挽起楼珏迹的胳膊笑着说:“凌伯在外面等我们了。”
楼珏迹慢慢地回过神,低头目光落在戚昕薇的手上,他俊脸苍白神情恍惚,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良久后楼珏迹什么也没说,任由戚昕薇以亲密的姿势半靠着他,两人走出戚家庄园,坐上车子后赶去楼家老宅。
除夕夜楼家二十多个人都在餐桌上,比平日要热闹,尤其任飞扬带了“女朋友”回来,连任飞扬也没想到盛装打扮后的凌潇竟然能艳压群芳,气质丝毫不输给前段时间被评为“a市第一名媛”的戚昕薇。
一众人对凌潇很满意,任飞扬抬着下巴,心里颇有些傲娇,他的眼光果真不错。席间楼老爷子的目光转到坐在任飞扬旁边的男人身上,老爷子皱眉不悦地问:“怎么今年画儿又没有回来?”
“她每年这个时候都很忙,毕竟国没有春节。”男人应着楼老爷子,楼家家主楼明衡无儿无女,这男人是楼明衡弟弟楼明立的二儿子,也就是楼家的二少爷。
楼珏律长着一张清俊的脸,因为常年患病,他的肤色过于苍白不见一丝红润,明明一米八几的身高,却给人一种很清瘦的感觉,对比起在楼家排行老三的楼珏迹,二少楼明律更是低调,他在公司里虽然有股份,但一天也没有上过班,这些年没有任何成就和作为,不要说外界无人见过他了,就连一些楼家人有时候碰上了,也不能立即认出他,他实在太没有存在感了。
“医生说你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大毛病,不如年后帮明衡和阿迹管理公司事务。”楼老爷子直接下达命令,不等楼珏律回答,他看着楼明衡问:“你打算给阿律安排什么职务?”
意料之中的事,楼明衡没有多大的诧异,可能在楼老爷子心中身为孙子的楼明律比外孙楼珏迹的分量要大。而自从楼珏迹和曲意璇纠缠不清后,楼老爷子是一天天不重视楼珏迹了,此刻很明显偏向楼珏律继承家业。
楼明衡瞥过去楼明律一眼,语气温和不动声色地说:“阿律没有管理公司的经验,刚去公司就给他太高的职位,恐怕难以服众,先让他做总经理吧!若是真有能力,以后让阿迹把总裁之位给阿律,老爷子你觉得这样安排可以吗?”
戚昕薇蹙眉,楼氏总经理的职位还不算高吗?虽然她没有见过几次楼明律,但这个楼家二少一看就是个“废材”,楼老爷子是不知道楼珏律的本事,要利用楼珏律制衡楼珏迹,还是真的想让楼珏律继承楼家家业?
毕竟以后她会嫁给楼珏迹,当然希望自己的丈夫能得到楼家的家业,戚昕薇实在捉摸不透楼老爷子的心思,而楼明衡最疼爱的是楼珏迹,楼明衡为什么不帮着楼珏迹?
饭桌上一众人神色各异、各怀鬼胎,凌潇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红酒,唇畔勾出淡笑,目光里极快地闪过什么,楼老爷子的年纪越来越大,也就意味着楼家家业之争越来越激烈,楼老爷子还有两个孙子没有回来呢,今晚只不过是个开始。
楼老爷子点点头,目光落在楼珏律身上语重心长道:“画儿在国外的工作很重要吗?你们两夫妻总不能一直分隔两地,结婚有五六年了,也该考虑要个孩子了,让她回来吧。”
餐桌上楼珏迹始终心不在焉的,闻言他猛地攥紧手中的筷子,僵硬数秒未动。
“好。”楼珏律低着头,墨色的发线把他英俊苍白的脸遮在阴影中,浓郁的眼眸里所有的情绪都无法窥探。
这一年的除夕夜楼珏迹喝了不少酒,步伐不稳被戚昕薇扶到车子里,凌伯打算把戚昕薇送回戚家,戚昕薇蹙眉吩咐他,“我没关系。阿迹身体不舒服,先送他回住所休息。”
闻言凌伯瞥了一眼楼珏迹,楼珏迹仰靠在座椅上,一只手掌盖着眉眼。俊脸苍白看上去确实很难受的样子,没听到楼珏迹说什么,凌伯只好发动车子回别墅。
中途余嫂打来电话说楼昶发高烧,让凌伯赶紧回去送楼昶到医院,凌伯听后面色微变,晚上八点多的时候楼昶就在发烧了,余嫂给他吃了药又用各种物理方式降温,谁曾想不仅没退烧,反而烧得更严重了,凌伯心里焦急把车子开得飞快。
一路颠簸中楼珏迹胃里翻涌得厉害,刚下车他就弯着腰,手按在车顶上低头吐了,戚昕薇拍着他的背。
余嫂给楼昶穿得严严实实的,抱着楼昶在寒冬夜里等着凌伯,看到人回来了,她疾步走过来搂着楼昶一起坐进车子里。见楼珏迹伫立着不动,余嫂蹙眉,“先生你不和我们一起去吗?”
“我不是医生,过去也做不了什么,你和凌伯两个人就可以了。”楼珏迹一向不喜欢楼昶,面无表情地说完后,他转身微晃着往屋子里走。
突然出现一个六岁的孩子,戚昕薇目瞪口呆,原本想问这孩子是谁,但明显不合时宜,她只能把话咽回去,站在车子边对余嫂和凌伯说:“你们送孩子去医院吧!阿迹我来照顾。”
余嫂和凌伯面面相觑,感觉到怀中楼昶的身子越来越滚烫,余嫂也不敢再耽误下去,让戚昕薇转告楼珏迹酒醒后赶去医院,他们就匆忙离开了。
戚昕薇一路跟着楼珏迹进屋。她去厨房倒蜂蜜水时,想起昨晚封碧芝说过的话,迟疑许久,戚昕薇最终手指颤抖着将一早准备好的催情药物加入杯子里,随后她走去客厅,扶着仰靠在沙发上的楼珏迹,喂着蜂蜜水给他喝。
楼珏迹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