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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备下了,三小姐七窍玲珑心,深知老夫人心意,一切都是按照她的意志来的,最后看这一下也只不过是确定一下罢了,有什么是她觉得不合适的再拿了出来就行。
“走吧,我送送你们,权当是散步了。”老夫人说着便伸了手要儿媳扶,夏夫人见状便也起身过去扶起了她,小心的搀着向外走去。夏雪儿稍稍愣了下神,随即也不紧不慢的提裙跟在两人身后,众丫鬟这也才低头跟上。
老夫人心里有疙瘩,此时倒也不说出来了,只寄希望于儿媳与孙女身上,盼着能通过这一次的婚宴将自己多年前丢了的脸面给找回来,若是能再灭一灭建安侯府的气焰那就更好了!
远远的便见府门口有一个婀娜的身影,来来回回的走着,似乎很是心急。夏雪儿像是早已经知道会有这一幕似得,心里冷声了一笑,面上倒也云淡风轻。等众人走近之后才发现此人乃是二小姐夏巧云。而她见了来人之后,也忙提裙上前见礼。
夏夫人见此微皱了下眉头,之前夏巧云来找过自己,问世子大婚时可不可以带她同去。可自己明明是一口回绝了的,此时她却衣着光鲜亮丽的站于此处侯着,到底是不把自己的话当回事儿!
于是语气中多了几分寒意的问道:“你怎么来了?”
夏巧云哪里听不出嫡母心中的不快,此时也不知做何回答,只能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一旁的奶奶身上,毕竟她才有资格推翻夫人的决定。
只见老夫人许久不见笑容的脸上硬挤出了笑,很是亲昵的拉过儿媳的手,说道:“我想着三丫头一个人去了侯府人生地不熟的难免闷得慌,所以便唤了二丫头来,姐妹两人相伴,一路上也可说说话、解解闷不是?”
夏雪儿听到这样的解释不免觉得好笑,老夫人什么时候学会了设身处地的替她着想了?醉翁之意不在酒罢了,只是这样的借口未免太拙劣了些,骗骗小孩子还行,想忽悠了她和母亲?有点痴人说梦了吧!
果不其然,夏夫人也没准备给老夫人这个面子,于是反拉了她的手,笑着说道:“娘真是太溺爱雪儿了,竟想得这样周到!只是今日乃是世子大婚,建安侯府不少热闹的,这丫头爱玩爱闹的,又怎会觉得烦闷?倒是云姐儿,她性格内敛,过于拘着自己了,在那热闹之地怕会觉得难受!”
老夫人心不在蔫,显然是丝毫没有听出儿媳这话中之意是在说夏巧云小家子气,登不上台面,可夏巧云却是一下子便听了出来,此刻一张小脸一阵青一阵白的,想要扭头离开,却又舍不得错过这次大好的机会,到头来再因为一时冲动而坏了母亲的期待。想起母亲昨夜大着胆子偷跑出来,就是为了再求一求夫人,却被侍卫抓了个正着,狼狈至极,她又咬了牙站定了身子。
老夫人脸上的笑容顿时就收敛了起来,儿媳说这话明显就是在反驳自己的决定,何时这府中竟全都要听她赵氏的了?!
于是正色看向儿媳,端出了婆婆的架子,用那不容人质疑的语气吩咐道:“云姐儿年纪也不小了,她亲娘不成器,靠不住,你身为嫡母理应替她谋一门好亲事。今日之事就这么定了,二姐儿随你二人同去!”
一阵热风吹过,落花飘飞,夏雪儿的衣裙上坠了三两瓣淡粉色,和这一身水蓝色的罗裙倒也相映。只是落花有意,受者无情,她虽眼里含笑,却是低头轻轻将花瓣弹了去。她这一生,只想孑然一身,保全自我,不愿与不想关的人和事有过多的牵扯,特别是这主动附上来的!
刚抬起头便听见了老夫人这略带酸气与妒气的一句话,眼底浮起一抹嘲笑,借着用帕子擦汗的时机,掩了掩嘴角那微微上扬的弧度。既然老夫人都不拍丢人,那她与母亲又何必在意呢?
此回去赴建安侯世子婚宴,老夫人和侯爷都不打算出面,只夏夫人带了女儿前去,因此府里也只准备了两辆马车。此时突然多出了一个夏巧云,临时备车已经来不及了,自然是要和夏雪儿同乘一辆马车的。
夏雪儿到没有什么不舒服的,由丫鬟搀着率先坐进了马车里,等了半晌夏巧云才撩起帘子进来,犹豫的定住了身看着她,咬了嘴唇,似乎是有话要说,却始终没有开口,紧接着眉眼下垂,提裙弯腰坐在了夏雪儿对面。
因为夏巧云的突然加入,车里没了翠竹与冬梅的位置,两人只能与车夫坐到了一块儿。
夏雪儿一双眼睛光明正大的上上下下打量着坐在对面的夏巧云。这一身鹅黄色的长裙和她白皙的肤色倒也相得益彰,样式也是时下最新潮的,可仔细一看才发觉她这一身不正是上次在碧水亭中洒了红茶的那一身吗?右大腿那一片茶渍,虽然用心的洗了,可依旧还是留下了淡红色的印记。
她倒也会自作聪明,配了一个下方坠着流苏的璎珞,长长的流苏垂下正巧遮住了那一片淡红色的茶渍,只是那流苏太过于夺目,不免会让人多看上两眼,而这其中总会有眼尖的人,看到那污渍也就成了必然的事情了。
夏巧云见夏雪儿自她一上车起便毫不掩饰的上下打量着自己,那眼神就像针扎在她身上似得,脸上一阵火辣辣,极不自然的滑下手去挡住了那淡淡的、不易察觉的污渍。
“二姐姐就这么喜欢身上这条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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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谜解()
不问倒也还好,被她这一问,夏巧云更觉得自己的自尊心被对方丢进了泥地里狠狠的践踏。霎时间就烧红了脸,眼里含着怒火,又掺杂了委屈,紧咬着下唇死死盯着夏雪儿看。
她不是侯府的嫡女,又没有赵家这样富可敌国的外祖,更没有一个能与父亲举案齐眉的母亲,还没有出生就注定了她与夏雪儿的命将是不一样。自小吃穿用度都与旁人无差,虽然还算宽裕,但却不是最好的,她只是喜欢追求好的东西,这也有错吗?
府中每至节庆日和换季时节都会裁制新衣,可那料子总是和夏雪儿身上的有着天壤之别,这样的衣服也就只有夏巧慧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穿得高兴!身上这衣服虽是开春时随府里一同新裁的,可老夫人特意吩咐了王婆子,这衣服的布料、样式都是最好、最时新的。
她把它看做是压箱底的宝贝,只有在重大场合才会穿上,可在夏雪儿眼里却是一文不值,第一次穿上就被她泼了红茶!无奈这裙子面料吸水性强,只耽搁了一会儿便染了色,她心疼的要紧,让丫鬟仔仔细细的清洗了好几道,这茶渍才淡了下去!
今日是建安侯府世子婚宴,前去赴宴的宾客无不是城中响当当的人物,她也自知那样隆重的场合不是自己这样的庶女能去的,可又敌不过诱惑,毕竟再过来两个月她便十六岁了,到了她这个年纪还没有说亲的女子已经算稀奇了!
今日穿了这衣服出来,只是想为自己挣得一个表面的荣耀,又为何非拆穿她不可呢?
然而夏雪儿对夏巧云这一副想要吃人的样子却是无动于衷,平静的对上她的目光,眼里没有任何的波澜泛起。紧接着便闭了眼睛,靠在软垫上养神。一副没有想要继续说下去的样子,嘴角始终扬着一抹似有似无的微笑,仿佛方才的询问只是她一时幻听罢了。
天气炎热,车厢里特意放了冰盆,窗帘也并未拉死,原本带着热气儿的风钻过窗缝吹进来扑到身上后也成了凉爽的了。夏雪儿闭了眼睛假寐,也依旧能够感受到来自对面的两道凌厉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久久不肯移开,直到翠竹弯了腰进来添茶那种感觉才消失。
马车一路行驶稳当,街面上的喧嚣声渐渐清了下去,也不知是穿过了几条街,直到喜乐声逐渐大了起来,夏雪儿这才睁开了眼睛,撩开窗帘看向了外头。
这里的街景与安国侯府附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鲜有商贩走动,店铺门面也是少的可怜。放眼望去,入目的基本都是大户人家的宅院以及朝中官员的府邸,烫金的大字牌匾彰显着主人家的身份与地位。建筑的样式无一例外都是中规中矩的,少有高楼,围墙高高伫立着,很难看见宅子里的树影花园、亭台楼阁等精妙之景,一看就是上了年代的建筑群,但又庄严失足。
自从进了住宅区后马车便慢了下来,现如今更是停住不走了,窗外也没有什么好看的,夏雪儿随便打量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又闭目等了半晌仍感觉不到移动。
“车怎么不走了?”
夏雪儿问了一句,冬梅便半撩了帘子回答道:“回禀小姐,转过了这条街便是建安侯府了,前头都是来赴宴的马车,路给堵住了。”
既然如此那也只能耐心的等着了。但凡夏雪儿出门的时候翠竹都会备上几本书,或是名家著作或是古谱画本亦或是杂记游记,总之是能打发了时间的,今日也不例外。
“你要看吗?”见夏巧云看着自己,似乎是有话要说的模样,夏雪儿很是慷慨的递了一本书给她。
见状,夏巧云愣了愣,眼里闪过一抹惊讶,她从未想过夏雪儿会如此心平气和、心无旁骛的询问自己,犹豫了片刻之后也还是伸手接过了那书,却一直没翻开过一页,只痴痴地望着,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沉默了半晌,终究开口问道:“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夏雪儿双眼游走于字里行间,此时听闻对面传来这一声没头没脑的询问,也并未抬头。
“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告诉我。”
夏巧云既然不看但也并未因此就将手中的书递还给她,而是将其放在了车厢中间的小桌上,一手按在上边,用力极大,像是怕它长翅膀飞走了似得。
想起那日夏雪儿先是将茶水泼在自己身上,随即又震碎了扔在半空中的茶杯,她便仍旧会忍不住的全身发寒,仿佛那在空中碎成粉末的不是青花瓷,而是她自己!而她心里也一直有个疑问,若是夏雪儿真在心中记恨着她,那为何迟迟不肯动手,以她的能力与权谋,处理自己必然比处理了白伊宁更加简单;可若是她不介怀曾经自己所犯下的过错,那又为何会在碧水亭中说出那样的话,做出那样的举动来?
半晌之后,夏雪儿才依依不舍的从书中抬起了头,看了一眼夏巧云,她那既透露出期待又掺杂着害怕的眼神死死的盯着自己,再看向那双压着书籍的手,指尖已微微有些发白,书籍边角翘起,中间能够看出一个很是明显的凹陷下去的手掌印。随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半够过身子,硬生生的从夏巧云手下将那本可怜的书救了出来,轻轻拍打着平整了两下,一边开口道:“我的东西,未经允许,别人向来是碰不得的!”
一句话,简简单单几个字,从夏雪儿嘴里说出来却总让人觉得别有它意。夏巧云冥神苦想了片刻,突然间便觉得惊恐万分!
“这掉了的杯子是我夏雪儿的,这洒了的茶水也是我夏雪儿的,想怎么样那都是我夏雪儿自己的事,你若真想要,那也得有那个能耐接住不是?”“我的东西,未经允许,别人向来是碰不得的!”
虽然这两句话情景不同,但意思却是大同小异。此刻细细想来,才觉得自己从一开始就错了,她怎么能用一般人的想法去想夏雪儿呢?她本就和别人不一样的啊!
白伊宁是她喝过的茶,香兰是她手中的杯子,就连这书籍也是她箱子里拿出的物件,而自己居然会糊涂到去给白伊宁下毒,更糊涂到背着她与香兰结成同谋!
夏雪儿看了一眼夏巧云发白的嘴唇,眼底闪过一丝轻蔑便紧接着闭目养神去了。昨晚伤口扯着整条神经的疼,自然是没有睡好,一会儿还不知会有什么事情等着自己呢,抓紧时间养精蓄锐才是最要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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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续弦()
侯府张灯结彩,往来宾客络绎不绝,侯爷与小儿子夏晟立于府门前接待众位前来赴宴的宾客,当看到安国侯府的马车缓缓驶来时,就见他趴着小儿子的耳朵边说了些什么,夏晟便转身急匆匆的回了府中。
马车停稳之后,夏雪儿由丫鬟扶着下了马车,随即又上前去搀扶了母亲下来。夏夫人借此在女儿耳边小声介绍着那边站着的几人。
正在此时,府里走出了一位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