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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的。
夏夫人见屋中此景,脚步一滞,见三人的目光均投向她来,这才忍了心中的不快又走上前去,先冲老夫人行了一礼,随后径直在老夫人身旁的位子上坐下了,夏雪儿也同样如此,寻了母亲对面的首位坐下,倒是恰巧坐在了那花枝招展的女人身边了。
宋氏同样是诰命夫人,品阶却是比夏夫人要高一些的,按理来说夏夫人是应当给她行礼的,可对方却只是微笑着冲她点了点头便一屁股坐下了,既没有见礼也没有寒暄问候,说实话她这心里是微微有些不甘的。只为了一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女儿,自己拉下老脸带着重礼前来道歉,这安国侯府的人倒好,从进门到现在,上上下下没一个给她好脸色的,在偏殿招待她也就罢了,就连低自己一等的夏夫人都敢如此嚣张,当真是没把她堂堂国公府放在眼里!
心里有气,但又不敢撒出来,若不是为了楚樱薇那丫头,自己也不用来这一趟,更不用在这陪着笑脸还遭嫌弃!想至此,不由得将埋怨的目光投向了坐在对面正东张西望的女子,不看还好,这一看就更觉得恼火!那眼神贼溜溜的,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真真是丢她魏国公府的脸面!
那女子只觉得有股杀气朝自己袭来,寻着感觉看去,正好对上了宋氏恶狠狠的眼神,却一点儿也不觉得害怕,只撇了撇嘴,翻了个白眼,虽然目光好歹是收敛了一些了,但是她这副样子更将宋氏气了个半死!
两人这一来一往的眼神交流恰好被夏雪儿收进眼底,心里不禁一阵好笑,那女子的身份她也大致猜出来了。
都说魏国公艳福不浅,人老了还能娶得一个貌美如花、娇柔百态的女子,并且还生得一闺女。听闻这女子原是风尘女子,魏国公又爱寻花问柳,即便是过了中年也不曾闲着,不知何时看上的这名叫玉莞的女子,本是想悄默默的养在外院,却不想被妻子宋氏带人给抓了个正着,此事闹得沸沸扬扬,就在众人都以为宋氏必定会下狠手将那玉莞活活打死的同时,玉莞却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最终不仅保住了性命,还被接回了国公府,只是不给任何名分。
一个风尘女子,将国公爷迷的神魂颠倒不算什么本事,能进得了国公府才说明了她手段不不俗!此时见宋氏那一阵青一阵白的脸便可知此人平日里和她那个不省心的女儿一样让宋氏头疼,可即便如此,宋氏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或许宋氏从来不曾将玉莞放在眼里过。她是高门大户里出来的大家闺秀,又是国公府的掌家主母,岂能与一个地位低贱的烟花女子争风吃醋?她有她的气节,有她的脸面,也有她的顾虑。或许正因为揣摩了宋氏的这种心理,玉莞才敢如此嚣张的吧!
有趣,真有趣!
夏雪儿想到此处,抬手用帕子掩了掩忍不住上扬的唇角,看向宋氏的眼光不禁充满了期待之色。
“咳咳~嗯~那个,”宋氏假咳两声,吸引在座人的注意之后,方才满脸堆笑的开口道:“先前也对夏老夫人说,我这趟是专程来赔礼道歉的,小女樱薇早前在建安侯府中对贵府三小姐做出荒唐之事,请贵府念在她年纪小不懂事,多有得罪之处,还望海涵!门外头放着的三个礼箱就权当是给三小姐的补偿了!”
听了此话,夏雪儿更是止不住的笑了起来,这宋氏说话当真好玩,不仅丝毫没有展现出国公府的诚意,反而将赔礼道歉说得跟打赏叫花子似得!是不是还得她双眼含泪说声谢谢啊?!
夏夫人抬起茶杯,用杯盖来回打了茶沫,隐了眼底的鄙夷,波澜不惊的说:“夫人说的是几年前的事情?我都快记不得是什么时候去过建安侯府中做客了!”
ps。第二更来了,明天有事要早早出门,所以呢,晚更一会会咯,不会差的我乖(。)
第一百五十六章 出气()
夏夫人说这话时眼眉低垂,注意力全在手中的青花瓷茶盏上,压根就没有看宋氏一眼,说完之后抬起茶水小抿了一口,这才从杯沿上方瞟了一眼一旁憋红了脸,早已经坐不住身子的宋氏,心中的厌恶更深了几分,她向来是看不上她的。
魏国公府的六小姐众目睽睽之下推了女儿坠楼,那已经是一个月前的事情了,虽然建安侯府将此事瞒得紧,毕竟是即将成为亲家的,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事情还是传了出去,可即便如此,也并未见魏国公府的人上门道歉。如今都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了才想起来自家的刁蛮小姐还犯过这一茬事,这才想着来赔礼道歉,是不是太晚了?而且嘴上说是道歉,可自始至终罪魁祸首也未曾露过一面,只一个在自家府中都没有什么威望的老女人带着一个地位低贱的风尘女子,企图在这耀武扬威,自己凭什么要给她这个面子?
魏国公为人不正,行事作风与常年生活在军中的夏青玄迥然不同,而宋氏又自持清高,国公夫人的架子摆的足足的,旁人入不了她的眼,自然她也入不了旁人的眼,因此两府私下也无甚交情。
表面上的客套是最经不起考验的,既然魏国公府的六小姐能做出此等丧尽天良之事,那她安国侯府也没必要继续维持着表面的和平。得不得罪的,已经无甚关系,更何况也不惧怕得罪他一个区区国公府。
“哟,夫人这话便是不给我们国公府面子了?”
宋氏还未说话呢,倒是这玉莞开口了,那声音酥得人恐怕直接就会散架了!
这次夏雪儿愣是没能忍住就笑出了声来,倒更引得玉莞侧目看向她,眉间微微蹙着,“三小姐这笑是什么意思?”
夏雪儿并未掩饰自己眼里的鄙夷之意,更加肆意的捏着帕子笑得前俯后仰,待好不容易停下之后,方才看向了宋氏说道:“看我以为国公府是多么高不可及呢,先后见了六小姐和这位“夫人”之后方才明白过来什么叫做“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句话!”
接着又转头看向了紧蹙眉头的玉莞,挑衅的问道:“这位“夫人”的言谈举止可真够逗的,有句话叫什么?“有其父必有子”,我看从今往后得改一改,叫“有其母必有其女”,你们觉得怎么样?”
此话一出,更像是一把旺火烧在了宋氏脸上,恨恨的看向夏雪儿,见玉莞站起了身,颤抖着伸出手指去指着夏雪儿,似乎还以为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似得,便直接指着她大喝一声道:“你给我坐下!还嫌不够丢人是么?”
夏雪儿眼底的笑就更加肆意了,而那玉莞也是吓了一跳。她仗着有老爷的宠爱加之给国公府生了个宝贝女儿,宋氏对她向来是敢怒不敢言的,今日这般气势从未有过,自然是要被吓住了了的。
心中纵有不甘,但只能撇撇嘴,坐了下来。小声嘀咕了一句:“有本事你冲她吼呀,冲我撒气有什么用?”
这话虽然是小声嘀咕的,但也并非无人听见,不止夏雪儿,就连屋里服侍的丫鬟也都掩嘴轻笑了起来,只觉得这魏国公府的夫人能被一个无名无分的女人骑在头上也是窝囊得很。
“夏家刚攀升侯爵之列没多久,虚文浮礼不足为奇,可赵家好歹是百年大族,夏夫人你也算是世家名门之后了,怎么教导出来的女儿竟也这般目无尊长!”
宋氏显然也是被气晕了,全然忘记了自己此行的目的。此时这阴阳怪气的一番指责,不但不让人觉得生气,反倒更对她生出了几分不屑来。
夏雪儿之所以敢这么放肆,那也是捏准了母亲与老夫人的心思的。宋氏向来目中无人,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对她恭恭敬敬、俯首帖耳,在这上流阶层的各家夫人奶奶之中早已经是臭名昭著。府中老夫人虽然不喜欢自己,偶尔的无理取闹一两回,但也是分得清轻重缓急的,这种人虽是敌人,但不是绝对的敌人,关键时刻能够一致对外,这一点从她在偏厅待客便可以体现出来。
既然与魏国公府的仇已经结下了,那自然是让对方越不舒服自己才会越舒服咯!她从不是一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向来有仇必报,有气必出!
“夫人这是要和晚辈说礼吗?”夏雪儿踱着步子向宋氏逼近,眼底迸射出寒光,面上的笑也显得寒森森的,一边走一边说着:“是该好好说上一说了,捋捋顺这事情的前因后果。哦,就是不知国公府那早已经摇摇欲坠的名誉还禁不禁得起呢?”
宋氏方才的凌厉瞬间就在夏雪儿的逼问下消失殆尽,整个人像是一只泄了气的皮球,连腰板都有些挺不直了!她虽是魏国公府的夫人,但由于从来也没真正的处理过什么大事情,因此也就狠不起来了。
明面上有着当家主母的名头,实际上从未真正掌过权。婆婆在世时是由婆婆管着,好不容易熬到婆婆去世了,却又娶进了一个不得儿子疼爱的儿媳,为了拴住儿媳也就只有办法将刚到手没多久的权利移交了出去。所以她整个人实际上就相当于一只纸老虎,平日里装做很厉害的样子,可但凡遇到些难处理的事情也就蔫气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一时竟憋的老脸通红。
看看夏雪儿的凌厉放肆,再看看夏老夫人的坐视不理,气急之下竟什么也没说,甩了袖子便冲出了门去,那悠闲悠闲的坐在一旁,一副事不关己之样的玉莞见势头不对,生怕自己身为楚樱薇的生母会被夏家留下来生吞活剥了,也赶忙提了裙子追了出去。
夏雪儿看着两个落荒而逃的人影,冲着门口高声喊到:“国公夫人慢走不送啊,小心台阶!”说罢转过头来与母亲相视一笑。
“哎哟喂!”
话音还未落,门外便传来了“嘭”一声,还伴随着宋氏痛苦的呻…吟声,屋内沉寂了两秒之后,笑得比之前更欢了,就连老夫人脸上都露出了难得的真诚的笑来。(。)
第一百五十七章 出城()
既出了气,做事也不能失了分寸,免得日后让人家说安国侯府仗着人多势众欺负老人了!
笑归笑,夏夫人还是使了丫鬟出去查看一番,宋氏年纪大了不经摔,若真摔残了不免又得一番折腾。宋氏却是恼羞成怒,对这前去扶起她的丫鬟一顿臭骂,紧接着倒是十分有骨气的甩开了丫鬟的手,一瘸一拐的走了,她的贴身嬷嬷也赶忙追了出去。
丫鬟回来时看见国公府的礼箱还放在原地,那几个挑箱的壮汉也正不知所措的面面相觑,这礼箱是留是走,总得给他们一个准话啊!
“哪儿来的挑回哪儿去,顺便告诉你们夫人,我们安国侯府不稀罕你这点子破玩意儿,要道歉,叫你们六小姐来!”
说完此话便径直回了偏殿,只留下一个傲娇的背影。那几个壮汉惊诧之余,忙挑着箱子离开了。原来安国侯府的丫鬟都这么厉害呐!
屋里众人都十分默契的避开了方才所发生的事,老夫人又问了些进宫之后的情况,还特别打听了孙贵妃的口风和六皇子的消息,虽然有些失落,但也放了她们各自回院。
“小姐,今日有您一封书信。”
刚进门坐下,还未来得及喝上一口解渴的茶水,秋菊便双手递来一个不足一寸长的小竹筒,夏雪儿欢喜的接过了,可越看,神情便越发凝重。
沉思了半晌之后方才站起身来走至香炉旁,提起炉盖,将手中的纸条投入其中,看着炉内燃起一团火苗并将其吞噬殆尽之后才复又盖上了炉盖。
书信并非来自幽冥谷,虽未署名,但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字迹,脑海里不禁浮起了一张帅气但又满是稚气的脸庞。自数月前在碧水亭中把话说开,两人之间的关系破灭之后,他们便再也没见过面。虽时有听闻绝杀殿的消息,可却始终没有关于他的一言一语。
慕容泽韬,你还好吗?
今日辗转颠簸,身子疲得很,用了晚膳之后,只看了一会儿子书便早早地歇下了。屋里放着冰盆,虽不是十分凉爽,倒也算得上舒适。翠竹小心的替她除去衣裙,挖了除疤痕的药膏抹匀,又轻轻的打着圈儿按摩,待药膏吸收之后这才取了薄纱来盖上,而此时夏雪儿早已经进入了梦乡。
蹑手蹑脚的站起身来,放了纱帐,又灭了几盏烛灯,只余下两只蜡烛,摇曳着昏黄的光,照在夏雪儿熟睡的脸颊上,打下一片阴影。出了里间就见冬梅踏脚进来,忙在她开口前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小姐睡下了?”
“睡了,想必是累坏了。”
翠竹点了点头,一边小声说着一边拉过冬梅的手,径直朝外走去。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长廊上挂着灯笼,倒也不算暗,翠竹和冬梅选了个绝佳的位置站定,既能看得见里屋的动静,有不至于让说话声吵了小姐的睡眠。
冬梅够着脑袋朝里望了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