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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今日这几个时辰的相处,她便可以看出,儿子是真对此女动了心了。
感情的世界里,谁先动情,谁便输了
“不知是对是错啊”
望着逐渐消失的两个背影,孙贵妃喃喃自语了一声,云溪的耳朵很是敏锐,自然是听见了这一声的。
“娘娘说的什么?”
云溪姑姑是孙贵妃的教引姑姑,在她还未入宫之前便奉旨出宫侍奉在她身边,数十载了,岂能不知她心中有事?
“云溪,”孙贵妃轻唤了一声,“你觉得她这人怎么样?”
云溪自是知道孙贵妃问的是夏雪儿,于是稍想了想,方才回答道:“夏三小姐秀外慧中、仪态不凡、端庄典雅、胸怀谋略、心思沉静,的确具有大家闺秀之风范,也是个能成大事者。”
“能成大事者?”
孙贵妃口中反反复复的呢喃着云溪最后一句话,云溪不仅是她的心腹,也是阅人无数、耳聪目明的人,因此她说话她自然是信的。
“那依你看,她会是一个好王妃吗?”
她追问了一句,云溪便轻声笑了,温声提醒道:“娘娘您从来都是统筹全局的,怎地到了齐王殿下身上就看不明白了呢?”
这夏雪儿如何会被赐婚给齐王殿下,安国侯府为何会被假意抄家,夏雪儿又为何会住进这月华宫中
这一招招一幕幕,她身为孙贵妃的亲信不是不知道的。母子俩费尽心机筹谋来筹谋去,不就是为了夏家三小姐这个人么,那她的心在不在齐王殿下这儿,又有什么关系呢?
当初她们要人不要心,现如今却又想两者都要了!
世上哪有如此便宜之事?(。)
第二百六十六章 不怀好意()
盛夏的夜晚,即便是夜风徐徐,扑面而来的也不再是刺骨的寒气了,倒是在这闷热中多了一阵阵的清凉之意,很是舒爽。''suimeng。
月光如水,皎洁而柔和,倾洒下来,万物宛若落了一层白霜似得,若不是繁盛的树枝底下那斑驳的阴影时而着晚风来回动荡,真就像身处于寒冬腊月里似得。
夏雪儿的身体底子好是无可厚非的,经过这近一个月的调理,已然恢复了原先的七八分韵味,特别是原本已经晒成了近乎小麦色的肌肤,现如今却是白皙如旧了,就是多了几分憔悴的神色,看起来总没有过去神采奕奕了,相信在大婚之前,定然可以恢复至原先吹弹可破的境地!
她穿一身紫色刚及脚踝的长裙,质地轻柔,微风一吹,披帛的一角便风向后而去,轻柔的滑下了肩头。沐轩龙与她并肩走着,见了此景,情不自禁的便伸出了手去,夏雪儿却是不动声色的后退了一步,自己伸手将滑下的披帛拉好。
沐轩龙的手僵在了半空中,回过神来之后,略显尴尬,便顺势拉住了过道旁斜出的桂花树枝,摘了片苍翠的叶子下来,拿在手中把玩着。
两人复又继续走着,沐轩龙接过了宫女手中的灯笼,她们便一个个识趣的后退了几步,只远远的跟着,夏雪儿明白,他这便是有话要同自己说了。
“今日午后父皇召见,我便进了宫,一直想来看看你,在母妃这儿住的惯不惯?”
沐轩龙问了这么一句,言语轻巧,有些关怀的意味,这到真显得两人像是关系亲密的小情侣似的了。
夏雪儿有那么一瞬间的愣神,说实话心里是有害怕的。他若只当她是个谋事或者是一个利用的工具,那么她是能够一一颗棋子的心态来坦然面对他的。可若是他想将她看作是妻子,关心她,爱护她,她反倒不知该如何来与其相处了。
她原是打定了心思的,即便是嫁进了齐王府,不争不抢,也不要他的半分宠爱,只当那是一个华丽的牢笼,而不是家。
一旦有了关怀,就会有歉疚,有了歉疚,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要弥补,可她不爱他,她爱的是苏祁,是苏祁!
夏雪儿眼里神色复杂,半晌之后,方才回答道:“殿下得圣上看重乃是好事,又何必牵挂臣女。”
语气冰冷不带任何的感情,让人听后如坠冰窖。她的心还是不肯接受他,即便已经答应嫁给他了!
沐轩龙沉默了,两人继续向前走着,月华宫很大,平日里都是乘坐轿撵的,今日两人月下步行,到真是半天都未走出去!
沐轩龙心中想着事情,脚步便更慢了几拍,夏雪儿也只能放慢了步子。
“父皇召见乃是为了一桩陈年旧事,难道你不想知道?”
走着走着,沐轩龙又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来,夏雪儿只觉得其中蹊跷,此事必然是和自己有所关联的!
可即便如此,她也没了想要知道的兴趣,只低下眉眼去理了理自己那宽大的袖摆,回答道:“国家大事,我一后院女子怎么懂得,齐王殿下还是不要说了,否则也是徒增无趣罢了。”
“后院女子?”
听她如此一说,沐轩龙只觉得可笑。
“呵呵,本王看你这个定位可不怎么准确啊!”
夏雪儿自然听得出对方语气中的嘲讽之意,心里不止没有半点怒火,反倒是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暧昧的语气就好,如此她才能应对自若。
见她不答话,沐轩龙又问道:“十五年前那桩事情你知道多少?”
见她刚想开口,他又抢在之前补充道:“我知道你知道的,别想着蒙骗本王!”
那语气,还真是颇具压迫性呢!让人不由自主的就呼吸加快,浑身冷汗涔涔了,可夏雪儿偏偏不是一般人,她并没有正面回答沐轩龙,而是反问道:
“那么殿下想我知道多少?”
沐轩龙听见她这戏虐的语气,险些无言以对!
不禁停住了脚步,扭头看向了她那一张无可畏惧的小脸,上头仍旧带着让他无可奈何却又陷进去拔不出来的微笑。
稍微的眯了眯眼睛,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知道绝杀殿吧?”
夏雪儿毫无畏惧的半扬起了头,对上了沐轩龙的眼神,她身材算是高挑的,却仍旧不及他的肩膀高,如此半仰着头看长了,到觉得后颈有些酸痛,于是干脆将头扭向了一旁,眼里欣赏着月光下的园子,嘴中却是反问道:“殿下是想说,绝杀殿是导致大皇子丧命的罪魁祸首?”
她的侧脸在月光的照射下棱角分明,高挑且秀气的鼻子,缓缓开启的红唇,沐轩龙看得有些呆了。
“有线索表明,此事确实与绝杀殿逃不脱干系!”
“所以呢?”
夏雪儿不以为然的一挑眉,弯了腰,将手伸向了花园里开的正好的一株兰花,洁白的花瓣上有粒粒紫褐色的斑点,围绕着金灿的花蕊,像是毒蛇吐着信子似得!
兰花本是君子,奈何长在这勾心斗角的后宫中,也就变了品质了。
她指尖划过花瓣,复又直起了腰来,转身面对着沐轩龙,他便也就开口了。
“今日父皇召见,为的就是商讨此事,若真是确有其事,绝杀殿恐怕活不过明年!”
夏雪儿早已经猜到对方心里在打的什么主意,若不是有她出走一事,他也就不会和她说起绝杀殿来了吧!
她回来之后并未与人提起过自己这几个月来身处何方,更未曾说过是与何人在一起,他倒是能查的出来!
不愧是齐王殿下!
既然彼此都心知肚明,而他绕了那么大一个圈子就为了告诉她,绝杀殿已经上了皇帝陛下的必杀名单,而这个名单是除了皇帝之外便只有他一人能够更改的,不就是要冲着什么目的来的吗?
“那你希望此事是真是假?”
夏雪儿嘴角的笑意极深,却是嘲笑之意,看向沐轩龙的眼神也像极了在看那阴险狡诈的宵小之徒。(。)
第二百六十七章 前车之鉴()
夏雪儿说这话时语气轻佻,倒像是此事是他自导自演就为了骗她什么东西似得!
沐轩龙不禁有些恼火了,却依旧是耐着性子的解释道:“早前便有密信举报,但尚不确定,此次乃是确有线索指向了绝杀殿,千真万确怕是抵赖不得了!”
对于这一番说辞,夏雪儿不过是无谓的冷笑了两声。
什么密信举报?什么线索指向?
都不过是一些托词罢了!难道还能宣之与众,说这是他六皇子的私心?是他为了达到某种目的而使用的卑鄙手段?
怎么可能!
沐轩龙也是因为气愤而背过了身去,本想就这么愤然离去,却不想夏雪儿接下来的一句话才更像是一只冷箭,狠狠地从他的心扎了过去!
夏雪儿低下了头,目光似乎是落在绣了蝶绕牡丹的裙摆之上,口中幽幽的吐出几个字:“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上一句话就已经够羞辱他的了,而这一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更是将他伤的体无完肤!
终归还是说了出来,并且就怎么毫无顾忌的说了出来,她竟是这样子的不相信他!
他在她眼中竟是这样子的卑鄙无耻么?
沐轩龙双手一下子捏住了夏雪儿的双肩,半躬了身子,将脸放的与夏雪儿的脸一般高,双眼直视着她,掺杂了愤怒又有些伤心的问道:
“你这是在怀疑本王?”
夏雪儿身子被禁锢住,沐轩龙的力气很大,她动弹不得,心中也是有了火气。
“你放开我!”
她挣扎着身子低吼了一句,可沐轩龙却像是没听见似得,丝毫没有减轻手上的力气,反倒是更加禁锢得紧了些。
这一幕落在身后跟着的宫人眼中,却像是两人你侬我侬,不依不舍似得,忙都低了头背过了身去。
此处尚还处于月华宫的范围之内,身后也有宫女跟着,尽管离得有些远,是听不到二人对话的内容的,可夏雪儿依旧不想因为争吵而引起旁人的注意。
最终仍旧是放弃了挣扎,抬眼对上了沐轩龙那双燃烧着怒火的眼眸,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为什么会觉得那双眼睛很是无辜呢?
难道说是她误会他了?
不不不!怎么可能!
刚冒出了这个念头,她便忙摇头否定了。
上次查封登仙楼,使得荣叔遭遇牢狱之灾,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关了数月,难道不是他一手造成的?四处散布谣言,使得的登仙楼名誉受损,还险些成为众矢之的,在江湖中难以立足,也让幽冥谷被迫撤出了城中的众多耳目,有如蒙眼的瞎子一般惶惶不可终日,难道那些所谓的“出卖江湖”的证据不是他仅凭自己的臆断而费劲心机安排的?
她与沐轩龙打交道了两年,她知道他好些不为认知的黑暗历史。因此,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是早已经看的清清楚楚的了,怎么会产生这种幼稚的想法呢?
夏雪儿想通这些之后,看向沐轩龙的眼神里又恢复了一汪平静无波的深潭,深不见底,深不可测。
“谈不上怀疑,前车之鉴罢了。”
她嘴角带笑,说了这么一句之后,沐轩龙便是如遭受了雷击似得,整个人一下子就呆滞了。
是的,是他忘了,忘了登仙楼的事,忘了她是记仇的女子,忘了她心硬如磐石一般,也忘了自己的身份和目标,他怎么可以奢求得到她的爱慕?
只要有利用价值就可以了,不是么?
“呵呵,也是”
沐轩龙突然间又笑了,紧接着双手放开了禁锢着的肩膀,毫无留恋的、大步流星的转身离开了。
夏雪儿站原地,脚步像是踩到了符咒被定住了似得,动弹不得。
他转身离开的时候,她似乎听见他小声的问了一句:“你眼中的我就是如此的不堪吗?”
他的声音如蚊蝇一般,与其说是在问话,倒更像是在呢喃细语。
可这话不应该出自他之口啊?他可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齐王殿下,他可是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六皇子!
难道是她听岔了么?
看着他孤傲的背影,却突然觉得,那份由内而发的、与生俱来的孤傲,很是可怜,甚至是可悲!
一阵风吹过,扑起了她飘逸的紫色披帛,也吹灭了脚便躺着的灯笼,那是沐轩龙离开的时候顺手丢下的,他只借着月光便走了。
有那么生气吗?
身后的宫女快步走了上来,光亮也就逐渐的笼罩了她。
碧落上前来,替她整理好被风吹得滑落肩头的披帛,柔声的劝解道:“王妃,起风了,您还是早些回去吧!”
夏雪儿回了神,收回了目光,刚动脚转身,脚尖却是撞到了那可怜的灯笼,另一个宫女赶忙弯下腰捡起了这被沐轩龙弃之于地的灯笼,她看着这一幕,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轻声的吩咐了一句:“齐王殿下的灯笼落在这儿了,你们给送一个去吧。”
“是。”
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