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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几个丫鬟都赶忙去看她怎么样,夏雪儿却是不再接她们的话,眼神也不曾看向她们中任何一人。
香兰见此苦笑两声,看着翠竹说道:“清醒有什么用?还不如醉了舒服!至少,醉了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也就什么都不用去想了!”
翠竹有些恍惚了,或许香兰说的对,醒着只能将痛苦记得更加清楚,醉了,或许还好受一些。
她是不是有些太残忍了?她不禁自己问自己。
第二日,夏雪儿一直到了日上三竿才缓缓转醒过来,只觉得头疼得厉害,于是抬起手想揉一揉太阳穴,却是觉得手心火辣辣的疼,不禁“嘶”的深吸了一口气,整个人这才全然清醒了过来,睁开眼睛一看,手心包着白布,似乎还有些血迹,不禁皱了皱眉头,她这伤是怎么回事?
只依稀记得昨夜自己与几个丫鬟喝了许多酒,她们都喝趴下了,模糊见似乎看见了一个人影,是个男人,是沐轩龙!
夏雪儿大惊失色,忙掀起了被子瞧,紧接着才又长舒了一口气,还好,还好。
环视了房间一周,很是整洁,但似乎与昨日有些不同。她记忆力惊人,可谓过目不忘。
比如这桌上的杯子,昨天放的明明是一套雕刻青竹图案的玉杯,今日换成了一套绘了寒日红梅的净白瓷杯;昨日屋里的矮凳是檀木所制,今日换成了黄梨木镂雕八仙过海的;昨日房间右角放了一盆杜鹃,今日竟不见了,就连半人高的花盆底座也消失了
是有人进来打扫过了?她竟不知道!看来真的是喝断片了!
“翠竹?香兰?”
夏雪儿叫了两声没人应,接着又喊了:“冬梅?怜儿?”
正打算再喊秋菊的时候,门开了,一个眼生的丫鬟跑了进来,“王妃醒了?让奴婢侍奉王妃更衣吧!”
说罢低了头就朝她来,身后也随之来了好几个丫鬟,但都是她不认识的。
“我身边的人呢?”
“四个姐姐醉酒厉害还未醒过来,其余的被唤到其他地方去了,一时恐怕回不来。”
夏雪儿听后直觉不对,微微皱了皱眉头,扫了屋里人一眼,她们一个个都不是孙贵妃安排的,于是又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哪个屋的婢女?”
刚开始进来的那个丫鬟福了身子回答道:“奴婢文竹,是周娘娘房里的,奉命过来伺候王妃。”
“文竹?倒也是个雅致的名字。”
夏雪儿微微一笑,自己起了身,走至妆台前坐下,随后这才问道:“奉了谁的命?”
那丫鬟跟了过来,一边伸手拿起妆台上的木梳,一边回答道:“奉我们娘娘的命。”
夏雪儿心中基本有了谱,不动声色的抬手摸了摸披散开的秀发,挡住了文竹的手,嘱咐了一声:“行,我知道了,你们回吧,代本宫谢过侧妃美意。”
还未进府她便听说了,齐王府里有个侧妃还有两个媵侍,抬进府里均有三年了,文竹口中的周娘娘名为周玥,便是齐王侧妃,听闻早前颇得齐王喜欢,人也长得有几分姿色。
更为重要的是,周玥可不是个易于相处的角色,听嬷嬷早前打探来的消息,说她对待下人严苛,对待姐妹也是笑里藏刀,其中一个媵侍早前有过孩子,但在向她请安回去的路上便没了,原因如何,却是只有当事人清楚。
夏雪儿没想过争宠,可也绝对不会任人宰割,才入府第一天,周氏便敢换了她身边的人,这算是下战书吗?
看身后的丫鬟站着不动,夏雪儿多了些怒色,皱了眉头问道:“怎么?本宫的话不管用?!”
那丫鬟却像是没感觉到危险似得,只又福了身子,说道:“还请王妃不要为难奴婢,只是娘娘吩咐了,奴婢们不敢违抗。”(。)
第二百八十五章 帮她()
“那要是本王吩咐的呢?”
正在夏雪儿想要开口的时候,门外却传来了沐轩龙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但仍旧是让文竹那娇弱的身体止不住的开始发抖。
方才面对夏雪儿时她不害怕,那是因为自己有周侧妃撑腰,且王妃善良的名号响彻在外,想必也是个柔善可欺的主,即便再是生气,也不见得会拿她怎么样!
可现在面对的人是齐王殿下,她便不得不害怕了。齐王殿下的冷酷无情那是满府上下都知道的,哪怕就是受他宠爱的周侧妃也不敢明目张胆的生出事端来,就连说话都是小心翼翼的,更何况是她一个小小的奴婢!
听见沐轩龙的进门的脚步声,夏雪儿本该站起身来迎接,可她却并未有所动作,仍旧是端坐在妆台前,就连身子都不曾回转一下!
沐轩龙进来之后,目光便落在了她的身上,随即又滑落到她放在膝头的手掌之上,那纱布还是他亲自帮她缠上的,看了许久,似乎有些出神,但很快又移了开来,看向了低垂着脑袋站在一旁瑟瑟发抖的小丫鬟,似乎并未注意到夏雪儿的放肆无礼之处。
“你倒是勤快,叫什么名字?”
听见王爷夸赞自己,文竹心下高兴,想着这趟差事算是跑对了,勇敢的抬起了脸来看了沐轩龙一眼,随即回答道:“回禀王爷,奴婢贱名”
“算了”,小丫头语气中掩饰不住的欣喜,可话还没说完,就被沐轩龙抬手给硬生生的打断了,脸上还有些许鄙夷的神色,“既是贱名,本王也没兴趣知晓!”
看着那丫头被这话逗得一愣一愣的,随即又蔫了下去,夏雪儿有些忍俊不禁,抬手触了触鬓角的须发,沐轩龙还真是个隐形的段子手!
“方才你叫你家主子什么?”
沐轩龙又问了一句,文竹知道他已经听见了她方才唤侧妃为娘娘,府中下人平日里也是这么叫的,此时想改却是再也改不了了,于是只能硬着头皮回答道:“周娘娘。”
“你叫周氏娘娘,那应该叫王妃什么呢?”
沐轩龙继续追问,仍旧是听不出喜怒的语气,可文竹却是更加的害怕了,整个屋里,毫无畏惧的莫过于夏雪儿了。
她平静的坐在妆台前,一个一个的翻看着妆匣里的头饰,这些都是外祖替她准备的嫁妆之一,每一支都是精品中的精品,毫无瑕疵。
成了亲之后,她便再不能梳少女的发髻了,这些东西对她来说也还是挺新奇的。
文竹忐忑的回答道:“叫王妃娘娘。”
沐轩龙注意到夏雪儿正在翻看自己的妆台,不禁侧目向她看去,从未见过她这般好奇宝宝的样子,心里不禁有些柔软了,还真是个多面的丫头!
沉着的、镇定的、老练的、调皮的、感性的、少女的、心机的、狠辣的到底那一面才是真实的夏雪儿呢?
文竹回了话之后,半天不曾听见沐轩龙的回答,不禁有些好奇,大着胆子抬了头,却见王爷的注意力不知何时已经转移到了王妃身上,而王妃似乎还丝毫没有发现他在看她似得,只自顾自的赏玩着手中的妆匣。
“既然你嫡庶不分,尊卑不明,我看也不必继续在王府里侍奉了!”
沐轩龙凝视夏雪儿的同时也不忘了同文竹说话。
“王爷明察,周侧妃掌管府中事物,奴婢们一直都是这么叫的呀!”文竹扑通一声便跪了下去,身子匍匐在地上行了大礼,口中一边还替自己解释着,她不明白,从前这样叫都未曾惹怒王爷,今日怎么就发怒了呢?难道是因为新娶的王妃?
可是不是说王妃逃婚,王爷也并不喜欢她吗?
“王爷饶命!王爷明察啊!”
文竹求饶的声音里带了哭腔,她心知肚明,能在王府里侍奉的奴才都是宫中登记在册的,即便是王府不要了的,也不能像普通人家那样打发了出去,而是收归宫里,从此只能当做苦役来说劳使,在不得侍奉其余的主子!
她还年轻,又颇得周侧妃的赏识与重用,不想就这么一辈子劳累,然后老死在深宫里啊!
夏雪儿听着那求饶声有些心烦,不禁皱了一皱眉头,这一幕自然是落在了沐轩龙的眼中,他一直在透过铜镜注视着她那一张精致的脸,见她皱了眉头,自己也就跟着心烦,看都不看跪在地上的文竹一眼,只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滚!”
文竹本还想求饶,可听他语气决绝,似乎并无挽回的余地,而且若是她继续在这儿吵闹,恐怕王爷会直接让洛离掐死自己!
只能退而求其次,务必求了周侧妃替自己说说话,留她下来!于是忙连滚带爬的出去了。
文竹这一走,跟着她来的那些丫鬟便也就忙不迭的跟着走了,生怕成为下一个被送进宫里当苦役的文竹!
沐轩龙倒是优哉游哉的在夏雪儿身后走了两转,旋即似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同夏雪儿说话一般,道:“她刚刚那句话倒是提醒了本王,是该变一变的!”
夏雪儿抬了头朝铜镜中看去,见沐轩龙挑了挑眉头,似是恍然大悟的样子,不禁心中疑惑。
方才的话?哪句话?
是周侧妃掌管府里一切事物那句?
沐轩龙对着门外喊了一声:“洛离!”
洛离听见喊声忙跑了进来,停步侯在了珠帘之外,鞠躬问道:“王爷有何吩咐?”
“你去告诉周氏,本王给她三天的时间,把府里的账本、钥匙什么的都准备好了交给王妃,从今以后再不准她插手王府中事!还有,给你一刻钟的时间,将原本在王妃院子服侍的丫鬟尽数找回来!”
洛离应了一声,旋即便转身离开,这个局面他早就预料到,只是比预想中的更早了些罢了!
夏雪儿听后却是于心中轻笑了一声,这才是她进了王府的第二天,他便严惩了仗势其人的文竹,还收缴了恃宠而骄的周氏掌管王府的大权,这是在她树立威信,为她以后能在王府立足而铺路?还是在挑起女人的嫉妒心,为她早早的树立敌人,成为另外三个女人的眼中钉?
拿起妆匣里的一支金步摇,执在手中赏玩,待人走远之后,方才薄唇轻启,缓缓说道:“王爷又何必为我而开罪了你宠妃。”(。)
第二百八十六章 抓痕()
沐轩龙皱了皱眉头,她这话说的淡淡然,仿佛一点也感受不到他的刻意示好,丝毫都不感动似得!
此时并不想与她在此事上有所争执,他们的日子还长,而且他自始至终想要的,是她的心,是细水长流。
随即也就舒展了眉头,寻了她身后的一个铺了锦绣软套的凳子坐了下来,问道:“酒好喝吗?”
夏雪儿知道他话中之意是她醉酒一事不合大家闺秀的风范,也就是说自己昨晚看到的那人并不是幻影了?
“如果你是想以此事来批评我,那么我洗耳恭听,不过你知道的,我这人比较健忘,能不能记在心里我就不能保证了!”
夏雪儿故意说的轻巧,并且还配合的扬起了嘴角,一脸虚假的能气死人的笑,只是可惜沐轩龙坐下之后并不看得到她脸上的表情,但是依照他对她的了解,也是能够想得到的。
反正她就是想尽一切办法想让他讨厌她!
“看来下次我得想想办法怎么让你长记性。”
沐轩龙这话明显就是意有所指,夏雪儿顿时就想起了昨天自己喝断片的事,若是那时候沐轩龙趁人之危,那她岂不是毫无还手能力,只能认栽?
“你无耻!”
气急败坏之下朝转过身子朝沐轩龙吼了一声,手中拿着的金步摇也飞了出去,沐轩龙伸手一抓便将冲着自己那张俊脸来的金步摇给抓在了手中,眼里浮起一股怒气,但很快又消失不见。
他一手执着金步摇,手指纤长,线条明亮,一点也不像一个拿惯了刀剑的王爷!
他将手中的金步摇来回转了两周,果真是江南赵家置办的嫁妆,做工精细,甚至比宫里的出品还要精致一些。
旋即又抬了眼看向坐在对面的夏雪儿,语气中多了几分戏虐的说道:“你这是谋杀亲夫啊!”
说话间,夏雪儿看见他左脸上有三条长约两寸的平行伤口,方才一直是透过铜镜看的他,且不说两人离得较远,铜镜又不如二十一世纪的镜子,看不清晰那是正常的,再说了,她方才也只是瞟了一眼他人而已,也并未细细看来啊!
现在两人坐得近了,又是面对面的,她自然也就看清楚了,只是看那伤口细长,且又是平行的,倒像是人的指甲抓出来的了!
莫非是她?
夏雪儿试探性的问道:“你脸怎么了?”边说还边指了指他的左脸。
沐轩龙伸手去摸了摸那伤口,还有些火辣辣的疼,不禁想起她昨晚张牙舞爪的样子。
他只不过是要将她抱上床而已,她便以为自己要非礼她,不只拳打脚踢,还敢胡乱抓着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