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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怎么才能找到一个天衣无缝的理由来让她顺理成章的成为登仙楼的幕后老板!可在看沐飞扬仍旧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好像并没有打消心中的疑虑,于是决定彻底豁出去了,上演一出欲擒故纵的戏码,且说做就做!
先是重重的叹了口气,接着满脸哀怨的说道:“既然此事沐公子无法做主,那我只能明日去求能做主的人了。夜已深了,小女子告退。”说罢,朝沐飞扬行了个礼便走提裙走开了。
“等等,”见此,沐飞扬赶忙出口制止道:“你打算去找谁帮你?”
夏雪儿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满脸都是无助的表情,语气也极为低沉的说道:“听闻众多皇子之中就属三皇子殿下最为关心百姓疾苦,看此情形也只有他能帮到我了,我明日便去王爷府求三皇子殿下查明我的冤情,还我一个公道。”
听了夏雪儿的回答之后,沐飞扬蹙了蹙眉头,心中一股不安迅速的升腾而上。都说三皇子乐善好施,其实那都只不过是表象罢了。他实际上就是一个笑面虎,看着他平日里对谁都是乐呵呵的,可背地里却在父皇跟前说了多少是非,在讨得父皇欢心和获取信任的同时也无情的夺走了多少人的身家性命!或许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庐山真面目,可自己却是清楚得很,三哥绝非君子,而是真正属于那种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类型的小人!其次,三哥也是夺嫡之战中他最大的竞争对手,况且他早就觊觎夏家的权利许久,只不过因府中已经有了正妃且夏侯爷又并没有参与到皇子们的争夺之战中来,这才迟迟没有上门求亲,但不代表着他已然放弃了搭上夏雪儿这趟顺风船的想法。况且夏雪儿长得一张如花似玉、倾国倾城的俏脸,又是有求于人,这一去不就等于是鸡给黄鼠狼拜年吗?!
不行,决不能让她去找三哥!
正这样想着,一抬头,发现夏雪儿已经消失在了视线之中,于是忙三步并作两步向前追去。还好这黑灯瞎火的夏雪儿并没有走出很远,只不一会儿便追上了。
“你不能去!”
夏雪儿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夜深了,我不回听雨轩睡觉难道还在这花园里站一晚上不成?”
沐飞扬摆摆手,强调到:“我是说你明日不能去找三哥!”
“为何?给我一个理由。”夏雪儿微蹙眉头。
“只因他不会单纯的想要帮你!”
“那又怎样?”对此,夏雪儿却是毫不在乎,一脸淡然的说道:“一直以来荣叔都在尽心尽力的替我打理登仙楼的生意,也一直将我视为自己的亲孙女,交会了我很多事情。长此以往,在我心里早已经是将荣叔视为亲人而不只只是我的雇员了。如今他在天牢里受苦受罪,我身为他最信任的人,难道不该想办法救他出来吗?既然要求人帮忙,我也就没期盼别人会无偿的帮我,只要是我能付得起的代价,为了荣叔又有什么是不能付的呢!”
夏雪儿一席话说的重情重义、毅然决然,给沐飞扬传递出的一个重要消息就是无论如何荣叔她是必须要救的!即便是弃他而去转投三皇子的阵营也并无不可!这可着实让沐飞扬心里一紧,他本就不受父皇倚重和信赖,甚至还有些忌惮,因此朝中看好他的人本就不多,肯真心帮自己的人更是屈指可数,若是再失了夏雪儿这个强有力的助手,那这场夺嫡之战他就已经完全没有了胜利的希望!
但是大哥的遗愿和他的理想不能就这么轻易的泡汤了,他这么多年的努力和筹谋也不能就这么付诸东流了!
夏雪儿是一把利器,而且这把利器只能为他所用!
想到这,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说道:“我帮你!”
虽然夏雪儿早就料到会出现这样的结果,不过她也并没有表露出内心的激动,而是故作惊讶的将目光投向了沐飞扬,似是很不明白他为何突然改变了决定。
然而就在下一秒,沐飞扬却又正视着她的眼睛说道:“不过你得让我确认你还值不值得我信任!”
第八十五章 驻颜药方()
次日早朝过后,沐飞扬为登仙楼一事和皇上之间闹了不愉快。
“你说什么?!”
大殿之上传来一个威严十足的声音,在宽敞的大殿中更显得如雷贯耳,仿佛要将下面低头站着的沐飞扬给生生震碎开来。
顶着来自上头的压力,沐飞扬硬着头皮将方才的话再重复了一遍:“经过儿臣多番走访调查,发现登仙楼乃属合法经营,并没有参与到十五年前谋害皇长兄一案之中来。”
“可你之前分明信誓旦旦的与朕说那登仙楼乃是表里不一,与江湖诸多门派均有勾结,难道都是糊弄朕的不成!”
“儿臣不敢!”沐飞扬赶忙躬身再行一礼,方才解释道:“之前实属儿臣鲁莽,还未彻底查清此事便惊动了父皇清安。只是父皇您是知道的,凡是涉及皇长兄之事,儿臣都难以心平气和的去处理!”
坐于龙椅之上的皇帝本来是火气极大的,可一听六儿子此话,所有的愤怒也就都渐渐平息了下来。六儿子说的不错,大儿子之死是他们父子两人心头之上永远的伤,无论是他们之中的谁人,只要遇到与其相关之事总是不能泰然处之,尽管已经十五年了过去了,终究还是难以忘却。
沉默了片刻之后,伴随着一声沉重的叹息,皇帝挥了挥手说道:“罢了罢了,此事就让它过去吧!”
沐飞扬又躬身请示到:“那登仙楼的掌柜是否可以释放?”并不是他多此一举,主要是查封登仙楼、关押荣老板乃是父皇亲口下的旨意,若要放他出来也得是父皇亲自开口才好。
而对于此事,皇帝并未多加思索,反倒是略显不耐烦的摆摆手吩咐道:“虽然他与十五年前的谋杀案无关,可也确实是因为他而抓到了不少犯案人员,都是穷凶极恶之人,也不知还参与了多少桩丑事,就一并处理了吧!”说罢站起身来就走,这事闹的他心烦意乱,只想到后殿小憩片刻,之后还要召见兵部的几人,入春之后北境又不安宁了!
可没成想还没走出几步,六儿子的声音就又传了过来:“父皇!”
略有些恼怒,因此也并未回头,只皱着眉头满是心烦的问道:“还有何事啊?”
沐飞扬略微沉默了几秒,随即还是开口道:“之前所抓之人也并非是江湖中人,和登仙楼更无半点关系。”
“什么!”听闻此话,皇帝猛地回过头来,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六儿子,不敢相信竟然连涉嫌犯乱之人也是假的!
为了达成夏雪儿的要求,沐飞扬自知将一切都说出来后必定会触犯龙颜,可他不得不继续说下去:“那只是儿臣使出的计谋,为的是引蛇出洞,所抓的那些犯人也不是江湖中人,只是触犯了律法的死囚”
“荒唐!”皇帝大袖一挥,扫掉了案几上的香炉和果盘,香灰、水果洒了一地,殿内众丫鬟太监急忙跪下,大气都不敢出,沐飞扬也扑通一声跪下,没有分辨,只是低着头,静静等着一场暴风雨来临。
“你呀你呀!你让朕说你什么好?怎么就一点都学不着你皇长兄的好!这种荒唐的事情你也做得出来!”
皇帝此刻的心情若说是愤怒,不如说是无奈,是恨铁不成钢!大皇子和六皇子明明是一母所出,一个能成为自己的左膀右臂,替自己分忧解难,而另一个却只能让自己操碎了心!
果真是龙生九子,子子不同!
沐飞扬只老老实实、安安静静的跪在大殿中央,对于父皇方才恨铁不成钢的一席话,他面上虽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变化可其实心里还是像被针扎了似得猛的疼了一阵。
到底还是父子
他不是不知道父皇向来不喜欢自己,也不是不知道父皇对自己的小心防备,他只是习惯性的去忽视,只是不想让别人嘲笑他的存在是可悲的。自从皇长兄意外身亡之后,他和父亲之间的关系便注定就只能处于这样尴尬的状态下,也注定了会成为彼此的伤疤甚至是那卡在喉咙里的鱼刺,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会卡的越来越牢,刺的越来越深!
与常人不同的是,即便再怎么痛苦不堪,不到万不得已之时他们谁也不会下定决心去拔除这根鱼刺!
可与此同时他们又都心知肚明,这一天迟早还是会来的
过了许久,皇帝勉强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深深瞥了一眼跪在下方的儿子,浓浓叹息了一声后才又重新开口说到:“事已至此,流放吧!”
听闻此话,沐飞扬这才抬起头来看向父亲,眼神中有不可捉摸的意味。倒不是因为父亲的不明是非,他的无情他是知道的,只是不甘心付出了这么多之后仍就这样败了!
抓来当鱼饵的那些个犯人倒是死不足惜,他们本就是触犯了律法的人,流放对他们来说已经算是法外开恩了,只是那荣老板人是夏雪儿点名要救的,况且只要洗刷了他的罪名也就相当于是救了登仙楼一命,这样一来,对自己将来的筹谋定然是如虎添翼!
只是这事已然涉及到了父皇最看中的皇家颜面,只怕是不太好办
略皱了皱眉头之后方才开口说到:“父皇,此事恐有不妥。儿臣此次调查发现,涉事的登仙楼,它的幕后老板乃是赵家。”
皇帝一时也没有反应过来,本不想多做思虑,可听儿子此话好像又对其颇有忌讳,不禁疑惑的问到:“赵家?哪个赵家?”
沐飞扬只能正身解释到:“江南赵家,赵老太爷。”
“赵老太爷?!”
皇帝的声音立即就高了八度!脸上先是惊讶随即转为愤怒最终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一双眼睛死死的盯住殿下跪着的那人,胸中滚滚翻腾,已经没了猜测六儿子意图的心思,只一心扑在了如何在局面失控前将其挽回之上!
沐飞扬并没有抬头,毕竟他惹到的那人不仅是他的父皇,还是这个世界上最追名逐利、最看中面子的人!感觉到了上头凝聚在自己身上那可怖的眼光,内心还是有些害怕的,后背开始簌簌冒汗,就像是在被凌迟处死一般。
一场狂风暴雨即将来临
夏府之中,青莲池上,夏雪儿孤身坐于亭中,只觉得春风温暖,拂面而过尽是花香,可惜这大好的春光入得了她的眼却入不了她的心,一面思念着远方的苏祁一面又担心着天牢中的荣叔
忽闻一阵脆如银铃般的笑,抬眼眺望而去,池畔花园中一行彩衣锦服的妙人正在漫步赏花、天笑风声,为首的正是赵婉清和夏巧云?
心中虽有诸多疑惑,却也没有过多纠结于此。自从夏巧云回府之后便一直没有鼓捣出任何动静来,虽然她之前就有对自己示好,可自己却无法再次信任于她。毕竟有过前车之鉴,她不相信人与人之间会有永久的仇恨,却也不相信积怨已久的两人会在短短几个月的放逐之后便化干戈为玉帛。
只是现在的她毕竟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傻不拉几的夏雪儿了,不管对方使出什么大招,她都有直面的勇气和化解的自信!
对面的几人似乎也发现了碧水亭中的夏雪儿,谈笑声戛然而止,立于湖畔望向湖心,夏雪儿微微点头向两人示意,并没有言语。
可是看两人的样子似乎没有就此离去的意向,几番夏雪儿听不到的低声细语之后,便朝夏雪儿所在的碧水亭走来。
夏雪儿见此情景后转过头去冲候在亭外雕花石廊上的翠竹招了招手。
“小姐。”翠竹走上前来,躬身与坐在美人靠上的夏雪儿齐平,夏雪儿微微转头,看着已经离自己只有数十步之遥的赵婉清和夏巧云,压低了声音问翠竹道:“小莲送来的药方你可随身带着?”
“回小姐,按您吩咐,带着的。”
夏雪儿听后心里微微一笑,面上却没有任何表情,只是以寻常时候说话的音调和口吻吩咐道:“翠竹,速速给婉表姐和二小姐倒杯热茶。”接着站起身来,满脸春风般和煦的微笑看向恰巧踏步进亭中的二人,说道:“今日阳光正好,走了这许久该渴了吧?”
赵婉清温柔的一笑,没有过多言语,径直向亭中石凳走去,接过翠竹奉上的茶,小口小口的饮啜,将江南女子的娴淑表现得淋漓尽致,光是看她喝茶就已是在欣赏一副无与伦比的美景了!
而夏巧云在面对夏雪儿的邀请时则没有那么的干脆果断,她先是愣了愣,继而嘴角上扬至一个标准的笑,说道:“三妹妹心思缜密,如此小事也是安排的极好的。和赵家小姐聊了这么久,还当真有些渴了呢!”
对此,夏雪儿只是微微一笑,在赵婉清身旁坐下,也端起一杯清茶小啜一口后说道:“昨日回到院子后本该去陪陪姐姐的,可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