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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闲来取乐的一种方式。
只是现在已是快到子时,谁会放着深更半夜不睡觉起来放飞鸽子,只为听哨音的?而且这鸽子放飞的时间也太过于碰巧了,就在白伊宁之后没有多久。香兰不禁想起了近日来身边发生的种种。
到底是谁?
眼睛始终紧盯着鸽子消失的地方,那是群山环抱的西南方向,虽然早已看不见那张扬翱翔于苍穹的身影,却似乎依旧能听得到天际那嘹亮的哨声,霎时间只觉得风声鹤唳。
这一夜,注定是一个难眠的夜,有人欢喜,有人愁。
第九十一章 命中注定(上)()
时间如白驹过隙,眨眼已是三日过去了。
自从上一次夏雪儿在青莲池摔倒昏迷之后,整个府中便是一下子安静的像是一潭死水,再无任何人掀起一丝丝波澜。偌大个都城中也是如此,向来风云际会、暗流涌动的地方,竟然能够像一只暖阳下打盹的猫咪,只懒懒的蜷缩着,连叫都懒得叫唤一声。
然而在某些有心人眼中,这突然其来的安静却更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片刻安宁,极具诱惑力,却又极其的危险。所以她们当中的更多人只不过是闭上嘴拭目以待罢了,只是围观,反正又不会引火烧身!
香兰最终还是没能忍住,将苏祁来过的消息告诉了夏雪儿,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她既没有如苏祁师兄所猜测的那般生气,也没有如自己所期待的那样高兴,只是淡然的一笑,眼里那一汪秋水丝毫没有任何的变化,似乎是心里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了一样。
的确,依照夏雪儿对苏祁的了解,越是这个时候他便越想陪在她的身边。虽然之前有特意拜托张师兄看紧了他,而他也亲口答应了她自己会好好的,但她深知关心一个人是一种习惯,而习惯一旦养成是很难改变的。这就像是荒山野岭里的两个相依为命的人之间唯一存在的一种联系,当你听不到对方的任何消息时你会害怕,会沉不住气,甚至会疯掉!
她和苏祁,就是这样状态。
三天了,再没见过苏祁一眼,但她知道他不会有事,也不会让自己有事,心中暖暖的,这就是所谓的安全感吧!
正于书房伏案写字,忽的听闻外头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抬眼望去,翠竹正向自己走来,表情略有些凝重。她也没开口问,只是面不改色的盯着翠竹渐渐走近的身影,可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白姨娘在给老夫人献舞时晕倒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刚刚,本来是在碧水亭中,可事情发生后老夫人立即就差人给移回了宜居阁里,还使唤人速速去请了大夫来进府诊治,看神情很是紧张!”
移回宜居阁?这俩人还真是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句话诠释的丝毫不差啊!
虽说府里姨娘不少,可没有一个是父亲真心想娶的,全是老夫人硬塞来的。父亲为尊崇孝道,心中虽有不满,可也并没有公开的忤逆过老夫人,这些个姨娘都是娶回来后锦衣玉食的养着,除了每月去一两次外也就没有多余的感情了,所以即便她们膝下都有儿女,可也动弹不得母亲身为夏府唯一女主人的地位。
只有这白姨娘不一样。生性冷冷淡淡的,看似毫不在乎,可却能在父亲跟前说得上些话。所以说老夫人能将她视为自己的同盟,如此千方百计的扶持她也就不奇怪了。
想到这些,夏雪儿眉梢一扬,十分平静的说道:“最近天热,加上她养尊处优惯了,难免身子娇弱,大夫来看就看吧。”
“小姐真这样认为吗?”
“总不能说是被下毒了吧。”口中虽这么说着,却心里一惊,给翠竹递了个眼神。
接到夏雪儿递来的眼神,翠竹心领神会的点点头说道:“是的,奴婢这就去。”
“等等!”翠竹正欲出门又被夏雪儿给叫住了,“这几日怎么总不见香兰那丫头的影子?”
回过头去,对上了夏雪儿疑惑的眼神,自己也是一脸疑惑的回答道:“不是小姐您派她出门办事去了吗?”
夏雪儿眼眉一皱,否认道:“我没有啊!”
翠竹无奈的摇摇头说道:“那这奴婢就不清楚了。”
香兰从不用照顾小姐的起居,还总是神出鬼没的,有时候几天都不见人影,以前她们不知道为何,可之后知道了,香兰是小姐的保镖兼助手,从来只听命于小姐一人,负责的事情要比她们三个丫鬟承担的复杂的多,也危险的多。早已经习惯了她的突然消失和突然出现,此时若不是小姐问出口,她也根本就不会注意到!
看着夏雪儿皱起的眉头,轻声问道:“要不奴婢去问问其他人可有见到她?”
夏雪儿挥挥手,说道:“不用了,你下去吧。”
提起手中的毛笔沾了沾浓黑的墨,看着跃然纸上那苍劲有力的字体,思绪万千。
“咚咚咚”
一阵阵敲门声惊醒了正出神的夏雪儿,回过神来后才发现案上写了一多半的信已经毁了,大大的一团黑色墨迹晕染开来,像是雪地里躺着的一个煤球,醒目而又丑陋,轻轻叹了口气,自己最近更容易出神了。
“咚咚咚”
敲门声再次响起,夏雪儿烦躁的将手中的毛笔往一旁的水盆里一仍,一边抓起桌上被毁了的信,一边吩咐道:“进来吧。”
小丫头刚推开门进来就看见夏雪儿眼中有抹烦躁之色,周身气场也有些发冷,两只白若凝脂般的玉手正蹂躏着一张薄纸,撕了不知多少遍了!顿时心里一哆嗦,颤颤巍巍的问道:“是奴婢打扰了小姐写字么?”
夏雪儿抬头看门口站着的是人秋菊,知道她是自己身边的四个丫头里心思最敏感的一个,也是最胆小的一个,生怕她自己吓着了自己,于是故作轻松地笑了笑说道:“不是,别乱想!”
“那小姐”
秋菊没敢朝下说,不知为何,明明自家小姐从来都是对身边人可好,待她们四个更是如同自己的亲妹妹一般,可她就是会不自觉的害怕,特别是这一年来,总感觉眼前这人实际上是很可怕,不惹为妙!
夏雪儿看秋菊依旧缩在门口,面部表情僵硬,双眼更是盯着自己手中那已经撕碎糅合了的纸团,于是轻笑了一声,举起手扬了扬手中的纸团解释道:“一时不注意染了滴墨汁,撕了重写,和你没关系。”紧接着索性将手中的纸团仍向了一边,笑着问道:“你找我有事?”
一经提醒,秋菊这才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赶忙回答道:“哦,是这样子的,赵小姐来了。”
“婉表姐?”听闻此话,夏雪儿略感惊奇的皱了皱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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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我之前一直以为每两天一更是属于稳定更新的原来那属于断更!受到了一万点伤害以后每天都有更新了,要记得看哦,么么哒!
第九十二章 命中注定(下)()
昏迷那天听雨轩中所发生的事情翠竹都和自己讲了,而自己醒来后也多次去找过赵婉清,可她对自己总是三缄其口,避之不及。人虽仍旧住在听雨轩中,可却不见踪影,两人几天来都说不上一句话。此时突然自己找上门来,莫不是气消了?
夏雪儿也没有多想,心里有一丝丝高兴,一抹期待缓缓上升。
快步走至清水盆前净了手便随着秋菊出了门。
今日阳光明媚,万里无云,赵婉清没有进屋,更没有站上回廊来,而是由丫鬟撑着把油纸伞立于烈日之下。夏雪儿只见了这一场景,心便沉了下去,对于之前的事情,她仍旧不能释怀吗?
“婉表姐!”
先不管这么多,夏雪儿故作轻松的抬手招呼道,自己也毫不犹豫的抬脚走下了台阶,阳光照在身上的那一瞬间,只觉得像是置身于蒸笼之中。
赵婉清身后的丫头冲夏雪儿屈身行了个礼,将手中提着的一个食盒奉上。
夏雪儿看着那递上来的食盒,示意秋菊上前接过,又顺便多嘴问了一声:“这是?”
“是姨母让我转交给你的,放心,没动过手脚。”
夏雪儿本来只是无心问的一句,可在听了赵婉清满满都是刺头的回话之后,一时有些不知所措。若是对待别人,那她可以毫不犹豫的回嘴,甚至让对方毫无反击的余地,可是面对自己在乎的人和不想伤害的人,她是真的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该怎么做才好。索性只是笑笑,不说话。
见夏雪儿不说话,赵婉清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说错了话。当时她在昏迷之中,所发生的任何事情都和她无关,只是心里还是忍不住的将气撒在了她身上,此行是来告别的,又何必将关系闹得那么僵呢?
“那个”想了想,还是决定开口说声抱歉,可她是个骄傲的人,又怎么开得了口?斟酌了半天,方才说道:“我们去花园走走吧。”
“嗯,好呀。”
夏雪儿微微一笑,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理解赵婉清心里的愤怒,毕竟三年来,错付了感情也虚度了最美好的青春。既然是自己的哥哥惹下的祸端,那自己受点委屈又有何不可?
正在夏雪儿换衣服的时候,秋菊小心翼翼的提醒道:“小姐,您还没用午膳呢,太医说您身子弱,不能饿着。”
经过秋菊这么一提醒,夏雪儿才发觉自己果真有了饿意,可透过窗缝看了一眼院子里站着的人儿,似乎心事满满,也不知道会和自己聊些什么。于是想了想后宽慰道:“先不吃了吧,回来在说,你不用担心我。”
临出门前给自己灌了几杯清茶,暖暖的顺着咽喉一溜而下,唇齿留香,竟还真有几分饱腹感。
两人都没让丫鬟跟着,一人撑一把油纸伞,相伴朝花园行去。
这才刚告别了三月份,都城就已迫不及待的跑步进入了夏天,天气愈发炎热起来,什么迎春、瑞香、山茶、樱花、桃花等等,一个个娇滴滴的都耐不住这不断涌来的热潮,几日之内便谢了个干净,只有这牡丹开的是越发艳丽了!
一路上,只有夏雪儿偶尔说一两句赵婉清才勉强附和着,两人之间似乎是被一道看不见的墙阻隔住了,再不似之前那般侃侃而谈、无话不说,气氛就这么尴尬着,一步步凝固着。
“对不起。”
终于,赵婉清还是说出了口,夏雪儿有瞬间的错愕,只停住了脚步看着说话者,她知道自己的表姐是个什么样性格的人,也知道这句对不起来的多么不容易。可是她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得意,反而生出了许多的愧疚来。赵婉清是个好女孩,善良、温婉,只是性情之中多了抹倔劲、内心深处多了份执着罢了,她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的呢?
“婉表姐,你别这么说,该道歉的人是我。你大老远的历经舟车劳顿才来到这都城之中,我本该好好照顾你的,可还让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是我没用,对不起。”
赵婉清转过身来,双眼炯炯有神的看着自己的表妹,说道:“你这又是从何说起,若论照顾,我比你年长,是你的表姐,难道不是该我照顾你?再者说我所经历的一切本就是我自作自受,与你何干,你又何须道歉?”
“可是”
“你别说了,”夏雪儿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赵婉清给堵住了,她微微叹了口气,随后语气有些自嘲的说道:“我原先是信命的,我相信既然是命运让我们相遇,那它也会让我们相爱。只要我肯坚持,肯付出,最后一定会得到自己想要的。可如今,我连自己想要的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看着赵婉清落寞的神情,夏雪儿于心不忍,上前一步,将手轻轻搭在她的肩头,张了张口,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连自己的感情都没办法处理好,还有什么资格说别人?纠结了许久,只有抚慰道:“不是你不够好,是二哥他没有这份福。”
赵婉清叹了口气,说道:“该来的总会来的,该走的也总会走的,只是要学会向命运低头,向困难低头。我一直都是在家族的庇护下长大,从小也没有受过什么挫折打击,若没有经历过此事,我甚至都不知道原来南墙是这么的硬,撞上去是会头破血流的!”
“那你恨二哥吗?”
“恨?”赵婉清有些茫然,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才又开口说道:“仔细想想,自始至终他都没给过我一丝一毫的希望,只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若不是他,我也不会知道自己执着起来竟然也是这么让人无法招架的!”
语气中有些玩笑的意味,却让人笑不出来,甚至是想落泪,想要将眼前的女子拥入怀中,多么让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