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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似乎是情不自禁地赞叹了句,“没有想到张家表妹,竟然生得如此花容月貌……”
王玉麟刚想抬头回话,突然想起前车之鉴,立即将头低的更低了,张嘴却不知说些什么。
只听一旁的卫金宝说道:“内子粗俗,怎可比得天家,更难入殿下的法眼,臣感恩太子赞许。”
太子刚要再说,就听张皇后说道:“卫爱卿一门为国操劳,此次又因国事结仇,险些遇害,必然身心受创极深,理应早些回去休息才是。”
卫夫人与卫金宝见张皇后发话,不由都长舒一口气,立即趁机带同王玉麟一起领旨谢恩,然后起身退出大殿。
“太子!”张皇后向着背送王玉麟离去,再次失魂落魄的太子叫魂道。
“啊,母后!”太子立即反应过来,面向皇后,有些心虚的说道:“孩儿只是没有想到,这卫金宝有如此福气,竟然可以娶到这等的妙人儿!”
张皇后说道:“可是此女却万万碰不得……”
太子道:“孩儿听母后说过,此女来历不明,与魔教还似乎有所关联,即使不趁机行刺,也有行妲己、褒姒的祸国之举。如果加位明王,便是第二个武曌了……”
张皇后打断道:“就算她成不了第二个武曌,唐玄宗夺儿媳丧国墨迹尤新。唐太宗甚至顾及即将入宫的女子幼时曾有婚约,而拒绝纳入后宫,此才是一代明君之风。此女虽然并非卫府明媒正娶的张晓萱,却已经与卫金宝拜堂成亲。如果太子与此女有所关系,皇家的威仪将尽丧,四海必将波澜再起。到时候,就连勤王救驾的人都没有了。”
太子道:“请母后放宽心,孩儿知道此间的凶险,刚刚只是一时见猎起意,必会以史为鉴,以社稷江山为重,绝不重蹈前人覆辙。”
张皇后见太子言辞恳切,也明白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见色起意在所难免,除了更多嘱托,便不再多说。
当王玉麟如释重负的回到宫门前,就见等在门前的一众随从。
尤其是喜儿更是焦急的踱来踱去,在宫前几乎趟出了一人多深的壕沟。
一见他们完整的走出,第一个跑过来搀扶王玉麟,还颇为关切的小声询问道:“怎么样……”
王玉麟当然明白她是在问自己有没有被皇后揭穿,只是苦笑着,含糊答道:“还好啦!”说完,不知是不是心里放松,身体一软,几乎瘫倒地上。
喜儿似乎早有心理准备,立即将她的重量全部分担了过去,这才不至于她当场出糗。
而一旁的卫金宝更是浑身充满了杀气,这令喜儿一时难以看懂。
一到车上,王玉麟似乎恢复了生气,抬眼正好与卫金宝望来的眼神相撞,不由没有好气的说道:“怎么啦!这不是没事吗!”
“有事!你还盼望有事啊!这皇城之中步步杀机,今天没有事,不代表没有人惦记上。心中种下了种子,异日抓到机会,只是挥挥手,卫家便会片瓦不存了!当然,你大可没事的再转头他人怀抱了!”卫金宝似乎有些焦躁的说道。
王玉麟反而摆出一副有些得意的模样,逗他道:“这也没有办法,谁让我天生丽质呢?”
说完后,卫金宝却少有的没有反击,而是气鼓鼓的坐在那里生干气。
王玉麟感觉他有些不对,暗道自己是不是说得有些过头了,改为调疏他道:“呀,我们的卫大少爷终于怕了吧!”
卫金宝扫了一眼旁边陪同的喜儿,叹了一口气道:“有些时候不是怕死那么简单的。”
王玉麟扑哧一笑,说道:“哟,我们的卫大少爷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气魄了,这不怕死,怕什么?怕我跟别人跑了吗?”
卫金宝似乎有些丧气的道:“对方可是太子呀!”
王玉麟不知为何,见他这般模样心中似是被刺痛了一下,少有的移身到他身旁,柔声劝道:“好啦,你就不要多想了,我管他皇兄皇弟的。我答应你,不论你或者卫家出了何事,都会对你不离不弃的,生死与共,绝不转投他人怀抱还不行。”
听到这番话,卫金宝的脸色稍缓。
“你如若不信,用不用我现在立刻在你面前立个誓……”王玉麟说着,掐指指天。
卫金宝急忙拦阻道:“不用,我信你就是了。”
“呐,来,财迷鬼,羞羞羞,笑一个!”王玉麟趁热打铁逗他道。
卫金宝无奈地微笑点了点头。
王玉麟见他笑了,气息也平和了下来,这才略感宽心的说道:“哎!这样才是我们的卫大少爷吗!”
回府后,卫夫人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突然拉着她开始说正题:“萱儿,你是少见的才貌德慧兼俱的闺秀,而你的面相秀慧中又刚强,是可造之材,很适合当家的主母命。加上金陵地处商贸繁华之地,想必对府中的运作相当在行。你知道的,金宝他爹与哥哥全英年早逝,所以为娘再也不敢在金宝身上加什么重压了!所以在卫家,女子要担待的事更多。过几日,为娘便开始教你认得一些府上的事,也要拨几份帐册给你过目。”
一番话听得王玉麟花容失色!可造之才?
字,娘是教过她一些,只能勉强迎迎场子,却难与饱读诗书的张晓萱相提并论。尤其是字迹,只看卫金宝在包子摊所书,便知道自己写的很难拿得出手。
完了!这下要如何是好?早知道冒充千金小姐会出问题,却没有想到会在这地方穿帮?偌大的一份产业,真的要是交到她的手上,只怕会倾家荡产!
“娘……您不觉得我尚年幼无知,担不来此重大责任吗?何况……何况在家中,我爹并未教我府中的事。”
卫夫人当她是谦虚,直笑道:“呀!你真是个知书达礼的好女孩儿!娘喜欢得很呐!”
“完了!完了……”一回到房中,喜儿刚刚紧闭房门,王玉麟便开始在房子里上窜下蹦了起来。
看得喜儿心里直慌慌,见挡都挡不下慌乱的她,才问道:“你这是怎么啦?刚刚不是好好地吗?”
王玉麟吵着道:“我受不了啦!喜儿,你知道吗?这次进宫我有多难受,原以为卫府的日子就已经够受的了。原来与皇宫一比,简直就是世间乐土,而且这还只是进宫去道个谢罢了。这要是真进了宫,要不了一日,就可以把我逼疯了。真不知道这皇宫大内有什么好,外面削尖了脑袋打破头的往里钻。现在卫夫人又要让我府中事物,这是把我架到火上烤啊……”
“不行!”闹着闹着,她人突然停下,吓了跟在她身后的喜儿一跳。
“我得走,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说着,便发了疯似的,翻箱倒柜收拾行囊。
她这一下,可把喜儿吓坏啦,一边赶紧忙着阻止她,一边哀求道:“你可不能走啊!你走了,我们该怎么办呢……”
“你们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我可管不了啦!我回我的鹅眉山,你回你的金陵,咱们大难临头各自飞好了……”王玉麟可管不了那么多。
“哪里有你想的那么容易……”喜儿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王玉麟竟然一时没有拉扯过她。
“喜儿!你在做什么,有你这样敢与自家小姐动手的丫鬟么!你是不是不想活啦!”也许是二女太过于专注了,竟然连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都没有丝毫察觉。跨入房中的卫金宝,愤怒地对喜儿吼道。
喜儿被吓得魂不附体,再也无心与王玉麟拉扯东西,赶忙放手跪在地上,恸哭流涕着不断磕头道:“少爷饶命!喜儿不是有意的,再也不敢啦!”
喜儿这一突然松手,王玉麟差点摔个趔趄,还好她底盘扎实。
她怕谁也不怕卫金宝啊!更何况这家伙突然闯进自己的地盘,一进来还对喜儿吆五喝六的,不知使了什么妖法,把喜儿一个好端端的小丫头吓成这样,她这气就不打一处来。刚好肚子里还窝着一大股气,手插蛮腰直接都对着卫金宝爆发了出来,“你怎么跑来了?”
卫金宝刚要叫人对喜儿家法伺候,身旁就斜插过来一只母老虎,倒是把他一时问怵了,明明就是自己在帮她管教下人,她反倒对自己吼起来了。
原本他是理直气壮,却反而像是犯了错般的心虚道:“这不是我的房间吗……”
王玉麟哪里有心思与他讲理,娇叱道:“那你进来也不打声招呼?”
“我打啦,你们没有人理会……”阿福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般,小声嘟囔道。
第四十三章 写字()
王玉麟道:“没人理,你就随便进来啊?”
卫金宝道:“要不是如此,怎么能抓到喜儿以下犯上……”
“犯你个头啊!我们就是喜欢这样玩,在金陵的时候,把房盖挑了也没有人管,你算哪根儿葱啊!跑到我面前来炝锅,还把喜儿吓成这样……”王玉麟像极了护崽儿的母老虎,要把卫金宝活生生吞下肚,似乎才肯罢休。
“我……”卫金宝还想解释。
“你什么你的,还不给我出去……”王玉麟说着,便一脚把卫金宝兜出了门外,然后随手将房门关上。
当她回身时,看到喜儿依然还跪伏在地上痛苦着。
她最受不了人哭,尤其还是女子哭,立即上前将喜儿抱起,佛在怀中安慰道:“别哭了,大野狼让我赶跑了……”
喜儿依然泪流满面的说道:“可是,你终究是要走的吗?等你走后,就是少爷不处罚我们,卫府上下也不会放过我们几个陪嫁丫头。不是被投井,就是被打死或毒死。要么被人任意糟蹋死,甚至被买到青楼了此残生。有机会嫁个瘸腿瞎眼的下人,都算好命的了。”
王玉麟觉得小丫头有些言过其实了,道:“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吓人,大不了就不干了,回金陵就是了……”
她这么一说,没想到喜儿哭的就更凶了,对她说道:“哪里有那么容易,我们不像你是自由之身,都是从小签下卖身契的,那里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要是逃走被抓,就是别人的私物。在府中的地位,也全赖自己伺候的小姐。要是小姐可以得宠,就可以过得无限风光。不要说小姐跑了,就是单单的失宠,其他的人也会往死里折腾我们。到时候不要说活命了,死得不明不白,连尸体也找不到……”
王玉麟那里知道这下面的凶险,经喜儿这么一说,心中一软,宽慰她道:“好了,我不走,总可以好吗?你也不要再哭了好吗?”
“嗯!”喜儿一听她不走了,这才稍感心安的止住了哭声。
王玉麟看着小丫头梨花戴雪的面容,自己可就犯难啦,不由问道:“那,你说这往后可该怎么办?”
喜儿想了想,道:“这个吗……首先,自然是找回我们家小姐最好。”
王玉麟无奈地放开喜儿,走到太师椅前坐下,小手托起双颊道:“哎呀,这个我当然知道,但是天下如此之大,你让我如何去找啊?”
喜儿道:“我家小姐她之所以逃婚,都是与她心仪的远房表哥李俊比翼双飞。据说那个李俊的府邸就在京城,你可以暗中找到他。只要找到他,也就找到我家小姐了。”
“你说得倒是有些道理……只是……”已经冷静下来的王玉麟,突然想到如果自己一旦找到那个温柔娴淑的真张晓萱,就势必各自归位,自己将要离开卫金宝。一想到此,不知道为何心中颇有一种未知的茫然感……
“是不是因为你现在舍不得卫大少爷呀?”喜儿也是个人小鬼大的丫头,见到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王玉麟,突然有些失神,凑上前调疏她道。
“舍不得他,也就是你们那他卫金宝当个元宝似的供着。他在我眼里,就是块废物。谁想拿去就尽管拿去,有什么舍不得的!”王玉麟似乎被喜儿戳破了什么般的扭过脸去,怕被她看到自己骚红的脸颊。
“你说得这可是真心话?”喜儿得利不饶人的追问道。
“嘿!”王玉麟摇手晃脑,打马虎道:“先别提他了,先为我想想眼前吧!你家小姐咱们可以慢慢地找,可是卫夫人过几天,可就要拉我去看账本啦!这可是火烧眉毛的大事。”
喜儿也为她为难道:“这倒是个大问题,要是我们小姐在就好了。她就帮助老爷经手过账目,处理起来理应不难……”
“哎!对了,姑爷常年在府上,会不会对此有所了解,你要不去问问他?”喜儿突然想到了了什么。
“就他,除了会欺负人,成天摆着他大少爷的架子招摇撞骗,吃喝玩乐,他还能做什么?”王玉麟一提起那个家伙,似乎就气不打一处来,嘴上不屑地说道:“再说我去求他,想都别想!”
喜儿摇了摇王玉麟的手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