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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挺不习惯的吧?”身边的小姑娘问道。
五千块钱还只陪聊的妞儿,当然不能只会浪,你得体会用户的需求,荡妇、贞女、LOLI、御姐样样来得,否则好看的小姑娘多了,也不是个个都能吃下这碗饭。
“还行,你别摸我就行。”徐知着笑了。你们玩儿你们的,跟我没关系,我就当是看场AV,还带个新鲜。
小姑娘收回手,坐得更远点儿,好奇的问道:“你老婆就那么凶?”
“嗯!”徐知着懒得解释。他们让他挑人,他就挑了个最不起眼的,坐下来第一句话就交待:我结婚了,有太太。所以我们就坐着,你啥也别干,反正最后一样拿钱。
小姑娘当时甜甜一笑,说好的。心里满是不以为然。在这个屋里,一开始假正经的男人多了,最后还能正经走的凤毛麟角;即便是那些能全须全尾出门的,也多半是身边的妞儿没下狠手,其实你一想也是,一样的拿钱,还不需要你伺候着,谁不乐意呢?
但眼前这男人有点特殊,他长得有点太好看了,这一屋的姑娘都拿眼尾瞟他,拿了钱还能泡帅哥,在姐妹们面前长个脸,值得下手。可从坐下到现在,她是真的连一点边儿都没沾上,这男人挡得不落痕迹,而且手劲儿极大,就那么两根手指搭着你腕子,连动都动不了。
“你们刚结婚吧?”姑娘动心了。
“是啊。”徐知着微笑,眼中涌上一些温柔。
姑娘有点绝望,爱情的荷尔蒙在最颠峰的时候,偶尔也可以打败男人的兽性。
逐浪山在欢场上的作派只有一个词可形容——放肆!
也是,不放肆,还出来玩儿个什么劲?
他也不管别人怎么看,一头枕在软香枕上,伸手把眼前那个妞儿扯到怀里,从背后搂上去,按他想象那样把人勒紧,微眯着眼睛用视线从徐知着的额头舔到唇上……
姑娘娇笑着,轻轻挣扎:你弄疼我了。
旁边一圈的陪客都啧舌,操哟,这人哪需要咱陪着玩儿啊,比咱会玩儿多了。
徐知着忽然抬眸看了他一眼,眼中掠过霓虹的光,不断的流转,那眼神却清澈见底,不落半点痕迹。逐浪山把眼睛眯得更细:他知道……他都知道。他把手拢到姑娘胸前,放肆地揉着,舌尖探出去撩那只戴着耳环的粉嫩耳垂,不给劲儿,手感太软了。
徐知着失笑,又把视线收了回来。
蓝田看他一眼,能看得他全身汗毛都竖起来,那是蓝田跟他有关系。但逐浪山跟他没关系,这小子看着谁都能发情,活脱脱一条种狗。在街边遇上一条公狗抱着你小腿蹭,你能怎么样?也就是哭笑不得,自己跟自己逗个乐子罢了。
逐浪山被人彻底玩儿了个无视,也不觉得无趣,倒是挺了挺腰,把身前的硬块压到姑娘的臀缝里,慢慢蹭着。徐知着忽然低头给了身边那小姑娘一眼,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索性坐到一边帮大家点歌,逐浪山的呼吸一下就紧了。
这人有双绝美的眼睛,笑时和煦,怒时凌厉,但不怒不笑时,最勾魂夺魄,因为……有杀意。
逐浪山又想起那个烈日下的午后,血流了一地的晒场,一手十三枪,枪枪夺命,一眨眼的工夫,十三条人命烟消云散,连个水星都没在他眼底溅起来。事后,逐浪山问魏赛那人为什么这么暴,魏赛想了半天,说大概是睡觉被吵醒了,犯人叫得太惨,吵得他难受。
“你们这场里有鸭子吗?等会儿帮我找个壮点儿的。”逐浪山贴在姑娘耳根低语。
女孩愣了。
27
徐知着那天晚上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十点半,蓝田早就把自己洗涮干净,窝在窗台上给他学生改文章去了。据说要不是逐浪山大爷开恩,临时要进小包房,这还有得闹。
徐知着第一次晚归,不敢怠慢,拖鞋一换就立马凑过去。
蓝田连眉头都立起来:“先去洗洗,一身的味儿。”
徐知着在那屋里呆久了,这是一点一点染上的,自己也没觉得,现在被蓝田这么一提醒,自己埋在臂膊一闻。
烟、酒、色一个不少,冲天的味儿。
“你先听我解释……”徐知着急了。
蓝田斜挑起一边眉毛,似笑非笑地:“先去洗完再解释。”
徐知着蔫蔫地去洗澡,把自己搓掉半层皮,临了还是不放心,抓起蓝田的古龙水给自己喷了两下,才乖乖的出去了。蓝田往窗边挪了挪,空出半张羊皮垫子来。徐知着登时受宠若惊,麻利儿爬上去,把蓝田搂进怀里。
“我根本不想去的,他们硬拉着我。”徐知着很委屈。
“我知道。”蓝田递过来半盏茶:“上青楼了吧?”
徐知着的脸黑了。
蓝田虽然不混此道,学术圈的风气也略干净些,但北京城里就这么点事儿,他身边做生意的也不少,哪有不知道的。徐知着在一个净跟矿老板打交道的销售科干了个把月,虽说是实习吧,但居然都没有出去应酬过,连他都感觉有些诧异。
“你看,你不遇上这事儿,我也懒得提,但现在情况就这样了……”蓝田的手指轻敲着桌面。
徐知着把蓝田的脸扳过来正对着。
蓝田失笑,竖起两根手指:“1。不能接吻。2。不许上床。”
徐知着愣了一会儿,悟了,眼睛笑得眯起:“就这样?”
“唔……锁骨以下,小腿以上,手臂以内,整个躯干部位,不许让妓女给摸了。”蓝田一本正经的。
“就这样?”徐知着大笑。
“得了吧!”蓝田灌徐知着喝下去半盏茶:“能这样就不错了,那些妞儿都如狼似虎的。”
“你也去过?”徐知着听出潜台词来,立马不笑了。
“人生在世,有些事……难免,你也是会去见识见识的。”蓝田笑道。
“那你有没有?”徐知着发现他比蓝田不淡定多了。
“没有。”蓝田摇头:“我不喜欢那个,花钱买……丢人。”
徐知着呆了半分钟,表情渐渐狰狞,抬爪子把蓝田扑下去:“你这个……”后面半句不知道怎么说了……没节操的男人!
蓝田无论如何都没可能跟徐知着比力量,拼尽全力反抗了一阵子,看在徐知着眼里跟玩儿似的,倒把自己整得气喘吁吁。徐知着把人牢牢地压在羊毛垫子上,双手捧着他的脸,欢喜地蹭了蹭:“你真好!”
蓝田得意的抬着下巴:“我当然好!”
徐知着笑得眼睛眯起,睫毛密密地遮住了目光。
蓝田最好的就是不折腾,他不会说“我等着看你表现”、“知道错了吗?”、“你错哪儿了?”,他只会敲敲桌子说来,我们坐下来谈谈,我喜欢这样1、2、3;你不能那样1、2、3;清楚又明白。他不会让人忐忑,也不会让人惶恐和不安。徐知着喜欢这样,他虽然最会猜人心思,但也最怕猜人心思。
两个人在窗台上进行不对称角力,蓝田的小腿无意中贴到徐知着腿间,徐知着轻喘了一声,脸上微红,坐正了起来。蓝田略有些疑惑,虽然这些日子以来徐知着越来越容易动情,但也没这么一挑就起的范儿。
难道……还真是今天让妞儿摸出感觉了……
徐知着像是知道他想什么,视线一碰,脸上又红了一层,低声咕噜着:“你别又瞎想……”
那一屋子美女,你再怎么心里知道是鸡,也是美鸡,有前有后有腰,肤光胜雪,蛾眉弯弯,而且环肥燕瘦任君选择,总有一个让你钟意的,你要说看着完全没感觉,那不可能。只是那点生理冲动还没扑上理智那道闸门自己就泄了,化为一团暗潮浅浅的涌着。
蓝田转了转眼珠,把眼镜拿下来,轻咳了几声,一手按到徐知着胸口,嗓音低柔里带了点饥渴:“客官,你是要打尖呢,还是住店?”
徐知着目瞪口呆,不自觉地往后倒,差点从窗台上栽了下去。
“至于嘛,别这么玩儿不起啊!”蓝田眼明手快地揪住徐知着的衣领。
“你这,就你这……”徐知着巨惶恐:“你这装老板娘也不像啊!”
蓝田乐得大笑:“那我装什么像?”
“将军?”徐知着本想说皇帝,鬼使神差的到嘴边又变了,最近清宫戏泛滥,帝王的形象都凝聚到四爷身上,徐知着一想到蓝田刮出半边禿瓢,心里就是一哆嗦。
“哦。”蓝田若有所思。
徐知着吓得什么都软了,小心翼翼地哄着:“我们睡觉吧?”
蓝田点点头,允了!
徐知着本来觉得这事儿就这么了了,临时起意的一句逗贫而已,没想到,第二天晚上,蓝田给他玩儿了个狠的。
这天逐浪山折腾得更凶,徐知着甚至被迫喝了点酒,场子里的小姑娘像是忽然知道了还他这么一号人存在,为了向世人证明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开始轮着班的来折腾他。其实那班妞儿要是好好坐着,徐知着还有点意马心猿,可偏偏这么一浪起来,真是什么兴致都没了,你们玩儿你们的,你们别来烦我啊!
好不容易熬过了11点,徐知着就要走,大家便跟着起哄,连喝了三杯酒才放行。徐知着总觉得太晚了,心中有愧,一路忙不迭的给蓝田发短信,让他别等了先睡,蓝田也不回复,急得他心急火烧的,到家都快12点了。
推开门,客厅里一片晕黄,只开了一盏落地小灯。
“回来了!”蓝田压低了嗓子,威严里透着狠劲儿。
“啊,他们那些人啊……”徐知着不自觉地想为自己分辨,一边松领带一边往厅里走,刚刚绕过玄关就愣住了。
蓝田穿了一身松枝绿的陆军礼服,少将衔,他特意换了隐形眼镜,军帽压到齐眉,皮靴铮亮,右腿横搁在膝上,金刀大马的坐在暗处,拢了一身寒光。徐知着下意识地咽了一口唾沫,立正了。
蓝田从沙发上坐起,一步压着一步的往前走。
徐知着绷得全身肌肉都僵了,肾上腺素飙升,膝盖发软,虽然站得倍儿直,但总觉得自己在发抖。
蓝田伸出手,白手套束着漂亮修长的手,手指轻轻托到徐知着下颚上,稍稍抬起一些,偏头深深地看了一眼,一点一点的慢慢压下去,吻住,舌尖分开唇,越过牙齿,掠过上颚……几乎要搅到喉咙口。
徐知着紧张得连气都喘不过来,双手紧拽着蓝田的袖子,总算是没软下去,唇分时气喘吁吁,连眼眶都红了。
“你哪儿搞来这么一身?”徐知着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
蓝田一挑眉,右手轻摆,马鞭在暗室里划出一道风声,贴在徐知着的腿根上轻轻拍了两下:“立正。”
徐知着刷得站直了。
“一身的酒味。”蓝田舔了舔唇。
“我去洗澡。”徐知着转身就走。
蓝田鞭子一横拦住了,鞭梢划开徐知着的领口:“在这儿脱。”
徐知着紧张得一塌糊涂,心跳得太乱,连手指都在抖,跟着蓝田的指示,一个扣子一个扣子脱开,衣服、裤子、鞋、袜……一点点裸露出来,那感觉又兴奋又羞耻。他着迷似地盯着蓝田的脸,背光,面目一片模糊,只有一双眼睛寒星似的在闪,没戴眼镜的蓝田看起来有些陌生,威严而又冷峻。
徐知着脱到最后只剩下一条内裤,鞭梢压在腿根处往上滑,勾勒出某个器官的形状。徐知着的呼吸越来越急,手指勾住内裤的边缘,顺着那条鞭子往下褪,那物已然完全勃起,笔直的硬翘着。
蓝田垂眸看了一眼,嘴角微扬,露出一丝赞许的笑意。
徐知着莫名其妙地一阵激动,好像当年在集军团比赛上拿了大名次一样。
28
浴室里也只开了一盏灯,徐知着一路倒退着走进淋浴室,连门都没敢关,哗哗放出热水,飞快的擦洗。蓝田双手抱肩靠在浴室门口看着他,眼睛眯成一条线,视线一寸一寸地扫描,落到哪里,徐知着都是一阵哆嗦,下面就一直硬着,软不下来。
超快的洗涮干净,徐知着赤脚踩到瓷砖上,抽了条大浴巾,蒙头一阵猛擦。蓝田忍不住往前走了一步,徐知着一下愣住,直勾勾地看着他。蓝田拿开帽子,探身过来吻他,戴着手套的手指灵活的抚过徐知着胸口,略带粗糙的质感刺激着敏感的乳头,让它迅速立起。
徐知着半昂着头,天花板上的灯光落进他眼里,满目的晶莹缭乱。他只觉脑中一片空白,糊里糊涂地被蓝田揽在怀中揉弄,那火热的吻留连下移。蓝田略退了半步,单膝跪下去,徐知着一惊之下瞬间清醒,双手硬提着把蓝田拉起来。
“不不不不……这绝对不行。”徐知着语无伦次。
“你不是已经洗干净了吗?”蓝田低头微笑,用浴巾裹着徐知着漂亮的裸体。
“不,这不行。”徐知着伸手摸了摸蓝田的领口和肩章,这种感觉又兴奋又怪异,他抬头吻一吻蓝田的嘴,十分小心谨慎的。蓝田也不强迫,一手扶在他腰上,就这样交换着温柔轻缓的吻,从浴室吻到卧室里。
站到灯光强烈的地方徐知着才觉得自己缓过来了,方才就像一场幻梦般,迷人而又燎人。他低头抚摸着蓝田身上金黄的授带和铜扣,由衷赞叹:“做得可真像。”
“本来就是真的。”蓝田得意的:“除了肩章和资历牌可能是假的。”
“你哪搞来的?”
“早就搞了,一直没敢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