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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但是……你妹的,感觉不到啊!徐知着终于在情欲的煎熬中弄疼了自己,发出一声负痛的低吼,整张脸都扭曲了起来。
“你射了?”蓝田问道。
“没。”徐知着委屈地哼着:“早呢,再帮帮我……”
“好的。我已经把手指弄湿了。”蓝田压低了嗓音,暗示着,意味深长的。
“别,不要这样。”徐知着连忙拒绝。妈的,这招也是自己玩儿不转的。
“好吧。告诉我,我该怎样满足你……”蓝田略有些失望,呼吸却越来越急促,一声声疾喘混在话语里,仿佛在呻吟一般。
“用手。”徐知着翻过身,把自己那根东西压在身下,对着床单磨蹭,微弱的快感解不了焦渴,憋得满脸通红。
“嗯……”蓝田长长的应了一声,却没有再说什么,只有剧烈的喘息声昭示着他的状态。徐知着越听越是难耐,像翻煎饼一样把自己翻来覆去的烙,这张床简直就像烧红的铁板,没有一块舒爽适意的地方。
终于,徐知着听到蓝田闷哼了一声,缓缓放松了呼吸,片刻后传来一个慵懒的调子:“亲爱的,你射了吗?”
“还没!”徐知着把下体揉得又痛又胀,偏偏解脱不了,难受得要命。
“好吧,那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终于比我坚持得久了。”蓝田笑道。
“我操你妈,帮我!”徐知着欲哭无泪。
“你加快速度。”蓝田一听这调子就知道徐知着不好受。
徐知着被欲火熬得眼眶发红,额头顶着枕头,半趴半跪着。折腾了这么久,指尖多少沾了些清液,也顾不上蓝田冲他说什么,虎口圈上去,对着最最脆弱敏感的那个地方反复磨擦,总算是硬生生把自己给撸了出来。
“搞定了?”蓝田在电话那头乐。
“唔!”徐知着极委屈的长叹了一口气,摊大饼似的把自己砸摊在床上。
“舒服吗?”
“不舒服!”徐知着抱怨,把枕头抱在怀里磨蹭着,他想念蓝田温暖光滑的身体。
“好,以后不这么玩儿了。”蓝田温柔的安慰他。
“我想你。”徐知着感觉空虚。
蓝田沉默了一会儿,叹道:“我也想你。”
徐知着躺在床上,听着耳边静静的呼吸声,他是个太过随遇而安的人,命运让他明白凡事多想无益,强求无门,不必自寻烦恼。
一个男人,活到三十多岁都是处男,他也就是小小的焦躁遗憾一下,便把心思放在如何克制情欲上,而不是哄着姑娘放开手。和女朋友聚少离多,半年半年的见不上面,他也就是在闲时小小的想念一下,不伤心不伤肺,从没有在暗夜中失眠。前半生的事业瞬间崩溃,他也不过就是茫然了一阵子,就那么过去了,飞快地寻找新路,飞快地抓住新的幸福,就这样把前尘旧梦抛在脑后,只会偶尔回想一些当年的开心事,让自己高兴高兴。
他一直都活得十分功利,努力生活努力奋斗,但从来只记得好事,把坏事儿都忘光;他与人为善跟谁都处得来,却只跟真心对自己特别好的人亲近,稍有一丝杂念都会被他拦在心门之外……他从不会为任何事任何人痛不欲生。
徐知着忽然明白了为什么梁一冰永远在抱怨他爱得不够。
那时,他总觉得自己已经把所有能给的都给了,你为什么还要不满足……现在才明白,原来有些东西他一直没有付出,那就是思念与不舍:放任自己无可奈何的,因为渴望某个人而痛苦。
35
“我很想你。”徐知着蜷曲在床角,几乎有些哽咽。
蓝田一时猝不及防,倒有些慌了,沉默了片刻说道:“要不然,我过来看看你?”
“这里很苦的。”徐知着说道。
蓝田的声音极温柔:“有你在的地方怎么会苦呢?”
“好。”徐知着低声说道:“报销来回机票,管接管送,陪吃陪玩陪睡。”
蓝田听得直笑,笑声十分干净爽朗,没有一丝阴郁,像晴朗的天空。
“哇!哇!”
徐知着听到两声鸣叫,转头看到一只漂亮的蓝孔雀站在窗口,热切地望着他。
“是明王吗?”蓝田问道。
“是啊,小蓝来找讨吃的了。”徐知着笑道。
魏赛这只孔雀被养得极为灵透,撒娇耍赖嘴馋,徐知着成天喂它,早就喂出了感情,闲着没事儿就来窗口转悠。徐知着管它叫小蓝,蓝田总觉得被占了便宜,因为密宗佛教有一位明尊叫孔雀明王,蓝田便自作主张的叫它明王。徐知着一直鄙视他,在佛国不要这么亵渎神灵,当心被人抓起来打,但不知不觉中也被蓝田带了过去。
徐知着抽纸把自己清理了一番,把孔雀扛到肩上,穿了条黑色的笼基出门给小蓝找吃的。
为表入乡随俗,徐知着在私底下一直穿着缅式笼基或者克钦族的阔腿大裤示人。只是笼基的那个结他一直打不好,只能做弊缝了两条带子系在腰上,翻出边沿藏好,随便抓两条褶皱出来佯装也算是个结。也不知道广大人民群众是出于什么心理,一直也没人提醒他,这其实是泰女穿筒裙的穿法,任由他这么浑然不觉的招摇过市。
好在中南半岛上男风不盛,小伙子们多半也是看着他结实的背肌和强壮的胸肌流口水。缅北炎热,徐知着也乐得露给大家看,活招牌一样,全身上下都流露出一种“跟我练,虎背熊腰”的气派。
徐知着去厨房抓了一把炒过的瓜子,一路喂着明王巡视营房。昨天BOSS亲临,大家都辛苦了,今天全员放了半天假。夕阳日暮时分,小伙子们洗完澡都在收拾内务,聊天打闹,投影仪已经架了起来准备放电影。王暮峰一张一张的展示光碟,问大家今天要看什么片子。
徐知着挠了挠明王的脖子,蓝孔雀哇哇叫了两声,王暮峰抬头一看,愣了半天,没说出话。
徐知着在学员们面前完全不苟言笑,往哪儿一站都是鸦雀无声。他自己也知道小伙子们忌惮他,稍微站了一会儿就往回走,半路撞上甘约,正在营区四下转悠着拍照。
逐浪山昨天陪着BOSS参观矿区,今天早上会见克钦邦的各路老大,临了一个抽风,有点舍不得走,带着甘约又杀了回来。当然,他也是有正事要做,他估摸着此地早晚要遭兵祸,准备先拍点照片回去藏着,到时候喊冤要钱也有个凭证。
甘约在哪里,就代表着逐浪山在哪里,徐知着的视线四下一转,便看到逐浪山坐在一辆敞篷吉普车里。
徐知着微微点头示意,并没有走过去,逐浪山一径坐着,看着他的背影缓缓消失,愣是没敢起身。一站起来,下面就压不回去了,今天要不能干一场,就得打一架。
其实,在徐知着转身之前,逐浪山已经先一步看到了他。
那个瞬间万籁俱寂,连呼吸都停了三秒。
赤金色的霞光将徐知着赤裸的肩背镀出金属的光泽,肌肉结实紧绷,阳刚俊美,仿佛工艺最精妙的雕塑品。一只孔雀立在他的肩头,辉煌华丽的尾羽流过他宽阔的背与紧窄的腰,划出一道弧线,收拢在挺翘的臀侧。
美的不像一个活人,像林中的山鬼,异族的神魔。
后来,逐浪山从甘约拍的照片里挑出一张放到像素可能的最大尺寸。
彼时红霞满天,黄昏醉人,那个俊美无俦的男人侧转着身,唇间含着一颗瓜子正在喂孔雀,聪明灵透的鸟儿歪着脑袋轻啄……他眸中含笑,温柔如水,像是在注视情人。
蓝田的缅甸之行还没等计划好就惨遭夭折。五天后,克钦独立军忽然包围了孟拱附近的一个厂,缅甸政府军打着营救外国投资人的旗号入侵克钦邦,两军对垒,架炮互轰。克钦独立军一边攘外一边安内,忙得不可开交。
按说这事儿跟矿上没关系,可坑爹的是冲突中心地带恰在孟拱河谷,徐知着手上这批警卫有一半是从那地儿招的,孟拱一乱,他这边也就净赶着炸营,当天晚上就捉回来两拨逃兵,有几个人差点想偷枪逃走,被徐知着用绳子绑了扔在大操场上过的夜。
但打仗逃难这种事可所谓人命关天,可疏不可堵,徐知着积威再盛也只能压着一时,等到一百来人彻底炸起营来,天神亲临也没招儿。
可要是真把人放出去……徐知着又很犹豫。一帮棒小伙子刚刚受了点军事训练,热血气盛,胆大包天,如今家园遇险,难保不做出点过火的事。到时候无论是得罪了克钦独立军还是政府军都有得麻烦,若是自己再出点什么岔子,也是白瞎了徐知着这么多天以来的辛苦调教。
徐知着用电话拉着各路大佬紧急开了个会,决定换个思路行事,矿区的警卫学员不能走,但外面的家人可以过来,反正就是避难嘛,避到哪里不是个避?
海默想了半天,觉得这个主意可行,缅北有缅北的风俗与价值观,不能都按那些机械的商业规则行事,在缅北,你在危机关头救过他和他家人的命,你就是恩人,以后管理起来会方便很多。逐浪山听完只说了一句话,你决定,你负责。王暮峰到这种时候哪里还有主意,自然是维徐知着的马首是瞻。
消息放出去,顿时惊起一片哗然。
马上工程部的老大梭登朗就跑过来跟徐知着商量,既然警卫的家人可以避进来,那建筑工的家人能不能也避进来。反正现在前期都没做完,还在大量造房子的阶段,矿区到处都是空地,缅北炎热,缅人的生活要求也不高,随便扯点竹片帆布搭棚子,有个安全能睡的地方就成。
徐知着自然得说好,大难当头,哪有只顾自己不顾友军的道理。
就这样,当天下午就有大批难民来投,偏远地带宗族关系复杂,算起来一个村都算亲戚,一听说近处就有地方可躲,大家都往这边涌,山道上拖家带口逃难的人络绎不绝。
徐知着当年在非洲的时候应付过比这更棘手的难民问题,夏明朗当年摸索了一年的经验全在他脑子里摆着,对管理难民营非常有一套,马上把整个矿区划分出数个独立区块,按难民的来源分批放入,还专门划出了女性聚居地,防止出现暴力强奸事件。
所有的警卫学员暂停训练,工资照发,按班属分成小队,分区管理,负责维持各个区块的日常秩序。食堂里临时加了两批人,每天不间断的做饭,至少管饱。
逐浪山本来净赶着要徐知着的笑话,没想到几天过去,矿区像流水一样聚进去3000多人,居然井井有条,连打架都没发生一起。
表面的和谐背后往往都意味着极度艰苦的付出,徐知着这几天忙的24小时连轴转,一双眼睛里血丝密布,眉间净是煞气,随便往哪儿一站都有止小儿啼哭效果。
谁敢在他面前闹事?
稍微有些苗头,子弹已经追到,堪堪擦着鞋边打到地上,溅起一片涑然。
够暴力,够狠辣,够强悍……然而,危机时刻最好的管理方式就是独裁,否则拿什么在混乱中建立秩序?
不过,虽然后院尚稳,徐知着还是遇到了难题:粮食!
他可以有效地管理一大群难民,却不可能压服一群饥民。矿区的仓库已经开始告急,再这么拖下去,他就得收剿难民手里的粮食统一管理了,而这种收缴工作将会引起多么巨大的反弹和风波,他都不敢去想。
其实徐知着从下决心收人的那天起,就火速动员了所有人帮他找粮。但王暮峰虽然是云南边区人,却找不到地方可以买齐这么大笔粮食;枪声一起,克钦邦内部乱成一团,而且正值雨季,本来就是交通各种不便,魏赛就算打着温盛大爷的旗号出门,也只能用高价买来一些塞牙缝的小货色;逐浪山帮他从曼德勒调集的粮食又刚好卡在克缅交火线上,直说运不进来……到最后真正帮上忙的,居然与这盘棋八杆子都打不着的蓝田。
要说当初徐知着把这事儿说给蓝田听,也只是想发泄发泄压力,好让老婆心疼着他一点,但蓝田却正经放到了心里。那会儿陆臻收到消息也心惊肉跳,专门从远郊赶进北京城跟蓝田面谈。陆臻是经历过战火的人,知道断粮意味着什么,但陆臻身在军方,老爹又是个学者,社会活动能力不足,只能出出主意,没法办成事。
两个小辈儿人讨论了一晚上,最后决定让人在云南边境上找中粮集团买一批粮,然后从中缅边境走私运进去。
36
蓝田自己没这个办事能力,但蓝家枝繁叶茂,商政两路都有熟人。蓝田打电话给老爹把情况那么一说,蓝凯轻描淡写地把儿子嘲笑了一番:不就是一百吨大米嘛,哪用得着这么麻烦?
蓝凯管理过大型工程项目,工地上一次采购十吨大米是家常便饭,老爹对儿媳妇的事儿特别上心,当场打电话给自己在云南做工程的老朋友,让他们分头凑一凑,从批发商手里搞点粮食,集中运到瑞丽去。蓝田徒然发现这个世界果然渠道为王……徐知着和王暮峰想破头都想不出眉目的事,他和陆臻琢磨一晚上才想出的办法,不如蓝凯几通电话。
徐知着最初的要求是80吨大米,按每人每天差不多一斤粮食计算,准备靠这些东西撑过一个半月,但蓝田以一个资深厨子的眼光又给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