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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的故事 by桔子树-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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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让他疼痛。

徐知着很仔细地洗了十几分钟,逐浪山感觉汗如雨下,仿佛正在经历一场漫长的性爱。最后水流缓下来,徐知着赤身裸体坦然地站在潮湿的泥地里,阳光落了他一身,水珠闪闪发亮。
有人走过去递上一条深色的笼基,徐知着把笼基从头顶套下去,熟练地左右分搭,打出一个结来,束进腰里。
衣服不要了,徐知着低头看了看,满脸的惨不忍睹。小保安殷勤地在他肩膀上闻着,拍着胸膛保证说已经闻不到了。徐知着忍不住笑,一边走,一边甩着头发上的水滴。
逐浪山看到一只水珠从徐知着的后颈钻出,飞快的掠过整个背脊,最后消失在笼基边沿。他忽然有种惊异的感觉,他想要跪下去舔弄那滴水珠,从下往上,让舌头划过它所有前进的轨迹。逐浪山全身颤抖,正是那种情潮来时,想停都停不下来的颤抖,前所未有的感觉让他无比兴奋。

“站那儿干嘛?”徐知着停住转身。
逐浪山说不出话,轻轻招了招手。
“怎么了?晒晕了?”徐知着疑惑走近。
逐浪山紧盯着他的腰,那层薄薄的布料下面是没有内裤的,某个器官在行走时显出隐约的轮廓。逐浪山感觉到喉咙干渴,他微微眯起眼,张开双手倒进徐知着怀里,
“喂喂……”徐知着吓了一跳,用胸口接住他,疑惑地试他额头的温度:“中暑了。”
“我有点晕,背我走。”逐浪山不等拒绝,就强行爬到徐知着背上。
“我操。”徐知着低骂了一语,顺着走了几步,把人扔给一边看呆了的两个保安:“抬上,吴温盛中暑了!”
徐知着如果回头看一眼,或者就能看见逐浪山眼底深黑的情欲,但他没有,他赶着去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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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知着换好衣服鞋袜,用眼神警告谁他妈都不许再笑,众人一片肃然。逐浪山从懒洋洋的状态里恢复过来,敲着桌子说道:“我要报仇!”
逐浪山收起了所有和谈的心,准备以暴制暴。
矿上已经停工了一个礼拜,他让工头打电话把矿工们都叫了回来。摆事情讲道理:老子要是赚不到钱,你们也就拿不到钱,所以一天不开工,一天不发工资。徐知着被他的豪言壮语吓了一跳,生怕矿工大暴动。
但是,逐浪山话锋一转,如果你们努力保卫矿场,那就是对矿上有功,那不光要发工资,还要发奖金。
那怎么保卫矿场呢?
逐浪山指着大门外面那群人,一字一句的说:“他们怎么干的,你们就怎么干!!”

第二天早上,矿区门外涌出一大片横幅,白底血字,写着:我们要工作!我们要吃饭!
矿工们携家带口,足有好几千人,把门外那几百个示威者淹了个彻彻底底,两拔人爆发出激烈的争吵,把警察和保安们夹在中间,各种各样的口号喊得轰天响。逐浪山派食堂的人熬煮奶茶,随时供应前方的需要,甚至从城里运了冰块和冷饮过来,当着示威者的面大肆派发。天热有水,下雨有伞,完全体现出有组织有靠山的好处。
徐知着看得又好气又好笑,逐浪山永远有种肆无忌惮的无耻,总能轻而易举的把人逼疯。
到了第三天,冲突进入白热化,逐浪山派人从市场买了上万只汽球,让小孩子们把泥浆水灌进去,万弹齐发,砸得对面一片狼藉。
只有人民,才能放肆的对抗人民!
逐浪山根本没出面,放手让草根斗草根,一边向外资合作伙们哭诉:老子最近遭了多大的罪,老子为了这个破矿费了多大的心,你们看看别的矿区,被这些人搅得根本不得安生,就连中国人的天字号工程看见他们都得跪,你再看看我……逐浪山一向会吹牛,只要有三分染料,就足够他开间染房。

这边斗得风生水起,徐知着心里则叫苦不迭,倒不是工作上有什么难度,关键是此处无网!徐知着在矿区困了差不多一周,每天不是看大雨倾盆,就是看草根互斗,思念渐渐从灵魂扩散到肉体,他在性事一途被蓝田彻底养刁了胃口,尤其是最近这个月,就算是DIY也有心上人在旁边看着陪着,那像现在?
没有网络,只能打长途电话解馋,徐知着在电话再一次邀请蓝田来缅甸玩,曾经的承诺一个不改,包吃包住包玩包睡!
蓝田低低的暧昧的笑:“你是让我千里迢迢送过来让你上吗?”
“你也可以千里迢迢过来上我啊!”徐知着连忙辩解。
蓝田还是笑,声音又低又软:“就算千里迢迢送过来让你上,我也愿意啊!”
徐知着被他堵得没话说,恨不得从电话线里爬过去捅几下,他甚至可以从声音里看到蓝田现在的表情,极温柔的笑,有些戏谑又有些挑逗的,让你拿不定主意他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

“你他妈就是个妖精!”徐知着忍不住骂,而且非得加上句粗口才能表情达意。
“好好好,我是个妖精,那你呢?你是山鬼吗?”
“山鬼是个什么东西?”徐知着莫名其妙。
“山鬼以赤豹为坐骑,以文狸为待从,是林中的美人。”蓝田说得很轻,仿佛赞美,又像调笑。
徐知着一阵无奈,老是这样,仗着自己读书多,什么话都能绕回来变成一句情话,半真半假,也不知道是真有典故还是他现编的。
“最近没人找你玩儿了?没有小美人投怀送抱了?”蓝田笑道。
徐知着脱口而出:“怎么小美人?比你差远了。”
“他们怎么能跟我比呢?”蓝田得意的。
徐知着没从蓝田的声音里听出怒气,放心大胆的逗道:“那是,你比他们风骚多了。”
“那当然……”蓝田放缓了声调,低低沉沉地带着笑:“他们又不爱你。”

徐知着靠在窗边打电话,不自觉地低头顶到墙上,每次蓝田这样说话他都会硬,就算蓝田再说一千遍“我爱你”他还是会有感觉,他喜欢。他不喜欢那些用钱色进行的交易,太飘浮,太浅薄,他喜欢这样的,我很努力的为你付出,你也很努力的为我付出,我们都努力的要让对方好。
我爱你,想对你好,而你值得。
这种感觉让人踏实。
他总觉得蓝田变得跟原来有些不一样了,蓝田在勾引他,比原来更用心,也更宠爱;喜欢逗他,看着他着急,再哄他;为他准备各种各样的东西,教他怎么装腔作势,杀入道貌岸然的社交圈,花尽了心思栽培他。
徐知着很满足,他喜欢这种感觉,被期待,被珍爱,有个人在看着你,你需要努力去奋斗,成功了他会高兴;失败了他安慰你,然后说再来一次,宝贝,你是最棒的!

“宝贝。”徐知着轻轻说这两个字。
“怎么?”蓝田一直笑,似乎很高兴。
徐知着发现他对蓝田的感觉很复杂,想要占有他,又想被他占有,喜欢看他很骄傲厉害的样子,又很想欺负他,但也不能欺负得太过了,只能有一点点疼……想看他笑,想听他哭。
徐知着觉得自己像个神经病,但他不知道,每一个坠入爱河的男人都是神经病。
“我想……嗯……”
蓝田唔了一声,似乎有些为难:“我在实验室啊。”
“这么晚了?”徐知着吓了一跳:“你刚刚说的那些……”
“你不在嘛,我就多干点。他们都走了,我留下来看仪器,有数据要拿。”
“噢!”徐知着很失望。

“嗯,等会。”
徐知着听到对面悉悉索索地响了一阵,蓝田轻快地低喘了一声说道:“给你20分钟。”
“唔?”
“快点儿,宝贝,别浪费时间。”
徐知着听到对面吮吸手指的粘腻水声,飞快地大步迈过整张床,趴到床沿上拿润滑剂。
“你在哪儿?”徐知着听到蓝田压抑得极低的喘息声,有种偷情的快感。
“办公室,嘘!小声点儿,楼里还有人。”
徐知着故意大喊了一声,蓝田按住话筒低声笑骂。

缅甸的空气清净,无论何处都有漫天的星,徐知着爽完了,看着窗外的星光跟蓝田腻歪,过生日一定要来,我给你准备生日。蓝田低低笑着说好。
徐知着是真的费尽了心机在准备蓝田这个生日,尤其是听吴俊生绘声绘色地吹嘘完当年霍德华的大阵仗,更是压力山大。想当年,蓝田被人从剑桥的会场外面直接“绑架”到意大利,蒙着眼睛带上DOMUS CIVITA度假酒店,那是一座14世纪的小镇,站在群山之巅,与世隔绝,风景绝美。那厮把自己打扮得像个黑手党教父,用一把银色的左轮手枪挑开蒙眼的黑布。
吴俊生说到这里,激动得语无伦次,用英语反反复复地说太浪漫了太浪漫了,把徐知着恨得牙根直痒。他的确有个牛B的对手,有钱有才情,而且超级下本儿,把每天都当成末日在相爱。

现代社会的任何争斗归根到底都是钱的斗争,逐浪山出了重金买通媒体,力求没有专题上头条,把一场风云抹平在舆论界之外。“民主”“环保”人士在矿区外面死磕了一个多礼拜,终于败下阵来,输给了有组织有纪律按时发饷的矿工们,只剩下几个残兵游勇还在大门口坚持着。
矿场正式复工,工人们每天上班都要向那些坚持到底的勇士们吐口唾沫或者翻一记白眼,搞得徐知着都有点儿同情他们。但这世上的事儿哪有那么容易分出对错,你谈你的百年大计,我愁我的下顿菜金,你说谁更有理?
这事儿就不能细想,细想想脑子都会乱掉,所以徐知着也就是小小的同情一把,眼看着局势已然稳定,便把大部队撤出矿区,护送逐浪山回仰光。

蓝田既然答应了徐知着,便马上准备起来,休假一周于他而言也不是个小事,各方面都要安排好,得把活儿提前赶出来。紧赶慢赶又过去好几天,眼看着生日将近,蓝田只能把手头的事儿先扔下,匆忙上了飞机。蓝田没查过旅行攻略也没看过Lonely Plane缅甸版,他打算把一切都交给徐知着,让自己面对一个全然陌生的国度。
飞机落在曼德勒机场,蓝田刚刚出闸便看到两个穿黑制服的保安举着牌子接人。缅甸人天生的满脸是笑,徐知着又特别关照过,殷勤地不得了,把蓝田捧得像个大爷似的拥上一辆丰田越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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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落在曼德勒机场,蓝田刚刚出闸便看到两个穿黑制服的保安举着牌子接人。缅甸人天生的满脸是笑,徐知着又特别关照过,殷勤地不得了,把蓝田捧得像个大爷似的拥上一辆丰田越野。
天气很好,碧空万里没有一点云,从机场开出去,路边满目苍翠,大棵大棵的椰子和糖棕树长得生机勃发,蓝田趴在窗边看着,视野里掠过一个个闪亮的小池塘和金色的佛塔,林间穿行着悠闲自在的鸭子和牛。
环境意外的好,干净,原始,好像一切都还停留在半个世纪之前,最最典型的东南亚乡村风情,看不到一点点工业社会的痕迹。

蓝田一出闸门就让人推着往车上走,本想上个厕所也没来得及,憋到半路实在忍不了了,便试探着询问厕所在哪里,没想到车子嘎然停下,小伙指了指路边:上吧!
蓝田顿时有点囧,他也不是特别膈应那种人,但被两个男人看着撒尿,这实在有点不能忍,又不好意思说因为我是Gay所以请你们回避一下,只能一脚深一脚浅的往路边的林子里走。两位小保安莫名其妙地面面相觑着,但因为是老大的朋友,谁也没敢出声,就这么让蓝田走出去一百多米,找了个密林深处解决生理问题。
TSH的培训基地建在一大片坡地上,地处极偏,原本是个小学,被公司买下来,拆了围墙正在扩建。徐知着就在大门口等着,因为太过期待,甚至站到了车上。蓝田远远地看见他,便再也移不开眼睛。
太帅了!一样的黑色短袖制服,一样的黑色宽皮带和高帮皮靴,他就是可以穿得与所有人都不一样。

“到了?”徐知着在车头蹲下。
蓝田从车里探出身来:“到了!”
徐知着忽然笑,从车头跃下,伸手从蓝田头发里摘出一片枯叶:“从哪儿钻出来的?”
蓝田低头用气声在徐知着耳边解释了一句,更是把徐知着乐得要命。
“还行,能找得着路回来就不错了。”徐知着从头到脚一路搜寻着蓝田身上的枯草败叶,自然而然的半跪下去,帮他摘捡鞋帮上粘着的绿色毛刺球。
蓝田听到四下里一片抽气身,转头一看,连下面操场上训练的学员们都停了动作,目瞪口呆地看着。
蓝田莫名有点紧张,徐知着却浑然不觉,把东西仔仔细细摘干净了才站起身,低垂着眉眼好像不敢见人似的,轻声说道:“我有点事,可能要先走。”

“好啊!”蓝田轻快的回答,以为他在开玩笑。
“我是真有事,有个矿场罢工,矿工们闹事,闹了好几天了,我本来今天早上就应该过去,但我……现在看来还是得去看看,可我想先见见你再走。”
蓝田安静下来,有些意外:“那你先过去吧,刚好我休息一下,飞了一天也挺累的。”
徐知着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说道:“我送你进去。”
蓝田这才注意到门外整整齐齐地排着三辆越野车,显然是整装待发等了很久。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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