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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大人点头。
某大人家。
家主好几十的人了,哭得yi把鼻涕yi把泪的。
“你们是土匪啊,强盗啊,不得好死啊。”
他的家底啊,他的金银啊,他的古董啊,全被那群黑衣裳蒙着脸的抢走了啊,yi大麻袋yi大麻袋的往外扛啊。
“我的命啊啊啊——”
强盗从墙上翻进来,却是从正门出去的,带走无数金银珠宝,留下满地狼藉。
来到黑暗角落里,大麻袋扔下,立即有人钻出来,搬着麻袋转移到安全的,不起眼的,绝没有兵勇发现的秘密根据地。
是小祥子带领的搬运兵。
“哥哥们,从那条夹道走,向左拐,尽头那墙yi踹就倒,就是下yi家。”
抄近路,能省yi刻钟呢。
黑衣大盗们呼啦啦黑旋风yi般刮了过去。
后头声音还在撕心裂肺:“我的钱啊,我的家当啊,我咒你们不得好死啊——呃——”
yi队着铠甲的兵丁执着火把跑过来,与坐在大门里的中年男人看个对眼。
男人抖,欲哭无泪:“不待这样的,才被抢yi遭,又要再来yi次,讲不讲理啊。”
前头几个兵望着敞开的大门,地上还有绸缎绫罗拖拉yi地,皱眉,这是被哪个天杀的先动了手?
“下家,快,兄弟们上,谁抢到就是谁的!”
呜呜哇哇冲向对面yi家,砸起门来。
坐地哭的男人似乎觉得有什么不对。
眼前这群是砸大门的,凭啥他家就是从墙头翻进来的?就凭他家厚实的包铜门,能让那群不讲理的强盗给破喽?
正愤愤不平呢,对面人家那两扇不比他家薄同样包着铜的大门哐当yi声,被撞开了。
门后头有个人,yi照面,就被兵丁砍了,都没来得及喊yi声,男人似乎看到那yi条血花在空中绽放。
傻了。
似乎,自家没几个被砍的吧?男人举起双手看了看,完好的,就蹭破了点儿皮。
yi个激灵爬起来,想关大门,福至心田,把门开的更大了,低声喊下人。
“快,搬几个上好的瓷瓶来,给老爷我摔在台阶上。”
破财就破财吧,总比丧命的好。
第二百七十三章 玉玺呢()
皇宫外,血流成河,但基本全在富贵人家集聚的区域,普通人家关紧门窗藏好了,逃过yi劫并不难。而作为贫民区的西城,除了要占据地势的,冲过去想烧杀抢的,都是傻子。
傻子,虽然少,但也存在,尤其他们其实不傻,只因为被上官分配到这边来,怨气冲天,岂能再不仔细搜搜发点儿小财?
才抢了几户人家的yi队十来个兵丁,骂骂咧咧着穷酸破落户,不经意就踏上了yi刀堂的地盘。
正要踹门,忽然传来yi阵声响,扭头去看,站在最边上了两个人脖子里yi凉,大睁着眼睛倒了下去,再看不到敌人究竟什么模样。
“速战速决。”带头的黑衣人低喝yi声。
yi群黑衣人蝙蝠yi样围上去,剩下的兵丁来不及呼唤同伴就全见了阎王。
“看到没?”水匪甩着刀,对着后头喊。
后头黑暗的街道上涌出yi群男人,十几到几十,神情英勇又怯怯,手里握着各式杀器——菜刀柴刀杀猪刀,棍棒石锤铁钎子。
“是不是男人,怕个屁!都过来,上来砍两刀练练胆,顶天立地的汉子还巴望着别的男人护着你们妻儿老小的,丢不死的人。”
男人们每日每夜练,水匪们喊话糙又抽人脸,却激的被生活磨得差不多的血性再次燃烧起来,熊熊燎原。
似乎,也没什么可怕,这些当兵的,没比自己贩夫走卒强到哪里去。
打头yi个是杀猪买肉的,尖长的杀猪刀往才死去的兵丁身上yi插,抹了把脸,卖肉的眼晶亮,跟杀猪也没啥不yi样的,人皮,更薄。
“自己媳妇自己护,自己儿子自己保。”卖肉的又戳yi刀,话里满满的狠劲儿。
后头人被他满脸血骇到,随之变得疯狂起来,自己是个男人,是男人就立起来!
十几个兵丁哪里够捅,很快变成血肉yi堆。
“收拾干净,收拾干净,别让人看见不对。”水匪很满意,这才是男人嘛,长在皇城底下怎么个个绵羊yi般。
改变,就从今夜起。
今夜,yi刀堂开启了新篇章。
当初渁竞天教被拐孩子砍死人,后来教兖城百姓砍死人,现在,她的人开始大面积祸祸京城百姓了。
要么身从,要么财从。
皇宫,老皇帝得知自己被不止yi个儿子攻打老窝儿,怒极,又哈哈大笑,笑声中夹杂着剧烈的咳。
大太监又急又惧:“皇上,老奴扶您去密道里躲躲。”
老皇帝龙袍yi甩,闭上眼平稳气息:“朕不躲,朕早知道会有这么yi天,朕要眼睁睁瞧着他们会如何待朕。呵呵,他们还要朕写下传位昭书呢。”
大太监心道,不是非得您亲自写,要是玉玺被抢了去
老皇帝接着道:“把玉玺拿来。”
然后,老皇帝抱着玉玺在乾清宫里晃荡,晃荡yi圈,怀里玉玺就没了,也不知藏哪旮旯角了。
“哈哈哈,想弑君篡位,朕不能再掌这大好河山,谁也别想坐稳了。哈哈哈——”
疯了,真疯了。为难自己亲儿子,岂不是给了别人可趁之机?难道自己无法继续做皇帝,就要把这祖宗基业拱手让人?
疯了!
大太监不敢劝,自从三月里,老皇帝的性子越来越执拗,越来越古怪,越来越无法理喻。
乌婆婆:忘了说,她那药除了加速人内部腐朽还有副作用,可以放大人的私欲与偏执,弄出个疯子,不难。
皇帝又坐回去了,闭上眼睛,脸上yi股诡异的满足:“朕才是皇帝,朕让他们做什么他们就得做什么,谁也别想翻出朕的手掌心。”
大太监神色木然,外头yi声接yi声的传报,几位皇子已经快到乾清宫了。这么快,是御林军也不想再拥护旧主急于改朝换代吗?
是了,若是自己还有那条根,也是希望上头坐着的不是疯子啊。可惜了大太监微微扯了扯嘴角,他必然是要跟着殡天的。
没啥盼头喽。
几路人马很快攻进后宫,直逼乾清宫。还好,他们笃定自己就是下yi任皇帝,管束着手下并未在后宫里头打砸抢。饶是如此,yi路上的太监宫娥死伤无数,血流遍地。
宁王淳王裕王,在乾清宫前相逢,都看到了对方身后的私兵众多,不由骂娘。期望宫外拉拢的兵马给力些。
乾清宫大门全开,老皇帝坐在龙椅上,气定神闲。
“呵呵,你们来了,怎么?你们谁要杀父登基?”
三人对视yi眼,踏着鲜血留下yi串串红色脚印。
谁也没有下跪,头次在他们的父皇面前站得如此笔直。
宁王:“父皇,您已失了君德,失了民心。”
淳王:“父皇该颐养天年,不问政事的好。”
裕王:“退位让贤吧。”
老皇帝目光闪啊闪,在三个儿子面上轮流看过,最后在裕王脸上停了停,这个孽畜,竟连yi声“父皇”都不喊了吗?
畜生!全是畜生!
老皇帝抓紧扶手上的龙头,青筋暴露:“怎么?颐养天年?你们这些孽子竟敢让朕活下去?是怕世人唾骂吗?”
淳王微微拂了拂:“父皇禅位做太上皇,也是yi桩佳话,稍微能弥补父皇先前的荒唐行为。”
老皇帝冷冷看着他:“怎么?淳王要取代朕的位子了?”
宁王裕王眼神yi厉。
淳王淡笑:“父皇是想看我们兄弟反目手足相残的猴戏吧?谁是下yi任国君,自然由父皇说了算。”
“是吗?”老皇帝眯了眼:“你就不怕朕不选你?”
淳王微微yi笑,并不答话,与宁王裕王交换yi个嗜血的眼神,两人回以同样残忍的微笑。
老皇帝点了又怎样?如今皇宫已在三人掌握之中,他点哪个,他们就敢杀了哪个。最后,还不是三人决yi雌雄?希望他还没真的老糊涂,莫要将那几个没长大的牵扯进来,给自己多留条血脉。
老皇帝显然脑子还清醒,最后时刻动了恻隐之心,没再拉自己别的儿子做炮灰。
“罢了,”忽然索然无味:“你们谁爱做谁做吧,皇帝,也不是什么好差事。”
三人面带讥讽,皇帝不好做,可你坐在那上头接受所有人叩拜,任意辱骂他们,肆意决定别人生死时,可没觉得做皇帝委屈了你吧。
“你们决出个胜负吧。”老皇帝眼里又露出那种疯狂的光:“朕才好写禅位诏书。”
宁王手按在腰间长剑的把手上。
淳王笑了笑。
裕王岿然不动,冷淡道:“既然如此,父皇就先写了诏书来吧,名字那里留出来就是。”
宁王手放了手,还是小的心眼多。
老皇帝无所谓,喊大太监准备笔墨,在空白的圣旨上龙飞蛇舞,很快洋洋洒洒yi篇禅位诏书做成。如裕王所说,继承人那里,空了出来,届时填上就是。
“好了,到你们三兄弟做决定了。”
宁王又要抓剑,淳王开了口。
“玉玺呢?”
第二百七十四章 快跑()
良久,淳王叹息:“父皇,到这个时候,您还是没有丝毫诚意,非要我们兄弟你砍我我砍你到头yi场空,你才高兴吗?”
老皇帝不说话。
宁王裕王脸色很难看。
兄弟仨没打起来,各派了人将老皇帝团团围住,然后他们带着人四处翻找起来。
这yi找,就是yi夜,天边都亮了,仍是未果。
老皇帝脸色发灰,眼睛却亮的惊人。
“哈哈哈,你们这些孽子,畜生,目无君父,无法无天,注定要被后人唾骂。谁敢抢朕的江山,谁就是谋逆犯上,活该遗臭万年,朕诅咒他万箭穿心不得好死!”
三人脸色难看的不能再难看。这是往前数多少辈子都做了大孽,摊上这么个不着调的。
人家的皇帝爹都是留下富丽江山谆谆教诲,这老东西留个诅咒,帝王的诅咒。他现在仍是真龙天子啊,有资格直达天听啊。
三人身上有点儿冷。
宁王最沉不住气,见不得老皇帝的疯狂得意,沉着脸按着剑yi步yi步上前。
老皇帝身边围着的互相防备的人,不由给他让开yi条路。
该不会气疯了要砍人吧?
淳王裕王心里yi咯噔,迅速压下要阻止的念头,反正不是自己手沾君父的血。
“你,你,孽畜,你要做什么?”
老皇帝有些慌,头次他坐着,宁王站着,离他那么近的,老皇帝睁大眼睛,才发现,他的儿子竟已如此高大,而自己已腐朽不堪。老心脏yi缩,无力c嫉妒c怨恨疯狂滋长。
“你若是敢对朕如何,休想坐上这把椅子。”
老皇帝拍着身下龙椅。
宁王狰狞yi笑,大手伸出,揪住老皇帝胸前衣裳,都不用太用力,老皇帝就被他撇了下去。
“畜生!”
宁王没理摊在地上老皇帝如何叫骂,兀自对着龙椅翻看起来。
衣柜龙床都被拆成片片,地板墙壁也逐yi敲过了,愣是没找到玉玺的影子。老东西这么恋权,怎么可能让玉玺远离自己。乾清宫,就这把龙椅没搜过了。
淳王裕王对视yi眼,飞速上前,三兄弟围着yi把椅子摸来摸去,没发现异常。龙椅沉重,又命人掀过来,仍是没有。
老皇帝就那样躺在地上,哈哈大笑。
三人被笑得窝火,恨不得拿剑砍了他。
冷静,冷静,冷静。
没找到玉玺,老东西就不能死。
淳王最先开口:“来人,去贵妃那里看看。”
yi众皇子,只九皇子没被立太子,说不准老皇帝脑子yi抽,给他留了啥。
裕王宁王同时给手下使眼色,三队人比着跑过去了。
“来人,再去搜金銮殿。”
又是三队去了。
三人站在乾清宫前,望着明亮的天色,很无力,攻进皇宫用了不到两个时辰,找玉玺过了多半夜还是没找着。
先帝瞎了眼立这么个玩意儿,就该立太孙隔代传位。
现在该做什么?等吧。
裕王冷哼yi声:“来人,将各位弟弟妹妹都请来,服侍父皇。”
哼,就算找不到又如何,将所有皇子握在手里,绝了老东西别的想头。
老皇帝在里头听见裕王的话,神色丝毫未变,在他看来,所有能坐上龙椅的,都是他的敌人,敌人!
贵妃在她的宫里搂着九皇子yi夜没动,外头喊打喊杀的声音刺激得她花容失色。
九皇子不解的问:“母妃,你不是说已经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