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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炎杲,身为新帝第一仗,自然不能怂包,离着西炎盾墙也挺近。
那身皇帝铠甲不止威风还实用,渁竞天只能看见俩眼睛,她眼神好,确定是炎杲无疑,呲牙一笑,挽起长弓。
张猛一呆,问常有福:“那不是最重那张弓?”
常有福面无表情:“世子夫人的巨力岂是你我能比的。”
所以,人要有自知之明,千万不要不自量力跟神人比。
两人不再说话,眼睁睁看着寨主大人轻松将最重的那张骨弓拉满,嗖的一下,羽箭尖尖叫着飞向炎杲。飞过了大密盾墙,越过了中间空地,又飞越西炎盾墙,势不可挡朝炎杲扎去。
炎杲看着飞来的羽箭眉头都没皱一下,若是小小羽箭都能要了他的命,那他这个皇帝不做也罢。
啪——
身前精兵格挡,羽箭掉落。
渁竞天看得分明,唰唰唰,唰唰唰,一阵阵箭雨飞向炎杲。
众人不由侧目,世子夫人带了多少箭来呢?一看,无语了,原来人家有备而来,两条腿两边马身上挂着的,全是鼓鼓囊囊的箭袋。
卫国公早发现了,只以为她知道自己不会让她逞能,便只在弓箭上过过瘾。
啪啪啪啪啪——
飞来的羽箭全被格挡掉。
“咦,”有人发现了不对:“皇上,您看这箭,没有箭头呐。”
对面渁竞天看到终于有人举着她射去的飞箭给炎杲看,激动的泪流满面,特么棒槌再不发现老子的箭就用光了。
炎杲接过一看,果然,箭头平平,根本伤不到人。
这是什么意思?
“皇上,难道对面那小将是咱的人?”
炎杲无语:“他后头站着的可是卫国公。”这要是暗探,会这么明目张胆?能不能长长脑子。
“那这是啥意思啊?”
炎杲皱眉,什么意思呢?威慑自己?没头的箭也能杀了自己?
手上箭杆无意识一转,几道刻痕映入眼帘,浑身一震。
她?!
炎杲急忙望去,眯眼仔细打量对面射箭之人,跟虎背熊腰的汉子比起来,那道银色铠甲的身影是有些纤细了些。
不会吧?!
炎杲突然说不清这会儿心里什么感受。
渁竞天看到炎杲看自己,那个激动啊,这次从身前单独的一只箭袋里抽出一只羽箭,对着炎杲挥了挥,搭弓射箭,飞了过来。
“接住这一只。”炎杲下意识就喊出来,喊完了就后悔了。
身边精兵严格执行皇命,准确无误接了这只没有杀意的箭,立即恭敬递给炎杲。
炎杲默了默,终于接过,众目睽睽之下,把裹在那只没箭头的羽箭杆子上的白色小纸条小心取了下来,默默展开,默默的看。
两边大军诡异寂静,他们看到了什么?众目睽睽啊,青天白日啊,两军交战啊,你俩眉来眼去羽箭传信合适吗?合适吗?
卫国公脑袋真的疼了起来,儿媳妇太作,他兜不住。
第四百一十二章 老公公陪约(一更)()
♂
箭雨停了,那诡异的静让鸟都不敢飞过,所有人的目光嗖嗖嗖都停在炎杲手上,炎杲觉得比自己登基那天都紧张。勉强看清楚上头所写,硬着头皮去看渁竞天。
只见那厮仿佛是笑了笑,指指天,指指她自己,又指指炎杲,最后往后头指了指。
渁竞天:天色不早,各回各家吧。
又挥了挥手:一定要来呀。
炎杲脸皮子抽个不停,幸好有头盔遮着,不然自己极力塑造的威严帝王形象哟。
“皇上?”
深深吸了一口气,炎杲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今日有变,先回大营。”
左右心里抓啊挠的,有变咱都瞧见了,可这变是啥变啊,说个清楚啊。哦,不好明说是吧,回去再说的意思?
渁竞天也回了原位,顶着老公公凉飕飕的视线装傻:“爹,不然咱先回?”
卫国公看了眼对面,无情绪道:“回营。”
立时的,渁竞天头皮子发麻。故意磨磨蹭蹭走在最后头,可卫国公勒马停下等她。
逃不过了。
进了大帐,卫国公哼哼冷笑:“小瞧了你渁寨主。”
渁竞天打哈哈:“我就是一时心血来潮,手痒试一试,他要是没反应,我也没当回事的。”
卫国公又哼哼:“一时?你那没有箭头还带着记号的箭一时可做不出那么多。”
渁竞天讪讪。
“说吧,纸条上写了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就是那啥,找个时间找个地方,大家坐下来叙叙旧…”渁竞天越说越小声。
卫国公乐:“我发现渁寨主您真是人脉广大啊,堂堂西炎皇帝都约着喝茶的。”
渁竞天讪笑:“这里头的事儿爹不是都知道吗,也算是患难之交了。”
卫国公点头:“也不知道那炎杲遇见你是有多倒霉。”
好端端逛个街被绑架,还被忽悠着把亲哥哥给宰了,另附一堆黄金的。
“话不能这样讲。”渁竞天不乐意了:“我绑了他可也正好救他一命呢,没我出手,他早被他哥哥派去的杀手宰了。没有我,有他的今日?对呀,我是他救命恩人呐,救命恩人提个小小的要求,不为过吧?”
卫国公立即问:“什么要求?”
渁竞天一噎,闭紧了嘴。有时候,有些事,跟老公公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她要说出来,老公公指不定又教育她。
见她不说,卫国公就笑:“没我命令,休想走出大营一步。”
渁竞天顿时苦了脸,老公公来认真的,在人家地盘上,她岂不是插翅难飞?
卫国公:飞?钻地都别想。
“报——,有西炎飞箭传书一封。”
渁竞天立即道:“给我。”
小兵去看卫国公。
渁竞天怒:“我的私信,你敢不给!”
小兵一哆嗦,扔下那只箭就跑了。
渁竞天:“。。。”我有那么可怕?
卫国公:“。。。”越来越不成体统。
小兵:太可怕了,要吃人啊。既然是私信,那是家事啊,国公爷教诲过,公私分明,他这个外人就不瞎搀和了。
捡起那只乌漆漆的箭,解下纸条,渁竞天展开一看,上头只有一个字:好。
“啧啧,爹,你看这炎杲还是很友好的,他用大密文字回的信。”
“你不认识西炎文吧?”
“。。。还是认识几个的。”
“他答应见你了,那我也去。”卫国公不用看也知道炎杲会答应。
渁竞天为难,老公公在,她怎么还好意思谈生意呀。
“您不坐镇大营?万一西炎人要进攻呢?”
卫国公背着手:“若我不在,他们就守不住大营,那这些年我岂不是白训练了。”
有自信是好,但您不觉得掺和儿媳妇的私事不妥吗?
卫国公:那可是敌国皇帝,两国邦交,这里还有比自己身份更合适的人?
不管怎样,第二天,渁竞天出了大营,带了俩兄弟,还有神态悠然的卫国公。
留下的水匪担忧:“寨主,真不要兄弟们都去?”
“是啊,万一那小子使坏呢?”
渁竞天:“放心,论使坏,谁能跟你家寨主我比,安心了。”
旁边军营里的人心道,啥话到了这群人身上都得反着听。
四个人看着日头准时来到驴脑袋山。
这是植被还算丰富的长圆形小山包,从远处望去像驴子的半边脑袋,因此得名。离着两边大营不远不近,周边没人,视野开阔,是个谈事情的好地方。
小山并不大,围着看了圈,周围没个能藏人的地方,山上稀稀拉拉的树不过胳膊粗,光秃秃的干,下头枯黄草杆子东一丛西一丛。上头没人,四人就在对着西炎大营的方向站定了。人没来,上去干啥,吹冷风啊。
很快,远处出现些许小黑点,越跑越近,当头一人正是炎杲,左右跟随着八个护卫。
他们一直跑到跟前,才下马,炎杲面色沉沉看着渁竞天,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一个水匪不屑开口:“咱才来俩人,你们带八个,这是没诚意呢,还是知道打不过咱们?”
寨主都约你单独见面了,你不说巴巴上门请,还敢摆出戒备防备咱的姿态,当你是黄花大闺女呢。
炎杲轻轻一咳,有些不自在,渁竞天条子上就写着今天在这里见面,老规矩。老规矩便是不准带太多人。
八个,也不多吧。
“毕竟…他们也是担心我。”炎杲道。
渁竞天笑眯眯点头:“理解理解,你现在可金贵着呢。”喝斥水匪:“有没有肚量?就算带再多,也不是咱的对手,就不能装装大度?”
水匪:“。。。我错了,改。”对着炎杲和他的护卫换了态度:“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炎杲:“。。。”
八个护卫:“。。。”
渁竞天手一伸:“风大,咱不上去了,走吧,去那边说话。”
噌——一个黑塔似的护卫跳出来,怒目:“怎么就去那边说?怎么就不能在这里说?”
是不是有什么陷阱圈套?狡猾的大密人。
渁竞天看眼炎杲,那个鄙夷啊。
“这里是风口,你们爱在这里站着就站着。”
炎杲那个丢人啊,忙喊人回来:“跟着就是。”
说完,自己先往渁竞天身边走。
“卫国公,久仰。”
“西炎皇帝,久仰。”
一行人走到那个难得的背风的凹地里,炎杲的护卫也勘察了回来,脸色好看些了。
两个水匪不屑哼哼。
炎杲顿时觉得自己的人有点儿不上台面啊。
第四百一十三章 结盟吧(二更)()
♂
渁竞天看了看,地面还算平整,全是碎石,想来是上头掉下来日积月累的,外边正好有一块小桌子一般大小的大石头,算平整,便过去一抱将大石头抱了过来扔在中间,下头用碎石块固定了。又要去搬小些的当凳子。
水匪忙拦下她,两人找来两块干净的,摆好了。就站在了后头,不看炎杲一眼。
还好,也有护卫动了,给炎杲摆了一块,也站后头去了。心里皆惊,这女人竟能轻松抬起偌大石头,怪不得敢说大话。
“坐。”
“请坐。”
三人坐下,莫名就有了一种三国鼎立的气氛。
炎杲静了静脑子,掏出一块玉牌来,放在石桌中间,点了点。
“我昨天才看出来,原来这是渁竞天的‘渁’字。”
那块玉牌正是当初渁竞天随手刻了留给炎杲以待日后合作的。
想想都是血泪史,他翻了多少书派出去多少人啊,始终没弄明白,这上头的道道是字还是画还是徽章,他甚至在想是不是某个古老的或者神秘的组织?
昨日,看了那无头箭上的差不多的刻记,又回去问了番,才认出来,原来是叠在一起的四个水啊!
他最近还琢磨着,这是不是向日葵呢。
渁竞天笑:“当初走得急,刻功没发挥出来,抽象了些。”
炎杲呵呵,那箭头上的更抽象。
“再想不到,原来你的真实身份竟是——”炎杲看眼卫国公,神色复杂。
“是啊,我是渁竞天,水匪头子,兼职大密将军,当初去六水城只是捞个外快。我男人是卫同,国公爷是我公公。我的情况,可都告诉你了,算有诚意吧。”
炎杲无语,这些你不告诉我我也知道了啊。
“当初——”说了俩字就说不下去了。
渁竞天心领神会:“我们这一行,做过就忘。”
炎杲嘴角抽抽,还你们这一行?
“渁寨主现在还在做此等副业?”
“是,”渁竞天点头:“家里缺银子。”
炎杲又不由看向卫国公。卫家能缺银子?又想起当初自己想买卫国公的命,难怪那个野蛮的男人要打自己。
扯扯嘴角:“可我如今却是没有买卖给渁寨主。”
“无碍,我约你出来,是谈另一桩买卖。”
“哦?”炎杲诧异,渁竞天说这话,他并不吃惊,可卫国公——真不像蹚浑水的人啊。
渁竞天目露哀求:“爹——”能回避不?
卫国公当看不见也听不见。
炎杲明了,这是跟着来看孩子的,难为他一个当公公的,要自己摊上这样的儿媳妇——嘶,想想都可怕。
“你们说,我只听。”卫国公开了金口。
渁竞天一咬牙,与炎杲商议:“结盟吧。”
炎杲一下子跳起来,看看她,再看看卫国公,多大惊吓似的。
“西炎和大密什么关系,你不要与我说你不明白。联盟?你当我蠢还是你蠢,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