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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西炎那边送来的消息。
也不知炎杲怎么想的,兖城互市一直没关,持菽抢镆裁环⑵鸾ァ;蛐硎桥聹a竞天一时心血来潮,万一让火铳队去打他吧。
炎杲自己也传来信,小心翼翼问渁竞天以后的打算。
渁竞天把他的信放到一旁,给他的善解人意点个赞,信上用的不是西炎文字而是大密文字。
“炎杲很会做人。”
卫同不屑:“你若是没有火铳试试。”
渁竞天一笑:“莫要把人看得太清楚。这信也不用回了,过几天他就知道了。”
处理完消息,两人又去看难民的安置。南方倒还好些,郑家要得天下,施行的是仁政,主动帮着百姓安置并给提供一定的资助,因此,来自南方的难民几不可见。
但钟大将军与朝廷开战,烽火绵延,不少人逃亡京城,京城不可能全容下,这些人就继续南下,听到淦州消息,不少人直奔淦州而来。
因此,新来的难民全是北方百姓,如以前一样安置下来,找活做,进行思想教育,观察的差不多了,再决定是留在淦州还是送去海岛。
与南方难民不同的是,不收他们的房子地,收了也没用。之前渁竞天仗着自己与官府的便利,才能将那些收入囊中,如今却是不可能了,便是拿了契书,也不知未来的官府认不认。
这些事情当地人早已做惯,两人看了看便撒手了。
找了一家造纸坊,还有雕刻师傅,两人琢磨了好几天,终于把新世界的第一份国书给琢磨了出来。
“照着这个做,做个,”渁竞天掰着手指头:“再做七份出来。”
第四百四十四章 再算计(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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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置的仙境一般的宫殿内,美丽的女子正在插花,她全神贯注,并未发现男人悄悄走进来。直到,最后一枝花枝完美插入花瓶。
“颖儿插花手艺当乃一绝。”
金颖儿转过身,盈盈下拜:“皇上来了。”
康顺帝扶起她牵着她的手,到一旁落座,笑吟吟看着她。
金颖儿扬声吩咐:“清梨,为皇上冲茶。”
康顺帝笑着不满道:“朕以为还能欣赏到的你的茶道呢。”
金颖儿淡笑:“方才插花时,不小心被花刺刺到了。”
康顺帝忙要去看。
“不过是刺了下,并未再流血,”金颖儿将雪白手指举过去:“不过碰到还是有些不舒服。”
康顺帝看了眼,道:“朕让太医给你送白云膏来。”
金颖儿收回手:“太大惊小怪了吧,我怕有人会不高兴呢。”
“谁敢,”康顺帝提高嗓门:“谁敢跟朕的爱妃过不去。”
金颖儿掩嘴笑,便去看清梨默默的冲茶。
康顺帝也跟着去瞧。
“清梨这茶道越发似你了。”
金颖儿只是笑了笑。
“但仍差你许多。”
清梨的手微不可见顿了顿。
金颖儿仍只是笑了笑。
半晌,康顺帝复开口问道:“你家里可给你来过信?”
金颖儿一愣,茫然道:“并未,也不知道家人如今身在何方。”
康顺帝微微点头,若金颖儿能收到任何只言片语,怎么可能瞒得过他?
“那,你要不要写封家书回去?”
金颖儿讶异道:“人都不知道在哪里,又往何处寄?”
“朕知道,”见金颖儿瞪圆的眸子,康顺帝轻咳一声:“在淦州。”
金颖儿恍然,继而怅然若失:“是了,金家老家便是在淦州。”
没了下文。
康顺帝不得不再问:“爱妃可要传封家书去?”
金颖儿失笑:“家书呀,皇上不是不知道,他们那样的离去,已经不当我是亲人了呀。”
“怎么会?”康顺帝急切道:“若是不拿你当做家人,渁竞天又岂会给你留下那——重要之物。”
金颖儿丝毫不好奇重要之物究竟是什么,只是摇头拒绝:“当初皇上封我为妃,父亲的态度便已很明确,后来又——我是没脸再联系他们了。”
“你——”
金颖儿低垂着头,好奇,怎么眼前男人似乎在隐忍怒气?自从他当上皇帝后,可再没忍过谁的。都掐过她脖子要过她的命了,怎么这会儿又狠不下心了?
心思急转,家书,是家里发生什么了?
只是这么一想,却没有问究竟的意思,她如今全把自己当成无牵无挂的人,不给自己招烦恼,也不给别人惹麻烦。
“皇上,请用茶。”
清梨奉上清茶,二十多岁的人嗓音里仍带着一股娇娇怯怯。
康顺帝接过来,喝了口便放下,柔声道:“爱妃还是先想想,朕还有政务要忙。”
说完,便起身。
金颖儿站起来相送,装着没看见康顺帝临去时看清梨的那一眼。
“把茶具收了吧。”
清梨依言收拾,金颖儿冷眼瞧着,自己这个主子没喝一口,似乎她这个婢女一点儿也不在意吗。
是啊,反正她在意的人喝过了啊。
清梨收起茶具,转回来,发现金颖儿斜靠在贵妃软塌上,摩挲着指尖在发呆。
如今的金颖儿再不是过去的一汪清泉,想什么她这个身边人都能看出来,无端多了几分神秘疏离,以前的不谙世事似乎转变成了冷漠,她,有些看不透了。
“娘娘,您在想什么?”
金颖儿回过神,看了她一眼,那无波无绪的一眼,让清梨有些不舒服。
“我在想,原来,是回淦州了呀。”
清梨故作欢快道:“那娘娘何不寄锦书回去一表思念之情?”
金颖儿盯着她,忽而笑了:“我又没思念谁,有什么可写?”
呃?
清梨不知怎么接口。
金颖儿打量着自己的手指尖儿,慢慢道:“我有皇上就足够了,不用去想别人,你之前不也是这样劝我的?”
可现在不一样了呀。
清梨暗暗着急。
“正是为了皇上,您才该快些写信回去呀。”
“哦?”
金颖儿心里冷笑,果然。
见她表现的并不好奇,清梨再急,舔舔嘴唇,上前一步:“钟大将军造反,郑家也造反,东北的田将军不受管制,这些,奴婢都给娘娘说过呢。”
那又怎样?
金颖儿忧愁道:“是呀,我记着呢,皇上最近很忙。”
又要让渁竞天去围剿吗?
可惜啊,利用自己不成,还围困金家,若是他们逃不掉,如今,又是何等结局?
金颖儿藏起眼里的冷意,再让自己去打感情牌吗?
清梨咬了咬唇:“贵妃可知道,如今又诞生一个新的王朝?”
“嗯?”金颖儿怎么可能知道?
“国书都递来了呢,听着,叫做新世界的。”
“恩。”
金颖儿仍是懒懒的,丝毫不感兴趣。
“娘娘猜,这新世界的皇帝是谁?”
“猜不着。”才懒得猜。
清梨面上泛起一丝潮红:“就是三小姐呀。”
什么?
金颖儿猛的坐起来,瞪大眼睛,嘴巴惊得合不上。
“三小姐?她她——”想到某种可能,金颖儿倒吸冷气:“她把淦州纳为己有了?”
不会吧,若渁竞天占了淦州反了朝廷,方才康顺帝那客气的态度可绝对不正常。
清梨先是点头,后又摇头:“三小姐是占了淦州,可大头是她发现了新陆地,在淦州南边的海里,听说还挺大。三小姐派人来京送国书,宣传的人人都知道了呢。”
金颖儿还是不解,这样的好事,康顺帝竟然不去抢?
想着就问了:“三小姐能守得住?别是小孩子过家家吧。”
“怎会,”清梨有些激动:“娘娘您不知道,三小姐手里不只有新世界有淦州,她还有一种兵器,据说可厉害了,隔得远远的就能把士兵打死,谁都能使呢。”
金颖儿心一动。
清梨继续说道:“只有三小姐有呢。”
金颖儿确定了什么。
“所以,”清梨又上前了一步:“皇上内忧外患,若是得了那种厉害的兵器,再多的反贼都不怕了。”
金颖儿不说话。
清梨眼珠子一转,忽而笑道:“娘娘如今身份可是今非昔比了,是邻国皇帝的姐姐,是大长公主呢。”
“哼,我可没那个福气。”金颖儿讥讽道,颇是自嘲。
清梨却以为她是生气。
“娘娘,您想啊,以您的身份,区区一个贵妃算得什么?娶您可是两国联姻,强强联手,若是您能说动三小姐帮了皇上,那,便是皇后之位,也是…”
金颖儿深深看着清梨,清梨微笑,眼睛亮的吓人。
金颖儿不由怀疑,这是康顺帝通过清梨的口来诱惑自己,用个破后位让渁竞天做什么?只是出兵器吗?
“好了,我累了,后宫不得干政,以后这些话休要再提。”
“娘娘——”
“清梨,你只是一个宫婢,莫要失了分寸,不然本宫也保不得你。”
清梨看着金颖儿离去的身影,险咬破红唇。
第四百四十五章 炎杲的喜(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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渁竞天的国书送的很齐全,北齐南密,西炎东厦,还有钟大将军那里,田将军那里,锦州郑家那里,都送到了,她自己留了一份做纪念。
八份,多吉利的数字啊,八方来贺啊。
去送国书的人也是有讲究的,要文武全才:文能溜嘴皮子,把新世界的新政和好处宣传到各国的边边角角,最好煽动更多的人改换国籍。武能刀枪棍棒,还能玩的一手好火铳逃的两脚好命,万一有人发难呢?
每份国书派了一百的火铳兵,应该足够震慑世人了。
渁竞天在国书上交待,自己发现了一个新地方,跟你们没有利益冲突,以后大家常来常往交流经济文化大门常打开啊。
又表示,自己不是忘本的人,反正淦州自己养了这些年也不差这一块,就一块收了,并入新世界版图。不服来战。
最后那四个字明显是说给康顺帝听的。
又说明,大家伙儿来做生意直接去淦州就行。
这么一份客客气气又嚣张得意的国书一送,除了康顺帝咬牙活血吞外,西炎的皇帝炎杲高兴的一晚上没睡,别的收到国书的主,却是一脸懵。
横空出世啊。
懵完也就完了,渁竞天发现新地盘也好,占领淦州也罢,与他们都没有什么直接利益冲突。便是想吞食整个大密的钟大将军和郑家,其实对淦州都是没考虑过的态度。毕竟是块没肉的硬骨头,飞了更好,省牙。
至于那发现的新大陆,他们如今可丝毫顾不上。
因此,这些人便在思考着,是不是送份贺礼过去,打个日后好交情的基础。
炎杲不用思考,装了一车金子,自己亲自来了。
来的还挺快。
渁竞天一口茶险些喷出来:“你竟真的来了?”
炎杲笑得见牙不见眼,一把握住渁竞天的手,使劲摇:“恭喜恭喜,太好了。”
渁竞天僵硬,仔细看他的手,确定他只是太激动下意识的行为,不是施行握手的礼节才放了心。
特么万一这个时候来个跟她一样觉醒什么记忆的来抢她蛋糕就不好了。
卫同不过是去三急的功夫,就被敌人钻了空子,进来脸一黑,拔了剑就砍。
炎杲忙松开手往后跳,脸上笑丝毫不减的:“恭喜恭喜,恭喜卫兄。”
这人疯了,竟然喊卫同兄弟。
“不过,”炎杲躲过卫同的剑好奇问:“竞天当了皇帝,卫兄的头衔是什么?”
卫同脸更黑,竞天?
又要砍,被渁竞天拦下。
“好了,炎杲是太高兴,坐下好好说话。”
然后对炎杲道:“我不是皇帝。”
炎杲懵:“那国书上——”
“女王,是女王。”渁竞天笑笑解释:“我那里与你们这不太一样,我是皇室女王,卫同是国王,兼任国防部长,我们施行议会内阁制。”
“那是什么?”
渁竞天便详细解释一番。
炎杲听完不可置信:“你疯了,你竟然不把权利握在自己手中?”
渁竞天淡淡一笑:“也不是,一开始,我自然要全权负责的,等事情都上了正轨,我就退休,皇家的主要作用便是镇定人心和精神领袖。”
炎杲想不明白:“你图什么呀?好不容易建立一个国朝,这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吗?偏你拱手往外让。”
“人生追求不一样。”
炎杲想了半天,摇头半天:“算了,反正我只认你渁竞天。”
“好啊,怎么,你来就是来道一声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