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个该死的于氏!
怒气壮人胆,韦大一怒之下,竟不怕了渁竞天,走到歪在一边椅子上还昏着的于氏跟前,啪啪两个大耳光子扇了上去。
“贱妇!竟给家里惹祸!”
韦大满脸狰狞,渁竞天真怕他下一刻会把于氏掐死。
“渁大人,等回去我就休了这贱妇给你赔罪。”
渁竞天默,不用她说什么,她已经看到于氏眼皮子在动了。
清海伯大怒,这是还嫌不够丢人吗?妻子惹了祸,丈夫立马抛弃她,还有气节情谊可言吗?
“没用的蠢东西,给我滚回来!”
韦大懵了:“祖父——”
清海伯一瞪眼,韦大灰溜溜站了回去。
于氏眼睛微微露了条缝儿,又闭上了。
渁竞天知道,她已经醒了。这次怎么不叫了,呵,听见她夫君的话,她怕是叫不出来了吧。
清海伯深深吸了一口气,极力平静道:“渁大人,你我心里都清楚,这事不过是于氏一时失态。我清海伯虽与渁大人无甚来往,但当初朝廷商议招安时,我也是赞同的。”
这是来拉人情?
“还望渁大人大人大量,不要为了一件…误会,坏了同僚情谊。毕竟,独木难支,说不住哪天就要用上别人了。”
渁竞天一笑,不理会他的话里话,说道:“于氏说我是强盗,还是不差的,清海伯也是明白人,我们这种人,只要有票子什么事都能了。”
“好。”这已经是很好的解决办法,清海伯盯着渁竞天:“渁大人说个数。”
渁竞天点了点几页纸:“一万两,不还价。”
第一百零二章 六六六六()
♂
“什么?一万两?你怎么不去抢?”韦大说完才觉得不对味儿,可不嘛,她本来就是强盗。
渁竞天也无语:“我正在抢啊。”
清海伯:“。。。”
韦大:“。。。”
与强盗是没得道理讲的,清海伯咬牙道:“一万太多了些,临近年关,家里花销大,还请渁大人高抬贵手。”
“不是临近过年,才有进账吗?”渁竞天很纳闷:“以前我们都是在年根底下做活,过年人才肥啊。”
“。。。渁大人,别看我是个伯爷,但累世下来…手里现银并没那么多。”
为了省钱,老脸都不要了?
渁竞天虚心问道:“我是没俸禄的,伯爷也没有?”
清海伯心一紧,渁竞天那伙人没俸禄,大家都知道皇帝什么心思。但说他也没俸禄,那岂不是说国库空了?哭穷不是这么个哭法,要皇帝知道了,不得砍了他?
“家大人也多,渁大人不知道,伯府里头没分家,我的儿子就有七个,嫁出的女儿四个,大儿子又生了——”
渁竞天忙拦住他:“别数了,知道伯爷你龙马精神宝刀未老。”
清海伯老脸那么一红,被个女人这么说…
“行,同朝为官,你孙子曾孙的又多,过年包红包都是大项,那你说,你能给多少?”
一千!清海伯心里喊道,但也不好意思喊出来,犹犹豫豫伸出一只手:“五千。”
渁竞天瞪大了眼睛:“伯爷是杀价高手啊,上来就拦腰斩。”又看到韦大一脸肉疼模样:“你说,你花多少钱买你婆娘?”
被点名的韦大一愣,看看于氏,目光又落到那几张纸上,若是…
渁竞天好心提醒他:“再写一份也不难的,这份你吃了也没用。”
关键是封口,几张纸有什么?
韦大不由脸红,避过脸不说话了。
于氏一直等不到他开口,心里那个凉。
清海伯咳了声:“那渁大人觉得?”
渁竞天再次点点手指头:“一口价,八千八,吉利。伯爷,我这可是诚心诚意,我可没跟你说九千九啊。”
清海伯暗暗叫苦,才便宜一千二,想想道:“六千六,也吉利。”
再便宜两千二。
渁竞天幽幽道:“这是你们家嫡长孙的原配正室啊。”
清海伯老脸一红:“六六六,三个六,预祝渁大人来年升官发财。”
长了六十两,于氏两边肋叉子疼得不行,差点儿气死。
渁竞天无语:“那就六六六六吧,大家一起升官发财。伯爷,我可是够给你面子了。别的我不说,你家大奶奶这话要是传到我手下耳朵里去,可就不是钱能解决的问题了。”
那是一群真杀人如麻的水匪啊,一个头一昏,还不得把他家都杀干净啊。谁不知道,皇帝答应的那群水匪只听渁竞天一人的啊。死在他们手里的官成沓的算啊。
“是是是,那…稍后我们把银票奉上,于氏…”
渁竞天拿回纸:“半个时辰,不然监察院门口见。”
没给钱就想带人走,做梦。
清海伯无奈,只得带着韦大赶紧回家筹银子。
回到伯府,家里人还不知发生了什么,热热闹闹聚在正院里商议这个买什么,那个添什么,还有人嚷着请京里最好的戏班子来唱戏,请哪些客。
都是花银子的祸害,清海伯想着白白送出去六千多两,大吼一声:“都滚,今年过个素年,什么也不买。”
一屋子孙媳妇被骂了出去,伯夫人嗔道:“你差事不顺心,何必拿孩子们出气。”
清海伯沉着脸:“给我支七千两银票来。”
柏夫人大吃一惊:“你要这么些钱做什么?”
三言两语说完,不待变脸的伯夫人哭嚎,清海伯不耐道:“你再耽误,咱家爵位必然要丢了,说不得人也被连累的要砍头。”
一个妇人比皇帝都专横视人命如草芥,皇帝会怎么对待伯府?
当今可算不上仁慈。
伯夫人瘪着嘴,让人喊了大夫人来:“你儿媳闯了祸,你屋里头填。”
不知原委的大夫人心里先疼了起来。
关系到爵位前程富贵,俩婆媳也不多扯皮,竟一同先到了于氏屋里,抄家。
果然搜出于氏私藏的二千银票来,两人大骂她吃里扒外。
韦大看得心疼不已,莫名道了句:“不若与二弟那里挪用些?”
韦家都知道黄善有钱,也习惯让黄善当大头。
可是,黄善还没回来。
伯夫人愣了愣,想起什么:“方才,黄家来人,说黄老夫人想孙女重孙了,让人接过去说话…”
清海伯眼皮子一抖,那纸上写的太清楚,从渁竞天进门一直到于氏被“请”到二楼,于氏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神态,都写得清清楚楚。
想起于氏吩咐人来救她,才说了韦大又改口韦二,清海伯一阵头疼,深觉于氏是个祸害。看来,晚些自己还要去黄家走一趟。
黄善那里是别想了,俩婆媳还不敢明目张胆去搜二房的屋。
最后,四千六百六十六,伯夫人给了一千五,剩下的全大夫人出了。
恨得大夫人一边脸皮直跳,险些要中风。
等换了于氏回来,大夫人想拿她出气,可于氏聪明,装昏装个没完,让大夫人满肚子火气没得出,只得把韦大狠狠骂了一顿。
清海伯亲手将几页纸烧成灰,碾碎了,马不停蹄奔到黄府。
黄大学士见了他,很客气说了两点。
一是,他孙女没教好。等他把孙女教成一等贤内助,能辅助夫君当大官,足以压下渁竞天的大官,再把孙女放回去。韦家若是等不得,送张和离书也使得。
二是,为什么于氏有难,不喊自己夫君来,却要韦二去?请清海伯就嫂嫂与小叔子的奇怪关系解释一二。
清海伯臊的老脸通红,无功而返。
派人去西山大营叫韦二回来,可小厮回来讲,韦二在训练请不得假。又生了一番闷气。
失了大笔银子,一个孙媳妇躺着养伤,一个孙媳妇回娘家不归,清海伯府的喜庆气氛一去不返,伯夫人因为自己的一千五百两也病了一场,可好,寿诞不办了,省钱。
第一百零三章 蒸了再搓()
♂
且说渁竞天收了银票,在卫家祖孙后头慢悠悠下了楼,却并未立即离去,而是在铺子里走着看了起来。
这家店不小,各样东西很齐全,从玉雕到树根,金器到文玩。
许是见到她真人并不凶煞,掌柜慢慢靠过来,一脸恭敬:“渁大人想找什么样的物件?小人给您寻摸寻摸。”
渁竞天一笑,并不置言,又走了两步停下来,指着柜台上道:“买这个。”
掌柜一看,反而犹豫:“这个?要不您再看看,比这好的有的是。”
“不用,这个正合适,装起来吧。”
掌柜见她是真想要,忙绕到里头亲自拿了上好木匣装起来,抱了出来。
“多少钱?”
“不用不用,哪能要寨主您的钱呢?”
一紧张,便喊了寨主。
渁竞天了然:“你去过淦州?”
淦州人提起自己,从来都是喊一声“寨主”。
掌柜赔笑:“生意需要,去过几次。”
渁竞天纳闷:“那你怎么这么怕我?”
她在淦州百姓心目中明明形象很美好的说。
掌柜的干笑,渁竞天立即明白了,能在京开这么大铺子的人,家里也不是普通人,拿到淦州也是富甲一方了。自己杀的人皆是非富即贵的,这人,是怕自己惦记上他家业了。
“放心,你不是恶人便不用怕我。”
“是是是,我不是。”
渁竞天要给钱,掌柜还是不敢要。
“怎么?”渁竞天似笑非笑:“掌柜家里不缺钱呐。”
掌柜一个哆嗦:“承蒙惠顾,您给个一百两,啊,不,八十两就成。”
八十两?渁竞天摸摸那上好檀木匣,真不贵,这匣子也能值个十几两了。
韦家给的银票有零有整,渁竞天点了给掌柜。
果然,钱在女人手里放不住,还没焐热呢,便花了出去。
渁竞天抱着匣子往外走,掌柜一直弯着腰送。
“欢迎再来。”
渁竞天笑:“一定。”
掌柜立即僵了脸,啊啊说不出话来。他就是嘴皮子一滑溜。
渁竞天哈哈大笑。
回了家,渁竞天拿着厚厚一沓银票,在三个女人面前甩啊甩,洋洋得意说起来。
杜仪娘红着眼:“早知道就跟着去了,才六千,寨主竟让人砍价了?”
桃子捂着心口:“我心更疼了。”
杏子眼睛亮亮:“寨主,明个儿再上街?”
那俩眼睛也亮了。
“明个儿没空,再说,有今天这个事为戒,怕是人人以后在我跟前不会多说一句话的。这好事啊,就这一次了。”
三个女人默了默,又甩脸不理她了。
渁竞天乐个没完,哗啦啦摇着银票:“给你们开个脂粉铺子啊。”
三人顿时露了笑脸,女人啊,永远敌不过化妆品的诱惑。
渁竞天被抢了银票,心里还暗想,若是把那个世界的化妆品折腾过来,定能暴富。但也只是想想,她没那个兴趣捣鼓那些。貌似劫财更暴利一些。
没一会儿,乌婆婆竟破天荒主动来找她。
“我要买些稀罕药材。”
一定是被那三个显摆了。渁竞天默,转身去卧室,拽了一张银票出来。
乌婆婆接过,搭眼一瞧,一万两,满意点头。
渁竞天心情郁郁,受着这位的气,还要养着她的人,恶劣道:“便是婆婆的男人也没我大方吧。”
乌婆婆优雅将银票一卷,放在她繁杂绣花的黑袖子里,理了理垂下的面纱,飘飘然走了。
没说话!
渁竞天心觉不好,抬起手腕,果然白皙肌肤有红色小点点开始冒出。
死老婆子又下毒!
还好,是以前用过的。
渁竞天忙喊几人来烧热水,她要泡热水澡。
几人也熟悉了这阵仗,杜仪娘看着她跳进热水里烫的嘶嘶吸气,心疼道:“你怎么又惹她了。”
“死老婆子,眼馋你们得了银票,我才给她一万,她就给我下毒。早晚我要亲手揍她一顿。”
杜仪娘无力,这话她不知听了多少遍了,有渁朝儿在一天,她就别想动乌婆婆一下,同理,乌婆婆也没法朝她下要命的毒。
等渁竞天爬出来,整个人跟红皮大虾似的,遮着一层被子散热。
杜仪娘仔细看她神色,欣慰道:“乌婆婆嘴硬心软,我看你气色好些了。”
“我都被蒸熟了,能不好?”渁竞天伸出一条光裸胳膊:“闻闻,都有肉香了。”
杜仪娘笑着打下去:“至少,你身上疤都没了吧?”
渁竞天哼哼着不说话了,她还是爱美的。
童妈妈进了来,手上还拿着一个琉璃小瓶。
“我给你推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