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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想的董其成哪里还敢再留,兼之他整日昏昏沉沉,脑袋都不太清醒,更是吓怕了。当即没通知黎铁华就要收拾东西走。
黎铁华正好来看他,听他说什么久病不愈回京诊治的屁话,不由无语,才三天,把火炉撤下去,不跟女人厮混,好好的吃饭喝药早好了。偏他自己折腾自己不说,还吓自己。
“大夫说,不过是普通风寒,大人好生养着便是。咱兄弟们守着呢。”
董其成听的便是,他们看着他,跑不了他。
“等大人好了,还要再看练兵呢。这次,弄条大船给大人安生坐着。”
这话到了董其成耳,便是讥讽他没用,再威胁他下次还要他命了。
董其成坚持己见,非得马上走。
黎铁华很为难:“可,大人不是还没见到咱水兵营的战力吗?”
董其成心道,说给皇帝听的,未必要亲眼所见。说了几句好话糊弄,便要启程。
黎铁华无奈,只好道:“既然大人坚持要走,那我喊几个兄弟送大人回京吧。”
天知道,他想媳妇想的被子都被揉搓烂了。(。)
第一百四十四章 义不容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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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其成待要拒绝,忽然想到自己只带了一个随从来。
当初,他是用着轻车简行的借口只要了一个随从,其实不过是为了方便他那些花花心思。如今才后悔,该点一队兵来的。
如今,随从病得起不了身,小寡妇又只是一个无法打点外务的无知妇人,总不能他照顾着两人回京吧。
又想,若要黎铁华送,他不放心。若不让他送…董其成暗暗打了个寒颤。黎铁华再三留他,他都没应,会不会恼羞成怒,趁着自己不在场让水匪偷偷把他沉渁水里去?
要知道,若要出淦州,必是要走渁水的。
董其成便犹豫了,再三考虑,决定让黎铁华送。送归送,却一面使了银子让客栈老板火速给他买了几个下人来。
董其成呵呵向黎铁华解释:“我身边没有得用的人,哪好劳烦黎大人亲自动手。”
黎铁华知道他这是借别人的眼来监视自己,防备自己,只是笑笑。
喊了几个兄弟收拾了简单行囊,便一路送着董其成上京来了。
才出了淦州,那随从病重不治死了,董其成才放下的一口气又提了起来,日夜兼程,马不停蹄啊。
终于,大年三十夜里到了京城外。
说话的水匪啧啧不停:“特么就喝了几口水,比小娘们儿还娇气。不滚床单,早好了。就小寡妇那姿色,真特么也就他——”
“咳,”渁竞天重重咳了声,见孩子没在旁边,瞪眼水匪才问道:“昨个儿晚上到的?在驿站住了一晚?董其成也是?”
“嗤,每次投宿,董其成都离得咱远远的。他早让他的人快马进了京,他家人就在城外候着呢。接了人,叫开城门人就回家过年了。跟狼撵着一样。”
他们可不是狼一样。
渁竞天听得皱眉:“他进了城?怎么你们在外头过的夜?二当家还守着城门没合眼?”
几个水匪气咻咻。
“他娘的,姓董的恩将仇报,咱护着他一路上好吃好喝过来,跟家里接上头就翻脸不认人了。当时走的时候,二当家跟他打招呼,那孙子落了脸一句话不说就走。咱也想跟着进城,被守城门的拦住了,说咱们没什么令牌什么什么贴的。他娘的,那董其成就在前头几步远,也没回头说句话。”
啪——,渁竞天脸如寒霜,真是给脸不要脸。董其成,下次千万别犯老子手里。
见渁竞天动怒,一个水匪忙安慰:“不进来也没什么。都大半夜了,进来也找不着客栈,我看寨主这里也不大,哪住的下。”
是不大,但塞几个人也不是难事。
另一个便混笑道:“赶了一路,兄弟们倒头就睡。也就二当家心急,对着城门抓耳挠腮的,恨不得穿过去搂嫂子。”
众人哈哈大笑,渁竞天也笑。当初听不得的浑说,如今听着却格外亲近格外温暖。
黎铁华和杜仪娘这离情诉的有点儿久,黎小泽几次要往里头冲都被水匪拦住了。
“小泽啊,叔跟你说,你现在要是冲进去,等以后你爹就不给你娶媳妇了。”
另一个推开他,严肃道:“你爹肯定给你娶个漂亮媳妇,然后让你只能看不能吃。”
黎小泽茫然了:“我又不吃人。”
水匪相视贱贱一笑:“媳妇可好吃了。”
渁竞天一脚踹过去:“都是闲的是吧。”
他们这样教坏小孩子,不知道这熊孩子身边唯一的女娃就是你们少寨主吗?
水匪们捂着屁股去院里对练了。
渁竞天也想走,没走成,被黎小泽拉住了衣角。
小小男人震惊又怀疑:“我爹吃我娘?”
渁竞天头疼,蹲下看着他:“咱是光荣的水匪,不吃人。”
“那方才叔叔说媳妇好吃。”
渁竞天觉得自己身为一寨之主,要做众人的精神领袖,要当孩子们的指引明灯。
“叔叔是说媳妇好香,那个——小泽不是也喜欢吃香的嘛,但,人是不能吃的。媳妇呢,小泽以后要对媳妇好。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呃,也不是,你们要有商有量好好在一起。像你爹娘一样,对,就是那样。”
渁竞天说完,额头冒汗。实在是对着一个不是自己生的,还是一个与自己孩子不同性别的男娃,不知该咋说。站在丈母娘的角度上,她当然希望自己女儿说什么,未来女婿就听什么。但这话要是传到杜仪娘耳朵里,她保准跟自己疯。
干脆,孩子,向你爹娘学吧。将来惹你娘生气那一天,她总会顾虑到你是她生的,还是她教的。
渁竞天笑意森森,摸摸黎小泽的头走了,还说了句:“本寨主命令你不准进屋找你爹。”
黎小泽满头雾水,到底是吃还是香呢?只是媳妇什么的,他才不要,他有娘。
半天,杜仪娘才出来,扒拉下跳着要越过她往里瞧的渁竞天,嫣然一笑:“你大哥睡了。”
渁竞天咋舌:“可不得睡。这巴巴赶了几日几夜的路,都没合眼啊,不就为了浇灌——”
杜仪娘一巴掌扫过去,嗔怒:“这脸皮还真是越来越厚了。”
渁竞天哈哈笑着躲着,继续说道:“嫂子面皮薄厚我不晓得,不过我看着这人比花娇,一瞅十七八,可不得把我大哥给累趴下。”
杜仪娘骂了句:“闭上你的嘴。”抚了抚脸,往厨下走。
渁竞天跟着一道走:“瞧瞧,瞧瞧,这小腰扭的,小别是新婚啊。故人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都多少天没见了。大哥那老腰——”
“渁竞天!”杜仪娘咬牙,忽然又捂嘴娇笑。
笑得渁竞天汗毛倒竖。
“呀呀呀,这酸溜溜的怨妇样儿。寨主,不然,咱今晚儿就去卧儿胡同走一遭?”
卧儿胡同,也是一条有名的青楼花街,不过里头多的是——小倌儿。
渁竞天瞠目:“嫂子,连这你都知道,你变坏了,我要跟大哥告状。”
杜仪娘手指翻了个花,欣赏着不长的指甲:“我可是为你才打听的。”说完凑上来,闪着水汪汪的凤眼:“我跟你说,里头有家叫什么青竹馆的,那个头牌,长得真不差,还是个雏儿。虽然叫价高了点儿,但咱又不稀罕钱,买个乐子也平平你这怨气。”
渁竞天差点儿被口水噎死:“你,你竟然还去看了?”
杜仪娘反问:“我不能去看的?”
“…”好吧,你强。
忽然一道幽怨声音响起:“你们俩,都没看见我?”
两人一哆嗦,同时转身:“童妈妈?”
她怎么在?
童妈妈目光复杂,她方才不过是转到柜子那边,就听了这么一出闺蜜谈。
望向杜仪娘:“小杜啊,妈妈待你不错啊。你说说,谁家头牌有我家世子爷那样样样出色?”
呵,呵呵,呵呵呵。
饶是杜仪娘心里强大,这会儿也捂脸逃了。
渁竞天掂着脚尖儿也要溜。
被童妈妈一把拉住:“阴阳失调是大事,卫同他义不容辞。”
我勒个去!(。)
第一百四十五章 求认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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渁竞天抱头鼠窜,童妈妈一把将身上围衣扯下摔在面板上。
这都要去找小倌儿都不要世子爷的。她家世子爷是多差劲儿啊。
童妈妈换了鞋子就出去了,这事,必须得立马回报。万一今晚她们就去胡闹呢?带个头牌回来当小妾?她家世子爷可不是大度的。
才走出这条街,就见卫同跨在马上往这边来。
童妈妈诧异:“世子爷没进宫?”
按惯例,今个儿一天,卫同都该在宫里的。不然,她怎么这么着急呢。
卫同笑道:“我来看看渁大人,给她拜年。”说着下了马,到得童妈妈跟前,压低嗓子道:“昨晚,宫宴,那几个闹起来了,皇上看着…不太好,后来还宣了太医…今天的事就取消了。”
童妈妈微微点头,忙道:“这事你说给渁大人去听吧。”
催着他赶紧去。
卫同纳闷,他是要说给渁竞天听的,就几步路功夫,童妈妈怎么这么急?
童妈妈推着他,心急得不行:“哎哟,你别磨叽了,你再磨磨唧唧,人家就要去南风馆了。”
“什么?!”
卫同跳脚,马都不要了,运起轻功往那头奔,到得门旁一纵身,翻墙进了去。
后头童妈妈见他进了去,脸上再不见一丝焦急,云淡风轻起来。哪怕是变了性子,她也相信渁竞天不会去做那种荒唐事。
手下在她面前说句稍出格的话,她都怕孩子听见的,她自己能去做更过分的事?
不过,世子爷该急急才行。豆腐就要趁热吃!
渁竞天正在院里看水匪们对练呢。
卫同气势汹汹从天而降且向着她奔来,脸上表情说不出的扭曲。
别人倒也罢了,早看惯卫同的脑缺样儿,知道他不会伤渁竞天。才到的那几个却是心中一凛,手里钢刀一转方向。第一时间奔着卫同去了。
渁竞天一吓,抬手要喊,见卫同已经招架住,忙收回手,下意识看了看左右,所幸,众人被卫同吸引了注意力,没人看她。
她想喊:莫伤了他。
太影响兄弟情义了。
渁竞天紧紧抿了嘴。
二十汉子和渁竞天抱着胳膊看两方对战。卫同战斗力他们都是看过的,此时也不免心惊。
汉子们恍然:擦,这小子之前一直藏着呢。这身手,比与寨主比武时高了可不止一点两点。
渁竞天黑脸,嗖嗖放着冷气,旁边汉子们往两边让了让。你完了,你敢看不起寨主,你真的完了。
渁竞天当然知道卫同让着自己是怕伤了自己,但这种不知不觉就被人小看的滋味儿…呵呵,来日方长。
被六人围攻的卫同不知自己又惹佳人生气,听得渁竞天要去南风馆,眼都红了,恨不得马上拉着她宣布主权,当然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六个水匪暗暗心惊,这小子什么人,瞧着面皮不老,功夫着实了得。自己六人合而围之,竟然落在下风。再缠斗下去,除非耗尽他力气。
再过几招,水匪也看出来了,这小子是熟人且无害的那种。不然,兄弟们怎么袖手旁观,还指指点点的。
既然非敌是友,那就…继续打!
六人眼色一通,三前三后,左右上下齐攻,招式却没了方才的杀意。
卫同那个怒,知道是自己人了,还不住手。眼神一厉,如血染的无形气势猛的外放,身形一拔,双脚快速踢出。
哎哟哎哟,六水匪握着发麻的手腕肩膀皆往后退了几步。
小子厉害呀。手上沾了不少血啊。到底什么来头?
见他一招败了自己兄弟们,渁竞天意味不明哼了哼,扭头要走。
卫同大急,飞扑上去,从后头勒住了渁竞天的腰,闭着眼大喊:“你要睡也只能睡我!”
轰隆隆——
渁竞天只觉被雷劈了。
“浑说什么!”
卫同却是要急于在众人面前把名分先定了。乖乖,南风馆,自己以后莫不成还要管着一群男妾男通房?
“你摸过我也睡过了,别想不认账!”
渁竞天绝倒,到底是谁摸了谁!
水匪们嘶嘶吸凉气,我的老天,咱寨主竟是把人家卫家世子给睡了?怪不得这小子天天的来,狗皮膏药甩不脱,这是一睡定终身上门求负责呢。咱寨主还把人往门外扔,真汉子!
渁竞天目光一厉,喝道:“都闲着是吧?去操练!”
水匪们摸着鼻子往后去了,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