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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哪里。”
“哈哈哈!顾少爷!陆小来没了!都是你害的她!都是因为你!因为你!”
顾残照眯起眼,毫不留情的一拳打在他下颚上,狠狠踹向他肚子。
孙卓杭被踹出两米远,咳出两口血,露出沾有血的一口红牙哈哈笑:“顾少爷,你来迟了你救不了陆小来,就像你没救成顾晚凉那样!”
顾残照大步走上前,踩住他胸口,黑色的枪口抵住他脑门:“告诉我,她在哪。”
“呵呵哈哈哈!她死了!你这么爱她,陪她一起去死啊!”
枪那是枪。
孙卓杭一点都不惊讶,可孙父却惊恐地瞪大眼睛,在背后喊道:“楼上!人在阁楼!”
顾残照抓起孙卓杭的衣帽,拖着他往楼上走,孙父双臂无力地垂着,咬牙也跟了上去。
三楼的房间已经烧得一塌糊涂,黑烟从三楼的阳台往外冒,火势还在扩大
第407章 终于要解脱了吗()
楼梯两边的墙被熏得一片乌黑,顾残照一言不发,拽着孙卓杭的帽子,在楼梯上一磕一磕地往上走。
三楼通往阁楼的路已经全部被火舌吞没,顾残照戴上帽子用手臂挡住口鼻,拖着孙卓杭走进火中。
“卓杭!”孙父大喊一声,也冲进了火里。
砰砰的声音从火的另一头传来,楼梯上因为没什么可燃物,只有那堆菜油上烧着虚张声势的火焰,谁也没注意到木门最下端在冒着丝丝火星。
严魏征撞得身体发抖,还在不停地撞着门。
可这门像是和墙长在一块似的,无论他怎么撞都纹丝不动。
“让开。”
顾残照走上前,一把推开严魏征,用枪对准了门锁。
砰的一声,门锁掉落,顾残照踹开门,看到倒在里面的小身影,心脏一阵缩紧。
他快步走到陆小来的身边,将她拦腰抱起,恍若世间至宝般小心翼翼地抱在怀中。
火苗急蹿而上,木门突然烧起来,如溃蚁之穴般迅速点燃阁楼内的废纸和废布。
孙卓杭爬过来,用尽全身的力抱住顾残照的腿:“不会让你离开的你必须死,和我一起死!”
顾残照抬脚踹开他,可孙卓杭死命抱着他的腿,怎么甩都甩不开。
没有多余的手,顾残照看向严魏征,将怀中的陆小来交给严魏征,说了句“叫救护车”。严魏征没有耽搁,立刻抱着陆小来跑下楼去。
上膛,拉栓,扣动扳机。
子弹穿透孙卓杭的手臂射进他的大腿内,孙卓杭惨叫一声,松开他的脚突然抱住他的腰,用自己的身体把顾残照推进阁楼内。
火已经烧到房梁上,阁楼顶上的木头摇摇欲坠。
顾残照抓住孙卓杭的手臂,屈起膝盖顶向他肚子,对着他另一只手的手腕又是一枪。
孙卓杭倒在大火之间,龇牙瞪向顾残照。
顾残照站在他面前,冷冷地望着地上的孙卓杭,他身后吞吐的火舌似乎都在为他呐喊助威。
“这一次,你越过了我的底线。”
“哈哈哈哈哈”他终于要解脱了吗?
顾残照举起枪,对准了他的脑袋。
“卓杭!”孙父站在旁边满脸恐惧地看着他们,因为失血而惨白的脸色此刻却被烧得发红。
孙卓杭朝孙父暴吼:“你有病啊!你上来干什么!”
房梁纷纷砸落,溅起更大的火花。
顾晚凉的眼神和陆小来喊“小杭子”时的笑容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顾残照不由轻嗤,放下拿枪的手,转身冲出火堆往楼下跑去。
结果,这场火里,只剩下了他们父子俩。
孙卓杭艰难地站起身,看着顾残照的背影止不住地笑,笑声里却只有悲苦和无助。
“哈哈哈哈哈我准备了这么一场大礼,却给自己送了终,原来最可笑的人是我啊!是我!哈哈哈!”
火越烧越凶,一个人影绕到孙卓杭的身后,将他用力撞出门。
孙卓杭摔在楼梯上,只一瞬就穿过火焰滚到了三楼上。他恐慌地瞪大眼,看着火焰那一边的男人,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
“臭小子!给我活下去。”
在飞舞的火舌间,孙卓杭看到爸爸向他露出一抹久违的温暖笑容,然后,一根房梁砸下来,那道身影被吞没在燃烧的大火中。
泪水,汹涌而出。
第408章 你……是谁?()
邻居看到阳台冒出的黑烟,叫了消防车来。
陆平义赶到时,严魏征已经带着陆小来去了医院,顾残照随后也赶去了医院。
消防员进入房子救人时,整个三楼已经被火光吞噬,孙卓杭正靠着墙壁一边咳嗽着,一步一步往下走。他的脸上满是泪水,手上的伤口还在流血。消防员将他救出房子后,他立刻就晕了过去。
因为火势太大,无法再往更上层去救人。
大火扑灭后,消防员从阁楼内抱出一具被烧成干碳的乌黑尸体,被确认为这栋房子的户主。
孙卓杭被送到了陆小来所在的同一个医院,警方介入调查,孙卓杭供认不讳。地方警局会向法院提起诉讼,孙卓杭已满16周岁未满18周岁,将依法承担法律责任。
当天下午,孙卓杭伤势稳定被警方带走留监看管,陆小来却一直没有醒来。
陆小来的头部遭受重创,又吸入了大量烟尘,大脑短暂性缺氧。
顾晚凉会落下癫痫的后遗症,当初就是因为大脑供氧不足。
听到这几个字,顾残照如坠冰窟,四肢百骸一瞬便凉透。
陆平义和庄淑兰,还有顾残照和严魏征,一起守在特护病房外。
晚上,陆小来还是没有醒来,陆平义把庄淑兰赶回家休息,严魏征也回了家。
这是陆平义第一次见到顾残照,两人在病房外守着,谁也没有说话,谁也没有离开半步。
半夜,陆平义靠在外面的座椅上小睡了片刻,顾残照仍然岿然不动地守在病房外。
隔着玻璃窗,病床上的陆小来动了动,转头看向窗外,迷茫地眨了眨眼。
顾残照全身一震,身体不受控制地,推开门走到了病床前。
陆小来迷茫地看着他,什么表情都没有。
顾残照伏下身蹲到她面前,颤抖着牵起她的手紧紧握住。
是温的。他闭起眼,将她的手贴到自己的脸上。
“你是谁?”
顾残照惊骇地睁开眼,凝视着她的眼眸间竟浮起恐慌之色。
“抱——”陆小来声音软糯娇憨,向他伸出双臂。
顾残照抱起她的上半身,用尽全力拥住她。
“嘻嘻,骗你的,笨蛋”
“你吓死我了。”顾残照收紧手臂,呼吸着她的味道,才觉得安心了些。
他的声音轻柔而低哑,短短几个字,将他的心情全然传递给她,陆小来心口泛起了酸意。
“我们要互相折磨一辈子的,我哪有那么容易放过你。”
顾残照松开她,捧起她的脸颊,目光灼灼地望着她:“狠心的小女人。”
陆小来一点都不觉得惭愧,一扬下巴骄傲地笑起来。
24小时监控的护士发现病人转醒,立刻通知了医生。医生赶来做检查,在病房内忙碌着,陆平义被大动静吵醒,又和顾残照一起守在病房外。
陆小来配合着医生,看向窗外朝他们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又朝顾残照吐舌。
陆平义总算是露出笑容,转头看向身旁的顾残照:“你回去休息吧。”
顾残照侧头,微微一笑:“您才应该回去休息,阿姨还在家里担心着。”
“你就是小来的那个男朋友?”
第409章 新做的发型,可还行()
顾残照微愣,点了点头答:“是。”
陆平义看着病房内的陆小来,说道:“你彻夜不归,你的家人也会担心。”
“没关系,我打过了招呼。”
陆平义的语锋一转,语气突然变重:“别以为我让你留在这里就是同意了你和小来在一起,你们才高一,谈恋爱对你们来说太早了。”
“您说的是。但是我们遇见了,早两年或三年,又有什么差别。”
这尊敬又强势的语气,让陆平义找不出任何反驳的话语。
检查完毕,医生走出病房。
两人迎了上去,陆平义紧张地询问医生“怎么样”。
医生看了他们一眼,翻看着手中的记录说:“生命体征平稳,基本脱离危险,去办手续吧,明天早上转到普通病房。特护病房有护士24小时看护,两位看起来脸色不太好,不用守在这里了。”
“谢谢医生!”陆平义连声道谢。
顾残照却推开门,走进了病房内。
“那位家属等等!请不要”护士想要制止顾残照走进去。
医生压下护士的手,对她摇了摇头,让陆平义到看诊室说明注意事项。
陆平义跟着医生走向看诊室,特护病房外的走廊上一下子没了人影。
病房内,顾残照屈膝伏在病床边,紧抓着陆小来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落下一个深深的吻。
陆小来脸上的血渍早已清理干净,脑袋上扎了一圈绷带,脑海里还有微小的嗡嗡声。
注意到顾残照颊边的发梢卷了起来,陆小来噗嗤笑出声。
顾残照抬眸朝她看去,问:“笑什么?”
“你的头发好搞笑,尾巴上都卷起来啦!”
顾残照拨弄了两下自己的头发,不在意地扬眉:“这是我新做的发型,可还行?”
“这是烧的吧?你身上闻起来有焦焦的味道。”
“不是,这是焗的。”
“得了吧,谁信你的鬼话。”陆小来想起孙卓杭,气闷地皱起眉,问,“孙卓杭那丫的呢?这次我真的生气了!”
顾残照捏着她的手把玩,波澜不惊地淡淡说:“被你猜对了,这头发真是烧的。”
“我在问你那丫”
“被警察带走了,另一个烧死了。”
“死了?”陆小来眼睛缓缓睁大。
“火太大,没救出来。”
“你是说孙叔叔死了?”
“嗯。”
“那小杭子”岂不是连爸爸都没有了
病房里很暖和,可陆小来却觉得浑身发凉,缩进了被窝中。
“好好休息,我就在门外。”顾残照给她捻好被子,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走出了病房。
陆平义从医生出回来,坐在病房外的座椅上,和顾残照一起守着。
第二天,陆小来转到了普通病房。
早上庄淑兰做了早饭带来,陆平义吃过后,和庄淑兰换班,回家去休息。
顾残照也吃了些早饭,在庄淑兰的劝导下,等上午的检查结果出来后,离开了医院。
关于祖先迁坟的事,顾开云给他的三天时限,这已经是第二天。顾残照在陆小来和他的家人面前,却绝口不提此事。
第410章 必须要告诉您()
放学后,严魏征带着果篮来到医院探望。
两个鬼影在病房外通道尽头的开水房内,鬼鬼祟祟地往陆小来所在的病房张望。
严魏征目光从那两人的身上扫过,走进了病房内。
陆平义不在,只有庄淑兰陪坐在病床边,正在给陆小来讲街坊间的趣事。
严魏征笑着走过去,把果篮交给庄淑兰,小坐了片刻后离开了病房。
那两个人还在开水房外往这边看,严魏征装作上厕所,往开水房对面的卫生间走去。
走到那两人同一水平线上时,严魏征突然往侧边快速移动去,一手抓住了一人的手臂。
两人都变了脸,其中一个大喊一声“跑”,两人同时开始挣扎,被没出声的那人挣掉逃脱,而喊“逃”的那个仅凭一己之力没办法挣开严魏征的全力,赔笑着说起好话来。
“这位朋友,我不认识你啊,你抓着我干什么?”
“是谁派你们来的?”严魏征抓住他的手更加用力。
“没人派我们来,我们两个是兄弟,家里有病人住在这里,可是我们两个谁也不记得是哪间病房,在争到底是哪个”
“那你们跑什么?”
“你冲上来什么话都不说就抓着我们,我还以为是抢劫的,不跑难道等着被你抢啊?”
严魏征将信将疑地看着他,手间力道一点也不松,追问道:“你家的病人叫什么,多大年纪,什么病?”
男人表情一僵:“这个我”
逃走的那一个躲在楼梯口,伸着脖子往这边看。
瞧着他们这副软脚虾的模样,一看就只是来监视的。
要说是谁派来的,肯定是那几个中的一个,严魏征不问也能猜到,就算和他们在这里起冲突也没用。
严魏征沉声警告道:“这里是医院,注意你们的行为。”
那人一脸的讨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