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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在表达我的想法。”
陆小来两只小手搅在一块，缓缓靠到他肩头，问道：“你为什么喜欢女儿？”
“因为你好看，我喜欢。”
陆小来心里甜甜的，嘴上却嗔怪着：“我问的是女儿，又不是问的我。”
“因为你生出来的女儿，一定像你，不会差到哪里去。”
“你一定是傻了。”陆小来扬起了嘴角。
“是啊，我一定是傻了。”
在认识陆小来之前，顾残照又怎会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栽在这么一个不着边际的姑娘手里，将以往的自己全然颠覆。
会出现那么一个人，让他如此不顾一切，恨不得把漫天的星月都摘下来，送到她的面前。
她是他的星光，是他灰暗世界中的炙热光源。
一辈子，许一个人。
顾残照牵起陆小来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轻吻。
月亮从树枝间，升到了树梢头。
剩下的四份蛋糕，两份冰在冰箱里，让张裕和江春画明天自己去吃。一份陆小来带回宿舍给周尤尤，另一份顾残照带给宋风雅。
两人牵着手，各提着一份蛋糕，漫步在月光下的林荫道上。
周六的夜晚，圣京学园内很热闹。
时间刚过十点，女生宿舍里还有来往的人。
顾残照将陆小来送回到宿舍楼下，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内，才转身离开。
刚走出十几米，顾残照就忍不住拿出了兜里的那封信，站在路灯下拆开来看。
他撕开信封的封口，两只捏住信封的边缘，把里面的东西倒到手掌心。
一个薄得像纸一样的叶子掉了出来。
顾残照拿起到灯下细看。
一眼看上去，这只是一片普通的叶子。
在灯光下，光线穿透叶片，清晰找出其中的脉络，透光的叶脉像有生命般，有光点朝着叶片的方向缓慢流动。叶子的叶柄也被制成了像纸一样薄，当书签用正好。
她大概是看他总是看书，看到一半又爱随手一盖，每次再翻回原来的地方又要找半天，才送了这个礼物给他。
顾残照将树叶放回信封里，拿出折叠起的信纸展开来看。
看到她龙飞凤舞的字体，就好像人就在他眼前般，顾残照勾起唇角。
“不许说我没有送你礼物！不许嫌弃！嫌弃了也不许说出来！”
“信封里的那片叶子，是我上次跟尤尤一起买衣服的时候偶然看到的，什么颜色的灯光，叶片里面就会流动着颜色的光，可漂亮了。我买的时候，尤尤还说又贵又不适用，肤浅的女人！不理她！”
她自己还不是个肤浅的女人，还好意思这么说别人。
顾残照摇了摇头，笑着看下去。
第639章 交换生（）
“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没错，我说的就是你。第一天在学校遇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是那种特别冷冰冰又拽得要上天，还特别难伺候的大少爷，后来我才发现，你不止是拽上天，你还能下厨房，超级贤惠有没有！”
一大堆的废话，就像她平时在他耳边像只小雏鸟那般扑腾。
顾残照每一个字每一个标点地认真看下去，时不时往前重读一遍，回味着她的话语。
“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糟糕的事，我有一种让所有事情都变糟糕的本事，你却赠与我一个完美新世界。所以，让我们一起把这个世界变得更加糟糕吧！哈哈哈！”
“亲爱的顾同学，生日快乐。”
她的心意，她的祝福，他都收到了。
顾残照细心地将信纸叠起，塞回了信封中，走回宿舍的脚步也变得轻快了不少。
在绵绵的细雨中，今年的春季过得特别快。立夏过后，天气忽然就开始热起来。
圣京学园的学生们已经脱下了秋冬的校服，换上了轻便的夏季制服。
晃眼五月底，离期末考试只剩下了大半个月，这也将是出国留学的两名优等生和同班同学相处的最后时间。
宋风雅抱着厚厚的试卷，从语文老师办公室回教室去。
班主任唐淼正好让人喊了周尤尤去办公室，周尤尤从教室往外走，差点撞上进教室来的宋风雅。
周尤尤匆匆说了一声“对不起”，低着头绕开宋风雅，往办公室的方向快步走去。
唐淼正在和1班的老师聊天，看到周尤尤到办公室来，唐淼向周尤尤微微一笑，说了声“进来”。
周尤尤走到办公桌前，看到办公桌上那张xxxx学校交换生申请表，一下就愣住了。
唐淼把申请表递给了周尤尤：“我想，出国的事你们家应该已经准备地差不多了，你把这张表格填一下，学校在档案里留个底。”
周尤尤接住表格，愣愣地看着。
唐淼没发现她的异样，继续说道：“虽说你已经确定了交换生的名额，但是期末考试还是不能松懈，好好考。”
就在前不久，妈妈还跟周尤尤说过留学的事，她当时给的答案是“让我再考虑一下”。
其实，没什么好犹豫了，早就知道了这样的结果，不是吗？
周尤尤拿着表格，乖巧地“嗯”了一声：“我知道了，老师。”
“你看看表格上有什么不会填的地方，或者有什么其他的问题没有？”
周尤尤握紧表格，犹豫了两秒，问出了心底深藏的问题：“老师我能不能问一下，另一个出国的同学的谁？”
“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我们班就定下了你一个。”
“谢谢老师。”
周尤尤拿着表格离开办公室，神情怅然地走进教室。
陆小来见她的神色不太好，担心地凑过去：“尤尤，怎么了？”
周尤尤吓了一大跳，嗬的一声抬起头来，惶然地朝她摇头：“没什么”
陆小来指向她的手里：“这是什么？”
第640章 那个人，出现了（）
周尤尤拿起表格给陆小来看。
陆小来看着上面的几个字，想起周围同学议论纷纷的出国留学名额，将表格抚平，探过身去把表格放在周尤尤课桌上：“这可是重要的东西，怎么能弄那么皱。”
“小来其实，我不是很想去。”
“为什么啊？”
“因为”
“不想去就不去呗。但是你要想清楚，这可是别人求之不得的机会，你错过了可就没了。”
“嗯，我会去的。”周尤尤浅浅一笑，握住了陆小来的手，“我们一起为期末考加油吧。”
不太不小的声音，穿过半个教室，到达宋风雅的耳朵里。
宋风雅心间一颤，立刻将注意力放回了面前的试卷上。
可试卷上的字模糊起来，他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集中自己的注意力。
宋风雅懊恼地放下试卷，低下头抿紧了唇。
教学楼顶楼的天台上，顾残照倚在栏杆上，任由风吹散他的发。
他拿在手里的手机响起来。
顾残照望了一眼屏幕，接起了电话：“喂，情况如何？”
“顾少，人出现了。我们这些年一直监控着那个凶犯的家人。昨天下半夜，监控显示有个人进了那栋房子，不到半小时又马上离开，至于去了哪里，我们正在全力追查。”
顾残照眸光瞬时变得冰冷：“他能去哪里。他的身份证禁飞禁铁路，除非他用了假证，或者逃票，我很难想象，十几年的时间，他能在一个发达的城市躲去哪里。”
“我们也实在是没办法当年的监控画面不清晰，他又散乱着头发遮挡了面容，他满口否认自己就是那个嫌疑犯，我们也不能乱捉人”
“找到人，第一时间告诉我。”
“一定，一定。”
顾残照挂断电话，方向远处天空的游弋的白云。
那个凶犯，顾残照一定要他付出代价。
顾晚凉的腿，在两个多月的特定治疗下，没有丝毫的起色，还是原来那伴随着阵痛的微末神经反应。黄医生说，单单只是重新站起来，就需要20年的时间。
对于顾晚凉来说，又有多少个20年。而那个凶犯，却仍旧逍遥法外。
一个人影从后面走来，停在顾残照的身后。
顾残照没有转身，目光辽远地望着远方的天空，淡淡地启唇：“那个人，出现了。”
宋风雅身形一晃：“那个人”
“我听说，小姨想让你出国。”
“可是出国不应该轮到我”
“只要你想。”顾残照回过头，面无表情地望向宋风雅。
“我不去我要看到那个人绳之以法。”
“周尤尤会出国。”
“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个？”
“你不在意，就算了。”
顾残照从台阶上跨下，从宋风雅的身边绕过，走下了天台。
宋风雅站在那里，脚下的步伐久久不能移动。
就连顾残照，都跟他提起周尤尤。
宋风雅何尝不知道，只要他在这里放手，他就永远都不可能与那个女孩再相交。
两条直线相交过后，只会延伸得越来越远。
但是，那个女孩，他从来都没有抓住过。
第641章 折磨（）
十天后，期末开始的最后冲刺阶段，顾残照忙得天天都不见人影，陆小来和周尤尤泡在图书馆里学习得昏天暗地。
暮色四合，每家每户都在准备晚饭的时候，警察局的警员们头上戴满了曹编的头套，身上穿着迷彩服，埋伏在一米高的杂草丛间。
凶犯家往北两公里不到，有处废弃的鱼塘，还有临时搭建的废弃屋子。那个鱼塘原来的主人赚了一大笔钱后，沉迷骄奢的生活，不仅把赚的几十万钱都败光了，还欠下一大笔赌债，最后抛弃妻女携款潜逃。
讨债的人捞光了养在鱼塘里的鱼虾，还打死了守门的大黑狗烧成了狗肉，这个鱼塘也因此废弃掉了。
鱼塘四周的天地死气沉沉的，长满了杂草，废弃的屋子里却一直没有动静。
时间过了七点，大部分的家庭都已经吃过了晚饭，鱼塘上的小屋里走出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
那男人看了一圈四周，吹着口哨走到原本的狗窝后，抖了两抖裤子，对着杂草撒尿。
队长一挥手，所有的警员从草丛里蹿出，往那个男人围去。
那男人尿被吓断，赶忙拉上裤子往反方向跑。
谁知反方向也冒出了一小队警察，男人奔进干枯的鱼塘里，向对面疯跑而去。
“站住！不许跑！再跑就开枪了！”队长边追边喊。
男人根本不听，没命地往前跑。
队长枪上膛，对准那男人脚边就是一枪。
砰的一声，子弹射进男人脚边的泥土里。
男人吓得脸色惨白，哪里敢停下，更加不要命的往前逃。
鱼塘的入口处，顾残照站在那里，垂下的手里握着一把枪。
男人看到前面也有人，正打算从侧边翻下去，顾残照举起枪，对准男人的膝盖就是一枪。
可惜射偏了，子弹射进了男人的大腿里。
男人惨叫一声，捂住中枪的腿，摔落在地上，沿着泥坡滚进了鱼塘里。
鲜血从男人的大腿上往外流，男人手脚并用地爬起，双手托着中枪的腿，一步一颠地跑。
顾残照跃下鱼塘，缓步跟在男人的身后，眸光冷冽无温。
他举起了枪，连发两枪，射进男人的左右手中。
男人惨痛声连连，咬紧牙关单脚翘着往前。
顾残照冷冷勾唇，眸间却没有半分笑意。
又是一枪，鲜血迸溅。
男人原本中枪的那条腿，小腿又中了一枪，往前跑的路上滴了一路的血渍。
顾残照在那嫩的身后不紧不慢地跟着，就是不打他完好的那条腿。
他就是要看着那凶犯不断得逃，最后却不得不被他们抓住。
顾残照十分讨厌这样的过程，但他更痛恨当年那个毁了顾晚凉一生醉汉。
十几年的逃亡生涯，今日，顾残照被要扼断那凶犯所有的希望。
队长和几个警员跟着顾残照，皱紧眉不停地劝：“顾少这样下去他会死的，我们得把他抓起来审问，我们不能”
顾残照充耳不闻。
那男人一直从鱼塘的这头，逃到了鱼塘的那头。
最后终于因为失血过多，力不可支地倒在地上。
鲜血从他的身体里漫出来，染红了那干涸的泥土。
第642章 过程很重要吗（）
顾残照拿着枪的手臂垂落下去，一步步缓缓走下男人倒下的身体。
男人倒在血泊中，脸色因为失血而惨白，双目眦裂地望向顾残照：“你你是谁你什么仇为什么”
顾残照走到男人横倒的身体旁，一脚踩在血泊中。
“你到底”凶犯抓住顾残照的脚踝，满手的血沾红了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