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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挣扎道:“干什么?”
还没抬头,一叠照片就摔到了我的脸上。
脸被打得火辣辣地疼。
老妈子扯着我的头发不让我动,纪兰悠的脸色难看起来,眼里都是冰冷的光。
046:他来了()
“今天叫夏小姐过来,就是想教教夏小姐做人的道理。
你要知道,对我们女人来说,不是什么地方都可以随便进的;也不是什么不要脸卖肉的朋友都可以交的。”
散落了一地的照片,都是我进出会所时被拍到的,我和佳唯的脸清晰地映在上面,都怪我太不小心了。
“夏小姐可真能耐,能有这样恬不知耻的朋友,我对夏小姐的为人也表示十分怀疑。”
我的嘴角牵起意思冷笑:“夫人你说我怎样都行,但别带上我朋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谁不愿意出生名贵?”
“啪。”我的脸被一只粗糙的手打得偏了过去。
“谁让你顶嘴的?真没教养。”老妈子掐着我的胳膊,把我按趴在地上。
纪兰悠端坐在我面前,“夏小姐真是牙尖嘴利,你这样很容易吃亏的。”她一脸假慈悲,苦口婆心地劝说我。
她晃动着手里的支票:“你是明白人,我这里有十万。你想要就是你的,只要你答应离开顾易。”
“夫人是知道行情的,难道就想用十万把我打发走?”我的眼睛透过凌乱的头发死死盯着她,邪魅一笑。
“不要脸的贱人。”老妈子又是一巴掌加一脚,我顺势倒在地上。
纪兰悠气得脸都红了,拿出笔乱写一气,把支票拍在我脸上:“四十万,该够了吧?真不要脸!”
我用手肘支撑着爬起来,拿起支票在手中端详,“夫人真看得起我,给我这么大一笔钱。”
“三婶。”背后响起一声清冽的男声,我的心跳乱掉了。
纪兰悠神色一亮,瞬间又黯淡下来,一脸狐疑:“你怎么来了?”
我低着头,看着手边出现的黑亮皮鞋和红色高跟鞋,他们步调一致地敲击着地面。
这个时候,没人管我。
“三婶上次不会说想见见小卉吗?我今天带她来了。”
果然是文卉,那个这段时间与他朝夕相处的人。
“阿姨好,我是文卉。今天来得仓促,只准备了一点薄礼,请阿姨见谅。”
不愧是明星啊,连声音都这么好听,像清澈的泉水,叮叮咚咚地敲击着你的心。
三人寒暄完毕,终于有人注意到我。
“这位是?”文卉坐在我身侧的沙发上,看了顾易一眼之后开口。
纪兰悠的声音明显得意起来:“这位啊,是小易的朋友。刚刚跟我谈了一笔四十万的交易呢。”
她说得很慢,特意强调交易两个字。
我刚想否认,可是发现支票被我捏在手中。
抬头看他,他搂着文卉,修长白皙的手指映衬在红色的衣服上,说不出的好看。
可人却一脸冷漠,目光集中在散落的照片上。
我突然就泄气了,仿佛掉进了一个早就准备好的陷阱里。
“是啊,夫人慷慨大方,我真是佩服。”我把凌乱的碎发别到耳后,露出红肿的脸。
那一刻,我多想把身上的上露出来给他看看。不管有多痛有多少委屈,只要看见他一丝松动的神色,我都会觉得值得。
他沉默了片刻,起身,一步一步走到我面前。
我看着他高大的声影慢慢靠近,抓着地毯的手慢慢松开。
047:不过是个佣人()
“她不过是家里的一个佣人,三婶不必给她钱,要做什么直接吩咐就是了。”
我手中的支票被他夺过去,霎时间变成纷飞的纸片。
“佣人不懂事,我回去好好教训,三婶可别因为不必要的人影响了心情。”他把玩着手里的车钥匙,将随手捡到的几张照片扔在茶几上。
纪兰悠一脸慈爱地看着他,“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三婶听你的。”
三人又开始谈笑风生,老妈子笑得一脸菊花,泡茶出来招待二人。
“还不滚回去?在这里很好看吗?”顾易就着文卉的手机看着消息,抬头看了我一眼。
我顾不得其他人的目光,狼狈地爬起来,捡起被扔到门口的包,踉踉跄跄出门。
手机嗡嗡的响,我接起来,优优生气的声音急促地传过来。
“夏芷,你怎么还不来?想逃跑吗?”他只有生气的时候才会叫我的名字。
我想扬起一个笑容安慰他,结果嘴角一动就生疼,看来是伤到了。
“优优,夏芷姐姐今天有点不舒服,不能去陪你了,你乖乖在家听李婶的话,我明天陪你一整天好不好?”
……
好不容易把他哄住了,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往回走。
这个地方是富人集中区,加上又在山上,位置偏。自己没开车的话就只能走下去了。
山脚被层层叠叠的树木遮住,什么都看不到。
早晨的寒气还没有散去,树林深处一片朦胧,看着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
一步一步,我听着自己的脚步声回荡在寂静的空气里。
不知走了多久,太阳慢慢升起来,天地明朗起来。
盘山公路一圈又一圈,我真恨不得双腿一缩滚下去。
实在是太累了,原本轻便的包越来越沉重;嘴唇干裂了;脸上和背上隐隐地痛。
早餐没吃,连低血糖也开始出来作祟,什么时候晕倒的,我自己也不知道。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我像是漂浮在软绵绵的云朵里,看到的是一片苍白。
“醒了醒了。”耳边是陌生的声音,接着就是一阵脚步声。
周医生一身白大褂出现在我面前,跟在后面的还有苏岩。
“周医生,我怎么了?”他的脸被口罩盖住,一道精光透过镜片传过来。
他放下手中的病历回答我:“血糖低加上身体疲惫体力透支,晕在了路上。”
那时的情形我记不清,只知道闭上眼睛的那一刻身体格外轻松。
如果就那样解脱,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苏岩拖着凳子坐下来,十分好奇:“夏小姐,你怎么一个人?没开车?为什么晕在了顾家回市里的路上?”
“哪来这么多问题,让她好好休息。”周子渊打断苏岩,正好也缓解了我的尴尬。
不然我该怎么回答?被打?被赶出门?被当成佣人?
“好好好,我不问。”苏岩傲娇,跑到窗户边沉默不语。
周子渊调节了一下点滴的速度,拿起病历:“上次的问题有没有好转?”
我摇头,这些日子过得这么乱,我哪来的时间和心思缓解我宫寒的老毛病。
他思忖着点头,“我下次找顾易那小子谈谈。”
我还来不及拒绝,苏岩又跑了回来,“对了,子渊,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给顾易打个电话?”
“不用。”我猛然坐起来,“一点小问题,不要打扰他。”
048: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见不到他()
一直折腾到下午,我拒绝了苏岩要送我回家的提议,自己坐车回去。
屋子里的气氛很凝重,就连平时恨不得飞上天与太阳肩并肩的毛倩倩都安分地站在一旁没有说话。
我换了鞋走进去。
大厅里的那盏水晶吊灯被调到最高亮度,佣人们笔直地战成一排,灯光映出她们惴惴不安的脸。
一月份的a市冷得像一块冰,稍微站着一会而不动,身上的热量便能马上消失,更不要提她们现在面对的是顾易,一个凭气场就能让大家瑟瑟发抖的人。
我沮丧地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忽然听见一道低沉的男声从大厅传来:“夏芷。”
不怒自威,我的脖子明显地缩了一下,有些后怕地往前走去。
视线不敢往他的脸上看去,只敢盯着那枚金色的袖口,自觉站到张妈身边。
他瞥了我一眼,偏过头对张妈说道:“张妈,从明天开始,给夏芷安排事情,别的佣人做的,都可以交给她。”
他的嘴角微微勾出一个弧度:“谁帮她,一次扣半个月工资。”
身旁的人一阵骚动,纷纷应和下来。
我瘪着嘴,低头绞着手指,低声嗫嚅:“知道了。”
他不说话,视线落在我身上,“上来。”
“对不起,今天是我不对。”我的嗓子哑哑的,说出来的话干涩又难听。
他挑了挑眉,“你这么大本事,还用得着跟我道歉?”
我站在走廊里,用手扶着身旁的墙壁,“我早上一出门就被带到了顾宅,他们说夫人要见我,不是我——”
他沉默了几秒,看着我的眼睛里都是戏谑:“你告诉我,如果今天我没有过去,你会不会拿着四十万走人?”
“会。”我闭上眼,心里有些失落,却是意料之中。
“好,真好。看来一直以来是我低估你了,这么多年流落在外的夏家大小姐,骨子里还存有跟夏远涛一样的闯劲。
可你应该知道我的为人,我最喜欢的,就是把美好得事物毁灭给人看。
你不是想要钱还想走吗?那就从现在开始,自己用你的劳动来换。
还有,如果再让我发现你去那种地方,你就死定了。
对了,也不要想着为了逃离这里去找夏远涛认祖归宗,我有一百种办法让你见不到他。
听清楚了,嗯?”
属于他的气息在我的耳边喷薄,没有一点温度。
“清楚了,我不会去找夏远涛。”
我又一次体会到了心跳到嗓子眼的感觉,他如同一个鬼魅,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可是偏偏最重要的,你为何只字不提?
还有,你问我时的态度,不也表达了你的想法吗?
a市这天傍晚又下起了雪,雪过之后出了太阳,冷得渗人。
一大清早,有人直接推门而入掀了我的被子。
我生生被冻醒,揉着眼睛爬起来。“谁让你进来的?”
床边是抱着胳膊杨洋得意的毛倩倩,真是不要脸,还拉了一个人陪着她装腔作势。
“哎呀,没有富贵命就得起早贪黑劳碌着。先生昨天说了,你今天得滚起来干活!”她不知从哪儿端来一杯水泼到我身上,冰得我跳了起来。
“赏杯水给你提提神。”
发梢在滴水,被子也湿了一大块。“你妈的是有病吗?”
她得意一笑,嘭地一声关上门下楼。
049:附属的温暖()
张妈看着我,一脸的欲言又止。
毛倩倩一群人不断在旁边煽风点火,逼着张妈快点安排我干活。
“小芷,那你以后就负责每天早晚两次整个室内的打扫,主要是拖地和擦门窗。”
“好的。”我知道,张妈是特意给我空出了白天去工作的时间。
“凭什么,她的活那么轻松?”人群里那几个上次说我坏话的人开始愤愤不平了。
毛倩倩也帮腔:“对啊,凭什么我们干一天,她就一早一晚,张妈你偏心得太厉害了,是不想要工资了吗?等先生回来我就告诉他。”
“我倒要看看,大冬天的早起晚睡,你们中有谁愿意干她的活?
你们哪天不是晚起早睡?哪天仗着先生不计较干活干的马马虎虎?
这样的行为需不需要我记录下来汇报给先生?你们真当我是瞎的吗?
小芷周末还有老师亲自来家里授课的待遇,你们有吗?风水轮流转,得了便宜别急着卖乖。
人和人之间就是有差别的,睁开你们的眼睛好好看着,免得日后背着行李灰溜溜滚蛋。”
张妈看起来气得不轻,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手里还拿着夹面包的夹子,狠狠数落着面前一群人。
那几个好事的被狠狠数落了一顿,老老实实听着,讪讪地离开。
“张妈,谢谢你。”我倾身抱住她,这个从我来的第一天就尽心尽力照顾我的妇人,“你就像我妈妈一样。”
在悲痛和困境中生活久了,伤痛很少能逼我掉泪;但是,关于温情的感动,总会立刻让我泣不成声。
以前在舅妈家受到欺负,我想要是妈妈在我身边就好了,她一定会拼了命地护着我。
后来妈妈走了,我孤身一人生活在这座城市,所有的苦痛都需要自己面对。
白天我在人前肆无忌惮地欢笑,脸皮比城墙还厚;晚上我躺在床上,伴着安静的夜,默默流泪想念。
来到这里,张妈总是处处维护我。
我当然知道她最疼的还是顾易,但是这样附属给我的温暖,也足够让我感动。
那天,纪兰悠把四十万的支票甩给我,包括顾易在内,他们都以为我真的会拿钱走人。
但是他们并不知道,我已经开始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