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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佳唯终于安静下来了:“看不出来,你们这两个外冷内热的人还挺对盘,你说,他会不会对你——”
还真是三句话改不了八卦本性。
我还给她一个白眼:“你丫的想多了,我在她眼里就是个暖床的佣人,除此之外别无意义。
至于其他的,可能是他心情太好,对我的施舍和奖励吧。
他那个十项全能的助理课不是白拿工资的,我想相册的事应该也是顾易吩咐给他做的。”
“那也说明他心里记着这事,吩咐别人做是他的权利,心意却是他自己的,你不能否认。”佳唯晃着两条腿,企图在他的行为中找出一丁点的蛛丝马迹。
我不是否认,我只是不愿意多想。
因为,面前的led广告屏幕上,就在播报他的新闻。
被拍下的画面是在机场内部,过安检的时候。他一身黑衣,后面跟着拖着行李箱的李辉。
身边的文卉也是一身灰色的休闲装,带着口罩和墨镜,却还是被眼尖的粉丝发现并拍了下来。
054:两人的相处()
佳唯终究是没有跟我回家,样杨爸爸的病情又加重了,她赶着回了医院。
我一个人回到空大的别墅里,庭院里的路灯兀自亮着,引来不知名的小虫围绕在周围。
我把客厅的电视打开制造一点声音,自己跑到卫生间洗澡。
沙发上的礼物袋孤零零地躺在那里,我把它拿进自己的房间。
片刻之后,又探出头来,走到隔壁房间。
他的房门关着,却没有锁,轻轻一扭门把手就开了。
扑面而来的都是清冷的气息。房间里整洁又简单,枕头和被子都整齐地摆放着,连贵妃榻上的浴巾都整整齐齐得叠放着。
墙上挂着几张黑白图案的挂画,床头柜上一边一个台灯,一边的桌上摆着一个相册。
这是我第二次进他的房间,却是第一次鼓足贼胆细细打量。
相框里的相册已经有一些年头了,相片已经紧紧地贴合在了相框的玻璃上面,甚至已经出现了类似水汽的东西。
那是顾易小时候照的,相片上面的他七八岁的样子,白白净净的脸,穿着一身小西装,身旁的父母把他揽在怀里,嘴角都荡漾着笑。
我的目光不自觉就被他的父母吸引。两人都是正值而立之年,一个享受家庭幸福的年级。
男的英俊沉稳,女的秀丽温婉。两人的眉宇之间都是岁月静好的安稳。
这样看来,他那时的家庭应该很幸福。
我打开最上面的一层抽屉,里面都是文件一类的纸张,我把袋子放进去,悄悄关上门。
腊月二十九那天,我去医院看杨叔叔。佳唯每天都守在他的床前。
杨爸爸病情已经恶化到了不可挽救的地步,前几天医院已经下达了病危通知书。
佳唯披散着头发,一刻不离地待在医院里,原本圆圆的脸蛋瘦了一圈,黑眼圈都冒出来了,整个人疲惫不堪。
我懂这样的感受,所以也知道这时候任何安慰对她来说都是废话,陪着她吃了晚饭,把她换下来的衣服带回家洗。
客厅里的灯反常地亮着,我狐疑着是不是自己出门的时候忘记关了,挠着头站在原地。
不想厨房里突然出来了一个人,把我的腿都吓软了,手里的袋子也掉到地上。
他走过来,打量着我,把地上的袋子捡起来掂了掂:“这里面都装了什么?”
我在惊恐之中还没有缓过神来,只恹恹地答道:“佳唯的衣服。”
顾易眯了眯眼:“拿来做什么?”
“她爸爸病危,她整天守在医院,我帮她分担点体力活。”提起这个我的心微微一颤:
“临近年底,大家都喜气洋洋准备过年,连医院里那些值班的护士都温柔了不少,只可惜每天要走的病人还是留不住。”
他本来是有些意外的,可听了我的话之后突然叹了口气,在沙发上坐下来:“这种事情,谁也改变不了。”
我想他应该是想起了自己的父母,那时年少的他肯定比我和佳唯更加无助。
缓了口气,转移话题:“你怎么冒出来的?我还以为家里进小偷了。”
055:咖啡()
“光明正大地走进来的。”他对我的问题一脸鄙夷,令我都开始怀疑起自己的智商来。
可是他明明说过,年前都不会回来的。
“a市这边出了点事,赶回来处理。”他眉头轻蹙。
这几天好多地方的航班都因为大雪延误了,我昨天还在想他年后回来的行程是不是也受到了影响。
没想到这人现在已经出现在我面前。
“楞着做什么?把你的东西放好。”
“哦。”我抱着佳唯的袋子,忽然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来:“你有没有进过你的房间?”
“你说呢?”
这是让我自己猜的节奏吗?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里面的东西。
屋子里的地暖开得很足,我脱掉厚重的外套。收拾好东西之后下楼去找顾易。
那人正在厨房煮咖啡,一身居家的打扮,看起来有那么点过日子的感觉。
然而,下一秒。他的侧脸显示出的疑惑与不耐烦,彻底打消了我的想法。
那么高大的一个人,把装有咖啡粉的盒子拿在手里,愁眉苦脸是在研究什么?
我把着门边,问他:“要不要我来帮忙?”他转过头看过来,我立马走进去,“反正我现在很闲。”说完下意识摸了摸鼻子。
他把手中的铁盒递给我:“给你,我等着开会的时候用。”
我听了他的话更是丝毫不敢懈怠,把料理台上他烧好的开水拿过来,将咖啡粉放在垫好滤纸的过滤杯上。
慢慢往上面浇开水,直到没有了咖啡泡才算是完成了。
“要咖啡伴侣吗?”我问他。
那人抱着胳膊闲适地靠在门边,被灯光渲染的眼睛里竟出现了一丝温柔。
“那是什么?我从来只喝纯的。”我被他高冷的语气冷到了,果然资本家的生活就是不一样。
想当初我刚开始受不来咖啡的那股所谓醇香,总是加很多方糖和奶精,佳唯嘲笑我把咖啡喝出了奶茶的土鳖气息。
他端着咖啡就去了书房,虽然大多数人已经放下手头的工作准备好好过新年,可是作为一公司之主,还有很多事情不能搁下。
算好时间,准时开始视讯。
我在厨房哼着歌洗餐具,顺便给自己热了杯牛奶。
刚走到楼梯的转角处便被叫住,并且十分不幸,被抓壮丁一般叫进去做记录。
“这个,我不知道给怎么记。”办公桌足够宽大,我拿着纸笔坐到他身边。
他打开视频,“上学时没记过笔记?把你觉得的重点记下来。”
做笔记记重点我当然会,可是这是上百万千万的项目呀顾大神,万一错过了什么重要之处卖了我都填不回损失啊。
我感觉自己已经紧张得神志不清了。
“hey;jason;youassistantlookssobilliant!(你的助理看起来很清新脱俗!)”
对面视频里出现了一个金发的年轻男士,满脸都是灿烂的笑容,挥手跟我们打招呼。
我当然听懂了他的话,被打趣之后脸不自觉地红了,微微颔首之后低头开始记录。
“edis;pickund。(收起你的英语,她听不懂。)”
流利的美式英语脱口而出,我惊讶得睁大了眼睛。
056:他的商业梦想()
我承认自己被惊艳到了,不过,诋毁我听不懂英语算什么?
果然,对面的人听了他的话之后一脸惊讶地看着我。“嘿,美女,你听不懂英语?”
我看了一眼,他好整以暇地浏览着手中的文件,并不理我。我只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edis中文名莫子谦,中美混血,常年生活在纽约。
接下来两个小时,我听着他操着一口不甚熟练的普通话,跟顾易商谈起梦乐园的项目。
原来顾易、苏岩和梁沐泽他们三人正在筹备的永盛梦乐城的项目,海外方面的合作人就是莫子谦。
梦乐城的经营方式也是基于海外市场模式的创新和国内市场调查而确定的。两方人员都在自己的地盘做前期工作。
它要建立起一个自己的品牌,囊括衣食住行,整个服务理念也是针对整体的家庭,重点的营业时间自然也聚焦在周末。
“第一家梦乐城定基在a市,以后会发展到每个一线城市。”他跟莫子谦畅谈着后期预设。
一个强悍的商业梦想,猛然出现在我的耳中;我仿佛看见了一个商业帝国的崛起。
“我年后回来见你们,到时候带我去看地。”他在那边格外兴奋,手舞足蹈的像个孩子。
顾易放下手中的笔:“好。明天开始,我们会离这个计划越来越近。”
“靠,太好了,小爷我终于可以回国一展宏图了,别忘记了给我介绍几个美女,要像你身边这位美女这样的。”他一双含笑的眼睛看着我。
我简直受宠若惊。
有钱人的品味都这么奇怪?
啪地一声,电脑被顾易毫无预兆地关掉。黑屏的前一秒,莫子谦那张无辜的脸放大在眼前。
我不知道这位大爷哪里有不高兴了,赶忙整理好记录交给他,之后就灰溜溜地躲进了房。
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关于他们的会议内容。这么机密的内容,目前也只是处于策划的阶段,知道的人一只手都可以数过来。
如果说上次苏岩他们在的时候,我只是知道了这个项目的名称的话,那么今天我无疑知道了整体的构想。
那么多重要信息,他就不怕我拿着消息出去卖钱?
转念一想,他既然让我知道了这些消息,就会有任何以防不测的对策。他的能力,我一直在慢慢见识。
梦里。
我见到城南那块地上,永盛梦乐城拔地而起,那一天是开业的日子。他和苏岩他们一行人集体亮相发布会。
我和身边的一群市民一样,随着人群听着空气中传过来他的声音。
发布会之后,梦乐城开放,无数人涌进去。记者围在他们周围就着闪光灯和话筒疯狂采访。
我看见他的目光朝我看过来,须臾之后若无其事地移开。我想向前去,哪怕离他近一点也好。
可是无论怎样使劲,脚底的步子始终迈不动,一群一群的人冲过来淹没着动弹不得的我。
在视线黑暗的那一刻我猛然醒过来,凝魂未定地喘息,眼角不知何时挂着两滴晶莹的泪。
057:见面礼()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他已经坐在客厅里,好整以暇地看新闻。
“本市早间新闻,今天一早在城南大致路,数百民工人聚集在一处工厂前示威。据记者采访,这家工厂老板因克扣和拖延员工工资而引起员工不满。
眼看年关降至,不少工人表示,拿不到工资他们就无法会家。今天已经是腊月三十,老板迟迟不现身,他们没办法,只好堵在工厂前面,想以此引起舆论关注。
据工厂里一位资深员工介绍:老板克扣和拖延工资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不少员工在索要自己的合理薪资时,被以各种各样的理由给开除,只能有苦自己往肚子里吞。”
工厂所在的地区离市中心只有两条街的距离,是市政府计划未来三年之内开发的地段。
本来应该是一片安静和萧瑟地静候新年的到来,此刻却因为不断聚集的人群嘈杂不堪。
“他的黑心钱就是克扣我们的工资赚来的,这个挨千刀的!”
“前几年厂里效益好的时候,他克扣我们的工资和奖金;现在这几年大不如前了,他就更加压榨我们填补亏空,我们的日子也是越来越难过了。”
……
采访现场不时传来民工带着方言的抱怨,而一边老总办公室的门依旧紧闭。
最后的那个镜头分明定格在了工厂内部的工商执照上面,法人是王大利。
我下意识就去看顾易,他昨天说的话,这么快就就开始应验了?
是对局势的细致观察与对形势的掌控,还是有计划的刻意为之?
原本心情还没有平复过来,一看到他进了厨房,好奇心又起来了。我跟着他走过去,站在门边,看着挽起袖子的顾易:“你,会做饭?”
我一脸不相信的表情,一副不确定的腔调。有幸见识过他昨天煮咖啡的高超手段,我实在无法说服自己。
顾易瞥了我一眼,说:“难道你会?”
我竟不住撇嘴:“我会一点,好歹也在家给张妈打过下手呢。”
“打下手?”他一脸难以置信,好笑地重复了一遍我的话:“添乱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