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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医生?叶医生!”
过了很长时间,叶医生还在沉默,我被脑海里的啪嗒声扰得很烦躁,平时我可不会在这样安静的环境下呆着,就算是一个人在屋里,也要一直开着电视或者放着摇滚音乐。
她不知道在想什么,被我喊了两声,好像惊醒过来,抱歉地看了我一眼,说道:“刘先生,你的病情很复杂。根据你的表现,我暂时分析为中度精神分裂。”
又是精神分裂,我有些不耐烦,不过她接着说道:“但是我却看不出你有精神分裂病人的其他明显特征。之后我会与其他有关专家交流,查一些资料,我们约个时间再见一次面,怎么样?”
她很理解我的心情,安抚我道:“你不要心急,我需要对你的情况有更深的了解,才能提出针对性的治疗方案。”。
其实有美女愿意听完我说的事情,我的心情好了不少。对于其他治疗方案我并不抱希望,但是实在没有办法,只好点头同意。
我们约定这个星期五的下午两点再见一次,然后我就告辞离开。
回到家,我打开电视,把音量调到最大,扑到床上。
电视里播放着新闻,前几天又有人自杀了,据知情者说,是因为被女友嘲笑工资低而轻生。我转过身,拿起遥控器换台,最看不起那种一点压力都受不了就寻死的人,我都打镇静剂一个多月了,这不还活着吗。
又一个频道是关于自杀的,说的是很多市民自发聚集开展传递爱心活动,并开解了一个又一个抑郁想要轻生的人。
可是本市的自杀率并没有得到遏制,从一年前每万分之二到现在的万分之七,稳居全国第二位,据说排第一位的是西北的格兰市,千分之一点五,被称为自杀之城。
这让我想起一则讽刺的报道,邻国有一座闻名的自杀大桥,政府进行了一连串美化工程,在两旁栏杆写上“明天太阳依旧会升起”、“想想生命中美好的事”等标语,桥上还有安有防自杀心理咨询电话,谁知一年后自杀人数爆增六倍。
我换了几个台,不是自杀报道就是心理抚慰节目,顿时觉得没有意思,扔了遥控器,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水滴声在耳边回荡,我知道捂着耳朵一点用都没有,用嘈杂的声音来混淆是个不错的办法,想要睡觉了就来管镇静剂。其实我挺羡慕那些自杀者,这日子过的如同行尸走肉,还不如死了算了。
究竟为什么变成了这样?我看着天花板想了一会儿,207这三个数字萦绕在脑中,自从住进那家旅社之后,我就出现了幻听,那晚的情景无数次地在脑海重现,仿佛在向我发出召唤,让我进入房间。只要进去,就可以解决幻听的困扰;只要进去,就可以解决一切的疑惑。
感觉不对劲,我咬了一下舌尖,伸手往床头柜摸索,打开第一层抽屉,拿出一支针管和一瓶药剂。
轻车熟路地往胳膊上打了一针,突然脑子里一片空白,久违的安静袭来,我很享受这种感觉,而且似乎成瘾了。
我在想要不要现在睡觉,忽然一阵电话铃声响起。
拿出手机一看,顿时一股热血涌上头顶,接通电话,我愤怒地叫了起来。
“刘大山!你他娘的跑哪去了?打你电话都打不通,我都想自杀了。”
“请问,你是刘大山的表弟刘有为吗?”
电话里的声音十分陌生,我感觉不妙,冷静下来,对这个陌生男人说道:“对,我就是,你是谁?”
“我是大山的兄弟,你叫我阿力吧。”他的声音很真诚,还拿着大山哥的手机,看来关系的确不一般。
我依稀记得在老刘庄听大山哥说过阿力这个人,是他很久之前认识的兄弟,长得壮,很能打,是有过命的交情。
“阿力你好,你知道大山哥去哪了吗?”我不疑有他,直接问大山哥的消息。
这男人迟钝了一下,回道:“我也不知道,他把手机落我这里就不见了,我按照通话记录打过去就找到你了,我以为他去你那了。”
手机也没来得及拿走就失踪了?他到底去了什么地方?我回想了一下那天晚上大山哥很有可能去过207,再想起兜里那对男女和保洁阿姨的图片,心中突然恐惧起来,连忙问他:“大山哥走之前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那边沉默起来,好像在回忆,过了半分钟,他回道:“好像说了一些,我也不明白什么意思,对了他还说了你的事。嗯,在电话里说不清楚,你来我这里吧。”
我的脑中又回响起哒哒哒的声音,心中十分担心大山哥的生命安全,急忙答应下来。
他告诉了我地址,我就直接去火车站,买了十分钟后去泰安市的票,然后坐在候车厅等着。
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嘈杂声掩盖住脑中的声音,我觉得十分舒服,很快就开始检票了,我跟着人流进入火车。
坐在车里好长时间车才发动,慢悠悠地出发,我暗骂一声真慢,心情有些烦躁。两座城市之间没有修高铁,而且火车还经常晚点,说是四个小时到,晚个半小时很正常。
火车开出城市,车窗外是绿色的田野,我看得有点腻烦,想要睡一会儿,不经意间瞥见隔座对面有个剃着圆寸的青年男子十分急躁的样子,用手拨弄着窗帘,口中自言自语。
这人眼眶深陷,额头冒出细汗,有些不对劲,我皱了皱眉,他周围的人都睡着了,只有他一个人作出这样奇怪的举动十分明显。
我紧盯了他一会儿,他似乎注意到我的视线,瞪了我一眼,突然拿盛垃圾的小铁盘往我身上砸去。我扭身躲过,碰醒了身旁的大妈,她张开眼骂了我一声,我没理会她,因为那个圆寸男一把将窗帘拉断,跳了出来,朝车厢尾部跑去。
不一会儿,嘭嘭嘭的响声传遍整个车厢,我站了起来往那边看去,几个乘务员飞快跑过去,然后就是一阵争吵声和惨叫声,之后就没了动静。
难道他们打起来了?那个男子什么情况?我起身往车厢尾慢慢走去。
七八个乘务员围在一起,地上一个捂着头低声呻吟,风呼呼地刮着,车厢连接处的端门竟然被什么东西砸开了,那个圆寸男却不见了。
他不会砸开门跳下去了吧?我心中一突,这又是自杀?
旁边几个过来看热闹的人也轻声低语起来,有个女人还哭了起来。还好一名穿着制服的中年男子过来顶着风将门关住,对那个女人安慰了几句,让我们回到座位上去,马上就到下一站了,他们已经通知警察上来调查。
这中年人看样子是乘务长,我回到座位上,哀叹一声,不知道又要晚多长时间。
旁边的大妈问我出什么事了,我说刚才那个人跳车了,她愣了一下,然后骂了一声真晦气,掏出瓜子嗑了起来。
十几分钟后果然进站了,上来两个警察,要对我们这个车厢里的人问话。
轮到我时,其中一个高个子警察接到一个电话,摇了摇头,对另一个记笔录的警察说道:“没救了,送到医院没多会儿就没气了,间歇性精神病,好像出来之前没吃药。”
精神病会这么严重?我心中有些慌,我可是被诊断为中度精神分裂,难道我也会像那个圆寸男一样,不知什么时候突然玩自杀?
对我随便问了几句,两人等到下一站就下车了。
脑中乱乱的,一直到天黑火车到站都没缓过来,沉默着走出车站,看见一个长得挺帅的男人正对我招手,我没理他。
“小刘老弟?是你吗?”
我转过身来,疑惑道:“你是阿力哥?”
他露出淡淡的笑容,“是啊,我们电话里不是说好的我来接你。”
阿力哥看起来不到三十岁,西装革履,长相俊朗。我想起大山哥那穿了五六年都不喜欢换的灰衬衫,七块钱的红塔山,这两人站在一起一点也不像兄弟好不好!
他带着我上了一辆奥迪,他边开着车边问我:“刘老弟,我听说你坐的火车上有人跳车自杀了,你吓到没有?”
看来他消息听灵通的,我摇头道:“没有,我没有亲眼看见他跳车。”
他笑了笑不再说话,我问道:“大山哥怎么回事?”
“你先别急,我们到地方再说话。”他安抚我说。
我的确心急,但是也不差这一会儿,默默地坐在一边。
车开到郊区一座山下,前面出现一扇自动门,旁边是保安亭。阿力鸣了两声笛,一名保安从亭子里探出头看了一下,又缩了回去,然后门慢慢打开。阿力驱车开到山腰一间别墅,周围环境安谧,绿化极好。
我心中咂舌不已,这个阿力什么来头,大山哥找了个土豪做朋友?
车开进车库里,阿力打开别墅大门,带我走了进去。
大厅里的装饰很奢华,很多瓷器古董,黑色木质的家具,特别是沙发上那白色的虎皮毯子,条纹生动,后面还有一条尾巴搭着,好像是真的。我忍不住想摸一摸,我从没摸过老虎呢。
“刘老弟,你今晚住二楼右边,要不要去看看?”阿力正要上楼,回头问我,见我小心翼翼地摸着虎皮毯子的样子,他哈哈一笑。
“刘老弟,你跟大山真像,他最喜欢的就是这张毯子,是他花大价钱从外国佬手里买来的。”
果然是真的,我手一抖,大山哥什么时候这么有钱了,还敢做违法交易,这买真虎皮可是犯法的啊。
也许知道我心中所想,阿力说道:“平时没几个人来这里,就算有人看见了,就说是仿制的,没人怀疑。”
我十分不解道:“大山哥哪有钱买这么贵的东西?”
阿力听到我疑问,不解道:“大山哥没告诉你吗,他近两年赚到大钱了,这座别墅都是他的。”
我像是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这座奢华的别墅是大山哥的,他娘的还抽七块钱的烟,去我那就拎几袋路边买来的水果,让我以为他跟以前一样穷。
“上次去老家,给我爸妈送了一箱冬虫夏草,我爸给我打电话跟我说,表哥一定在外混的不怎么样,回家装大款,让我见到他多给他面子。谁知道是真的成了大款了。以我俩的感情竟然不告诉我,这次见到他非骂得他狗血喷头!”我恶狠狠地想着。
阿力看见我的表情,解释道:“你别怪大山哥,他一直做人都很低调,这别墅没几个人知道是他的。”
我心中一动,难道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阿力哥,你们是不是做违法的生意了?”
阿力走过来,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点点头:“我们本来是开采煤矿的,哪知道下面竟然有金子。”
我震惊了一会,“你是说,你们偷采金矿?”
见阿力点头,我心中不安起来,“你们可知道这是犯罪的,有可能要进监狱的?”
阿力不以为然道:“金矿早挖完了,我们出手很干净,没有人能查到我们。只是”他停顿了一下,然后对我笑道:“刘老弟你放心吧,大山哥做事一向很稳重的。”
“靠!稳重就不会丢了手机玩失踪了!”我骂道。
终于说道正题,阿力正色道:“刘老弟,你和大山的关系我听他说过,这次他失踪了,你可不要对别人说,任何人都不可以。”
我有些疑惑,但是他说得很严肃,我就点头答应了。
“这个你放心,你还是赶紧把大山哥怎么失踪的告诉我吧。”
第四章 一张白纸()
“大约在两个月前,当时大山刚从你那回来。”阿力倒了两杯水放在桌子上,回忆起来。
大山哥回来以后,行为变得古怪起来。要么出去几天不回来,要么回来一头钻进屋子里不知道搞什么。他那时脸色不好,阿力也不敢问,但心里很奇怪,要知道他平时除了睡觉,最不喜欢一个人在屋里呆着。
这栋别墅人很少,平日里定时雇人来维护打扫,除了几个朋友,一般就他俩住在一起。
四天前,阿力叫了外卖刚送过来,他喊了几声没听到回应,于是上楼去叫大山哥吃饭,走到门口,听到大山哥的低吼。
“不行!我说不行!绝不能告诉其他人!我们几个知道就够了,你难道还嫌麻烦不够大吗?”
也许是听见了脚步声,屋里没了声音,阿力敲门进去,看见大山哥脸上的怒意还未消,不由得问道:“大山,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他只是好心问一句,谁知道大山哥对他吼了起来:“没有事!你该干什么干什么,不是叫你不要随便进我房间里吗?!”
阿力一脸黯然地说:“做兄弟十多年了,我从来没见过他那么生气。”
我疑惑起来,大山哥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