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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屋中,慕容柒柒从皇埔俊夜的肩膀上看了一眼墙上的破洞。
“这么冷,你让我怎么睡?”
皇埔俊夜轻轻抬脚,屋内的石桌就飞起来贴到墙上,刚好挡住墙上的破洞,然后他转身走到石床边,盘腿坐下,将她拢在怀里。
“我抱你睡!”
慕容柒柒在他怀里打个哈欠,抿了抿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然后就闭上眼睛。
与阿超周旋了两天两夜,她早已经疲倦,只是因为心中提着那一口气,一直不敢放松,现在,在他怀里,她才真正地放松下来,很快就呼吸变缓沉沉睡去。
一旁,小吃货探头探脑地走过来,想往慕容柒柒怀里钻,看看皇埔俊夜,到底是有些忌惮。
斜它一眼,皇埔俊夜轻轻拍拍自己身侧的位置。
小家伙立刻没节操地凑过来,挨着他的身体缩起身子。
皇埔俊夜抬手弹指,灭了桌上的灯。
借着从破洞里透进来的雪色,看看怀中安睡的小人,探手拿过毛毯,盖住了她和小吃货的身子。
他并不睡,只是垂脸看着她。
脸上的笑脸,极是满足。
这个小东西,也喜欢他,真好!
从出生到现在,他征服过许多人许多事,却从来没有今晚这样来得满足。
斜对面的雪峰上,未央懒洋洋地靠在积雪上,向嘴里灌了一口酒。
刚才,营地里的事情他皆是尽收眼底,缓缓将嘴里的酒咽下,他轻轻地挑了挑眉。
“爱得死去活来,牵肠挂肚,累不累?!”
一夜无话。
第二天,天色极是晴好。
慕容柒柒的手臂一早亦已经完全消肿,取下夹板之后,她亦换下身上染血的旧衣。
整个上午,不时有负责打探消息的探子一次次将消息送过来,不外乎就是暴雪军团又前进了多少里,距离雪谷越来越近,并无什么特殊的。
午饭后,皇埔俊夜立刻下令,命矿队所有成员入矿洞之中,并且将矿洞封好。
“没有得到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离开矿洞一步。”皇埔俊夜的目光落在身侧慕容柒身上。
“小柒柒,留下来观战就好,我会保护她的。”未央早已经笑眯眯地开口。
慕容柒柒自然也想留下,她是真的好奇就凭他们二人如何横扫对方十万大军,一对紫眸只是眼巴巴地看着皇埔俊夜。
迎上她的目光,皇埔俊夜挑了挑眉,到底还是不忍心打击她的好奇心。
“你要保证,跟在我身边,不许走远。”
慕容柒柒立刻满脸灿烂笑意,点头答应下来。
她飞身而起,落在矿谷前的雪峰上,未央如影随形地落在二人身侧。
慕容柒柒抬手,将护目的雪镜戴到脸上。
这两个家伙都已经是圣阶以上的实力,身体早已经远胜常人,眩光对他们不会产生影响,她可不想损坏眼睛。
午后阳光灿烂,映着雪光,越发显得耀眼。
三人所在之处,正是附近最高的雪峰,从这里可以清楚地看到数里之外的雪原上黑压压绵延数里的大军。
十万人马,如一道黑色的潮水迅速向着三人所在的山谷靠近。
十里、九里、八里……
双方的距离在一点点地缩短。
“小柒柒,要是害怕得话,就到我怀里来。”未央邪笑道。
慕容柒柒注视着远处的大军,“什么叫害怕?!”
“你去断后!”皇埔俊夜沉语。
未央挑眉,“凭什么?”
“少数服从多数!”慕容柒柒轻笑出声,“如果你不服,我们可以举手表决!”
“小柒柒,你真是太让我伤心了!”未央做痛心状,“下次,我一定要将我的信徒全带来,看你们可还比得过!”
说归说,他身子一闪,已经消失在原地,不见踪影。
大军已经近在三里之外,站在雪峰上,可以清楚地看到他们向上的甲胄反射出来的光芒。
皇埔俊夜抬手,指间已经多出一只黑色玉笛。
那笛子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质成,通体晶莹如玉,隐约可以看到笛声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图纹,很明显不是凡品。
“这是兽王笛。”
看出慕容柒柒眼中的好奇,皇埔俊夜轻声解释一句,抬手横笛于唇边。
第一百八十九章 :兽王笛()
轻吸口气,缓缓吹奏。
笛声起,星光现。
他的身上金色的光圈也一个一个地相继亮起,整整二十七个光圈亦已经在他的头顶形成一个奇异的图纹。
寒风中,白雪上,他衣发飘舞,如玉的脸被金色的星光染上一层朦胧的光影。
那个站在雪峰上的男子,如夜神一般,身上瞬间多出一股说不出来的奇异气质。
站在他身侧的慕容柒柒只是觉得心中一紧,她怀里的小吃货也是显出几分燥动的情绪。
“这个混蛋,这笛音好霸道。”
笛音初时平缓,很快就转为高亢,悠扬的笛音也转为急促,皇埔俊夜的手指几乎已经分不清楚动作,只是如一道玉光一样在笛身上迅速移动。
他头顶的图纹瞬间扩展开去,化成一道道的音波向着整片雪原中扩散。
音波过处
洞沉睡的雪域魔狼猛地睁开眼睛,晶黄的眸子里迅速染上血色,长啸一声,魔狼王带头奔出洞穴,身后是百余只狼族手下。
巢穴中,灰羽雪鹤猛地直起长颈,抖了抖羽翼,一对雪鹤展翼而起。
刚刚捕捉到一只冰甲兽的火鳞鹰从自己的猎物身上抬起脸,立刻就向着笛音传来的方向飞过来。
雪谷中,蓝斯益感觉着身下那只麒麟兽的异动,皱着眉抬起脸。
“陛下?!”
宫云灏当然也听到了那笛声,感觉着那笛声中奇异的灵力波动,他勒住身下的龙马,“那是什么?!”
“回陛下。”身侧,一名套着华袍的灵力师面色凝重,“似乎是某种灵术。”
“您听!”一名灵武士突然提醒到,“有声音!”
众人侧耳倾听,果然,有声音如奔雷一般,似乎正在渐渐靠近。
嗷!
一匹龙马突然仰首长嘶一声,立刻就放开四蹄向着前方的雪谷奔去。
它的眼睛里,有充血的颜色。
在它之后,所有的马匹皆是狂热地长嘶着,向前方的雪谷奔去。
无论马上的人如何呵斥,打骂,马匹只是不理会,仿佛听到什么不可抗拒的命令一样向前狂奔。
半空中,那些呈保护的资料飞行在宫云灏身后的皇家飞骑团的青鹏也是一齐向着面前的雪谷急飞过去。
“不好!”一名老年灵力师急吼出声,“是御兽术,快收起灵兽!”
一切,已晚。
十万大军,有一半皆为骑兵,光马匹就有五万余,就算是普通的马匹,奔跑起来力量也是可观,更何况,这其中还有一万龙马。
那些已经与主人签下契约的灵兽在主人的意识控制下还保持着一丝理智,这些低等的马匹早已经完全被魔鬼俘虏,只是疯了一样冲向前面的雪谷。
有的骑兵直接被疯狂的马甩下马背,立刻就被后面的马匹踏成肉泥,有的勉强留在马背上,也是紧抓着马缰,吓得脸色苍白。
宫云灏等人到底是修为高些,皆已经收起自己的灵兽,远远跳开。
看着那些疯了一样冲向前去的暴雪军团骑兵,这位一向心思深沉的皇帝陛下也是眉头紧锁。
以北辰所在的雪峰为中心,方圆数百里之内,万兽齐聚。
那些平日里看不顺眼,甚至互为天敌的家伙,此刻却是少有的共肩而行,全部向着一个目的地急奔而来。
地上、半空中很快就黑压压地聚了一片。
无数的兽蹄踏过雪地,带着一片如雾般的雪烟。
半空中灵兽翼动羽翼的声音,如闷雷轰鸣,庞大的飞兽军团几乎遮住整片天空,投入巨大的阴影。
被马匹带到雪峰下的那些骑兵看着头顶上越聚越多的黑压压的兽,个个胆颤心惊。
大大小小的兽类却是个个双目赤红,透出兴奋与狂暴。
慕容柒柒站在雪峰上,环视着四周那些几乎将整片雪峰都遮住的兽群,也是心中震撼。
怪不得,之前林不惑带一万大军前来的时候,皇埔俊夜这般淡定,这个家伙的强大早已经远远超过她的想象。
这些灵兽中,以低等的灵兽居多,却也有不少是天阶以上的灵兽,甚至连那只孵蛋的霹雳雪鹰都已经飞过来,数量加起来大大起来也有近万,再加上那些完全被他控制的战马,数量总数足有六万余众。
在这样一只彪悍的大军面前,不要说是一万人,就算是这十万人马,又算得了什么?!
百人敌,千人敌?!
一人直面十万军马,这才是真正的强者。
笛声,陡转。
所有的兽的眼睛都开始充血泛红。
魔狼呲出尖牙,野猪露出利齿,高阶星兽们身上亦已经纷纷释放出各种代表着不同属性的星芒
慕容柒柒怀里的小吃货,也被那笛音中的斗志感染,双翼一抖就已经化成巨大的本体。
笛声,突然一顿,然后,转为急促。
小吃货啸叫一声,第一个冲出去,紧随在它的身后是如潮的兽群。
如黑色的洪流一般,所有的兽皆是放开迅速,向着山谷中急奔过去,无数的蹄爪踏过雪峰,发出的声音让人的心都要为之颤抖。
半空中的飞兽群亦已经急冲过来,如黑色的巨浪向着雪谷中俯冲而下。
每一只,每一个,都是满身战意。
那些原本属于暴雪军团的战马也是猛地转身,疯子一样甩掉身上的骑兵,掉头向着雪谷的方向冲去,半空中的青鹏也是一样,此时亦已经是完全处于失控的状态,向着雪谷中俯冲。
这些疯狂的家伙早已经失去控制,无数的骑兵从马背上甩下来,立刻就被无数的蹄子踏过,空骑兵惨叫着摔向地面,还未落地,已经被冲过来的飞兽咬住,瞬间撕成碎片。
那些被惊呆在原地的步兵眼看着这阵势,早已经吓得失去斗志。
“快逃啊!”
不知道是谁尖叫一声,大家立刻转身,放开速度,拼命地逃跑。
最后面的自然是跑得最快的,有几个修为不低的更是逃到谷口。
然而。
谷口处还有一个人。
那人一身雪衣,几乎是地上的积雪是一样的颜色。
长长的墨发在夜风中舞动如黑色的焰火,发丝间,如妖如魅的一张脸上,带着蛊惑人心的妖娆笑意。
第一百九十章 :屠杀比赛()
那笑意,美若天神,却透着如魔鬼一样的诡异。【。m】
“欢迎来到地狱之门。”
未央说。
门字话音落下,他的手掌亦已经缓缓展开。
他的手中,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只笔。
那只笔,大概有一尺多长,笔杆是黑色的,笔杆上同样有着密密麻麻的图纹,只不过那些图纹比起皇埔俊夜兽王笛上的图纹要显得晦涩许多,那只笔的笔尖并不像普通的毛笔那样由毛发组发,而是如血一般的物质。
他面前的半空中,二十七个黑色的光圈亦已经迅速现出。
随着未央虚手描画,暗红色的图纹便将这些光圈连缀起来,组成一个复杂的图纹,随着他挥下右手,最后的一道线亦已经完成。
黑sè tu纹如烟扩散,瞬间化成一片黑色的浓雾。
咔嚓咔嚓!
一只裹着**尸布的骷髅拖着骨架手出来,手中还握着一把生锈的刀。
骷髅身侧,冲出一匹骨马,骨马上还坐着一个披着生锈甲衣的骷髅将军。
然后,又是一个
无法计数的骷髅士兵、骑兵便如潮水一般从黑雾中冲出来,仿佛那黑雾便是一道地狱之门,而它们就是从地狱之中冲出来的士兵。
绵绵不绝,永无止境。
这些家伙一冲出黑雾,立刻就挥舞着手中那些生锈的wu qi向着那些冲过来的逃军迎上前去,毫不客气地挥出手中的刀与剑。
未央就站在那一片诡异的黑雾正中,妖娆面容在一片裹着尸布的骷髅群中显得格外地明显而耀眼。
他的唇角,噙着冷笑。
身上象征着神殿的白袍在黑雾中如莲花盛开,被黑雾蒸腾而起的墨发却如同白莲上的墨色火焰。
黑与白,两种截然相反的颜色,就这样和谐地集于他一人之身。
看着那些飞溅而起的鲜血,未央的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
没有杀意,亦没有慈悲。
此刻,站在地狱之门前的他,和曾经走在信徒面前,伸出手去轻抚信徒额头的那个他,完全没有半点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