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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同学的伤好了么?”许丹丹一脸歉意,却掩盖不住底下泛起的桃花,脸颊红红的,
“嗯,好了,”靳思危礼貌一笑,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天给你添麻烦了,真对不起,”
“没事,”靳思危又笑,脸都僵了,
“他已经走了,谢谢你,”说的那叫一个真诚,靳小爷给一愣一愣的,
“呵,干嘛谢我啊?”眼神明显在飘,靳思危左顾右盼,
“是你把他弄走的吧,当然,肯定不是为我,”许丹丹没再笑了,眼神也没之前柔和,倒有点想窥探别人隐私的犀利,
“哪能啊!我又不是校长,他走不走关我屁事,那啥我还有事先走了哈,有空联系,”靳思危打着哈哈转身朝教室跑,康乐还在座位上发愣,被靳思危一拽,踉跄着从后门跟了出去。
两人一前一后跑到楼下,康乐忽然嚷起来,
“去哪啊!还有一节课呢!”
“不上了!”靳思危掏出支烟点上,回头瞅了眼崽子,“愣着干嘛,走啊,”
“还得上课!”康乐站在原地,没有要走的意思,
“让你走就走,听到没?!”
“我要上课!”
“操!”
康乐的火噌的一下上来了,回头往楼上冲,我凭什么得听你的?!我凭什么得让你骂?!我他妈凭什么得二十四小时围着你一人转!!!
午后的风暖暖的,吹得靳思危眼睛有些睁不开,没睡饱吧,怎么那么涩呢……
第十八章
靳思危活了二十年,除了康乐,从没给谁道过歉。当初把人开瓢、卸牙、揍到医院接骨头,就连面对那次用呼吸机维持生命的车祸受害者,靳思危都没说过对不起三字。
大概这就是报应,一物降一物,遇到康乐,他算栽个结实。
蹲楼下抽完烟,靳思危抖抖大腿,大丈夫能屈能伸,准备回去跟崽子说第三次对不起。
到底对不起什么,他也说不清,反正康乐这回是真怒了,怒的根源,估计也在自己身上。
刚到教室门口,有点不对劲,怎么那么闹腾呢?进去一看,老师不在。
“怎么不上课?”靳思危问第一排的同学,抬着眼睛往后瞅,崽子跑哪去了……
“这节课自习,林老师开会去了,”
“噢,那康乐呢?你看到没?”
“不知道,没注意,”
靳思危走出教室,在走廊上等了一会儿,去厕所也该回来了吧……十五分钟过去,连个鬼影都没有。
怎么才分开这么一会儿就人间蒸发了?!靳思危打他手机,不在服务区,再打,无人接听。
“你他吗跑哪去了!”想了想,不对,删了重输。
“你在哪儿呢?我回來上课了”OK,发送。
攥着手机眼睛都快瞪出泪水了也不见有反应,又拨了次,这回居然关机。
操的,你狠!
靳思危开着大奔准备去街上溜达溜达消消火,出了校门没多远,前面一辆奥迪忽然停了,靳思危一惊,猛地踩下刹车,要不是反应快,一准得亲上那车屁股!
刚要张口骂,那车上下来一个人,不对,是妖精。看上去好像在生气,气得还不小,“嘭”一声,把车门摔了个惊天动地,连隔着一截的靳思危都给那气势震住了。
妖精冲着奥迪吼了句什么,没听清楚,只听到最后撕心裂肺的两个字,“骗子”。
嘿,有意思,靳思危没打算开车走人,杵方向盘上眯着眼睛看好戏,结果没能如他愿。妖精一扭头,眼睛尖得,瞪着两铜铃就朝靳思危这边走,使劲拍了拍车窗。靳小爷不是傻子,隔着玻璃一个劲摇头,一脸的茫然。
“今天你要不开门我把你车砸了!”这车隔音效果不错,却还是隐约听见那厮的咆哮,靳思危心想,这得气到什么程度啊,平时看上去挺斯文一人,怎么吼起来跟狼似的。按下车锁,邱品凡黑云满面的上了车,缓了缓气,哑着嗓子说了句,开车。
靳思危咂咂嘴,还真把爷当司机了?!想骂回去,刚一扭头,妖精居然哭了,不是涓涓细流,他妈的黄河大咆哮啊!!!
再看前面那辆奥迪,纹丝不动,停了半晌,上面下来个人,西装革履,三十来岁吧,老帅老帅的,特有气质。跟崽子呆得久了,看见型男也忍不住直流哈喇子,要小爷我三十岁还能这么帅那真是不枉此生了。
呃,不是考虑这事的时候。旁边这位,嚎得惊天地泣鬼神,车外那位,沉着脸叩了叩车窗,示意靳思危开门,开还是不开?!
“邱……”
“开车……”邱品凡低声哀求,啧啧,这声谁听了谁心碎。
靳思危一咬牙,踩下油门,咻的一声擦着车外那位的身子飞了出去。
不知道开了多久,估计绕了得有大半个城区,妖精终于止住了哭声,静静地坐着,两眼无神,整个人跟丢了魂似的死气沉沉。
靳思危早憋坏了,想问吧,又怕触及人伤心处,想安慰吧,又不知道怎么开口。要是康乐在就好了,那温柔的崽子总有办法的吧……
呸呸,靳思危你就这点出息,离了他不能活啦?!
“我说,咱们这么绕下去,估计这油也不够了,要不先去加油站加满了爷再带你接着绕去?”
要搁平时,靳小爷能这么慈眉善目地对他?话说,这妖精伤心起来,还真有点让人招架不住。
“美国,”妖精沉默半天,幽幽吐出俩字,
#奇#“……”靳思危黑线,“我这是车,不是飞机,飞不过太平洋,您挑个别地吧,近点儿的,”
#书#妖精又沉默了一会,忽地笑起来,笑着笑着,两水龙头又开闸了。
#网#“你这是哭呢还是笑呢?别吓我啊,”靳思危估摸着,把他拉精神病院算了,怪渗人的。
“你喜欢过谁么?”妖精倚着车窗,眼睛直愣愣盯着挂前面轻轻摆动的风铃,
“跟我说话呢?”靳思危扭头看了他一眼,觉得自己在说废话,车里就俩人,不跟自己说跟谁说?!
“喜欢过……吧,”不知道他所谓喜欢的定义是什么,说起来,幼儿园那水灵的小妞不错,要不自己怎么非要和她一块儿坐呢?既然那么想和她在一起,应该算喜欢,还有后来乱七八糟勾搭上的妞,虽然早忘了她们长的什么样,叫什么名字,可当时确实是喜欢的吧。
“如果那个人死了呢,还喜欢么?”
“……”有毛病,喜欢死人干嘛?!
“如果等他死了,才说喜欢,他能听到么?”
“……”靳思危后背发凉,咽了咽唾沫,“我又不会通灵,”
邱品凡扑腾了几下睫毛,没再睁眼,睡着了似的一动不动。
过了很久,靳思危才知道他昏过去了,送到医院,医生说,他悲伤过度导致休克。
靳思危低着头坐在走道椅子上抽烟,护士过来说这里禁止抽烟,靳思危听话的把烟头往地上一摁,扔垃圾桶。
得悲伤到什么程度,才能昏过去呢?靳思危没试过,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老妈死的时候,自己一滴眼泪也没流,不是不难过,只是不知道怎么表达。记得那晚,等亲戚都散了,夜里起来撒尿,路过客厅,看到老爸抱着老妈的遗像默默流眼泪。平日里那个高大坚强的男人,在那一刻,竟会脆弱到似乎轻轻一碰就会碎掉。
大概,生离死别的痛,可以击垮任何一个人吧……
天开始黑了,靳思危在想要不要先出去吃个饭再回来,估计妖精一时半会也醒不了。刚要起身,护士从病房里出来,手里拿着个电话,奇Qīsūu。сom书闹腾的铃声一个劲乱叫。
“你是他的家属吧?麻烦你先替他接下电话,响好几次了,”护士把电话递给靳思危转身走了。
夏桀,俩字忽闪着蓝光,靳思危没多想,按下接听键,没开口呢对方就说话了,
“求你了,忘掉他……”声音挺成熟,估计不是小年轻,幽幽的,带着点苦涩,
“……抱歉,邱品凡休克了,睡着呢,”
靳思危脱口而出,把医生的话都没带加工说了出来,果然,对方一听,立马慌了。把地址和病房号跟人说了一遍,靳思危又坐回椅子上,乖乖等人来接班。
还不到十分钟,白天见到的男人急匆匆跑了过来,满脸的惊慌失措,却还是强忍着激动跟靳思危礼貌地说了谢谢。
可算解脱了,靳思危伸了个懒腰,这一天累的!回头看了眼病床上的人,还没醒呢,这妖精故意的吧,哪能昏那么久!再看病床旁的男人,憔悴得让人心疼。
这两人关系肯定不一般,都互相折磨到这份上了,靳思危懒得多想,肚子饿了,舔舔嘴皮,都是让崽子给带的,山珍海味没胃口,满脑子的小笼包。
回去的路上靳思危正琢磨着买点儿什么哄哄康乐,也不晓得他吃了没。
口袋里手机振了一下,掏出一看,
“没电了,刚到家”
这简洁的,一般人绝对看不懂什么意思!靳思危无奈的叹了口气,扔一边座位上,没打算回,正开车呢,安全行驶意识可不能丢。
又一条短信发过来,
“小笼包,快点”
全句是:我买了小笼包,快点回来。靳思危白眼一翻,你还能再简洁点儿么?!不过,他怎么知道自己想吃小笼包……
路上堵车,挤牙膏似的挤了两小时才到家。康乐裹着毛毯蜷沙发里看电视,瞟了眼靳思危,随口说,
“锅里,”
“……”靳思危想撞墙,忍了!窜进厨房,揭开锅盖,一股热气冒出来,呛得靳思危捂着鼻子咳嗽,抓起一个往嘴里塞,美味啊!
一连吞了五个,剩下的给崽子吧,那家包子店生意特好,下午去基本买不到,看那小样肯定没舍得吃,都留给自己了。
“康乐,你也尝一个,”靳思危殷勤的凑上去,康乐狐疑的一回头,那眼神,就像在说你丫没在里面下毒吧?
“……我吃饱了,扔了多可惜,”靳思危再接再厉,
“噢,吃剩了才给我,”康乐冷哼,
“不是不是,其实只半饱,啊不是,我真饱了,你吃吧,你不是最爱蘑菇馅的么,”
康乐皱眉,“你还有透视眼?我买了五个蘑菇五个白菜,你能区分出来?”
“边掰边吃,”靳思危委屈,“蘑菇的都没动,”
“……”
“吃啊!张嘴!”
“唔……慢点!塞我一嘴油!”
“擦擦不就行了,”
“!!!你这猪蹄离我远点!靠!还抹!塞我鼻孔里了!!!!!!!”
噼里啪啦,茶几踹飞了,杯子摔了,遥控器自由落体了。
楼下一对老教授家,老头扶了扶眼镜,和老伴对视一会儿,同时叹气,
“现在的小年轻啊……浮躁啊浮躁……”
第十九章
邱品凡休学了。知道这事的时候靳思危和康乐正在学校外的小饭馆吃饭。旁边一桌有两对情侣在那吧唧着嘴滔滔而谈。
“唉,听说了没,咱学校的名GAY休学了,”一板寸男在那特兴奋地说,他旁边的女生捅了捅他,
“小声点儿,”
“怕什么!人家用屁股的干活都不觉得丢人,咱们说说怎么了?”
“嘿嘿,你怎么那么清楚?”另一男的接过话茬,猥琐地笑了两声,
“你还别说,自从知道那小白脸是个GAY,我夜里都不敢往小树林走,就怕冷不丁被人给那啥了……”板寸男越说越得意,笑得那叫一个贱,
“多帅一人啊,”旁边的女生忽然感叹,“开学那会宿舍里一致认为他是我们学校校草,现在想想,真脏!”
“啪!”摔筷子,
“操!”低吼,还真默契。
靳思危听了半天,早就怒火中烧,就这两对四眼田鸡长得那场籽购靡馑荚谌吮澈笏等浪模鹚笛妥约喝鲜叮褪遣蝗鲜端部床还咚闹烩鎏锛δ羌
对面的康乐看来也怒了,筷子摔得倍儿响,要不是结实,一准断了。
田鸡们估计意识到身后有两团火苗在呼啦呼啦的烧,母田鸡拉了拉公田鸡袖子,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别说了,
“呵,还有啊,咱学校就有这种垃圾,仗着家里有几个臭钱整天作威作福的装二大爷,要是没了靠山,他算个屁!”
板寸田鸡得瑟地晃着脑袋,一抬眼就见靳思危攥着个啤酒瓶走了过来,下巴越拉越长,快掉地上了,两眼珠子瞪得滚圆,跟看见贞子似的惊恐|Qī+shū+ωǎng|,他估计没料到小爷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来真的。
“哥们,来喝两杯,”靳思危眯着眼睛笑呵呵地走过去,“啪!”一声巨响,瓶子擦着那厮脑袋往桌上砸下去,摔了个粉碎。
“啊!真不好意思,手滑……”看着满桌子碎玻璃渣,靳思危随手把那半个瓶子一扔,掏出一张毛主席拍板寸田鸡脑袋上,
“吓着了吧?拿着二大爷给的钱去医院好好看看,保不准里面一脑子的排泄物,这儿也没什么花花草草,怎么就迫不及待地上赶着张嘴施肥呢?”
回头冲康乐一挑眉,两人大咧咧地走了出去,剩下那只吓蒙的田鸡长大嘴巴,结结巴巴的叫,
“老…老板!”
“您慢走啊,慢走……下次再来!”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