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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破天荒地,江沅没有因为童童不让他说话而难过,反而站在镜前挽袖子时,眼里都渗出欢喜的笑意。
不过他再开心,也记得只把袖口挽到手肘以下很大一块位置。
童嘉言坐在旁边静静看着他洗个脸打湿了衬衫。
顶着一张湿漉漉的俊脸,江沅不要脸地凑过去让她帮忙擦。
她坐在洗漱台上比他矮一些,某人也心甘情愿微微低头配合。
扯过他的蓝色毛巾,童嘉言细致地帮他擦去脸上的水珠,顺便瞄了眼他湿掉的袖口,语气轻飘飘,“藏什么藏,你以为我真不知道?做好事不留名,你可真伟大。”
江沅一怔,那一瞬眼里有显而易见的慌张划过。
冒出来的第一句话竟是,“童童,我没有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他很怕那个毒誓。
“你爱惜自己爱惜到抽血玩?”
童嘉言执起他的左手,把湿掉的袖口往上卷了卷,避免湿衣服接触到皮肤不舒服。
自然,手肘内侧的针孔和淤血也暴露出来了。
经过一夜恢复,淤血已经消散的差不多,但看着仍旧令人心疼。
抬眸对上他小心翼翼的目光,童嘉言终于逮到机会把这件事解释给他听。
“江沅,我建立那个基金会不全是为了苏绍南,也是为了你。”
闻言,看着她的那道目光逐渐变得柔软平和。
“我知道你的生活环境后,很担心。我很怕你出什么意外,我却无能为力。”
童嘉言捏了捏他的脸,清清爽爽的手感一级赞。
“所以别做那些傻事了。我最在意最心疼的还是你。”
不说明白这些,江沅似乎总意识不到他对她而言是多么重要的存在。
而等她彻底说完话,某人的眼里已经没了刚才那种小心翼翼,取而代之的是掩不住的欣喜。
医院的人都在传童家大小姐对苏家那位少爷有多好,甘愿斥巨资建立特殊血型基金会。
当时的江沅几乎是疯狂的想要毁灭这一切。但最终又不忍可惜她的心血。
他从不希望苏绍南死掉。
因为那样童童会记得他一辈子。
活人是比不过死人的。
所以他定期去献血,就为了有一天可以让她的期盼不落空,让她明白自己所做的是有价值的事情。
可是现在她却告诉他,这一切都是为了他。对于她而言,值得在意的仍是他。
心中的狂喜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江沅几乎是没有犹豫地扣着女孩儿的脑后就吻了下去,不似昨天那样激烈野蛮,轻触即分。
他的唇离开刹那,童嘉言听见他喑哑的声音。
他说的是,“童嘉言,谢谢你。”
江沅认真地,郑重地喊她的名字,像是要把这三个字刻入灵魂深处。
直到后来许多年,江沅活着的唯一支撑仍是她曾对他付出的关爱和温柔。
那个女孩儿啊。
谢谢你给予我所有的包容和疼爱。
谢谢你赐予我所有的温暖和光明。
谢谢你赠予我所有的欢喜和怡悦。
谢谢你,在我身边。
第904章 王冕约见童童()
两人在浴室里黏糊了大半天才去吃早餐。
本想着吃完饭一起去医院看江母,结果童嘉言收到了王冕的短信,问她上午能不能来别墅这面,说图纸有问题需要修改。
“喂。”
童嘉言偏头看吃个饭也要挂在她身上的胶皮糖,难受地动了动肩膀,“别蹭着了,有事跟你说。你上午先去医院吧,施工那边出了点问题,我解决完再去医院找你。”
“哦”
江沅咬着面包,乖巧地点头。
“看完江姨记得去挂点滴。”童嘉言多嘱咐他一遍,老母亲当得尽职尽责。
“哦”
某人眨眨眼,继续靠着她的肩膀啃面包,安静地垂眸还是很乖很奶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脸颊蹭了蹭她,“牛奶。”
意思是他要喝牛奶,让她拿过来喂他。
“宝贝儿,双手不需要的话可以捐给有需要的人。”惯的他都快丧失自理能力了。幼儿园孩子都没这么难带。
江沅懒懒地掀眸看她,旋即将面包片叼在嘴边,空出两只手去抱她的腰。
这个举动的意思是,你瞧,我的双手是有需要的!
别问她怎么永远都能理解他。反正她的思维总能和小变态的无缝连接。
“算你狠。”
小变态是要宠着的。童嘉言试了试牛奶温度,确定不会烫到他递到他唇边。
江沅吃掉最后一口面包,眯着眼看着她笑,“童童最好了。”
然后乖乖低头就着她的手喝牛奶。两只手的作用只是抱着她。
童嘉言哼了哼声,“惯的你。”
末了服务到位的给他擦了擦嘴,养儿子也不过如此了。
她早就吃完饭了,只不过他缠着她死活不撒手,她才留下全程伺候他吃完早餐。
指挥他收拾餐桌,童嘉言去衣帽间挑了件大衣。
临出门前,小变态赖赖唧唧堵在门口索吻。
“不行,我涂了口红,会花掉的。”童嘉言坐下换鞋,果断拒绝这个毁形象的要求。
江沅半跪在她面前接过她手里的鞋,仔细地帮她穿好。
脸凑到她视线所触及的地方,揪着她的衣角晃了晃,“就亲一下。”
啧啧啧,不去卖肉可惜了。
看着某只小变态骚浪贱的样子,童嘉言起身整理衣摆,高贵冷艳地斜睨他,淡定落话,“你求我。”
江沅毫不犹豫,“我求你。”
他也是不要个脸了。童嘉言微微一笑,推开了门,“求也没用,走了。”
眼底尽收他崩溃失望的情绪,算是报了昨日之仇。
朝他摆摆手,女孩带着狡黠笑意,脚步欢快的走到电梯前按键。
结果门打开,一只脚刚踏进去。有人在背后拉住了她,转过身,迎上了一个狂热的吻。这个吻的疯狂程度不亚于昨晚。
江沅吃掉了她唇上所有的口红,贴着她的耳边吐气,“看看谁求谁。”
“”
一系列骚操作完成的干净漂亮,童嘉言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呢,人已经被半抱到电梯里。
她站在里面,江沅在外。
隔着一道逐渐闭合的门,童嘉言清楚地看到那抹气死人的坏笑重新浮现在他唇边。
好样的。
小奶狗和大灰狼切换自如。
电梯下了几层,童嘉言还是意气难平。王冕第二条短信发来时,她正借着屏幕看嘴上的口红印。猝不及防,亮起的屏幕晃了她一下。
第905章 这座城,要变天了()
手指划开屏幕,一行字跃然出现在眼前。
嘉言,我也要去别墅,直接载你过去吧。
童嘉言回了电话,和王冕老师约好地点,两人一同前往半山腰别墅。
而另一边,江沅下了楼才发现有人等候他已久。
“江少。”两名黑衣人站在车前,弯身恭敬道,“老爷子请您过去一趟。”
昨晚才让路冥打电话通知他,今早又特意派人前来,想必是怕他拖着不去吧。
少年神情依旧冷淡,唯独眼底泄出丝丝暗芒。
他劫走念北,带走童童。老家伙是忍不住想要做些什么控制住他吧。
沉默地上了车,少年摸出口袋里的烟盒,手指在尾部轻轻敲了敲,取出一根叼在嘴边点燃。落下一半的车窗,望着窗外掠过的景色和风雨来临前的灰暗天空,少年唇边浮出一抹阴冷至极的薄笑。
这座城,很快就要变天了。
几辆车接连停在别墅前。除江沅一人外,其余外出人员都在接受检查。
而他,直接叼着烟进去了。
老东西身体不好,哪哪都差的要命,一闻到烟味就会咳个不停。
江沅在几道不敢置信的目光注视下,径直走过去坐到真皮沙发上。将快要燃尽的第三根烟丢在地板上碾灭,悠然地重新取出一支放在嘴里。
半眯着眼余光扫着轮椅上脸色微变的人,神情有些不耐,“找我什么事?”浑身戾气,显露无遗。
“你就这么跟我说话?”老爷子捏紧轮椅扶手,鹰一般锐利的眸足以射穿人千万次。
这个臭小子,越来越目中无人。
瓷白的手指夹着烟,轻轻掸掸烟灰。烟雾后面,那张冷酷的俊颜令人有些陌生,“有事就说,有任务就交待。”
少年身上明显有些东西不一样了。
至于是好是坏,老爷子也不知道。
观察着对方每一个细微表情,老爷子稳了稳声音。
“f国那伙人还有余党,来头不小。你亲自去处理一下。”
“嗯。”少年吸了口烟,神色淡淡,“我会彻底摧毁那个组织。”
来来回回两三次,那些人实在让他有些烦。这次干脆一次性解决。
少年平静口吻中夹杂着狠决果断。老爷子一时都有点被他的气势镇住。他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不过说到底,无念堂需要的是这样的少主。
老爷子猜不透他的想法,却满意他的回复,不由得放缓了语气,“你这段时间就留在这里训练部署吧。其余的事情都先放一放。”
“不需要,我有把握。”少年吐了烟圈,语气没有起伏,仿佛此刻谈论的不过是无关紧要的小事。
“那伙人不好对付,不然也不会一再挑事。别大意了才是。”
这小子太野,想控制他还得用女人。
老爷子故作随口之谈,眼里却划过精光,“你要是舍不得那个漂亮的小女朋友,我派人接她过来陪你。反正她迟早要和你生活在这里,提前适应一下也好。”
夹烟的手指暗然用力。
将烟蒂在上好的实木茶几桌面上碾灭,烟雾萦绕之下,少年抬眸,唇边溢出极冷的笑,“你动她一下试试。”
第906章 江沅正面对上老爷子()
时间仿佛停滞在少年话出口这一刹那。
别墅内的气氛压抑的可怕。旁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任谁都看出老爷子和江少眼神对视之间有暗潮涌动,似乎绷着一条随时会断裂的弦,战火一触即发的感觉。要命的窒息感。
良久。
有人终于爆发了。
轮椅上的老人狠狠拍打扶手,多年来未曾这么生气过,“我看你真是疯了!为了个女人,究竟要闹到什么地步!”
一次两次三次,这小子为了那个女孩子处处跟他作对。
区区一个童家大小姐,怎么就说不得碰不得。
“江沅,别仗着我的器重,你就真以为无念堂是你的天下。说到底,你不过是我培养的一枚棋子。我愿意用则用,不喜欢了,随时可以抛弃,甚至毁掉!”
一生纵横黑白两道,几乎没有人可以真正的惹怒他。但此刻,面对这个精心培养十三年的少年,老爷子动了滔天怒火。
他恍然意识到,少年从来不在他的掌控中,就像一匹用尽一切办法都难以驯服的野马。
如今江沅实力太过强大,若是真的无法彻底驾驭,便只能毁掉。
看出老家伙起了杀意。
少年扯唇,手指松了烟蒂。懒懒斜靠在沙发上,漫不经心的口吻道,“好啊,毁掉我,然后再花个十几年培养下一枚棋子。不过,得看你这身体能不能撑到那时候了。”
人啊,总会恃宠而骄的。
放眼望去整个无念堂,乃至黑白两道。除了他,谁又能接下少主这个位置。
老家伙对他的器重是他最大的资本。
他是他花费十三年时间手把手教出来的,唯一的接班人人选。
此刻毁掉他,等同于毁了无念堂的未来。
玩呗。
谁怕谁。
“你!”老爷子一口牙都要咬碎,扶着轮椅扶手半天没吐出要说的话。
好啊,好啊,这臭小子果然长大了。一匹野马有了征服草原的心志。
不愧是他一眼看中的人。
只是,野马再难驯服,他也要磨平他的桀骜。
他可以捧他到达无人之巅,也会让他付出该有的代价。毁灭不一定是死亡
空气中涌动的暗潮从来不曾停歇。
少年精致俊美的脸庞覆着阴狠决绝。
要知道,一枚棋子虽微不足道,却也能毁了一盘棋局
江沅离开时,外面天色已然变化。
天空下着雨雪,比来时更加阴暗压抑。
有人站在一旁为他撑伞。直到走出别墅大院,方才附耳低语,“江少,那个人醒了。”
神色微怔,江沅停了上车的动作。
这么久了,他终于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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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嘉言和王冕在半路遇上了雨夹雪,山路高速上车子更难行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