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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小落摸了摸自己的右手掌心,以示褒奖之后,直接腾空而起,施展小轻功赶往白景流的族长屋舍,同时用千里传音满山头呼唤白景流白溪浅与凤轻鸿。
得到了消息的几个人都愣了愣,然后不约而同暂时放下了自己手头的事儿,三三两两快速回了白景流的宅子里。他们之中有人先来有人后到,没有一点心火之力的凤轻鸿自然是脚力最慢的,等他到来的时候,其余几人早就等了快一盏茶的功夫了。
凤轻鸿满身是汗地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张口就问:“小落,你发现什么了?”
秋小落面色凝重的看着在座诸人,拧着眉说道:“我发现了白景题逃离青丘的全部经过。”
白景流猛的一下站了起来,眼底里全是不可思议:“他是怎么逃走的?现在又在哪里?”
“白族长,你先别激动,你听我慢慢说。”秋小落一句一句,慢慢的,将那只狐狸告知给她的事情,全都跟在场的人复述了一遍。
白叔叛变的时间非常出人意料,当喊杀声在青丘之国响起的时候,白景题尚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作为族长的儿子,白景题自小接受的教育都是如何摆平狐族内部的问题和如何仁政爱民,白景题也的确不负众望,在白狐一族中的声望一直都不差,可正是因为前任族长太过重视白景题的文治,以至于在白狐一族里面,白景题的狐之力竟然是垫底的。虽说这其中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白景题自己讨厌修炼,而且白狐一族天生寿命恒长,修不修练并不妨碍他们的寿数,因此白景题的拳脚功夫就实在是难看的很了。
当白叔叛变的讯号传来的时候,白景题立刻被人簇拥着往族长屋舍里头跑。作为青丘之国防御最森严的地方,族长居住的院子从来都是有专人把手的,说里三层外三层丝毫不为过,这些人的第一反应自然也是不错的,可当他们顺利跑入了族长大院,却愕然发现,这里头的人,早就被白叔给替换成了自己人。
眼见白景题入了彀,这些人便都撕下了伪善的面容,一个个都跟不要命了一般冲了上来,只想要了白景题的命。
好在白景题周围的守卫者,个个都不是狐之力一般的等闲之辈,明明是几百人对十几个人,但是白景题的人却丝毫没有占下风,反倒是越战越勇,隐隐甚至要带着白景题闯出去了。
就在这时,白叔提着一颗狐狸的头颅,出现在了族长院子里,他见到白景题,连话都懒得说,只是直接将狐狸脑袋往白景题的身边一扔。
那脑袋滚了几滚,最终落到了白景题的脚边,白景题的目光只是沾了沾这颗头颅,就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爹!!!”
那个被白叔提溜过来的狐狸头,不是别人的,正是白景流的爹,前任族长的脑袋。
白景题顿时红了眼,他就像是失去了理智的野兽一样,疯狂冲击着保护他的队伍,那些人见白景流失了神智,想要阻拦却不敢下手让他停下来,以免伤了他。这样一来,护卫着白景题的守护者便出现了防守上的漏洞,白叔抓准时机飞身而下,一击毙命了其中一个守卫,少了一个人,队伍阵型立刻被冲散了,发了狂的白景题就这么冲出了他的守护圈,那势头看起来竟然隐隐有些锐不可当的趋势。
“白光,抓住他,必要时候杀了他。”白叔被白景题的护卫者围了起来,一时间脱身不得,便怒喝一声吩咐下去,得到了命令的白光,便吹响哨子唤来了自己的灌灌,飞身而上,坐着灌灌追踪白景题去了。
白景题人虽然有些癫狂的模样,但是仍然有着狐狸的敏锐与本能,他在逃窜出包围圈之后,就变成了一只小狐狸,也不管别人如何,愣是往林高叶密的丛林中跑,体型娇小的狐狸便隐身在了丛林之中,借用林木的掩护逃窜,远比暴露在地上好得多。
追踪白景题的白光,也很快发现了不对劲。他翻身而下,腾空落到了地面上,鼻子微微翕动,周围的味道便都蹿入了鼻尖。
狐狸一族对气味特别敏感,白景题所过之处也自然留下了他独有的味道。
白光便追寻着这个味道,不多时就发现了丛林里一直在晃动的树叶,他手上聚拢了狐之力,对准树叶晃动的前行方向,硬是一拳打出,那拳头的力量被树叶挡着,有所削弱,却仍然招呼到了白景题的身上。
白景题大喊一声,就地滚了三滚,变回人身之后,已然口吐鲜血,面皮青紫:“白光”
“对不起了,景题公子,来生我再向你偿命。”白光既然得了白叔的命令,又如何肯对白景题网开一面?他的手中再次聚拢狐之力,对着白景题又是一拳。
白景题吃痛大叫,却根本无力反抗,两拳下来,他早已经是奄奄一息了:“白光白叔不是好人”
“我知道。”白光又是一脚踹上白景题的肚皮,可先前接受了两拳带着狐之力的攻击,白景题已经感觉不到肚子上传来的痛感了。
“景题公子你放心,你是无辜的,我不会要了你的脑袋,但是,我也不会留下你的命。”白光的语调之中略带抱歉,他说着,右手扣成环,一下扼住了白景题的咽喉,白景题本能地用双手死死抓着白光的手,可他的力量远远不如白光,白光手下一使劲,就听得咯地一声,白景题双目圆瞪,瞳孔渐渐涣散,呼吸也停止了。
第237章 白景题(8)()
白光信守承诺,非但没有将白景题的脑袋取下,甚至没有将他的尸首带回去,白景题就这么被白光扔在丛林之间,像是被人抛尸荒野一样,无人问津。
秋小落的故事说到这里,白景流的眉头皱地似乎都要拧成一团了:“这不合道理。平叛之后我搜寻了青丘的每一块土地,如果景题的确死了,我不可能找不到他的尸首。”
秋小落摆摆手,示意白景流别着急,继续说道:“这个杀了白景题的白光,在平叛之后就自戕了,凝聚的狐丹现在就在祭园里,可白流意,现在还活着。”
“白流意?”白景流搜索着这个名字带来的信息,可却一无所获:“这人是谁?”
“也是当时白叔吩咐追杀白景题的其中一个人,只是他是跟着白光去的,因此当他到的时候,白光已经收手回去了。”秋小落说到这里,拍了拍手,说道:“白老,能否请您进来一趟?”
外院的大门吱呀叫了一声,拐杖着地的声音便一点一点响了起来,随着慢慢的拐杖声,一个须发花白的老人家,就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白景流一看此人,更是满目震惊:“这”
“白老,剩下的事情,麻烦您讲给白族长听罢,这是你们狐族的事情,我本不该参与,只是为了救人,逼不得已,这才请出你来。”秋小落恭恭敬敬地起了身,搀扶着白流意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态度恭顺。
白流意或许真的是老得不行了,连落座的姿势都像是卡住了的幻灯片一样,颤颤巍巍的,似乎随时都要倒下来一样。
秋小落搀扶着他坐定之后,又附耳在白流意的耳边,说道:“白老,您知道什么,就说罢。”
白景流猛的摇头,否认道:“白流意如此岁数,十多年前他也已经是人类耄耋之年了,这样的人白叔怎么可能会让他去追踪景题?这根本不科学。”
秋小落极为无奈地瞪了白景流一眼,就跟教训凤轻鸿时一样,指了指白景流的凳子,态度恶劣:“坐下,听白老说。”
白景流被秋小落这么一喝,气焰上立刻矮了三分,他心有不甘地坐了下来,双手抱拳朝白流意一拱手,请他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先说出来。
白流意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对白景流的回答,然后才颤颤巍巍开口,或许真的是太老了,白流意说话的语速都是缓缓的,而且没有多少波澜,听起来令人昏昏欲睡。
好在他要说的事情实在是太过重要,因此即便他的话毫无波澜,在场几人听了也觉得惊心动魄。
“我赶去的时候”
白流意赶到的时候,白光已经乘着灌灌飞走了,白流意顺着灌灌飞行的方向大致猜测了一下,居然很顺利地找到了白景题。
白光下手非常狠,他的几下带着狐之力的攻击,活生生打碎了白景题的五脏六腑,也把白景题本就为数不多的护体狐之力全都打散了。白流意赶到的时候,看到的的的确确就是一个死尸,唯一不同的是,白景题并没有变回狐狸,而仍然是人类的模样。
“那景题就没有死。”白景流忍不住插话,这话刚说出来,就又收获了秋小落的目光攻击,白景流扁了扁嘴,捂着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继续说了。
白流意与白景流一样,发现白景题并没有变回狐狸身的时候,就隐隐觉得白景题应该没死透,然而他去摸白景题的脉息和动脉的时候,都感觉不到一丝跃动了,他的鼻子也的确没有呼吸了症状,胸膛也没起伏了。
白流意想了想,指尖勾出了一抹狐之力,按压在白景题的心口处,这抹狐之力,就像是除颤仪一样,竟然让白景题的心脏开始重新跳动,可是这个跳动是极其缓慢的,甚至是无力的。
白流意发现有门儿,便一把扛起了白景题,扛着他东躲西藏到了扶桑神树下,说也奇怪,当白流意扛着白景题到了神树之下,白流意似乎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召唤他一样。
他小心放下白景题,却在手即将与白景题松开的那一瞬间,周身被扶桑神树给裹挟了。
白流意吓了一跳,想要挣扎离开扶桑神树的控制,可是他越动,神树的树枝就将他缠得越紧,硬是不给白流意挣扎的机会。
白流意的手还牵着白景题,现如今自身难保,他便试图松开手,只保护自己的一条狗命算了,可不曾想,在他松开手的一刹那,扶桑神树就像是蚕蛹一样,将俩人各自裹成了蛹,两个蚕蛹之间,还有一根树枝连接,白流意被树枝裹得根个粽子一样,非但动弹不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只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手脚的麻木感越来越厉害,到了最后,他甚至迷迷糊糊出现了意识混乱,也就在这个时候,扶桑神树突然张开了树枝,将他放了下来。
同他一起被放下了的,还有一只狐狸——白景题。
白流意手脚落地之后,只觉得浑身酸软无力,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抽离离开了身体,他口渴极了,探头想去喝一些水,却见到自己的容貌变得极为干瘪,连带着头发也从青丝变成了暮雪。
白流意整个人险些跌进赤日湖之中,他怔怔看着自己,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而在惨叫之中,小狐狸白景题猛地睁开了双眼,他似乎不认识任何人了一般,四只爪子一抓地,就飞奔而去了。
白流意这一声惨叫,引来了白叔的人,他们见到白流意不知何故居然变成了耄耋老人的模样,从他口中得知白景题竟然死而复生的消息之后,便四下分散去寻找白景题去了。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景题少爷,我忘不掉他最后看我的那一眼的眼神,似乎已经全然忘记了这里是青丘,忘了我们是谁了。”白流意现如今的身子已经垂垂老矣,说了这么多的话,他也喘的不行,秋小落奉上一杯温热的茶让他喝下去之后,白流意的面色才好看了一些。
白景流听着这么离奇的过往,心中好生奇怪:“白老,按您这么说,景题其实早就不记得青丘的任何事了?”
第238章 连成线(1)()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景题少爷,我忘不掉他最后看我的那一眼的眼神,似乎已经全然忘记了这里是青丘,忘了我们是谁了。”白流意现如今的身子已经垂垂老矣,说了这么多的话,他也喘的不行,秋小落奉上一杯温热的茶让他喝下去之后,白流意的面色才好看了一些。
白景流听着这么离奇的过往,心中好生奇怪:“白老,按您这么说,景题其实早就不记得青丘的任何事了?”
“或许吧,景题少爷逃离之后,白叔的人并没有抓到他,只是听说在路上的时候,景题少爷与白叔的人有过一次接触,但是白叔的人活生生被景题少爷咬死了,再后来,他的下落就没人知道了。而我经过扶桑神树的那一次事情之后,便心灰意冷,隐居了起来,这么多年几乎足不出户,也绝少有人能想起我了,族长您平叛之后,似乎也忘了我这么一个帮凶。”白流意说着,竟然老泪纵横起来:“扶桑神树或许也觉得我们这些人残害同胞,杀孽过多,因此才剥夺了我的寿命救活了景题少爷,可现在想想,我一点也不后悔,只有当死期在脑袋上徘徊的时候,我才感觉到,当年跟随白叔叛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