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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少鸿被气得一噎,却又不好发作,目光瞪向对面的暗卫:“你说!”
暗卫下意识看了白寒祥一眼,抿了抿唇,单膝下跪,恭敬地朝白寒祥和白少鸿行了一礼,一字一眼地开始讲述今天发生的事情。没有故意夸张,每一句都依据事实真相还原。
白少鸿越听,脸色越难看,到了最后,两侧太阳穴上的青筋暴跳着,几欲爆裂,模样狰狞可怖之极。
白府唯一的嫡小姐在皇宫莫名落水,险些性命不保。之后又被袁心敏的毒蛇咬伤,还被袁家那一群人围攻,还有碧荷的背叛……好不容易强撑着回府,却又被赵义那忘恩负义的欺主,强扣着解毒药材不拿出来,再接着又被白姗挑衅欺辱……
而这所有的一切,表面看起来似乎都是偶然,可是仔细一想,偏偏又错漏百出!
今天浅浅入宫是皇后临时口谕,根本不可能有外人知道。即便知道,也不会有人清楚浅浅的行走路线。碧荷是白府家生子,不可能被外人收买,唯一能指使得动碧荷的,也只有府里的人。还有赵义的事,若没有人在背后撑腰,他胆子再大不敢谋害主家嫡小姐!
现在老爹和二弟一家全都不在府中,而自己和寒祥是绝不可能伤害浅浅的,如此想来,唯一的幕后黑手,也只有杜芸她们母女……
第七章 处置杜芸,五皇子送礼()
若说在此之前,白少鸿心里还尚存着对白姗的一丝父女亲情,那么此刻,仅剩的那一点儿亲情也完全被暴怒取代,现在别说是让他放了白姗,恐怕想要一巴掌拍死她的心都有了。更别说杜芸这个女人,白少鸿更是对其没有半分情谊。
“来人,杜芸教女无方,以下犯上,目无尊卑,拖下去重打一百大板关入落霞苑,断粮七天,不得求医,任何人不许探望!”愤怒之下,白少鸿一脚踹开杜芸,沉声下令。
“老爷!”杜芸大惊,满眼不敢置信,顾不得身体的伤势急忙重新爬回去,却又怕再次被白少鸿踹开,不敢放肆,一双可怜兮兮的美眸望着白少鸿,“老爷,妾身是冤枉的!妾、妾身没有啊!”
“没有?”一声讥笑传来,白寒祥松开双臂,斜靠着门框的身子懒洋洋挪开,“没有纵容白姗欺辱浅浅还是没有以下犯上?杜芸,别把人都当傻子,这些年你们母女俩做过什么事本少都知道,一直没有揭穿是因为浅浅太善良,可是本少决不允许任何人在欺辱本少的妹妹!今天本少有没有冤枉白姗那野女人你我心里都很清楚,当然,要查证据也不难。至于以下犯上么……嘿,杜芸,你只是我爹的一个小妾,而且还是没过明面的小妾,名不正言不顺,府里的丫鬟地位都比你高,说是通房都是抬举了你!你一个来路不正的女人,竟敢妄想夺取白府正宫大权,不是以下犯上是什么?别说打你,如今就算赐你一死都是便宜了你!识相的马上给本少闭嘴,再唧唧歪歪信不信本少赏你一堆乞丐逍遥快活?”
“你……”杜芸惊得双眼圆瞪,脸色惨白,望着一脸凉薄冷笑的白寒祥说不出话来。愤怒之下想要诅咒,却又不敢,十多年的白府生活,她很清楚,白寒祥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小小年纪心思狠辣,性格乖张,即便是老爷子白千崇有时候都管不住他。此时此刻,即便心里再怨毒,又如何敢表现出来?
无奈之下将期盼的目光移向白少鸿,却见对方一脸冷漠,丝毫不为所动。
杜芸绝望了,整个人顿时瘫在了地上。
“咳咳……”听到儿子最后那一句话,白少鸿差点儿没被自己口水给呛死,尴尬地急咳了两声,警告地朝儿子瞪了一眼。
白寒祥撇头,冷笑。虽没说话,但眼中的讥讽不言而喻。
怎么,心疼你女人了?好啊,你赶紧领回去,最好把白姗那野女人也领回去,你们一家三口赶紧滚蛋,别在本少面前碍眼!
“咳咳……”白少鸿猛地一呛,咳得比之前更狠了。好半响才缓过来,嗔怪得瞪了眼白寒祥。
臭小子,说的什么话?老子是你爹!
那还真是遗憾,本少以为我爹早就跟着我娘殉情了。白寒祥翻眼。
白少鸿一噎,儒雅的俊脸被憋得涨红,也不知道是怒还是愧,直瞪着白寒祥不说话。良久,直到有人过来拖杜芸下去打板子的惨叫声传来,气哼哼一甩袖子,径直越过挡在身前的白寒祥,迈入了浅幽阁的内室。
“浅浅,我是大伯,可以进来吗?”
白浅早就听到外面的动静,也知道了杜芸母女的下场,这会儿听到白少鸿的声音,自然欢喜。
说起来,这尊身体的原主也的确复杂。自小被人下毒,以“臭”闻名,大焱王朝上下人人厌之,走出去那就是一个人人喊打的角色,若不是有白府护着,原主估计活不过幼年就被人欺辱死了。然而,无论外界怎样对原主厌恶避之,白府的亲人,除了杜芸母女,对原主却均是万分疼爱,恨不得将天下所有最好的一切捧到原主面前。为了解决原主“体臭”的问题,更是寻遍了天下名医,可惜,终是一场空。
“大伯,请进。”
白少鸿越过屏风穿入内室,看到白浅斜靠着床头半躺,脸色苍白,明显大病虚弱的样子,顿时心中一紧。
“浅浅,怎么样?你二哥不是说毒已经解了吗,怎么脸色还这么难看?是不是药有问题?快躺下,大伯这就去给你请医师。”
“大伯。”听着白少鸿紧张关怀的话语,白浅心中一暖,拦住了白少鸿欲离开的脚步,在对方不解的目光下浅浅一笑,“大伯,您别紧张,我只是蛇毒刚解,再加上之前又落了水,身体还有些虚弱,没事的,休息一下就好了。”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白少鸿更急了,脸色一肃:“浅浅,跟大伯说实话,今天你是怎么落水的?是谁救了你?是不是有人故意害你?”他差点儿忘了这孩子落水的事儿!浅浅自小体弱,从未习武,不通水性,如果今天落水的事真的是有人存心谋害……白少鸿心中一颤,周身气息骤冷。
白浅垂眸,抿了抿唇。再抬眸,浅浅一笑:“我不记得了。”
“怎么会不记得?”白少鸿显然不信。
“真的。当时我……就在后面,可能脚下不小心一滑,就掉下去了吧。”白浅自嘲一笑,微微红着脸,似乎很尴尬的模样。
白少鸿闻言先是一愣,继而了然。浅浅喜欢太子的事他是知道的,想来这次也是浅浅又像以前一样追在太子身后,却不想竟落了水。只是不知道这次的落水事件是偶然,还是有人蓄意安排。还有太子,明知浅浅落水,非但没有施救,反而无视离去,任由浅浅在水中挣扎。
想到此,白少鸿眼底浮上一抹厉色。
白浅垂眸不语,没有人注意到,置于床里侧的手正狠狠紧攥。
虽然原主的记忆有些凌乱,但有一点她可以肯定。当时原主落水绝非偶然,是有人背后施了毒手!
当时原主虽然因痴迷而紧追太子身后,但也不是傻子,一些基本的常识还是懂的。那么大一座深湖,正常人无事都不会靠近湖边,更何况当时那什么太子离湖边同样也有些距离,原主是追着太子去的,更不可能主动靠近湖边。当时好端端的为何前方会突然发生一阵骚乱?是谁起的头?又是谁将她挤到了岸边?还有落水瞬间,背后那一双推手……
这一切她会调查清楚的,这个仇,她记下了。
白少鸿见白浅低头不语,以为她还在为落水的事后怕,心中一疼,正想出言安慰。忽的外面传来一阵骚动。
皱眉不悦望向屏风之外:“何事?”
“回家主、大小姐,五皇子派人送来解毒剂和培元液各一支,盼大小姐早日康复。”
白浅一愣,诧异看向白少鸿。
五皇子?原主与这五皇子似乎没什么交情吧?怎么会突然派人送来药剂?
白少鸿也是呆愣:“浅浅,你与五皇子……”
第八章 混元诛天诀()
“我也不知道,可能五皇子觉得我是在宫里出事,爷爷和二叔他们不久前又为国出了意外,觉得心里有愧,想要补偿我们白家吧。”白浅摇头。
白少鸿闻言一愣,觉得这话倒是有些道理。命人将礼物收下,并令白寒祥亲自出去道谢。
“浅浅,既然你的毒已经解了,五皇子送来的解毒剂不用也罢。不过这培元液可是好东西,来,你赶紧服下。”
白浅无翻了个白眼。感情大伯还真信了她的话啊?
五皇子蓝御痕性情乖张,行事不羁,就连皇帝皇后不放在眼里,平日里宫里那些不可一世的皇子公主们见了他也会是能躲便躲,帝都上下无人敢招惹。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对她这么一个小小的白家嫡女在宫中的“意外落水”新生愧疚?这不扯淡么?
平白无故来送药,谁知道那厮打的什么主意?今天若用了那五皇子的药,就等于欠了对方的人情,以后麻烦来的时候够她头痛的!
“那个……大伯啊,其实我之前服用的解毒剂有一个很不好的禁忌,就是服用过后一个月内不能再用其它任何一种药剂,否则会引起药性反噬,损伤身体的。”
“怎么会这样?”白少鸿一听,脸色立马大变,紧张地盯着白浅,“浅浅,那你现在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很难受?那个药会不会有危险?不行,我得马上找医师给你看看。”
“大伯。”白浅急忙拦住欲离开的白少鸿,无奈道,“大伯,放心吧,没事。我之前用的药没有问题,药效很好而且没有后遗症。只是因为它的药方有些特殊,所以会有些比较奇怪的禁忌。放心吧,只要一个月内不再服用别的药剂就一定不会有事。”
“真的?”白少鸿犹不放心。
“真的。”白浅非常肯定点头,神色格外认真。
白少鸿抿着唇,认真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起身,替白浅盖好被子:“不管怎么样,五皇子心意送到,身为白府掌权人,大伯总得亲自去五皇子府感激一番。浅浅,你好好休息,有事直接派人去找我或者你二哥。”
“好,谢谢大伯。”白浅乖巧应道。
送走了大伯,关上房门,白浅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蓝御痕,不管你打的什么主意,倘若敢伤我白府一分,我白浅便要你承受百分的痛!
还有袁心敏和太子蓝御恒,今天的落水之事不可能真的与他们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倘若查不出来便罢,如果被她查出来,便等着承受她白浅的怒火吧!
之前服下的解毒剂此时药效已经发挥得差不多了,体内的蛇毒也已完全清除。
白浅掀被起身,盘膝坐好,缓缓闭上双眸,神识沉入体内。
之前她就发现了,前世最后一次任务中那尊乾坤鼎竟跟着自己一起穿越到了这方异世,而且还融入了她的神识之中!
这尊身体的原主虽然没有武修天赋,但灵魂力却异常强大。
识海中一尊宝鼎悬空而立,周身散发着浓郁强大的远古气息,令人靠近不得。
不过这点却难不倒白浅,或许是这乾坤鼎已经认她为主的关系,并不排斥她的亲近。
白浅好奇观摩许久,仍是没有任何头绪。正困惑不解的时候,忽的,识海中金光一闪,刺目的光芒令白浅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再睁眼,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处于一方幽暗密闭的空间。
除了前方一道水幕光门,看不到其它任何类似“出口”的存在。
放眼一瞧,左手边是一排排书架,上面堆满了各种玉简。右手边一张石桌,只放着两种东西,一只巴掌大小的玉简,还有一枚看上去很普通的戒指。比较奇怪的是,玉简和戒指都被一层神奇的光芒保护着,似乎拒绝人的靠近。
白浅遵从本心朝石桌靠近,却没想到,随着她的走近,原本罩在玉简和戒指上的光幕竟神奇地消失了。白浅大喜,也不管造成这种结果的原因是什么,急不可耐地跑过去。
不知为何,当靠近石桌的时候,似乎有一个飘渺的声音在她的识海中不停呼唤,诱惑着她……
白浅心中狐疑,但却肯定,那个声音并无恶意。
瞅了瞅石桌上的两样东西,好奇地将玉简拿了起来。
“咻——”
眼前一阵晕眩,识海中大片金色的字体涌窜而入,几乎快要将她的脑袋撑爆!
白浅痛苦地哼了一声,眉心狠狠紧皱,额上被细密的汗珠布满,脸色略显苍白。
稳定心神,努力适应了一番后,发现那些在识海中四处乱窜的金色字体渐渐开始有规律地运行,脑中的胀痛也似乎缓解了许多。
白浅这才开始有心力察看脑海中突然